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地下賽場
東江城的地下賽場是在傍晚時分,太陽落山時開門營業(yè)的。
既然是叫地下賽場,那自然是在地下的。
地下賽場的入口,是在東江城西邊的一個宅院里。
戌時(晚上7點——9點)末,韓清韻,白和杜樂尚前往地下賽場,周宏幾人留在客棧休息。
韓清韻三人來到地下賽場的入口。
地下賽場的入口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入口處有兩個彪形大漢把守,不需要請?zhí)魏稳硕伎梢赃M(jìn)入。
但在地下賽場是不能鬧事的,也不能違反地下賽場的規(guī)矩,否則便會被趕出地下賽場,永遠(yuǎn)也不能再進(jìn)入地下賽場。
謝家,孫家和楊家的實力很強(qiáng),因此沒誰敢在地下賽場鬧事或者違反地下賽場的規(guī)矩。
便是強(qiáng)者,也會給這三家一個薄面,不會隨意在地下賽場鬧事的。
韓清韻,白和杜樂尚往地下賽場走的時候,前后都是人,每個人的打扮都不相同。
有的穿著斗篷,有的和白一樣帶著面具,有的帶著斗笠,有的蒙著面紗,有的大大方方的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韓清韻眸光淡淡的掃了一圈,來這個地下賽場的人還真不少,不單單是東江城的人,還有從外地來的。
白帶著黑色的面具,黑眸里泛著淡漠,周身氣勢極強(qiáng),如從高臺走下來的君王,一舉一動散發(fā)著矜貴和強(qiáng)勢,令人不敢靠近,也不敢與之直視,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因此,韓清韻三人的周圍形成一個真空地帶,都離得比較遠(yuǎn)。
到地下賽場的人,寧愿和他人擠著,也不愿意靠近韓清韻三人。
杜樂尚默默的往一旁移開了一點,避免自己受到白的眼神攻擊而遭殃。
沒人在一旁,韓清韻樂得自在。
很快,韓清韻三人來到了地下賽場。
地下賽場說是地下賽場,實際是一個地下的城池,里面一切應(yīng)有盡有。除去沒有城主府,沒有各個家族等等,其余的都有。
地下賽場之所以叫地下賽場,是因為最開始只有一個地下賽場,其余的全是后面慢慢建造的。
半空中,墻壁上等到處都是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還有特殊的油燈充當(dāng)照明,宛如白晝。
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邊有不少的攤位,還有林立的鋪子,熱鬧非凡,和白天的東江城沒有區(qū)別。
只不過,來到這里的大多數(shù)是琴音者,只有極少數(shù)是尋常人。
韓清韻眸光淡淡的掃了一圈,低聲的說道,“我們先去賽場那邊。這個時辰,差不多要開始比賽了。”
“好。”杜樂尚說著,和韓清韻,白往賽場的方向走。
三人來到賽場的時候,已是基本沒有位置了。
今晚,是孫家,楊家和謝家爭奪地下賽場大權(quán)的比賽,不止是東江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連遠(yuǎn)近城池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出現(xiàn)的。
賽場很像古羅馬的斗獸場,周圍是高高的看臺,中間是圓形的擂臺,用作比賽。
高臺的上面是一個個的雅間,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才能進(jìn)入的。
杜樂尚掃了一圈,找到幾個空余的位置,伸手指了下,“清韻姑娘,白公子,我們到那邊坐著吧?”
韓清韻點了下頭,和白,杜樂尚往空余的位置的方向走。
白周身氣勢極強(qiáng)又冷漠,散發(f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凡是他到的地方,所有人皆會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路來,猶如迎接他們的君王的到來。
因此,韓清韻三人很簡單的到了自己要坐的位置。
三人還未坐下,他們周圍的人便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前后左右的位置都空了出來。
那些人寧愿站著,也不愿意靠近韓清韻三人,主要是懼怕白。
杜樂尚再一次默默的往一旁移了點,真不愧是白公子,不言不語,也不用任何的眼神,只這么一個走路的動作,便讓眾人萬分心懼,有了自己的專屬位置。
白雙腿交疊,雙手放在腿上,宛如端坐在王位上的君王,接受著眾人的朝拜。
韓清韻神色淡然,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的眸光,單手托腮準(zhǔn)備看好戲。
周圍人不停的偷瞄著韓清韻三人,低聲的議論著。
“那位帶面具的公子是誰?好強(qiáng)的氣勢!光是看著便讓我懼怕。”
“會不會是哪家的少主?他帶面具,就是不想有人認(rèn)出他來。但如此強(qiáng)的氣勢,沒聽說哪家的少主有這般氣勢的。”
“那位姑娘是誰?模樣真的好看,和那位公子是未婚夫妻吧?”
韓清韻身穿一襲月牙白的衣裙,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她和白坐在一起,倒真如金童玉女,兩人的氣勢都很強(qiáng)。
但……
“不可能!你沒看出那女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嗎?也就是皮囊好看,那位公子是斷不會看上一個廢物的!”這個一個嫉妒韓清韻容貌的女子說的。
“可不是。”又一個嫉妒韓清韻容貌的女子,“就她那種廢物,給那位公子提鞋都不配!”
韓清韻當(dāng)做沒聽到,廢物什么的,兩世以來她聽得太多,早已麻木。
況且,她不是廢物,修煉的是靈師,這些人不知道罷了,沒必要和這些人爭論。
白眉宇輕蹙,冷如寒冰般的眸光掃向那些說酸話侮辱韓清韻的人。
凡是被他眸光所掃到的人,一瞬猶如掉入了極寒之地,蝕骨的寒冷凍得他們的骨頭都要碎了,冷得直打顫,仿若下一秒便會被凍死。
他們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萬般懼怕的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原地。
杜樂尚一點兒也不同情這些人,搖了搖頭,這些人完全是在找死!
只因嫉妒韓姑娘,便說出如此侮辱人的話來。
韓清韻自是注意到白的動作的,心里暖洋洋的,朝他展顏一笑,輕聲道,“謝謝你,我沒事的,我不在意那些。”
她的笑容猶如春日里盛開的百花,溫暖又美麗。
她的笑容為她的絕色容貌平添了幾分絢麗的色彩,越發(fā)的讓人移不開眼,差點兒晃花白的眼,令他的心漏跳了幾拍,深邃的眸底有著絲絲的溫柔,緊鎖著她的俏顏。
如若不是知曉她兩世所經(jīng)歷的痛苦,他是無法想象到,在如此溫暖又美麗的笑容下,藏著無數(shù)的悲痛和痛苦。
這樣積極又堅強(qiáng)的她,令他心疼。
“怎么了?”韓清韻見白不知為何出神,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調(diào)侃道,“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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