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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丘門遺孤恨 織女姐妹情


許昆等人見狀,一驚,道:“你是何人,這狼王,難道,是你畜養的?”

        那人蹲下身子,將頭顱與狼王相互攀纏著,便如同老友相擁一般,如此片刻,方站直身子,看向許昆道:“非我畜養,而是與我共同長大的。”

        許昆等人不明所以,互相觀望著,卻不知如今這異狀是何原由。

        便在此時,卻見梁之羨邊拍手邊緩步走至幾人身側,笑道:“好,甚好,今夜狩狼本就是餌,引得便是你這頭真正的‘畜生’。”

        那人聞言卻也不驚慌,仍是冷眼看著梁之羨。梁之羨看向許昆眾人道:“各位許是不識,此人便是昨夜與你們同行之人,因他一直以黑袍遮面,故而我們都稱他為……”言到此處,梁之羨雙眼冰冷地盯住那人道“無面使!”

        許昆等人聞言更不知如今是何情況,昨夜梁之羨帶隊巧遇眾人,而后又迎了眾人回至營地處,隱約記得有這樣一個人物,卻并未留意,此刻聽梁之羨言語,此中似乎另有內情,便又齊齊地看向梁之羨。

        梁之羨此刻又滿臉笑意地道:“不怪你們不識,起初梁某也是不知道此人之高明。約摸一年前,此人在應召之列,與我等同入沙漠,本無出奇之處。誰知一次偶遇沙塵暴,滿天黃沙,幾乎湮滅一切,此人卻比駱駝還厲害,竟然帶我等重新找到方向,又找到了附近的水源,救了眾人一命。自那以后,我便注意到他,多次往返沙漠與西川之事也交由他來辦理。他卻也處理的穩妥,一來二去,我便也不再多加留意,只當我梁某幸運,撿到了個寶……”

        梁之羨雙眼冒著精光,接著道:“誰知,不久后,我便發現此人極為古怪。我們一行眾人此次來至沙漠,本是來尋找已經消失的鄯善古城,對此之事,我不抱有太多幻想,但不久之后,竟真的讓我等尋到一些古跡,我以此上報,自然多得支持,很快組織便派來了更多的高手,且教主也曾來信言及,要親至此處探視,以作打算。”

        “組織?教主?”許昆不由地重復道。

        “哦,不怪許大俠不知,梁某昨日并未與駒羊兄說及。在下如今任星月教瑞獸堂堂主一職,人稱‘嘲風’公子。”

        許昆心中一驚,此事如此絕密,昨日相見之時,單駒羊未曾回復一言半語,此時卻坦然告知自己等三人……

        許昆不由地暗暗向后踱步,突然一個轉身,如大鵬展翅一般,凌空飛起,雙臂與身體之間竟展露出如鳥般的羽翼機關,更助得他飛得極高且穩。眼見他片刻間便騰至沙丘之上,那“嘲風”只回頭看了一眼,再轉身后一枚暗器已破空而出,如閃雷般迅猛而去,正中許昆后背,只聽許昆發出一聲悲痛之聲,頭一歪已然身死。尸體因羽翼之顧仍搖搖晃晃地飄落了許久,方隱沒于沙丘之后。

        梁之羨卻如同未曾發生過此前一幕般,又望向剩余的兩名“寄居客”,道:“不知您二位,可否有閑情聽我將故事講完呢?”

        那其中一人二話不說,騰地拔出一支流星錘來,以備戰之姿,面對梁之羨立定站罷。

        其人身形魁梧,膀大腰粗,那看那流星錘也是與眾不同。普通的流星錘,一端是長鏈,一端自然是流星錘,屬索系暗器類,又分為“單流星”與“雙流星”。一般來說,“單流星”,繩長約五尺;系兩個錘者,繩長為四尺半,稱“雙流星”。但此人的流星錘,卻足有十余尺之長,拿在手中絕算不得暗器了,便是武器來講,也是甚大了。

        如此之物,別說隱藏不遍,便是使用起來也不易轉旋,不知如此蠢笨之物卻有什么好處?

