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黑暗中的吳紅麗趕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你在沙發(fā)上不舒服,我是想讓你來床上,咱倆一人睡一頭,反正你的床足夠?qū)挻蟆!?br /> 厲元朗本不想答應(yīng),又不是兩口子,睡在一張床上成何體統(tǒng)?
可是吳紅麗接下來的話卻深深刺激了他:“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還怕個啥!”
是啊,自己是大男人,再說了,躺在一張床上有什么,只要不發(fā)生別的事情,就跟以前男女住在大通鋪上一樣。
“吳姐,那我就上來了。”厲元朗點亮臺燈,見吳紅麗已經(jīng)往里挪開一處空地方,支起胳膊肘托著臉頰,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
臺燈光線朦朧,明暗交錯的線條下,吳紅麗那張本就耐看的臉,層次感分明,嫵媚叢生充滿魅惑。
有的男人喜歡少女,但是成熟的女人尤其少婦,別有一番韻味。少女生澀,少婦卻是風(fēng)情萬種,非常懂得精髓,令人欲罷不能。
厲元朗不敢和吳紅麗那雙火眼神對視,趕緊躲避開,生怕把魂魄給勾走了一般。抱著被褥上來,安靜躺下,一言不發(fā)。吳紅麗是頭東腳西,他則是頭西腳東,這樣躺著雙方還能自然一些,不至于尷尬。
除了韓茵和水婷月,這是厲元朗頭一次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一個正常男人,遇到這樣情況不浮想聯(lián)翩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不喜歡女人,二來就是他有男性障礙。
偏偏厲元朗兩樣都沒有,難免心猿意馬,他盡力克制住自己不胡思亂想,閉上眼睛,心里數(shù)著一只羊兩只羊逼自己進入夢鄉(xiāng)……
睡著了,也許就不想了。
關(guān)了燈的屋子里,靜得出奇,沒人說話,只有不勻的呼吸聲以及窗外雨點拍打窗欞發(fā)出的“啪嗒啪嗒”聲響,消弭著彼此難以平復(fù)的心境。
老半天,吳紅麗忍不住急切的性子,率先打破沉默。“弟啊,你說姐姐我漂不漂亮?”
厲元朗仰面躺著,睜開眼睛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回答道:“好看,吳姐一直都好看。”
“嘴不由心,肯定是騙我玩的。”吳紅麗微微嘆氣聲,不悅的說:“好看,你咋不對我動心呢?”
厲元朗心里咯噔一下,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吳紅麗今晚的所作所為,就很反常。從他來水明鄉(xiāng)伊始,吳紅麗就對他照顧有加,多方面幫助他,讓他一直以為是姐姐對弟弟的關(guān)懷和關(guān)愛,萬不成想,吳紅麗竟然還有別樣心思。
厲元朗沉思著回應(yīng)道:“你、你是我姐啊,我不敢有非分之想。還有,你有家庭,我也有女朋友,我希望我們之間只是純潔的友誼,不添加雜質(zhì)……”
“我才比你大三歲,又不是你親姐,也不要你負責,你怕啥!”吳紅麗打斷他,幽怨說道:“哼!我有家庭……跟你說實話,我和他已經(jīng)分居好幾個月了,就差扯離婚證了。他在縣城有女人,心思早就不在我和孩子身上。要不是看孩子小,怕有童年陰影,這種死亡婚姻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存在著也是痛苦。”
想不到,外表樂觀的吳紅麗心里竟藏著這般苦情。
“姐,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厲元朗發(fā)覺再待在一起肯定要出事,早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的他,嗅聞到吳紅麗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這是一個獨有的氣息,就跟當初的韓茵一樣。
他趕緊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惹不起還躲得起,結(jié)果不知為何,是起得猛了,還是感冒尚未痊愈渾身沒勁兒,厲元朗身子一栽歪,就要從床上掉下去。
黑暗中的吳紅麗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并順勢將厲元朗推開……
“吳姐,別這樣,我感冒了……”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想。”厲元朗想掙扎反抗,怎奈渾身無力,剛說幾句話,嘴就被吳紅麗緊緊貼了上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卻影響不到屋里翻滾的一對男女。
吳紅麗令厲元朗無法抗拒。
過后,厲元朗渾身大汗淋漓,不禁心生后悔,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就跟吳紅麗有了那層關(guān)系?
