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秦淮茹，王衛國的神情不由露出幾分意外。

    剛才秦淮茹的聲音雖小，但王衛國的聽覺可要比一般人強得多，不可能聽不到。

    短短四個字，蘊含的信息量卻是極大的。

    只是面對秦淮茹今天的主動，他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不過剛才賈張氏的大嗓門，他自然也聽到了，不用猜就知道秦淮茹多半又在賈家受了委屈，當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賈家夠可以的啊，非要一個勁的把秦淮茹往他懷里塞，王衛國盛情難卻��！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都對不起自己了。

    剛回到家，劉海中就找上了門，這不禁讓王衛國有些好奇。

    聽到何雨水的話，王衛國也愣了一下，下意識打量了下自己屋子里的情況，貌似也沒很糟糕。

    類似這樣的情況或小細節，并不止一次，但每次她跟傻柱說，傻柱都不相信，到后面她連說都懶得說了，更不愿意和聾老太來往了。

    搞到最后，成了她小孩子不老實，撒謊騙人了。

    自己則被排斥在外。

    劉海中甚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說道。

    劉海中一聽，愣了一下，緊接著陷入了思索。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王衛國和她的態度是差不多的，難得有人支持她的想法。

    劉海中還想借這次機會和聾老太拉近關系，并不想這樣敷衍。

    見劉海中沒有開竅，王衛國只能“提醒”道：“是嗎？那這樣的話，估計聾老太烈屬身份，就沒那么快下來了。

    劉海中的這個想法，不是現在才有的，只不過到這一次，他才看到了翻身的機會。

    雖然沒安什么好心，但也確實跟他有關系。

    王衛國沒有著急拒絕，起碼先聽聽看是什么事情。

    當初何大清丟下她和傻柱兄妹兩人離開，院里的不少鄰居其實都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們，生怕被他們纏上，成為甩不掉的包袱。

    除此之外，這也是個積極的表現機會，起碼能在街道的同志甚至王主任面前混個臉熟，說不定還能刷點好感，留下個好印象。

    也不知道聾老太什么時候才能出院，上次我可是跟王主任保證過了，等聾老太出院，第一個去通知他們。

    “這就不用了吧？”

    在這樣的地方當老祖宗，只能說膽大包天。

    “有什么不合適的？”

    她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聾老太的。

    這次晉升七級工，再加上易中海考核失敗，讓劉海中的野心，也開始跟著膨脹了起來，顯然不甘心當一個區區的四合院老二。

    同時心里有些慶幸。

    劉海中他們為今天這晉升宴準備的全部食材，都被王衛國物盡其用，全給做成了席面，沒有半點浪費和剩余。

    聾老太不待見自己，何雨水自然也不愿意待見對方，所以今天自己哥哥讓她代替去看望聾老太，她能樂意才怪了。

    只是街道并不知道這些，萬一誤會了他怎么辦？

    雖說這管院大爺不是什么正式職位，但在劉海中看來，街道就是他的上級，這讓上級領導誤會，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王衛國這么一提醒，劉海中也想起來了，當時跟街道保證的，可不止王衛國一個人，還有他這個二大爺。

    成長了��！

    恐怕這聾老太，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反正他是這樣。

    還有一次，因為自己忘帶鑰匙，放學回來的時候，剛好一大媽也不在家，就想著聾老太平時和自己哥哥關系好，想上門借點吃的先墊墊肚子，畢竟她哥平時也沒少給聾老太送吃的。

    而論起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威望和籠絡人心的手段，不是劉海中考過一個七級工，就能馬上反超和碾壓易中海的。

    “對了，二大爺，咱們下午去醫院探望老太太的事情，是不是需要跟街道匯報一下�！�

    本來這也沒法說什么，畢竟非親非故的，人家也沒這個義務幫助他們。

    劉海中笑著開口道。

    面對這種情況，何雨水也很無奈。

    “怎么不好了？”

    顯然。

    何雨水有些擔心，擔心這樣會破壞自己在王衛國心中的形象。

    “嗯！”

    說明王衛國現在能耐了，但心里面反倒有他這個二大爺了。

    一進門，何雨水就直接開口問道。

    “對，二大爺剛才過來，說的就是這事。”

    而同一時間。

    傻柱神經一向粗枝大條，可能沒注意那么多，但作為女孩子的何雨水，心思明顯細膩敏感了許多，能夠清晰感覺出來，聾老太對她哥傻柱的好，完全是圖他的手藝和好吃的。

    只不過被賈張氏這貨攪和了，還被易中海給惡心了一波，就沒有完全達到預期中的效果。

    即便是烈屬，也不能頂著這個名頭為老不尊、胡作非為。

    上面對烈屬的確是照顧，但也不至于毫無底線的縱容，否則豈不是亂套了？

    看劉海中這架勢，是準備上趕著巴結聾老太，或者說去爭取聾老太對自己的支持。

    有次她替傻柱給聾老太送了回吃的，就因為比較尋常，結果就沖她擺臉色。

    “二大爺有事？”