        梁之羨見那人取出這古怪武器來,也先是一怔,隨后卻鄭重其事地面向此人道:“少俠此物可是攻城所用?”

        那人冷冷地道:“正是,這是我研制破城的懸索,一端的流星錘極重,只要甩至城樓之上,無論纏住何物,一時半刻卻極難抬起,便有足夠時間順著鐵索攀爬而上。”

        梁之羨道:“此物有多少斤兩?”

        那人道:“與當年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般重,正正82斤。”

        梁之羨贊許地點頭道:“你倒是個人才,這流星錘估計也只有你可使的。卻是可惜了,可惜了……”

        那人聞言知梁之羨已立了必殺之心,故而再無二話,呼地一聲,流星錘向著梁之羨面門而來。二人相距甚遠,但那人的流星錘鏈條極長,一個提撩那流星錘便如長蛇一般,疾奔而來。

        梁之羨冷笑一聲,一個挪身閃過攻勢,卻順勢扯住鐵鏈的一頭,身子像鷓哥一般飄蕩而來,待那人察覺之時,梁之羨已穩穩地立在那人跟前。

        那流星錘極長,雖說甩動之時似有千鈞之力,但回旋卻極難,正是只適用于攻城所用。

        梁之羨出掌如風,劈向那人脖頸之處,卻沒想到那人卻不知用了何手法,瞬間卸除了長鏈,只剩下那一只鐵錘,呼地一聲,向著梁之羨出掌的肘腕而來。

        梁之羨一驚,雙掌運勢,推向那鐵錘,但那鐵錘極重,以掌相攻,極難抵其來勢,梁之羨竟被順勢推出三四步,身后的黃沙如被狂風卷起一般,四散開去。

        雖是因事出突然,使梁之羨有了些許慌亂,但待他看清楚情況,便又恢復了此前神態,只見他冷笑一聲,身子一扭,凌空而去,向著那人面門踢去。

        趙溯心中暗贊,梁之羨果然甚為聰慧,一眼便看出此人最薄弱之處正是頭頂。要知那大錘如此之重,舞動起來不易,要舉于頭頂防御更是極難,這便如舉重物一般,雖說運了周身氣力可將重物一次舉過頭頂,但當此之時周身任何一處輕動,都可能導致重物毀及自身。

        果然那人大錘雖使了力氣抬至頭頂,抵住梁之羨攻勢,卻見梁之羨此招并非實招,至那人大錘至頂,梁之羨空中一個縱身,直直地站立于那大錘之上,一個千斤頂壓下來,只見那人便如一枚釘子般,瞬間被釘入了黃沙之中,頃刻黃沙漫頂,一個壯漢就此“消失”不見了。

        梁之羨輕輕地離開那塊地界,撣了撣身上的黃沙,臉上仍掛著淡淡閑適的笑容,任誰看去,都覺得謙恭有禮,但誰想得到這溫潤之人已在短短半盞茶的時辰里連斃了兩條性命。

        黃纖纖此刻已呆立當場,她雖見識過殺人,卻從未見過如今日這般詭異殘忍之事,見梁之羨含笑向自己走來,遂擠出一絲笑容來,乖巧地貼至梁之羨懷中,直至看不到他的臉方敢露出滿眼的怯意來。

        如此,只余下一位“寄居客”,此人身體瘦弱,流肩削背,面色白潤,年紀差不多有三十上下,若非身在此處,倒看起來像個書生。

        梁之羨一臉溫和地看著此人道:“俠士,卻不知你可否有興致聽梁某把故事講完呢?”

