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中午,厲元朗在光安鎮(zhèn)吃了開工喜宴。
他下午還要開車,沒有喝酒,飯倒是造了兩大碗。
吃過飯,厲元朗起身告辭。
坐進車?yán),王中秋便問:“縣長,是不是要去龍山寺?”
厲元朗系上安全帶,開啟導(dǎo)航說:“你以前去過龍山寺,要是導(dǎo)航不準(zhǔn)的話,你就告訴我。”
說罷,途觀車駛離光安鎮(zhèn),繼續(xù)往前進發(fā)。
中間經(jīng)過富沙鎮(zhèn)的時候,厲元朗故意放慢車速,兩眼不住往道兩邊踅摸起來。
那里是連綿不絕的群山,松樹的綠,大雪的白,綠白相間,一副冬季的奇妙景色。
他一直覺得,若是富沙鎮(zhèn)沒有采沙廠的話,為何從正寧挖沙場購進沙子?
關(guān)鍵是,富沙鎮(zhèn)原有好幾個采沙廠,挖沙設(shè)備齊全,從本地挖沙得天獨厚。
若是按照胡召俊分析那樣,豈不舍近求遠(yuǎn)?
挖沙本來上面明令禁止,把設(shè)備運到別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實在得不償失。
“縣長,你是在找采金廠藏在什么地方嗎?”王中秋看到厲元朗觀察四周的樣子,猜測問。
“我是有這個想法……”于是,他便把內(nèi)心疑問說了出來。
“縣長,咱們上次夜探金洼坑,不是找到人為建造的痕跡了嗎?”
“對啊,中秋,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分析!眳栐屎闷娴目戳丝赐踔星。
“我覺得,你確定的應(yīng)該沒有問題,金洼坑或許就是那個我們一直在找的采沙廠。只不過后來怕被發(fā)現(xiàn),人為破壞掉了!
這些都是厲元朗分析過的,沒什么新奇。
“中秋,這我知道,快說說你的分析。”厲元朗有些心急。
“我就是想,冬天不是挖沙季節(jié),他們毀掉不一定建造新的采沙廠,或許……”
王中秋眉毛聚在一起,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他們正在用提煉出來的金子深度加工,使金子純度更高。所以,我們不應(yīng)該把目標(biāo)鎖定在采沙廠上……”
嘎吱一聲,厲元朗突然一腳油門踩住剎車。
望著王中秋,厲元朗恍然大悟,“你是說,在某一處存在一個秘密加工金子的地方?”
他一拍大腿,王中秋分析的很有道理。
不過冷靜下來,這個秘密加工地點還是個謎。
因為相比采沙廠來講,加工點更小,更好隱蔽,不容易找到。
真是不好判別,厲元朗晃了晃頭,不想了,頭疼。
發(fā)動車子繼續(xù)趕路。
按照導(dǎo)航,車子很快駛進多山鄉(xiāng)地界。
在一個三岔路口,上面有牌子提示,導(dǎo)航同樣顯示,左邊通往龍山寺。
只是王中秋回憶,他記得右邊那條路才是奔龍山寺的。
厲元朗一時泛起難來,到底聽誰的才好。
“縣長,你等著,我找人問一下。”
說著,王中秋撥了個號碼出去,很快問清楚,告訴厲元朗:“對不起縣長,可能是我記錯了,畢竟好幾年了,左邊那條路是,咱們走左邊吧。”
“嗯!眳栐拾l(fā)動車子,直奔左邊大路駛?cè)ァ?br /> 這條路寬闊平坦,且因為行駛的車輛多,已經(jīng)把有雪的道路中間壓出兩條車轍,開起來順暢多了。
一路上,不時有車子駛過。
在進入多山鄉(xiāng)政府所在地之前,通過導(dǎo)航和路牌指引,車子一拐,沿著盤山道緩慢行駛。不到一個小時,眼前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和隱隱約約的朱紅色的墻壁。
掩映在白雪綠松之間,別有一番美景。
車子緩慢的往山上開去,不到五分鐘,龍山寺的輪廓完全展現(xiàn)出來。
巍峨的門樓莊嚴(yán)肅穆,門上方“龍山寺”三個赤金大字赫然醒目。
厲元朗把車子停在門前的停車場,和王中秋先后下車,望著眼前一切,不禁感嘆著龍山寺的宏偉。
王中秋卻摸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直犯嘀咕。
“中秋,你在想什么?”厲元朗好奇問道。
“好像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變化非常大啊!
