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老玻璃
“回師尊,十師弟正帶著那胡六,繼續(xù)為師尊搜尋入河的凡人,所以弟子便先回來了。”
徐聵聞言連忙恭敬的說道。
在那名被他搜魂的青年記憶之中,其師尊對于十師弟似乎極為喜歡。
“嗯。”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也沒有過多去問。
身后光芒一閃,一座白玉制成的椅子出現(xiàn)在老者的身后。
老者直接坐了下去,抬起頭看向徐聵:“你過來到為師身邊坐下。”
說著便拍了拍自己身旁那空出一半的白玉椅。
“啊?”
徐聵愣了一下,其實(shí)這個動作倒是沒有讓徐聵覺得有什么,但是那個眼神就有點(diǎn).....
斷袖?
不會吧。
一股惡汗瞬間襲上徐聵的心頭。
這太....
“小九,師尊讓你過去,你怎么不過去啊?”
徐聵身旁,那名帶著徐聵走來的面容粗獷的大漢,皺眉的看著徐聵。
“嗯.......”
一瞬間,徐聵皺眉更深了...
不會吧。
再看著身旁的那些同門弟子,那極為自然的眼神。
一瞬間徐聵心底更加惡汗了。
甚至在這些人的眼中,似乎能坐在老者的身旁都是極大的榮耀一般。
這就....
“弟子...”
徐聵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嘩啦一聲!
遠(yuǎn)處平靜的河面忽然掀起一道浪花,玉舟上一名青年快速走來。
然后徐聵?biāo)麄冞@些人,快速的走到老者的耳邊低語幾聲。
老者一邊點(diǎn)頭,一邊伸手輕輕握住了那青年的手,而在那青年的臉上居然浮現(xiàn)出一抹害羞之色。
看著那喉結(jié),分明就是男人。
這.....
一瞬間徐聵麻了。
真的是....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韓良才矣。”
老者哈哈大笑,又狠狠地揉捏了一下那青年的“玉手”,這才心滿意足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在場的所有:
“那洞府大門已經(jīng)出現(xiàn),且你七師弟已經(jīng)幾次譴派民夫進(jìn)去,都安然無事,你們何人愿意帶為師進(jìn)去查看一番?”
說到這里,韓良財(cái)?shù)难凵裢蝗蛔兊藐幚洌菩Ψ切Φ目聪蛐炻樀热恕?br />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個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沒有誰愿意先出頭。
“平日里,你們一個個爭好處的時候,倒是誰也不讓著誰,怎地,如今為師需要你們出力的時候,你們反而推三阻四了?”
韓良才冷哼一聲,“一幫廢物,老夫養(yǎng)你們有何用?若是你們十師弟在此,不用為師說,他也會代為師而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頓時低的更深了。
就是徐聵也低著頭。
然而就在此時,韓良才忽然抬起頭,一張老臉笑得和菊花一樣,看向徐聵:“小九,你十師弟有事在身,此刻無暇他顧,不若你帶為師走上一趟如何?”
“啊這...”
徐聵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但韓良才那雙干枯的老手卻已經(jīng)伸了過來。
“弟子愿意!”
徐聵趕緊向后退了一步,連忙點(diǎn)頭道。
看著徐聵這個舉動,韓良才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倒也并未在意,抬起頭冷著臉看向其他的弟子:“你們看看你們有什么用,在為師門下如此之久,卻還不如你九師弟懂得討為師開心。”
說完,又抬起頭看向徐聵,一臉溫和道:“小九,你莫要怕,為師自會讓你七師兄護(hù)著你,讓他先讓那些民夫在前為你開路。
若有危險(xiǎn),你即刻遁回便可,至于那些民夫死了也就死了,無須在意。”
說著又想伸出手抓起徐聵的手。
而就在這個過程之中,徐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居然在剛才那所謂七師兄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嫉妒之色。
我去.....
一瞬間,徐聵直接感覺人都麻了。
這特么的都是一幫什么人啊。
趕緊退后一步,不動聲色的繞開韓良才那雙干枯的老手,拱手道:“多謝師尊關(guān)懷,弟子這就前去。”
相對于留在這里面對這個老玻璃,他倒是更加愿意下河查探看個古洞府,反正若是真的有危險(xiǎn)憑借獸牙,他也能及時的避開。
而且那座洞府內(nèi),也應(yīng)該有他所需之物。
但留在這里,卻是真的如坐針氈。
早知道這老玻璃有這愛好,他打死都不會過來!
“去吧,為師在這里等你回來。”
韓良才笑著擺了擺手,對于徐聵幾次退讓的舉動,倒也沒有那么在意了。
“嗯。”
徐聵點(diǎn)頭,趕緊就走!
他一分鐘都不在這里待,也總算是明白了。
為何那兩名青年雖然修為不咋地,但氣質(zhì)卻極為極其超然,尤其是那賣相更是極品。
原來是因?yàn)檫@個癖好。
但問題是那個青年的神魂里面為什么沒有這方面記憶?
