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2章
夜晚睡覺的時候,蘇萱萱湊近蘇文靜,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轉著,醞釀著小心思。知女莫如母,蘇文靜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女兒可能開口提什么要求了。
“說吧,這次是想吃大閘蟹還是想爬到樹上玩?”蘇文靜捏著女兒的小臉蛋。
“媽媽,我不吃閘蟹,也不爬樹,我想讓你跟爸爸結一次婚,我要當一次伴童,媽媽,可以嗎?”蘇萱萱在蘇文靜臉上親了一口,撒著嬌。
“兩個人如果要結婚的話,一定是相愛的兩個人,不然是無法一起走進婚禮殿堂的,懂嗎?”蘇文靜解釋道。
“我不管,我就要你跟爸爸一起,班上其他同學的爸爸媽媽都是結過婚的,為什么你們不可以呢?”蘇萱萱反問道。
“我和你爸爸的情況特殊。”蘇文靜只好搪塞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特殊?”蘇萱萱很能領會大人的思想。
“對,你的確特殊,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蘇萱萱!碧K文靜給蘇萱萱蓋好被子,想要讓她早點入睡,“趕緊睡吧,明天我們去林子里玩,好嗎?”
好不容易把蘇萱萱安撫入睡,蘇文靜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了。她感覺自己站在兩座摩天樓之間的一根繩索上,腳下是萬丈深淵,一頭的樓頂上站著一個她愛卻不能原諒的人,另一頭的樓頂上站著一個她不愛卻不得不面對的人。
而這兩個人的背后都站著兩個兩個人,一個是犧牲了六年愛情的自己,一個是失去了六年父愛的女兒。蘇文靜不知道如何取舍,但她知道必須做出選擇,目前這種境況不可能持續太久,她不能跟兩個男人同時一起。
如果要彌補女兒,便可以跟楚靖江組建家庭,而楚靖江也多次委婉地表達了這個想法,他不反對與蘇文靜結婚,雖然他沒有說過會愛她,但是為了彌補女兒,他可以犧牲自己的婚姻。
反而與萱萱朝夕相處的蘇文靜,卻沒有楚靖江那種魄力和決絕,她心底對擁有自己一份愛情還充滿著些許期待。而這份期待隨著莫飲白的再次歸來,愈演愈烈。雖然她仍舊以冷面相對,但這都是她在考驗莫飲白,在對他實施小小的報復。
就在蘇文靜難以入眠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了爭吵聲,是莫飲白和楚靖江,蘇文靜一聽就頭疼起來,想不到事情提前發生了,他們兩個大男人為了自己竟然還想小孩子似的你爭我搶,用得著嗎?
蘇文靜爬下床,準備出去把他倆罵個狗血淋頭,結果還沒客廳就看到了令她哭笑不得的畫面。
原來房子里有老鼠,不管是莫飲白還是楚靖江都害怕老鼠,兩人互相推諉著彼此,讓其上前滅鼠。
“這里是你的房子,就該你去把它趕走!”莫飲白站在沙發上不敢落地,而那只老鼠就在地板上,大搖大擺地吃著地上的零食殘渣。
“你是客人,我讓你免費住,這種事就該你來做!”楚靖江直接跳上了一張桌子。
蘇文靜實在看不下去了,二話不說走過去,抄起一只靴子,對著地上的老鼠就是猛烈的一擊,老鼠直接被拍死了。
莫飲白和楚靖江還沒反應過來,原地石化住了,蘇文靜絲毫不在乎兩人的眼光,拎起老鼠的尾巴,走出了房子。在離開的時候,還丟下一句話。
“白天比武的勇猛都去哪兒了?”