他感覺對不起水婷月,不由得暗自憤懣的錘了一拳被子,懊惱不已。吳紅麗成為自己的女人,今后該如何面對?厲元朗也是傷透腦筋。
吳紅麗,臉頰紅潤,頭躺在厲元朗堅實的胸膛上,手指尖在上面畫著圓圈,短發(fā)的發(fā)絲鋪散開來,弄得厲元朗一陣癢癢。
“吳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厲元朗十分懊悔和自責,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什么都是徒勞。
“傻瓜,這不怪你,是姐姐我太喜歡你了。尤其今天看見你在臺上講話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很有男人味道。”都到了這份上,吳紅麗說話毫不顧忌,講述她從見到厲元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芳心萌動,今晚她完全主動,生生將生米煮成大米飯。
“吳姐,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姐不用你負責,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天開始,咱們再就把這些全忘記吧。放心,我不會打攪你的生活,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今后,你還是我弟,我還是你吳姐。”
“吳姐,你不會……那啥吧?”厲元朗忍不住擔憂,一時圖快樂,沒有采取措施,萬一她懷上怎么辦?
“沒事的,你姐姐我自帶保護措施,你不用擔心。”
昨夜一番大戰(zhàn),厲元朗出了不少汗,他的感冒在天亮之后徹底好了,就是有些疲乏。
吳紅麗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臥榻旁只留著她的氣息。厲元朗病好了,吳紅麗卻生病了。她給黨政辦寫了請假條,因感冒休息兩天。
厲元朗出于關(guān)心,打手機送去安慰,很奇怪,手機卻始終關(guān)機打不通,兩天后,吳紅麗也沒按時來上班,就在厲元朗大惑不解的時候,卻突然接到縣委組織部長王祖民打來的電話,告知他吳紅麗已經(jīng)調(diào)離甘平縣,她的宣傳委員一職空缺,希望厲元朗提出一個合適人選。
“她調(diào)去哪里?”厲元朗一怔,好端端的吳紅麗怎會調(diào)走?是不是和自己有關(guān)系?
“這件事都是她姐姐吳主任一手置辦的,你卻問問她吧。不過繼任人選你要盡快想出來,我好報告縣委做決定。”
吳主任就是吳紅娟,金勝的老婆,也是吳紅麗的表姐。
厲元朗糾結(jié)良久,才給吳紅娟打電話求證。自然了,他不會添加任何感情色彩,就是以同事間的關(guān)心語氣詢問的。
大家都是老熟人,吳紅娟也沒隱瞞,她告訴厲元朗,吳紅麗早就有離開水明鄉(xiāng)和甘平縣的想法了。
她和她老公的婚姻名存實亡,這里是她的傷心地,沒有任何留戀。正好有個機會,吳紅麗通過表姐吳紅娟的幫助,去了西吳縣,至于到那里干什么工作,吳紅娟故意瞞著沒說,這是吳紅麗的意思,她不好違拗。
“你就別惦記了,反正她去西吳縣,比在水明鄉(xiāng)待著要好,官升半級。”臨了,吳紅娟只透露給厲元朗這么一條有用的信息。
吳紅麗升官了,這樣也好,但愿她在那里過得愉快,厲元朗在心里送上深深的祝福。
新官上任瑣事多,厲元朗上班后立刻召開由他主持的鄉(xiāng)黨委會。
這個會只研究兩項內(nèi)容,一個是修路問題,第二個就是招商引資,尋找合作伙伴共同開發(fā)全鄉(xiāng)山產(chǎn)品的精加工,并且組織農(nóng)業(yè)社,讓更多的村民入社,這樣才能最大限度調(diào)動大家的積極性。一雙筷子輕輕能折斷,一把筷子就能牢牢抱成團,任憑多大的外力,想斷也斷不了。
和馬勝然當政時期不同,這一次黨委會上,沒人唱反調(diào)。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不會傻到去觸碰一把手的權(quán)威。何況,心里不服氣的劉樹喜和譚剛二人,因為沒有后臺撐腰,全都成了啞巴和聾子,厲元朗怎么說怎么是,一點反對的底氣也沒有。
張國瑞率先發(fā)言,他說:“厲書記的想法很好,不過咱們的困難也不小,先說修路,從咱們鄉(xiāng)直通高速的那條路,最少也有十公里,按照一公里二十萬的造價,至少二百萬。這還得按照3.5米寬,厚度20厘米的水泥路計算,若是柏油路,價格還得高一些。”
顯然,張國瑞是經(jīng)過深度測算,不是信口胡謅。
二百萬,金勝所說縣里能解決一部分,大約也只有三十萬左右,剩余的一百七十萬就要鄉(xiāng)里自籌資金了。
水明鄉(xiāng)本來就窮,除了上養(yǎng)馬村和劉家地之外,基本上是乞丐打鈴——窮的叮當響。
老百姓兜里沒錢,攤派集資,那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引起眾怒不說,效果也不好,厲元朗不打算這么做。
那樣只有一條路,去廣南市交通局要補貼。關(guān)鍵是,厲元朗在廣南市交通局沒有路子,兩眼一抹黑。這年頭沒人沒路子根本辦不成事,厲元朗眉頭緊皺,忽然間看到列席會議的常鳴,他立刻想到一個人,不禁心中暗喜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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