        那人自腰間扯出一把折扇來,“噗”地展開,神態悠然地道:“在下洗耳恭聽。”

        梁之羨眼神中露出一絲贊許,道:“沒想到單駒羊那莽夫統帥的烏合之眾中還有如閣下一般的人物,倒是本公子沒想到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收了扇子,雙手抱拳,道:“在下復姓司空,單字一個冥字。”

        梁之羨又道:“卻不知閣下在‘寄居客’中擔任何務啊?”江湖寄居客均各有才能,與眾不同,卻不盡是江湖中人,有些甚至是漁樵之輩,但只要有才華可堪用之,便可能被選中。

        司空冥道:“在下善水利。”

        “哈哈,善水利?你這門技法在此荒漠之上卻是無用武之地了。”梁之羨聞言大笑著向左右言道。

        司空冥卻不因梁之羨取笑氣惱,只懦懦地道:“公子說得是,說得是。”

        梁之羨此刻卻收回笑意,看著司空冥道:“本公子今夜卻有些悵然,此人隱匿在我身邊也近一年之久,我是既要用他之才,又要限他之行,更要防他之陰,直至今日,方剛收了這網,卻,只有你這么一位水工目睹這一切,真是無趣之至。”

        說完,卻一把扯過黃纖纖,將她的臉龐掰著面向自己,道:“好在,還有你這么個可人兒知曉,不過,卻也是個將死之人罷了……”黃纖纖雙眼驚恐地看著梁之羨,自從梁之羨廢了她的武功,她便估算到有這一日,但剛剛親眼目睹那兩人慘狀,仍是心中害怕以極。此刻,她便如已被縛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默默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陳四娘此刻卻將雙拳攥得緊緊的,趙溯見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四娘放心,我不會讓纖纖姑娘有事的。”

        陳四娘感激地看了一眼趙溯,拭去眼角淚珠,輕輕點了點頭。

        梁之羨放開了黃纖纖,又一步步地踱近無面使,道:“無面使?沒面目見人是嗎?自是因為你祖上失德,全家因外來之財滅門,故而才如此裝扮吧!”

        無面使一直冷靜異常,此刻聽梁之羨揶揄祖輩,突然雙眼閃出怒火,但卻只咬著牙,并不出聲。那頭狼似乎感受到了無面使的怒氣,也沖著梁之羨呲起一對如尖刀般的鐐牙。

        梁之羨見狀,哈哈大笑,道:“怎么本公子哪句話說得不對嗎?你父親只因貪圖那張七星藏寶圖,不只整個倉青幫因他而散,便是你全家也因此被滅了門,只留下你一個余孽。”

        無面使此時卻已逐漸冷靜下來,應道:“這十二年來,我反復思索過此事,那時我雖年幼,但卻已記事。七星藏寶圖突然出現在我家中,家父不知其來由,但更不會輕易走露風聲,能在江湖中散布此事,引得江湖中人紛至沓來,終使我全家遇害的原兇,并不是江南顧家,而是星月教。”

        梁之羨輕輕地拍起掌來,贊許道:“沒想到丘青巖一介武夫竟生了一個聰慧明辯的兒子,倒是丘家有幸了。看來,三年前,江南顧家顧長河老爺子被人暗殺于家中,定是丘公子所為了?”

        無面使道:“他并非我所殺,只是當我查出當年原委,至他跟前,細數往事之時,他已是垂暮之年,對當年因一張藏寶圖滅我滿門之事一生悔恨不已。那晚,非我動手,卻是他在我這唯一的丘家之人面前自戕謝罪。”

        無面使滿目凄涼之情地又道:“只是一張不知是否真實可信的藏寶圖,卻引來江湖仇殺至十余年之久,這便是星月教操縱的好事。”

        言罷,一臉憤恨地看向梁之羨。

        梁之羨卻如同未見一般,神態怡然地道:“我就說嘛,‘柳葉彎刀’顧老爺子也是成名多年,怎會被你一個小輩便殺了?卻原來是老來不中用了,心腸太軟的緣故。”

        無面使道:“你當天下中人都如你們星月教之人一般,視人命于草芥,玩弄人性于股掌?”