厲元朗問:“你上次來是多久之前了?”
“大約有十來年了。”
“這就難怪了。”厲元朗笑說:“這么久肯定翻新,走吧,進去看看!
說罷,大手一揮,率先走在前頭。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門口。
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詢問他們干什么來的?
“過來看一看,祭拜佛祖!眳栐瘦p松說道。
保安馬上攔住,說:“對不起,寺廟下午不接待香客,你們要是有心拜佛,明天上午早點來。”
王中秋湊上前來解釋說:“我們就是想進去溜達(dá)溜達(dá),不拜佛。”
“那更不行了!北0差^搖成撥浪鼓,“你們沒看見,售票窗口都關(guān)了,下午不賣票,要來明天來。”
說著,保安非常不客氣的關(guān)上檢票閘門,直接把二人隔在外面,等于下了逐客令。
王中秋一時心急,直接掏出工作證亮出來:“我是戴鼎縣政府的,這是我工作證,這位是我們……”
厲元朗卻抬手阻止道:“我和他是一起的!
顯然,他不想暴露身份。
保安裝模作樣的拿著王中秋的工作證看了又看,遞給他后依然堅持觀點,龍山寺下午閉門謝客,不接待,誰都不好使。
看來,保安是油鹽不進啊。王中秋生氣了,正要和他繼續(xù)理論,卻聽到有人走過來,問道:“哪位是厲施主?”
厲元朗一看,是一個穿著紅袈裟且年齡五十歲以上的和尚。
能穿上袈裟的,品級都應(yīng)該很高。
厲元朗馬上接過話茬,深施一禮道:“我姓厲,不知大師說的是不是我!
老和尚單手行禮道:“厲施主,我不是大師,不過有位大師想要見您,請隨我來!
保安一見老和尚發(fā)話了,只好打開閘門,放厲元朗和王中秋進來。
和尚頭前帶路,穿過大雄寶殿,走到后院的長廊,左拐右拐的通過月亮門,進入四周全是房子的院子里。
緊走幾步上了正門臺階,一指房門說:“厲施主,大師正在里面等您,請吧!
厲元朗十分放松,佛門凈地,不會藏污納垢,有惡事勾當(dāng)。
“多謝。”他朝著和尚一點頭,表示謝過。
和尚同樣單手還禮,并且把王中秋讓進廂房喝茶。
厲元朗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進來。”
推門進來,厲元朗看到一位穿著明黃色七衣的老者,眉毛胡須皆白,正閉著眼睛在蒲團上打坐。
當(dāng)他徐徐睜開雙眼,眼神似電,目光犀利。
厲元朗大吃一驚!這不是智乾大師嗎!
“智乾大師,你好!眳栐噬罹弦还。
“呵呵,厲施主,請坐吧!敝乔髱熝凵袷疽鈪栐首谒麑γ娴囊巫由险f話。
厲元朗原以為,請他的或許是這家寺院的主持之類,萬沒想到竟然是這位老熟人智乾。
“大師叫我進來,不知有何賜教?”厲元朗首先問道。
“現(xiàn)在,你對我還持有懷疑是不是?”智乾卻所問非所答。
“怎么說呢,以前有,現(xiàn)在基本上沒有了!眳栐收\實的回答道,在智乾面前,沒有撒謊的必要。
“呵呵!敝乔Φ溃骸盎旧暇褪沁存有疑慮。無妨,有些俗事需要驗證的!
這句話不假,當(dāng)初智乾送他四句詩,前兩句已經(jīng)得到證實,不過后兩句,厲元朗始終認(rèn)為不可能發(fā)生。
概率太低了。
智乾又說道:“我知道你來此地為什么,你遇到問題了,需要在這里得到結(jié)果。恕我直言,這里沒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你白來一趟,現(xiàn)在可以走了!
聽智乾這么一說,厲元朗大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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