第7章 她居然是隱藏富豪
買完魔杖后的第二天,塞西莉亞就和克魯姆夫婦一起去了倫敦,時隔多年再次回到自己的家,她站在家門口還是不免得有些悵然。
白灰色的柵欄、橘紅色的木門、一切都顯得和記憶中的一樣,卻在潛移默化中好像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她來到門前,看著面前的一切有些出神,當年從這里離開時,她才只比這門把手高一點,現在已經要超過將近半個身子了。
她從口袋里摸索出鑰匙,插入鑰匙孔,旋轉鑰匙后,鎖芯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門應聲而開。
在她回來之前,克魯姆夫人已經派人來打掃過房子,里面的環境干凈自然,但每一個角落在不經意間都會勾起她的點點滴滴的回憶。
塞西莉亞路過客廳時,抬頭看向放在櫥柜的玻璃窗里的全家福,上面的父親表情溫和、母親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她站在兩人之間,咧嘴微笑。
“我回來了,爸爸媽媽。”
她將行李搬到自己的臥室,卻發現自己當年睡的小床,現在再使用已經有些勉強了。她無奈將準備好的被鋪轉移到她父母當年的房間,在走到房間門口時,她明顯地遲疑了一下,手在即將握在把手上的時候停滯在了空中。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來闡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卻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個家在她的生活中已經逐漸淡化,此時再回到這里,突然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母親仿佛倒在那里,神色充滿了驚恐和無助。
這些都成為了她接下來幾天的夢魘,在夢里她又見到了自己久違的父親和母親,但無論是他們兩人還是她自己,都被籠罩在一種痛苦與孤寂之中。
這幾天她都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沒有其他人的摻和讓她倒是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可以一個人在書房里坐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點鐘再出來料理自己的晚飯。
八月,夏末。
克魯姆夫人寫來信件推薦她去倫敦的對角巷購買開學必需品,想去到那里并不難,來這之前,她就已經學會了應該如何用飛路粉。她母親畢竟是一個女巫,她家足足有一人高的壁爐應該也與對角巷那里的聯系起來了。
塞西莉亞拿上霍格沃茨的信件等物品,從行李里拿出從保加利亞帶回的一盒飛路粉,抓了一把走到壁爐中,松手撒向地面,并喊道:“對角巷!”
亮綠色的火焰瞬間從腳下燃起,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看上去唬人但卻沒有什么溫度。等到眼前的火焰逐漸消散,身邊嘈雜的聲音也逐漸響起,她來到了所謂的對角巷——英國魔法界最繁華的商業街道。
耀眼的陽光投射在附近一家店門口的招牌上,上面寫著“蹦跳嬉鬧魔法笑話商店”,店內不時傳來嘈雜的歡呼聲,顯然她聽到的聲音也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第一次獨自來到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再加上她又屬于那種比較喜歡安靜的人,塞西莉亞還是顯得有些不適應。
她在門口稍微觀望了一會兒,這家商店的內部非常大,入口附近的走廊上布滿貨架,不過這并沒有阻礙她看到里面有一群孩子正嘰嘰喳喳地圍著一個正在燃燒的煙火歡快地轉來轉去。在最靠近煙花的位置就有一對紅頭發的雙胞胎,一個長得像店主的人不斷的要求他們往后退些。
“要先去古靈閣取錢……”塞西莉亞低頭閱讀著克魯姆夫人寫來的信,伸手進自己的口袋里檢查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帶保險庫的鑰匙。
雖然她長時間居住在純血統的克魯姆家,但是他們并沒有硬性要求塞西莉亞參加一些特定的禮儀培訓,畢竟……她并不是純血統。此時她也不用顧忌自己的身份,和街上其他的孩子們一樣,一路東張西望,希望能把一切都看個通通透透。
幾個看上去與塞西莉亞年齡相仿的男孩鼻尖緊貼著柜窗玻璃,站在一家店的門口,店內的櫥窗里擺著飛天掃帚。
“天哪!那是新型的光輪1700!聽說比光輪1500還要更快!”
塞西莉亞自然多看了幾眼,不過還是略微有些失望——里面放置的那把飛天掃帚克魯姆先生前些日子就帶回了兩三把,在這方面他毫不吝嗇,家里的每一把飛天掃帚塞西莉亞都可以隨便使用。從是否順手的方面,她甚至覺得這把新型號的掃帚還不如上一個型號呢。
她來到一棟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的樓房前,閃亮亮的青銅大門旁,站著一個穿一身新紅鑲金制服的身影。等等,這不是……
“妖精?”
