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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抓捕


確定鹽湖所在,三人又回到石洞中。

        樂苒在石塊旁坐下后,她將手中杏果丟給鹽商。她在回來時又順手摘了好幾個。恰巧池珩的視線看過來,樂苒和他對視上,愣了半晌,見他挑眉盯著自己手中的杏果。樂苒猶豫片刻,悶氣之下仍是丟給他。

        池珩接過,笑著揚(yáng)起手中杏果:“多謝。”

        樂苒回以一笑,背過身去。

        未等多久,朔風(fēng)出現(xiàn)。朔風(fēng)回去稟明戴仁發(fā)后,言他們幾人遭受刺殺,池珩遇害失足滾下斜坡,不知落到何處去了。只有自己仍活著。他昨晚冒雨尋找,又因天色已晚,只得回去稟報,讓戴仁發(fā)第二天清早派人來找。

        對于黑衣人,朔風(fēng)騙道:“這個黑衣人嘴硬得很,死活都沒交代出幕后主使是誰!我抓他回來,煩請大人好好審問,勢必要讓他交代事情始末!”

        戴仁發(fā)心中害怕,表面上做出假惺惺的惜痛模樣。他哭訴道:“下官去如廁,奈何走得遠(yuǎn),迷了路。等到刮風(fēng)下雨時才找到人,卻見原地橫尸遍野,四處找尋不見幾位大人身影,這才無奈下山。原來竟是因此!下官一定派人好好找,勢必要找到大人!”

        于是,第二天便有眾多人入山找人。朔風(fēng)在尋找時離開隊伍,為防有人跟蹤,他繞了許久,讓歸澈做掩護(hù),這才到山洞里來。戴仁發(fā)清早上來找過,又以政務(wù)繁忙為理由,晌午便回去。

        他不過是上來確認(rèn)事情的真實性罷了。表面憂心忡忡,實則早已雀躍不已。

        假仁假義!

        鹽商有些許害怕,躲在樂苒和池珩的身后,像個鵪鶉。

        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池珩笑了笑。他跟著朔風(fēng)一起回去,當(dāng)出現(xiàn)在府衙前時,戴仁發(fā)在不可置信中請池珩入府,讓仆從去請大夫。

        等候期間,戴仁發(fā)坐立不安,偏偏池珩沉著氣,什么也沒說,戴仁發(fā)愈發(fā)惶恐,而池珩閉目凝神。

        戴仁發(fā)諾諾道:“大人,近來要務(wù)繁多,請先告辭去處理政務(wù)。”

        池珩睜眼,冷聲笑道:“去哪兒?本官正好有要事要交予你去辦呢。”

        “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于是,在戴仁發(fā)錯愕時,朔風(fēng)直接將人拿下。戴仁發(fā)雙手被朔風(fēng)押在身后,他有些無措:“大……大人這是?”

        “密謀殺害朝廷命官,其罪當(dāng)誅!”池珩冷笑,在戴仁發(fā)的喊冤聲中,越發(fā)冷酷無情,“管你是不是冤枉,審問一番,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押下去!”

        之后大夫過來問診。大夫道:“傷口處理得還可以,不過仍是有些發(fā)炎。我寫個方子,每日用草藥外敷再喝藥,避免發(fā)熱。”

        問診完畢,歸澈跟著大夫去抓藥,彼時樂苒不在房內(nèi),池珩讓歸澈順便喊她進(jìn)來。樂苒進(jìn)來時,池珩坐在床上,身著白色單衣,低著頭無聊地把玩著陛下賜給他的令牌。

        “苒苒,幫我辦件事。”

        頭一次聽池珩這么禮貌的用語,樂苒有些受寵若驚。她淡淡問:“什么事?”

        作為書童,她不認(rèn)為能有什么事是她能做的。明明池珩身邊有歸澈三人,按理也輪不上她。

        池珩看了眼掌中令牌,毫不猶豫,直接朝樂苒拋去。樂苒猝不及防地伸手接住,她拿著令牌像拿著個燙手山芋,神色茫然,有點(diǎn)不知所措。

        “苒苒,接下來你替我去抓人,包括譚軍和司馬存山。”

        樂苒眨了眨眼,她沒明白目前的境況。她愣愣地看著池珩,右手無意識地指了指自己:“我?”

        不該啊,歸澈朔風(fēng)都在,怎么就輪到她?

        池珩寵溺一笑:“怎么這么傻?”

        池珩終于正色道:“苒苒,此事交予你,我很放心。”

        樂苒仍是有些猶豫,她根本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

        池珩繼續(x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若非我受傷,我便去了。苒苒,大夫說我需要靜養(yǎng),不宜傷筋動骨。”

        樂苒心中無語,昨日漫山遍野地跑,也沒見你累著,怎么今日就這么脆弱?

        樂苒看著手中的令牌,橢圓形鎏金貌,以花邊裝飾,正面刻雙龍騰于云間,反面有祁字印章。

        她以指腹摩挲龍紋,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那一種凌駕于萬人之上的感覺襲擊她的腦海,占據(jù)她所有的思維。

        樂苒看著自己白皙的手心,指腹處薄繭粗糙。這是一雙習(xí)慣拿劍的手,自她醒來時,便忽然有這個意識。不可控的感覺牽制著她,讓她沉溺其中。樂苒顫抖著,輕輕道:“好。”

        池珩負(fù)手于背站在窗前,運(yùn)籌帷幄的睥睨之態(tài)讓他甚為倨傲。他問:“歸澈,你會覺得我有失公允嗎?明明你們?nèi)齻伴我三年,可我卻如此重用不知從哪處拐來的無名小卒?”

