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姐與四姐夫
這種甜蜜又有些煩惱的日子,到四姐上門為我慶生時還在繼續。聽門房稟報說四公主的馬車已經到了,我去府門前迎接。隔了快三個月再見到四姐,她穿著夾襖,脖子上圍著雪貂圍巾,瞧著好像胖了些,我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身后傳來四姐夫的聲音:
小六,好久不見。
我回頭就見到四姐夫站在另一輛馬車邊上,心里就有明白,這是四姐又和姐夫鬧別扭了。
四姐夫的桃花眼很是迷人,早先見到四姐夫我還會臉紅,如今倒是習以為常。
姐夫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兩個月了。
理他作甚?哼,小六我們進去說話。
四姐一把拉著我就走,模樣氣鼓鼓的,像只小□□。
怎么了這是?
沒怎么,別光說我,送你的那個琴師呢,找出來彈幾曲,我都快要憋瘋了。
四姐夫指揮著隨從抱著幾個箱子不緊不慢的跟著,輕車熟路的找到林嬤嬤去把東西送進了庫房。
四姐被我安排去了南院,南院有個琴房,林近已經擺好了琴具在給四姐彈曲了。不知道為啥,我就是很放心林近。
我轉回庫房,四姐夫已經跟林嬤嬤核對完送上門的賀禮,瞧著是要去找四姐,我將他勸住:
四姐聽曲呢,說吧,你又怎么惹的四姐?
眼下正值冬日,姐夫披著火狐皮毛做的大麾,愈發襯出他那桃花眼的幾分多情,他有些苦惱的嘆氣:
前些日子你四姐上吐下瀉,她怪我給她搜羅來的海鮮有毒,府醫診脈之后說她只是害喜,她懷胎兩個多月了還不自知,近來愈發喜怒無常。
兩個多月?
我算了算時間,那會兒姐夫不是還沒回來嗎?難道是那次……我有些同情的瞅了姐夫幾眼,卻被他抓到了。
怎么了?有話直說。
沒有沒有,我去看看四姐有沒有欺負林近。
怕被姐夫繼續追問,我即刻趨步趕往南院。四姐這會兒正饒有興致的揣著暖爐細細端摩林近,林近倒是安然的在一旁演奏,未有其他動作。我懶得再繞圈子,直接開問:
四姐你這胎,姐夫知道嗎?
手里的燕窩只吃了幾口,四姐就放下了,回話時眼睛也沒離開林近:
哼,奸商說什么了嗎?
四姐不高興時,就喜歡稱呼姐夫是奸商,但好歹姐夫經營的是皇家的商隊,連帶著自己一起罵了,我只好勸她:
這么說姐夫不太好吧。
四姐丟給我一記白眼,問我:
哼,小六你知道這世界上最深的路是什么嗎?
什么?
你姐夫的套路。
于是四姐給我解釋了一下那天我走后在琴院發生的后續,故事太長,簡而言之那個白辰就是姐夫。
整個故事停下來,作為聽眾的我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
那你和白辰,不對,姐夫,有沒有那個?
四姐總算沒心思去看林近了,右手將燕窩推到一邊,再抬起來撐著下巴,小聲的承認了:
當然有,等白辰親上來我就知道是你姐夫了。唉,本來我還有些愧疚來著。
請問還有什么是姐夫做不到的嗎?
我真誠的向四姐發問,四姐也表示不知,據她目前所知曉的莫易的本領包括但不限于經商,舞劍,搶劫,吹簫。因為四姐已經與做商人的姐夫,做劍客的姐夫,做土匪的姐夫以及做琴師的姐夫都睡過了,她也不知道姐夫的下一個身份是什么。
我倆一時無話,林近在一旁的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斷了,眼見林近望著我欲言又止,我瞅了瞅四姐,四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我使眼色就識趣的走開了。
林近走過來,將我攬住才在我耳邊輕聲道:
其實,我也可以的。
所以呢?
我被半抱住,姿勢不是很舒服,就想掙脫,結果林近抱的更緊了,將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補了一句:
所以你大可不必羨慕旁人。
天地良心,我只是為四姐跟四姐夫的絕美愛情嘆息而已,怎么這人就如此這般不正經?我佯裝惱了,輕咬了下肩膀上那人的面頰,結果被某人反客為主,摁在桌子上仔細的來了一遍唇齒相接。
待察覺到游走在身上的大手,我才有些清醒的抬手擋住了面前人的攻勢。
今天不許再胡鬧。
我的威懾實在沒起什么作用,林近那滿眼的欲望并未退卻,只能讓他勉強停下來。呼出的熱氣還落在我的頸間,他將我額邊掉落的碎發挽到腦后,才堪堪來了一句:
聽你的。
有這句話就沒事了,林近果然松開了鉗制。這會兒估摸著四姐夫的東西已經清點的差不多了,我還有些事要做,就讓林近回了南院。
四姐并未走遠,就半倚在穿過園林那里的影壁處等著,見到我時還不忘戲謔道:
瞧瞧,我這就不該來,可攪了妹妹的好事?
雖說四姐比我大六歲,但我一直覺得她才更像妹妹,所以我倆說起話來并沒有太多顧忌:
好事天天有,四姐看的可還滿意?
見我不接招,四姐嗔我一眼,我討好的挽住四姐,兩人一道往主院走。因著天氣寒冷,主院待客的八角樓我讓下人用棉花做了厚厚的簾幕,防止冷風倒灌進去。四姐夫果然在此處喝茶,不得不說四姐夫束發玉冠,已近二十有六的人卻仿若二十的兒郎。
四姐卻視而不見,轉身呼喚林嬤嬤:
我那客房可備妥了?
林嬤嬤應聲而來,言明都備好了,還請示我午時已過,要不要傳午膳。我讓林嬤嬤去布菜,把不吭聲的四姐拉著往膳房走。四姐夫挪步跟著,還把身上的大麾解下來給四姐披上,這回四姐沒有鬧脾氣,乖乖的由著姐夫給她系上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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