塞西莉亞認為自己并沒有看錯,她早就在書里看過古靈閣是一家由妖精開辦的巫師銀行,卻沒有想到真的是如此。眼前的這個妖精大約比她要矮一頭,生著一張透著聰明的黑面孔,說實話,她覺得妖精看起來都差不多,都有著尖尖的胡子、而且長手長腳的。
在她進門時,那妖精向她鞠躬行禮。青銅大門的內側出現了第二道銀色的門,上面鐫刻著如下的文字: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得無厭會是什么下場。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于你的財富,盜賊呀,你已經受到警告,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的確,妖精與家養小精靈不同,雖然它們并沒有太大區別,但是妖精一直自認為他們是非常高貴的,絕不可能服從于巫師的差遣。
“如果真有人要來這里偷東西,那還真是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她輕聲說的話,左右兩邊的兩個妖精分別看了她一眼后,再次向她鞠躬,隨后將她引進了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坐在一排長柜臺后邊的高凳上,都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廳堂里只剩下了寶石和硬幣互相碰撞的聲音、羽毛筆的筆尖與羊皮紙摩擦的聲音。
這里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具體通向哪里,塞西莉亞也不知道。但有許多的妖精指引來人出路這些門,她的前面就站著一家紅頭發的巫師。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站在最前面,她的身后還站著四個火紅頭發的男孩女孩,顯然都是她的孩子。
“哦,親愛的,你們見到你們爸爸還有弗雷德和喬治了嗎?”說話的正是他們的母親,她似乎在尋找著自己的丈夫和另外的兩人。
“他們也許在蹦跳嬉鬧魔法笑話商店吧,我看到爸爸追著他們過去了,”四個孩子中最小的那個女孩兒說道,她看上去似乎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真拿他們沒辦法,我早該猜到了。那我們也過去。查理,你今年是級長,不管弗雷德和喬治到最后進了哪個學院,雖然大概率一定是格蘭芬多,你一定得幫我看住他們了。”
“他們如果不想讓我看住他們,那我也沒辦法,媽媽。你知道的,看住他們比帶一頭龍回家養還要難得多,”四個孩子中最高的那個開口回答。
塞西莉亞繞過他們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個似乎較為空閑的妖精面前,“您好,我想要從保險庫里取一些錢,應該怎么做?”
“是誰的保險庫?”
“我的,塞西莉亞·拉塞爾。”
“您有鑰匙嗎,小姐?”
“有,”她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小金鑰匙,遞到妖精的面前。
妖精認真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應當沒有問題,我找人帶你去這個地下金庫。賴諾!”
那個叫做賴諾的另一個妖精走了過來,領她從其中的一扇門走出大廳,眼前是一道狹窄的石廊,燃燒的火把把它照的通明。她看到這條石郎是一道陡峭的下坡,下面有一條小鐵路,很像是為那種麻瓜礦車所配置的。
賴諾吹了一聲口哨,輛小推車沿著鐵道朝他們猛沖過來。她爬上車,就出發了。
起初,他們沿著迷宮似的蜿蜒曲折的道路向前疾馳,晃來晃去的車身讓塞西莉亞只覺得惡心,當然主要有可能是因為這里周圍的空氣并不新鮮,她在騎飛天掃帚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樣的困惑。
小車終于在一扇小門前停下來,她下車就撐著一旁的墻壁,讓她的膝蓋不至于發抖。賴諾用她的鑰匙打開門鎖,一股濃濃的綠煙從里面冒出來,直嗆得她想要咳嗽,濃煙散盡之后,她倒吸了一口氣。
保險庫里面是堆成山的金幣,還有數量極少的銀條和青銅鈉特堆在最靠近門的位置。那座金山足足有幾個她那么高,立刻就給她一種幾輩子也用不完的感覺。
她的父親生前開辦著麻瓜銀行,會有一筆不錯的積蓄,這點塞西莉亞也考慮到了。但她屬實沒有想到,當她的父親把所有的錢都轉換成巫師用的錢幣之后、和母親的財產聚集在一起,竟然會是那么壯觀的景象。
“請盡快拿取,”賴諾站在門外催促她道。
這些全是她的,塞西莉亞只覺得難以置信。她慢慢地走到最中間的位置,蹲下身子將一些金幣和其他的貨幣裝進自己帶來的錢袋里,同時心里竟然產生出了面前的這座金山千萬不要因為她的取用而倒塌的想法。
塞西莉亞并不喜歡那些極其奢靡的生活,克魯姆家的風氣也和正常的巫師家庭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不會出現超出預支的情況。不過……克魯姆家的預支與一般的巫師家庭肯定是不同的。
她拿著已經裝滿的錢袋走出保險庫,賴諾又把保險庫的門給鎖上,然后將鑰匙還給了她。
又乘小車狂奔了一通之后,她終于又站在了古靈閣外邊陽光耀眼的街上,現在她的口袋里有著滿滿的一袋錢,可以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了。如果不是因為霍格沃茨進來的通知書上明確指出一年級新生不能自帶飛天掃帚,她現在一定會第一時間前往魁地奇精品店,買一把專屬于自己的飛天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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