        梁之羨輕笑道:“不敢,在下入教時日尚淺,丘公子所說之江湖舊事,卻是教中前輩謀劃,梁某不敢居功。”又道:“不過,丘公子潛入我瑞獸堂,又助我尋得鄯善古城殘脈卻助本公子建功,教主甚為欣喜,只是教主卻在在下回稟之際,便猜到你身份可疑,故而本公子才對你多加試探。也對,試想,能在這荒漠之中如駱駝般識途,如蒼鷹般自如之人又怎會是等閑之輩,丘家世世代代居于沙漠之中,卻是自有家傳絕學了。”

        無面使冷冷地道:“我并非為了助你建功,而是欲以鄯善古城引得那教主親臨,當面殺之。”

        梁之羨雙目露出驚訝之情,片刻方大笑道:“殺之?你以為你是何人?教主功力之深,我見所未見,你竟然欲引他殺之?哈哈哈,無知小兒,如此蠢笨,如何能成事?”

        無面使道:“如今既然已被你們識破,此計自然不可行,不過殺不了星月教教主,滅他一堂,如同毀他一臂,也是可以的。”

        “滅一堂?”梁之羨聞言譏笑道:“丘公子是不是搞錯了,認不清局面?如今鄯善古城已經找到,再無你可用之處,而你與這頭畜生此前彼此配合,總讓我顧此失彼,如今你們均被困于此處,再無生還可能,卻要滅我一堂?可笑之至。”

        無面使道:“你們以為找到的是鄯善古城?哈哈,那方是可笑之至。此古城若如此易找,豈不早就顯露于世了?那不過是我提前埋好的一些玩意兒,逗逗你們玩罷了。”

        “你?”梁之羨聞言大怒,臉色越來越白,黃纖纖在他一側便感到如同霜雪襲來之感,不由地向后輕退了幾步。

        “唰!”梁之羨從地上扯過此前流星錘卸下的鐵鏈,一手捏住鏈頭甩了過來,那鐵鏈如同一條銀鞭奔著無面使面門而去。

        無面使此言一出,便料到梁之羨定會惱羞成怒,遂早有提防,此刻見長鞭向著面門襲來,一個彎身,便躲閃過去,揮掌向長鞭襲去,梁之羨長鞭卻在此時鞭頭一轉,如長蛇般扭動著抽向頭狼腰身,那頭狼也是靈敏異常,鞭頭尚未到時,已經一個縱身凌空而起,奔著梁之羨而來。

        梁之羨不慌不忙,將落地的鐵索扭出花來,就勢便要將頭狼纏住,無面使大喝一聲,從袖中甩出一物來正砸在鐵索之上,鐵索因這一鐺,偏了方向,那頭狼便看準空隙,如鉆火圈般從包圍中竄出,卻絲毫沒有遲疑頓促,仍直奔著梁之羨而來。

        “畜生!”梁之羨見頭狼竟闖過了包圍,已近面門,怒喝一聲,一掌向著狼頭而去。那頭狼去勢極猛,梁之羨出掌更是迅速,眼見著便要被斃于掌下,誰知那頭狼竟能生生地頓住身子,從空中墜落,梁之羨這一掌便撲了個空。

        頭狼落地之時,便猛地張開大嘴,向梁之羨腿骨襲來,梁之羨如箭般后撤而去。頭狼這一下撲了個空,身子自然矮了下來。梁之羨冷哼一聲,一腳向著狼頭踏去,頭狼雖是靈敏卻仍是無法全身而退,狼頭偏了過去,腰上卻正正地被踏中。

        頭狼疼地哼叫一聲,就地滾至一邊。梁之羨一招得中,怎肯罷休,腳尖一伸,探至狼身之下,一用力,那頭狼如麻袋一樣被凌空拋起,眼看著又要落在梁之羨的腳下,那便將是致命的一擊。

        無面使便在此時嗖地竄至梁之羨面前,袖中一柄短刀瞬間滑至手中,但見他嫻熟地揮刀砍來,正是丘家祖傳的七十二路“漠地刀法”。當年丘青巖正是憑借著這套自創刀法創立了門派,并發展壯大,成了沙漠之王,其全盛之時,倉青幫的鏢旗便是沙漠中的保命符,比圣旨還管用。

