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誘惑太大
中秋節(jié)宴,徐家陣仗搞很大。
蘇家這邊,蘇姑姑一家也都在受邀之列,徐家,徐父雖然是獨生子,但他爺爺奶奶尚在,然后,徐父還有堂兄弟姐妹若干,堂兄弟姐妹又有子子孫孫若干……
除此外,徐行之的舅舅一家也都來了,他舅舅年紀比徐母小,但他生了三個孩子,然后三個孩子里有兩個已經結婚且生了孫子孫女。
總之,人來得很齊,也特別熱鬧。
除此外,徐家之大,也大大出乎蘇杭的意料。
先前說了,蘇杭見過的最大的房子是某個同學家的,徐家比她那同學家的還要大好幾倍,除了花園、泳池、球場,他家還有個小馬場!
門口廣場也很大!
與這些相比,他家房子倒顯得沒那么大了,三層樓的洋房樣式,一樓客廳、餐廳加廚房,二樓是主臥室,除此外還有書房、健身房,以及迷你的高爾夫場。
三樓為客房,格局和二樓差不多,布置也差不太多。
房子裝修陳設很符合徐家人特點,就是看著平平無奇,不像一些豪富人家,什么鑲金嵌鉆,昂貴大理石到底。
沒有。整間屋子布置得很有格調,但明面上看不到半點奢華的東西,只有細看才發(fā)現,一切都不簡單。
當然了,擁有這么大地方的房子,本身就不簡單。
蘇杭被領著跟眾人一起在徐家轉了一圈,等只有她和徐行之的時候,她默默地問:“你不用先跟我簽個婚前協(xié)議之類的東西么?”
徐行之看了她一眼:“不用。”
蘇杭捂臉,想了想還是說:“簽一個吧。不然我真的怕自己受不了誘惑。”
“誘惑什么?”
“誘惑太大,很考驗我的人性。”
徐行之聽得忍不住笑起來。
他很少笑,真心愉悅的時候,他整個人與平時反差特別大。
平素他是冷的,淡的,像一汪死水,仿佛怎么都掀不起一點波瀾。
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他又是溫暖的、和煦的,像一抹柔和的光,特別精準地擊中人的心房。
蘇杭不大敢多看這樣的他,移開目光,心中卻因為他的笑而充滿愉悅。
她問:“你笑什么?”
他說:“那就簽吧。”頓了一下,“協(xié)議就你來寫。”
蘇杭:……
她會寫個鬼,不過沒關系,她可以百度。
實在不想考驗自己,她手一撩衣袖:“那借你電腦給我,我寫就我寫。”
徐行之還真就帶著她去了他的房間,打開電腦讓她用。
她開電腦的時候,徐行之來了電話,他走到外面陽臺去接,出門時見她開了文檔。
電話打完,差不多二十分鐘過去,回來發(fā)現,文檔還是那個文檔。
蘇杭坐在那沒有動。
“怎么沒寫?”他推開門走過去。
蘇杭轉過身來,明媚的臉變得可憐巴巴,“網上搜到的不能復制粘貼,打字好麻煩~”她小聲說著,還不忘替自己挽尊一下,“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所以沒必要花錢。”
徐行之一本正經點頭:“嗯。”
蘇杭不太好意思:“你應該會的吧?”
徐行之搖頭。
“為什么?”她睜大眼睛,“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
“學計算機的也不是萬能的。”徐行之說得一本正經。
蘇杭:……
她覺得他在驢她,事實上,他還真就是在驢她。
他只是不想簽這個東西而已。
弄清楚后,蘇杭忍不住問:“徐行之,你真不怕我分你們家的錢啊?”
那什么女朋友聘用合同,最多只能算借款,一旦他們正式登記結婚,她是可以合法合規(guī)地分他的錢的。
別說財產都在他父母名下,即便是那又怎樣?她可以拖,拖到他父母去逝,他是唯一財產繼承人,而她,就是他法律上名正言順他妻子。
徐行之看起來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真到那時候,那也是你應得的。”
蘇杭瞪著他。
徐行之卻不想再繼續(xù)聊這個:“剛剛牧生打電話給我,說是明天晚上想大家同學一起聚聚,你想去么?”
蘇杭:“可是我已經約了孫遙。”
“沒事,他說他也叫了她。”
話沒落音,蘇杭電話就響了,是孫遙。
她說的和徐行之講的是一回事。
孫遙電話才打沒多久,下面就來催徐行之和蘇杭下去。
催人的人以為他倆躲起來在干什么壞事,語氣曖昧得不行,蘇杭不好意思,站起來就要走。
“等一下。”徐行之叫住她。
她疑惑地回頭,就見徐行之手指用力在唇上搓了幾圈,然后再抿了抿,淡淡地看著她說:“我們最好造點假。”
蘇杭:……
蘇杭:!!!
完全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徐行之!
默默背過身,她學著他的樣子揉搓,再用力咬了咬唇,待他點頭后,跟著他默默出了門。
自然的,兩人下樓,都一副嘴巴被狠狠蹂躪過的樣子,顯而易見遭到了平輩兄弟姐妹們的調笑。
長輩們大多是理解加樂見其成,只蘇媽將她拉到一邊,沒太好氣地說:“你也客制點,這么多客人在呢。”
蘇杭:……
徐家的中秋宴人多,搞得也非常隆重,從外面請的大廚,做的席面也是相當能吃能看。
就是對輕微社恐的蘇杭來說,一下應付這么多并不熟悉的親戚很是叫她為難。
偏偏宴席不是吃完就散,飯吃完,打球的打球,打牌的打牌,騎馬的騎馬。
徐家有馬場,自然養(yǎng)的有馬,蘇杭很想也去騎一騎,考慮到感興趣的孩子太多,最后她還是老老實實陪著打麻將。
蘇爸蘇媽都上場了,年輕輩的缺條腿,臨時將蘇杭也拉上了。
蘇杭是所有娛樂的東西都會一點,但,僅限于會,技術是沒有技術的,能不能贏,純靠手氣。
手氣逆天,亂打都贏。
手氣不佳,就只能自求多福。
她那天手氣就非常的不好,簡直是輸得一塌糊涂,到最后,一眾親戚自己都贏得不好意思了,打了個電話把在馬場教小孩子們騎馬的徐行之叫了回來:“來來來,你媳婦都快輸光了,你快來幫一下她。”
蘇杭第一回賭錢,不過因為付的不是現金而是分發(fā)的紙牌做的籌碼,所以她對輸并沒有實質的感覺,情緒相當穩(wěn)定。
徐行之一來,她要起身讓位,被他家一位嫂子按住:“你就坐著,讓他教一下你,免得下回你還是輸。”
蘇杭只好坐下,徐行之拉了張凳子坐到她身邊。
“你打,我給你看著。”他說。
但身邊有人,蘇杭特別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出錯牌,在再一次丟錯牌后,徐行之虛虛捉住她的手:“不打這個。”
其實那不是第一次他倆手手相碰,先前幾回,蘇杭都沒有特別的感覺。
但那一刻,她心怦怦怦怦,跳得劇烈。
莫名其妙的心思浮動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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