        聞言,歸澈單膝下跪,低頭不敢辯駁:“屬下不敢!王爺既將屬下派在主子身邊,便是主子的人!主子辦事,屬下不敢有異議。”

        “歸澈,你們聰慧,有勇有謀,你們會有大用,但不是如今。你們是我磨鋒利的劍,可我是她親手培養(yǎng)的一把利刃。”

        只是,劍鞘未鍛造好,他怎敢出鞘?

        ……

        樂苒讓禾望帶著侍衛(wèi)去搜查府衙里的角角落落,順便抓捕司馬存山,自己帶著歸澈朔風(fēng)二人及其他侍衛(wèi)去譚府抓人。

        看守的人將他們拒之門外:“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樂苒直接暴力打趴兩人,帶著身后之人直接往后院跑,沿路的人見幾人氣勢洶洶的樣子,連忙避開。

        樂苒抓住一個小斯,冷聲問道:“你們老爺在哪兒?”

        “書……書房。”

        樂苒拎著人,讓他帶路。另有仆從忙跑去通知譚軍,譚軍從院內(nèi)走出來,頗有些不耐煩:“怎么回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眼見石路上站著熟悉的三人面孔,譚軍心悸,尤其是樂苒。譚軍扶住門框:怎么回事?這人不是早和池珩死在山內(nèi)了嗎?

        樂苒冷笑:“譚老爺,許久不見,不知這些天睡夢中可曾安穩(wěn)過?”

        譚軍面上保持著冷靜:“你怎么會在這?這么大個陣仗,又是要做什么?真是令譚某惶恐啊。”

        樂苒拿出令牌,冷聲道:“我奉池大人之命,前來抓捕譚軍!譚老爺,還不束手就擒?譚老爺,我也不與你周旋。你是文人,我不想冒犯你。我們也不會刁難你,只需勞駕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處理一些私事。若無罪,自然無事,我們自不會為難你。”

        譚軍冷笑:“胡言亂語!池大人昨日入山,早已身亡山內(nèi),你這小卒不知從哪里盜來的假令牌,竟敢偽裝大人,私自下令。當(dāng)真是目無王法!再者,老夫安安分分做事,何罪之有?反倒是你們亂闖民宅,擾人生活,更當(dāng)抓獲!”

        譚軍一聲令下,四周忽然涌出許多小斯,瞬間將三人包圍地水泄不通。

        劍拔弩張,幾人瞬間混亂成一團(tuán)。歸澈二人拖住侍衛(wèi),樂苒一路躲過他們,踢翻一個侍衛(wèi)后,直接朝譚軍抓去。

        譚軍欲跑回屋內(nèi),直接被樂苒從后揪住領(lǐng)子,涼涼的觸感襲擊他的脖頸。

        譚軍扭曲著五官瞥一眼脖頸間的東西,是一把未出鞘的匕首。頓時,他僵直地挺著身子,肚子直接挺起來。譚軍氣息終于不穩(wěn)起來:“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稀罕你這條小命。”

        樂苒冷聲嘲諷,拉著膘肥體壯的譚軍走到門口,喝道:“住手!”

        小斯仍半包圍著中間二人,聞聲看向樂苒,見譚軍在他們手中,幾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譚軍感知著脖頸處傳來的涼意,他連連喊道:“全都停下來!”

        樂苒給歸澈二人示意,侍衛(wèi)們上前綁住譚軍,她則和歸澈進(jìn)屋搜查書房,讓朔風(fēng)帶人去譚軍的寢室查看。

        最后搜出來譚軍與戴仁發(fā)合作的契約,紙張泛黃,已有一些年頭。樂苒冷笑,人贓并獲抓回去,連同司馬存山,一同關(guān)入大牢。

        木門之外,是一方自由的天地。

        戴仁發(fā)早已換上囚服,花白頭發(fā)散亂披著,瞬間蒼老憔悴許多。他見到池珩,忙湊上前去,雙手牢牢抓著木欄,甚至企圖伸出手扯池珩的衣袖。

        “大人!大人!下官是冤枉的啊……”

        池珩拿出十幾份認(rèn)罪書,上面是所有涉及販賣私鹽的鹽商招供的結(jié)果。其中所有人皆指認(rèn)戴仁發(fā)以官位謀私利,私吞鹽湖,暗自發(fā)放販鹽經(jīng)營權(quán)以及黑衣人供認(rèn)他□□的罪證。

        “戴大人!有罪無罪可不由你,人證物證俱在,沒什么可狡辯的。本官如今只問你,你是怎么認(rèn)識司馬存山的?”

        戴仁發(fā)仿佛陷入自我的夢魘中,他渾渾噩噩,不自覺講些胡言亂語,哈哈大笑,牢房里遍布他凄厲悲涼的笑。

        見人已癲狂,池珩也知問不出什么,也不再強(qiáng)求,退出大牢。他仰頭見烈日炎炎,曬出一身正氣。如今此案已結(jié),所有涉及此案之人,全部落網(wǎng)伏誅。司馬存山與戴仁發(fā)之間的因緣,也無足輕重,兩人的結(jié)局只有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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