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沖動
“當(dāng)然能,我是擔(dān)心你的手。”宋珃的聲音小了很多。
“他是不是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宋珃有點(diǎn)不明白,按理說藺鶴棠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不應(yīng)該如此沖動的。
就是年輕那會,他好像也沒有這么沖動的就上去動手的。
藺鶴棠大概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明顯,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一時沖動就動手了。”
隨后藺鶴棠先一步離開了,宋珃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房門,然后跟著他離開了。
察覺到藺鶴棠明顯情緒不對。
眼看著他又要抽煙,宋珃上去奪了過來:“孟潮生跟你說了什么,讓你這么大情緒,嗯?”
她站在他身側(cè),低眸盯著他,眼神里帶著明顯的質(zhì)問。
藺鶴棠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我就是想抽根煙而已,珃珃。”
宋珃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跟他相安無事的過了這么久,本以為他們也是恩愛兩不疑。
可是現(xiàn)在她似乎發(fā)現(xiàn)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男人女人不管有多相愛,總是會變的。
宋珃沒說話,把手里的煙重新還給了他:“鶴棠,我們是來解決項青藍(lán)的,不是來吵架的,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去隔壁睡。”
藺鶴棠眉心一擰,想叫住她,卻欲言又止。
當(dāng)天下午藺鶴然又來找藺鶴棠,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濃烈的煙味兒,他稍稍屏住呼吸讓自己適應(yīng)了一下。
“二哥,怎么抽這么多煙?你們商量好了沒有,你打算怎么處理孟潮生?”藺鶴然是來詢問他的意思的。
藺鶴棠不免想起宋珃的態(tài)度,眼中掠過一抹冷冽。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這些你不是最在行嗎?”
“之前不是說讓他把項青藍(lán)騙出來么?”
“項家現(xiàn)在防備森嚴(yán),孟潮生現(xiàn)在就是個乞丐,根本不可能把人騙出來,對項青藍(lán),還需要從長計議。”藺鶴棠指間還夾著一根煙,聲音淡漠。
藺鶴然似乎也察覺到藺鶴棠情緒不好:“二哥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這里待煩了?”
藺鶴棠冷然笑了笑:“煩了又怎么樣?難不成我想走,你不會攔著我?”
“二哥,我也是希望爸能開心一些。”
“你是希望能更加順利的接手他手里剩下的那些勢力,想成為和他一樣大佬。”藺鶴棠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心思。
面對這種實話,藺鶴然根本不反駁。
只是面上還是帶著笑意:“二哥心里什么都明白,想必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很不容易。”
藺鶴棠沒有看他,抽著煙不打算再說話。
“當(dāng)年如果不是二嫂壞了我的姻緣,我何至于這樣。”
藺鶴棠頓了頓,抬眼不悅的瞧著他:“當(dāng)初是你三心二意,跟你二嫂有什么關(guān)系,別把自己犯的錯怪在別人身上。”
藺鶴然語塞,是,他當(dāng)年的確是犯了錯,但就是那么不可饒恕的罪責(zé)么?
“你跟二嫂恩愛了這么多年,也實屬少見,希望二哥以后能一直這樣,要是犯了什么錯,那也是不可饒恕的。”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帶著些莫名的火藥味。
“爸讓你去喝茶。”藺鶴然意識到藺鶴棠生氣了,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
十分鐘后,藺鶴棠就到了茶室。
他從進(jìn)門到坐下,眉眼間的不耐煩就特別明顯。
藺洪生給他倒了一杯茶:“我聽說你老婆在這兒待的久了,關(guān)節(jié)疼,你這是沖我生氣呢。”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但是你們到現(xiàn)在也只是抓到了一個沒用的孟潮生,我不該生氣么?”
藺鶴棠語氣有點(diǎn)沖,帶著明顯的情緒。
藺洪生定定看著他,眼中多有不舍:“你還是恨我。”
“恨不恨的,我媽都已經(jīng)死了,你要是真覺得內(nèi)疚,不如早點(diǎn)去下面給她賠罪。”藺鶴棠直直的注視著他,一番話說的膽大妄為。
也許是篤定藺洪生不會拿自己怎么樣,藺鶴棠才會這么肆意。
“早晚都會去的,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活多久。”
藺鶴棠喝茶,不再說話。
藺洪生又說:“你回去之后能不能讓京墨來倫敦看看我,帶你剛找回來的女兒過來玩玩也行。”
藺鶴棠看著眼前蒼老病態(tài)的老父親,狠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來。
“溫如現(xiàn)在不適合出國,至于京墨,他愿意來,我也不會攔著他。”
藺洪生有些紅了眼:“我知道你恨我,你這輩子不原諒我也沒關(guān)系,該給你辦的事,我都會給你辦的。”
藺鶴棠冷聲問:“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們回去?”
藺洪生深吸了口氣后又無奈的嘆了一聲:“你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吧,你們在這兒也待的夠久了。”
他知道無論如何藺鶴棠也都不待見他,還不如讓他走,把事情辦了,以后他想起來這個父親,也能不全是恨意。
藺鶴棠微微怔了一下,緩緩起身:“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帶宋珃回去了,京墨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兒,也不想再看見他這個父親。
夜里,宋珃睡的很淺,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她身后打開床頭燈,目光凌冽的看向門口。
觸及到藺鶴棠溫和的目光才放松了些。
“你來干什么?你不是不想看見我?”
“明天我們可以回國了。”藺鶴棠過來,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這個房間好像暖氣不足,空氣也濕潤,宋珃在這里睡覺,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難受的。
“你爸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辦,難不成還真要把我們困在這兒?”藺鶴棠微微蹙眉。
宋珃被他抱回了更加暖和的房間,身體舒服了很多,男人還是沒有什么話,宋珃也懶得問。
孟潮生說什么,他應(yīng)該是能夠有判斷的。
次日藺鶴棠跟宋珃搭乘了最早一班飛機(jī)回了國。
藺洪生還親自去送了,但藺鶴棠始終淡淡的,臨走時還是叫了聲爸,算是全了這份血緣關(guān)系的情誼。
“孟潮生可能會死。”飛機(jī)上,藺鶴棠跟身邊的宋珃忽然說了一句。
宋珃沒有任何情緒的點(diǎn)頭:“那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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