    您好心給這聾老太送好吃的，難道她還能嫌棄不成？

    整個四合院的人，誰不是對聾老太畢恭畢敬，誰敢對她不敬，誰敢說她的壞話？

    哪怕是潑辣和喜歡胡攪蠻纏的賈張氏，在聾老太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說起來也無奈，這王衛國的手藝太好，結果大家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什么都吃的精光，連菜湯都有人搶。

    大概猜到劉海中的想法，王衛國開口勸道：“不說別人了，就說聾老太，即便是受大家照顧，她也不能隨時就嘗到肉味吧？

    王衛國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奇怪。

    奈何這對于四合院的人來說，一切仿佛習以為常，并且根深蒂固。

    一旦這個烈屬身份下來，那這聾老太在院里頭的地位，將更甚從前，劉海中自然得抓緊這個機會。

    只是王衛國并不看好劉海中，這聾老太和易中海的關系，也許不是那么簡單，即便劉海中做再多，也未必能夠取代易中海在聾老太心中的地位。

    因為這樣，當時在場的易中海，不輕不重的說了他們兄妹兩句，回去她就被自己的哥哥傻柱給罵了。

    何雨水乖巧點頭，卻沒再說什么。

    真算起來，全國上下的烈屬多了去了，也沒幾個像聾老太這樣，被當成老祖宗供起來，騎在別人頭上拉屎拉尿的。

    甚至平時偶爾給她送吃的，有肉和沒肉，態度都有極大的區別。

    “這……”

    “嗯�！�

    “不麻煩！”

    這么好的機會，劉海中顯然不能讓王衛國搶了去，于是主動說道。

    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何雨水，在生活自理方面的能力，顯然是比較強的，干起家務相當利索。

    “聽二大爺您的�！�

    看著認認真真開始幫自己收拾起屋子的何雨水，王衛國的臉上不由多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后面傻柱回來，何雨水就把這件事給說了，性子直的傻柱直接上門詢問，結果這聾老太非但不承認，還撒謊沒見到她過來，并且裝聾說自己沒聽見敲門。

    印象中，這何雨水和聾老太的關系，雖然說不上差，但也并不親近，甚至平時都不來往。

    否則今天去的人里面，并不止王衛國一個人，還有一大爺他們，何雨水為什么不找一大爺？

    今天的晉升宴，其實可以看作是劉海中對易中海的挑戰開始。

    明明自己和傻柱兩個人才是親兄妹，但有時候她甚至感覺，傻柱和一大爺還有聾老太他們，更像是一家人。

    “衛國哥，我待會兒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話音剛落沒多久，不知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說出剛才那句話的何雨水，整張臉紅的就像是熟透的蘋果，更是有種臉在發熱的感覺，羞臊的不行。

    哪怕是對自己的哥哥，她現在都已經不提了。

    當時一大爺要扣我一個不敬長輩的帽子，可她算什么長輩？

    不瞞你說，我最看不慣她平時那套倚老賣老和作威作福的樣子了。

    好在劉海中雖然政治智慧不高，手腕也不夠，但也不是半點小聰明都沒有，接下來顯然準備從聾老太這方面入手。

    在易中海的長期洗腦下，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對。

    本來是打算中午過去的，不過因為臨時多了劉海中這個晉升宴，所以時間推遲到了下午。

    王衛國有意無意的問道。

    王衛國不是一個邋遢的人，只是平時都一個人住，再加上早出晚歸的，沒有那么勤快的去收拾屋子，可能在何雨水一個女孩子看來，顯然還有她發揮的余地。

    “二大爺您說�！�

    要不是這樣，剛才賈張氏也不會因為這個跟人鬧起來。

    除了王衛國剛才說的那些，主要是劉海中想起來，這中午的瘦肉面也是王衛國做的，他自己都跟著嘗了幾口，味道是真的好。

    劉海中被王衛國說動了。

    這么久都沒動靜，可不是他不上心，而是這聾老太一直在醫院，始終都沒回四合院。

    王衛國的開口，顯然是讓何雨水松了口氣，連忙轉身開始收拾了起來。

    否則剛才易中海站出來的時候，也不會有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

    然而他前腳剛走，何雨水就過來了。

    從上次街道上門到現在，都已經拖了這么久了，聾老太這次要再不能出院，那街道見這么久都沒消息，說不定還以為我沒把這事給放在心上呢！”

    而且這聾老太上了年紀，牙口不太好，這面條就剛剛好。”

    然而一看到她過來，這聾老太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直接躲回屋鎖起了門，然后她還敲門了，愣是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目光轉了一圈，何雨水忽然說道：“衛國哥，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話里話外，都透著何雨水對聾老太的無感。

    慶幸剛才忍住了落方而逃的沖動，不然她更尷尬，以后再碰見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王衛國了。

