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本人只打同境界
天吳峰的變化依舊在潛移默化的進(jìn)行著。
越是到了后來,山內(nèi)道與理的交織愈發(fā)的明顯,如同實質(zhì)化了一般。
這是一場機緣,更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徐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在感悟著這些道與理的同時,也在全力的修煉著。
道基一步步的夯實,氣息愈發(fā)的渾厚。
苦海內(nèi)碧浪滔天,金色的氣血之力沸騰。
一張似哭似笑的鬼臉愈發(fā)的清晰,已經(jīng)從海底逐漸蔓延到了整個苦海,陰陽五行之氣流轉(zhuǎn),隱約能夠聽見四象神獸的虛影在其中升騰。
道宮境的大門即將開啟。
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這幾天里,天月峰的弟子沒有再闖入,但依舊有很多人不忿,經(jīng)常在周圍徘徊。
徐聵沒有理他們。
他日間在打磨道器,讓那九枚銀針愈發(fā)的光華內(nèi)斂,夜間則憑借著山體內(nèi)升騰而出的道與理加速對于輪海秘境和道宮秘境的感悟。
雖然一切并無什么變化,但他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每一日都在進(jìn)步。
這種進(jìn)步的感覺,甚至遠(yuǎn)超他此前在天一峰修煉的總和。
那是本質(zhì)的蛻變。
上古之時,曾有古之圣賢,主修一個秘境,達(dá)到蓋世無敵。
他不求主修一個秘境,但求一步一個腳印。
轟隆一聲!
徐聵掌指之間,一縷金色的氣息流轉(zhuǎn)。
遠(yuǎn)處一塊萬斤巨石轟然崩碎。
身形微微踏步之間,幾乎轉(zhuǎn)瞬之間便出現(xiàn)在了百丈之外。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雖不是道宮,但卻更加勝似道宮。
越是如此,徐聵越是無法想象,一旦有朝一日他徹底踏足道宮之時又會怎樣?
若是再得到那九密之后,又會怎么樣?
半個月之后。
殘破的殿宇內(nèi),光華盡斂。
九色華光消散。
盤坐在道臺之上,整整半個月來,如同化為石像一般,氣息近乎消散的李拙緩緩醒來,不斷的自語:“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徐聵微微皺眉,快步的走上前,一臉詫異道:“啥玩意。”
李拙翻了翻眼:“你懂個啥玩意。”
徐聵:“……”
翻身跳下道臺,李拙背負(fù)著手,站在大殿內(nèi),依舊在呢喃自語:“天吳峰本就該如此,或許這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無缺的傳承,是我太過于執(zhí)拗,
傳承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永遠(yuǎn)注不滿卻也永遠(yuǎn)不會空,他廣闊深遠(yuǎn),用之不竭,可納百川如大海,又無窮無盡,神秘難測如虛空。”
“這說的是什么?”
徐聵皺眉。
他有些無法理解了。
不過看著李拙似乎沒事,也就放心下來了。
沒有去打擾。
而是去了山上打了一只野兔回來,烤制好了之后,擺放在破敗的殿宇前,隨后緩緩的退出大殿。
雖然不知道李拙到底在嘀咕著什么?
但他卻明白,眼下其似乎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時刻。
不容打擾。
山外的天月峰弟子越來越多,聚攏在一起,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徐聵瞅了一眼為首的那幾人,尤其是那個藍(lán)衫青年:“怎么還想上山?上次沒打夠?”
見著徐聵的目光望來,那藍(lán)衫青年畏懼的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就退回人群。
但在其身旁卻有弟子冷笑:“璇璣門遺址即將開啟,到時候宗門會提前召開弟子大比,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怯場。”
“關(guān)我什么事?”
徐聵翻了翻白眼,咧嘴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親傳可以免試的嗎?”
“你是親傳?哪一峰的親傳?”
聽著徐聵這話,之前開口的那名弟子和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徐聵。
太玄道宗一百零八脈,門人弟子過百萬。
縱然是親傳也不見得所有人都知道名諱。
但他們真的沒有想過徐聵居然是親傳。
但親傳弟子確實是有資格直接參與遺跡探索就對了。
“我是哪一脈的親傳關(guān)你屁事?”
徐聵懶得搭理,掄起手上的鋤頭扛在肩膀直接上山。
這幫人對他有敵意,他心底清楚,也指望著在弟子大比上聯(lián)手針對他一波,但可惜不能如他們愿了。
沒戲。
好漢不吃眼前虧。
“哼,冒充親傳乃是重罪。”
見著徐聵轉(zhuǎn)身就走,有人又是冷哼一聲。
“是不是你去查不就知道了。”
徐聵翻了翻白眼,依舊懶得搭理那人。
他本就是天一峰的親傳,自然無懼。
“有本事報上你名諱。”
那人又是開口。
這是想調(diào)查我底細(xì)啊。
徐聵瞅了那人一眼,心底冷笑一聲。
也確實,天月峰向來跋扈,上至掌座,下至長老弟子皆是如此,從來都是別人吃他們的虧,他們哪里在別人手里吃過虧。
“你想知道?”
徐聵心底冷笑一聲,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嘴硬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親傳。”
不就是想查我底細(xì)嘛。
徐聵撇嘴,“那你聽好哈。”
“你說。”
那人急忙問。
“我是你爹。”
徐聵瞪了那人一眼,扛起鋤頭轉(zhuǎn)身就走。
“我特么!”
那人破口大罵。
看著徐聵站在天吳峰內(nèi)的身影,氣憤的想要發(fā)狂。
惱怒道:“你等著,我管你是誰,我都給你調(diào)查出來,到時候,你要不是親傳,還敢冒充親傳,我非要將此事捅到執(zhí)法殿去。”
“你去。”
徐聵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懶洋洋的坐在山間的巨石上。
反正他是,誰怕誰啊。
就算他現(xiàn)在和天一峰的人鬧得不愉快,但親傳弟子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呢!
“師兄,他好像是天一峰的徐聵。”
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人小聲開口。
“他就是那個徐聵?”
那人面色一驚,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聵。
不過很快臉色又垮了下來。
雖然徐聵名聲不太好,但好像還真的是親傳弟子的身份。
就在此時,又有一人從人群里面走出。
看著徐聵咧嘴笑道:“既然徐師兄說是親傳,巧了在下也是親傳?不知可否賜教?”
徐聵瞅了那人一眼。
道宮五重天。
這是在釣魚呢?
我可不吃這一套。
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那人道:“師兄境界太高,師弟我怕是比不了,既然你們想找回場子,不若你們派幾個同境界的和我一戰(zhàn)。
有多少來多少,我徐聵奉陪。”
說完又嘿嘿的笑道:“歡迎諸位輪海境界巔峰的同門,來與我交流交流。”
一聽這話,在場的所有人臉都綠了。
尤其是那幾個被徐聵揍過的人,更是綠得都快成王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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