徐聵皺眉。
再次搜索從那青年腦海里面搜索來的記憶,終于讓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原來相對于那所謂的老十和七師兄,這青年對于此極為排斥,基本上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憶都壓制在心底。
所以這才...
而且徐聵?biāo)鸦陼r更加注重的乃是關(guān)于這煙霞洞天的事情,所以這方面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沒有注意。
不過還好。
徐聵終究沒有被占便宜。
同時,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險(xiǎn)惡!!!!
就在徐聵剛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之時,韓良才的聲音又一次在徐聵的身后響起,一枚玉符落在了徐聵的手中:“小九,此乃為師玉符,關(guān)鍵時刻捏碎,為師感知到會第一時間出手。”
你出手?
徐聵嗤笑一聲!
在他的感知之中,這枚玉符沒有著一道極為明顯的神魂印記。
到底是監(jiān)視,還是出手,只有這老鬼自己知道了。
而且這老鬼分明是自己怕死,所以先讓那些民夫去試探外圍的陣紋,又讓他先進(jìn)去,這分明就是給他探路,
還救她?
徐聵簡直笑了。
他敢保證,如果他真的捏碎這玉符,這鬼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逃走,而不會下去救他,甚至在讓其他的弟子去送死為其探路。
不過也不要緊,這倒是正好符合他徐聵想要的。
那座洞府內(nèi)應(yīng)該對他沒有威脅,否則的話,獸牙早都示警了。
“多謝師尊。”
徐聵拱手一禮,轉(zhuǎn)身便朝著玉舟外面走去。
看著徐聵走了出去,韓良才咧嘴輕笑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玉椅上,拉過身旁的那名青年,也就是那所謂的七師兄,悠閑自得的調(diào)笑起來。
看的徐聵又是一陣惡汗,趕緊加快了腳步。
玉船距離那處湖面不足百丈的距離。
等徐聵到了的時候。
河面上那些其他區(qū)域的探索進(jìn)度已經(jīng)停了下來。
一名名修士正驅(qū)趕著一名名民夫向著某處河面匯聚。
此刻正值冬春交接之時,天氣還極為寒冷,河面上不少地方還結(jié)著厚厚的冰層。
寒風(fēng)下,徐聵能夠明顯的看到那些正在被驅(qū)趕的民夫,身上的單衣都結(jié)上了厚厚的冰渣。
其中不少人都已經(jīng)凍得嘴唇發(fā)白,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但是在那些修士的驅(qū)趕下依舊前赴后繼的向著河底古修士洞府游去。
繼續(xù)以人命探索出更多的安全通道。
當(dāng)真是狠啊。
徐聵眼眸發(fā)冷。
“啊!”
“啊!”
兩道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旋即河面上便翻起了一陣血水。
不用看也知道是兩條命就這么沒了。
“九師兄。”
見著徐聵走來,河面上,一艘木船上一名修士連忙恭敬喊道。
“這水底洞府入口不是已經(jīng)被探索出來了嗎?為何還要驅(qū)趕民夫下水?”
徐聵皺眉有些不悅道。
雖然他有心想救下這些被擄掠過來的普通人,但眼下卻明顯不是時候,因?yàn)楦悴缓靡徊恍⌒木蜁て鹉抢瞎淼募蓱劊荒苎鹧b有意無意的問道。
而且隨著他愈發(fā)的靠近這片中間地帶,苦海之中那張鬼臉面具所傳來的悸動也愈發(fā)的強(qiáng)烈。
那股呼喚感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了。
聽著徐聵這話,那修士連忙一臉陪笑道:“弟子這不是想給師兄您探索出更多安全的通道嗎?”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既然通道已出,這些民夫便也無用了,放他們走吧。”
徐聵搖頭,冷著臉吩咐道。
此話一出,那之前開口的那修士明顯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手中劍芒一閃,分化出一道道劍光直接向著那一名名站在船上還未如水的民夫斬去。
“你干什么?”
徐聵一震,急忙喝到。
那青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師兄,你不是說他們沒用了嗎?與其放了,自然是殺了最好,如此還省事。”
“放了。”
徐聵眼神冰冷,心底更是莫名的寒涼。
這幫人到底是殺了多少普通人啊,居然漠視人命到了這種程度。
寧愿動手殺人,都不愿意廢一點(diǎn)離去,將這些普通人送到河岸上。
“是是是。”
聽著徐聵這話,那名青年修士頓時開口,連忙回道。
這才招呼著周圍的那些修士,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民夫匯攏,讓這些民夫駕著一條船向著岸邊游去。
看著這一幕,徐聵周身之間升起一道神力屏障,也不管玉船上那韓良才拿老鬼投來的詫異目光,直接劃開水面,向著水底走去。
越是靠近核心地帶,那種呼喚感就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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