    “還真有。”劉海中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大爺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這不太好吧？”

    盡管何雨水說的是你們，但顯然前面那個“你”，才是重點。

    畢竟這些年，易中海能穩居一大爺的寶座，離不開聾老太的支持。

    劉海中就是再蠢，也不會把責怪落在王衛國的身上。

    看得出來何雨水明顯有些不太情愿，王衛國確認了一句。

    何雨水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其實也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哥非要讓我去的。本來他是想自己去的，但他現在行動不方便，只能讓我替他去了�！�

    這件事還是他王衛國主動提議的。

    也沒在這繼續逗留，劉海中很快就回去了。

    聽劉海中這么一說，王衛國才想起來，之前大家商量好今天去醫院探望聾老太的事情。

    其實何雨水早就意識到了，這聾老太的態度轉變，針對的僅僅是自己哥哥一個人，和她沒有什么關系，依舊和以前一樣。

    雖然沒有說聾老太的什么壞話，但自己剛才的態度，和一大爺平時宣傳的要尊老愛幼、尊敬老人這些，明顯是有沖突了。

    王衛國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裝逼，故意說給何雨水聽的，而是他的心里話。

    何雨水心里不喜歡聾老太這個人，自從懂事了以后，可從來不敢往外說。

    王衛國的話，顯然讓何雨水感到意外。

    不管怎么樣，他都應該主動過去把情況說明一下。

    起碼和上趕著給聾老太當孫子的傻柱比起來，作為妹妹的何雨水，在對待聾老太的態度上面，和傻柱有著極大的差別。

    “咱們下午不是要上醫院看老太太嗎？中午這席面，我差點把老太太給忘了，而且大家都沒剩什么，我想請你再幫我做點，我好給老太太送去。”

    當然了。

    這劉海中，還真有點不夠格，起碼賈張氏沒把他放在眼里。

    “是應該這樣，待會兒我去街道一趟，衛國你就直接和其他人一起去醫院好了，不用等我。”

    “哦？”

    不過后來，在易中海的有意引導和教育下，在傻柱主動給聾老太送了幾次好吃的之后，聾老太便慢慢對傻柱親近了起來。

    至于送草鞋什么的。

    要知道，這里可是京城，用古代的話說，那就是天子腳下。

    中午的席面剛結束沒多久，兩人剛才還見來著，劉海中這個時候過來，很難說是來找他嘮嗑聯絡感情的。

    見何雨水看了過來，王衛國強調道：“上次街道的王主任過來，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說了，現在是新社會了，不允許有老祖宗這種稱呼，以前都是慣的�！�

    “二大爺，這有點不好辦��！”王衛國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今天準備的食材，中午都用完了，基本什么都沒剩，我就算有再好的手藝，也沒有什么發揮的余地�！�

    王衛國自己不算的話，整個四合院能治賈張氏的，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現在躲在醫院的聾老太，另一個則是作為賈東旭師傅的易中海。

    抗戰這么些年，又有多少人，干過多少比送草鞋更重要幫助我軍的事情，也沒人天天掛在嘴邊塑金身的。

    況且現在聾老太的頭上還有一個尚待落實的烈屬身份。

    “你也要去？”

    不過心里是開心的。

    老祖宗這個稱呼，別說是在四合院了，哪怕整個四九城，估計也是獨一份。

    “也是�！�

    “衛國哥，伱們待會兒是不是要去醫院看后院的老太太？”

    否認了一句，王衛國笑著對何雨水說道：“我之前還和這聾老太發生過沖突呢！

    這聾老太，自然也在這個行列里面。

    別說她現在的烈屬身份還沒下來，就算是證實了，我也不慣她的臭毛��！”

    盡管本意是不想上趕著給聾老太做吃的，哪怕是受人所請，但王衛國說的也是實話。

    雖說這瘦肉面放在平時，是極好的東西，但和中午的席面比起來，那就差不少意思了。

    見狀，王衛國直接說道：“二大爺，我記得中午的瘦肉面還有剩一些，不如您把那些熱熱，到時候給聾老太帶過去？”

    目的達成，王衛國也不多廢話。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于明顯，何雨水有些緊張的看向王衛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衛國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剛才對待老太太的態度，有些不合適？”

    “這太麻煩你了吧？”

    而看到王衛國的態度，劉海中卻很是滿意。

    “別多想，就算這聾老太真是烈屬，也沒什么�！�

    至于這聾老太的烈屬身份……

    就好比何雨水，即便心里對聾老太有意見，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劉海中也為難了。

    先不說聾老太這個烈屬身份很可能有問題，即便是真的，頂多也就讓他尊重一下罷了。

    其實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一開始聾老太對他們兄妹倆的態度，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從這一點來看，何雨水已經具備了賢妻良母的潛質。

    顏值不算頂尖，卻也有中上的水準，就是有點太瘦了，將來容易餓著孩子，不過那性感修長的大長腿，卻是一大優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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