在林中小屋里已經度過了一天,蘇萱萱玩得很開心,尤其是有父親和莫飲白的陪伴,蘇文靜從未見過楚靖江如此童心的一面,不管蘇萱萱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一一滿足。
而莫飲白也和之前完全不同,為了不落下風,他挽起褲腳陪著蘇萱萱下到溪水里,擼起袖子教習蘇萱萱爬樹。
相比莫飲白充滿野生的游戲,楚靖江就要文明科學得多了,他教蘇萱萱通過一草一木去認識自然,教她如何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辨別方向。
蘇文靜突然覺得自己很多余,而且作為母親,她的花招實在是貧乏,只會陪著女兒玩泥巴、講故事。
看著三人的歡聲笑語,蘇文靜卻一點興致也沒有,她還在為那個選擇而煩惱著,糾結著,如果時間就這么停止了該多好,現在的萱萱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深夜,蘇文靜又夢游了,這次夢游的行為很好地反映了她白天的狀態,夢游中的她就這么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樹林里,好似白天一樣,尋找著選擇的答案。
深夜的桉樹林里,回蕩著風吹樹葉的婆娑聲,像一把刷子一遍又一遍地掃過大地。蘇文靜走著走著,就走出了桉樹林,來到了一個郊外公園。
這個時間點,在郊外公園還有稀稀拉拉的游客,他們是來此地搞公司團建的員工,喝了很多酒,唱了很多歌,意猶未盡。
蘇文靜穿過人群,走到了一個池塘邊,望著池中的月亮,靜默著,就像一個正在充電的手機。
在池塘邊的卵石上,坐著一個正在繪畫的男子,他正在畫池塘月色,不巧,蘇文靜進入到了他的畫里。
為此,他只好走過去,跟蘇文靜溝通,讓她往旁邊站一站。結果,不管他怎么說,蘇文靜都不回答。
“小姐,您進入了我的畫里,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繼續往下畫了,不過我的畫筆會侵犯您的肖像權!崩L畫男子耐心地勸說著。
蘇文靜靜默不語……
繪畫男子借著月光,才看清蘇文靜的臉,朦朧未知,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喝醉了一般。見蘇文靜不理睬自己,繪畫男子無奈,只好把自己的畫板搬到蘇文靜旁邊,這樣換一個角度,避開了蘇文靜。
畫著畫著,男子的心緒突然雜亂起來,他抬頭瞥了一眼蘇文靜,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小姐,我們見過面嗎?”繪畫男子問道,沒有回答,他只好繼續低頭作畫,“不知道為什么,我見到你之后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倆好像以前認識過一樣。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半個小時后,男子手中的池塘月色圖完成了,他不太滿意,認為是自己的心境受到了蘇文靜影響,于是便把這幅畫放在了蘇文靜的手中。
“送給你,也算是咱們有緣!闭f完,繪畫男子背著畫板離開了。
第二天蘇文靜醒來,發現手中多了一幅畫,一開始還以為是夢游的時候拿了楚靖江的畫,問過后才知道楚靖江的房子里根本沒有畫。
“難道我又夢游到外面去了?”蘇文靜頓感頭疼,不知道夢游的時候闖了什么禍。
再看看那幅畫,蘇文靜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莫飲白也湊過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幅畫的風格好像之前咱們在煎餅攤主那里看到那副,你忘了嗎?就是煎餅攤主的兒子給你看過的那張畫,說是上一個租客留下的,那個租客好像就是一個畫家!
“看畫中的內容,應該是旁邊的郊區公園!背附峁┝艘粋線索。
蘇文靜急忙拿起畫奔向公園,一番打聽,才知道昨天的確來過一位寫生的畫家,不過沒有任何聯系方式,在早上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處。
繪畫男子到底是誰?為什么自己會夢游去他去過的地方?為什么他會留給自己一幅畫?蘇文靜不知道答案,難道這背后又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就在蘇文靜四人準備從林場返回市區時,葉心怡出現在一個無人的家具庫房里,很快就等來了自己要等的人,袁濤。
“這些天見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說這句話的正是平日一副嚴肅的葉心怡,她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沖動,抱住了袁濤。
袁濤卻似乎沒有那么熱情,臉上帶著恨意,“要不是半路上有個男人把我放出來,也許現在我早就餓死在后備箱里了!
“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回來,你說是蘇文靜把你綁架的,難道她發現了什么?”葉心怡撫摸著袁濤的臉,查看他是否有傷。
“我也不確定她為什么那么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救我的男人跟她是一伙兒的,蘇文靜這個女人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她藏得很深。我們之前的計劃可能要破產了,我看那個蘇文靜是想借著女兒訛詐楚靖江!痹瑵龑嵲谧聊ゲ煌改峭頌槭裁磿惶K文靜綁架,只好做出了這樣的誤判。
“那我們怎么辦?就放棄這個機會?”葉心怡心有不甘。
“最近,楚靖江有什么行動?”袁濤問道。
“他借口去林場閉關搞創作,但是我兒子告訴我,他是帶著蘇文靜和女兒去度假了!比~心怡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蘇文靜瞞著楚靖江做了親子鑒定,那個小女孩就是楚靖江的親生骨肉!
“看來這個楚靖江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在意的嘛。”袁濤充滿陰謀的大腦快速運轉,很快就醞釀出了一個計劃,“那我們就在他女兒身上做做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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