        梁之羨見無面使刀法凌厲,一刀一式都扎實有力,也不敢小覷,遂放下那狼王不理,全神貫注地應對無面使的攻勢。“漠地刀法”樸實無華,并沒有太復雜的招式,但每一刀劈開便如狂沙滿天一般,讓人感到極大的壓迫感,心生絕望之情。

        梁之羨此時仍未用兵器,只翻開一雙肉掌與其相搏,但見他每一掌都極為審慎,一掌翻出另一掌必留下后招,予以補救,趙溯觀察了一會兒,不由地心中暗自思度:梁之羨的掌法倒與苦石派的撞波掌很像,苦石派撞波掌的根基源自黃河奔涌撞擊堤岸而形成的萬千浪花,壯闊非凡,又危險之致。但梁之羨的功法卻不似這般激昂,倒像山澗溪水撞擊石塊,便立時被山石劈成兩半,但一分為二,其勢不減,反倒彼此相應,而后又合為一處,聲勢更大。

        悠忽間,二人已經斗了二十余個回合,梁之羨越斗臉色越沉,他似乎沒想到無面使竟然可以在他手下走這么多回合,此時更是加強了內力,每一掌擊出都帶出虎虎之風。再看無面使雖仍是刀刀用力,但顯見出刀已經越來越沉,腳下步伐也現出混亂之態。

        便在這時,只見梁之羨突然一個轉身,雙掌更迭著前后翻飛向著無面使而來,無面使避無可避,梁之羨連著三掌正中其前心,無面使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立時慘白,緊捂著胸口,連連退了七八步方定。

        “怎么丘公子還不束手就擒嗎?”梁之羨一招得手,不由得意,立定后雙手背于身后,悠然地道。

        無面使冷笑道:“就擒?我便是死在這大漠上也不會屈服于星月教之下。”

        說完,緊咬牙關,噌噌噌……加快步伐,一柄長刀奔著梁之羨面門而來。梁之羨冷哼一聲,只待其臨近便要發力,誰知無面使尚未至其眼前時,突然頓住身子,雙腳連環踢向梁之羨身前黃沙。

        那黃沙細軟,被其一踢,瞬間翻飛而起,彌漫于梁之羨周身。梁之羨暗叫:不好。扯開長袖遮住眼睛,連著退了四五步,意欲躲開無面使的殺招,無面使卻在此刻一個騰身,直擊梁之羨胸前,梁之羨此刻雙眼被蒙,只感到前胸有極大殺氣,遂大喝一聲:“找死!”突然自袖中閃出一柄丁字短鋮,護于胸前。

        梁之羨嘿嘿一笑,臉上陡然現出殺氣來,右腿高抬,一腳正中無面使心窩,無面使再也站立不足,瞬間倒地。梁之羨右手舉起短鋮,恨聲道:“不愿屈服,那就去陰朝地府一家團聚吧!”說著短鋮向著無面使脖頸落下……便在此時,那頭狼突然騰地跳起,瞬間擋在無面使身前,那短鋮正叉中它的身體,狼王“嗷”地發出一聲慘叫,鮮血汩汩而出,不一會兒便沒了氣息。

        “狼王,狼王……”無面使此刻什么也顧不上了,一把將頭狼的尸首抱于懷中,瘋狂地呼喚著……無面使正是丘家僅存的小公子,名喚丘白,這頭狼是他幼時拾回家中的幼崽,那日家中受到滅門之禍,他正是因與這幼狼在外貪玩一夜未歸方躲過了一劫。

        而后他與這幼狼相依為命,在沙漠同成長,他于家中密室中取得父親收藏的刀譜日夜習練,終得了機會,欲報家仇。但如今連星月教教主的衣襟都未見到,狼王便已身死,而自己也已身受重傷,不由地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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