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拓印
祁元看著蕭恒言吃癟的樣子,望著人離開的方向,難得挑了下眉,“走吧。”
另一邊的江子鳶把包子遞給小晴,“這家的包子好香啊。”
“自然,那家可是方圓幾里最好的包子鋪。”
而且便宜,只要幾文錢就可以,就是排隊的時間長了些。
隨后幾天江子鳶還是會出街擺攤,只是多留了心眼,時刻讓小晴留意著。
“今日收入五十兩。”
江子鳶數(shù)了數(shù)錢,統(tǒng)共賣出五幅畫,一共一百二十兩,完美,起碼不虧了。
那其他的準備也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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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這每冊五百份三日之內(nèi)怕是有些為難。”
江子鳶找了個時間讓蘇安帶她去了拓印坊。
和老板說了來意,沒想到卻是聽到這番推拒的話。
蘇安和她交換了個眼色,低語道:“時間上確實可能有點緊,不過這家拓印坊還有幾家其他鋪子,若是一起,應(yīng)該可以。”
江子鳶捧著茶盞,對著老板說,“先生不若再想想,這生意還可以再談嘛。”
蘇安的書坊多久沒開張了,想這家拓印坊有也是應(yīng)當與原來的書坊主有交情,現(xiàn)在蘇安也插不上話。
“江姑娘想要加急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名下的鋪子若是都一并給您拓印,那我先前的單子自會有損。”
哦,想加錢啊。
“若是只要我們所處的這中鋪子兩家,所花時間多久?”
“最快十日。”
十天,也不是不行,“那三日百冊想必不很是為難。”
老板年近三十,拓印坊還是接手家里的,也算是做得風(fēng)生水起,眼里透著精明的光,沉吟一會兒,好像是自己說出去的話來著,好像確實沒有辦法推辭,“應(yīng)該是堪堪可以。”
“可以,那便這么定下了,三日百冊,先下定金,日后取書付結(jié),如何?”
“這……”
“先生有難處?”
“倒是沒有。”
“那——”江子鳶睜大了眼睛,看著老板。
“江姑娘先前不是說了五百冊?”
“啊,”江子鳶一副了然的樣子,“這不是趕不出來嘛,對老板有損,那我自減兩成也是可以的。”眼里滿是真誠,一副我多為你著想的意思。
開玩笑,哪有上來就自露底線的,先提出一個看似很難滿足的請求,在卡著時機提出要求,就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了,還是她從甲方爸爸那里學(xué)來的。
老板確實是沒話說,“那便如此。”
江子鳶付了定金,約好三日后取,和蘇安滿意地離開了。
路上,江子鳶對蘇安道:“我不通拓印的事,這三日還要麻煩你來盯著些,只是書坊那邊,要是不行,我去幫你看店。”
“沒事,左右也沒人,我關(guān)幾天也不礙事。”何況前幾天鬧事確實還有影響,無甚生意可做。
“那行。”
江子鳶還有其他事要做,就打算走人。
卻見蘇安欲言又止。
“還有事嗎?”江子鳶問道。
“沒、沒有。”
這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情況只有在問到和景嫣嫣有關(guān)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哦。”江子鳶有點琢磨到了那意思,假裝不明白,“沒事我先走了。”
江子鳶還真不是推脫,她還忙著去歷時書坊。
這事就要提到她賣出去的那幅雨后月夜圖了,第一天擺攤被祁元他們攪合了,后面雖然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定價高的原因,只有些文人會上前點評幾句,卻沒人真的出錢買。
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林言,不知道是特意還是巧合,來攤前花五十兩買下了她的畫。
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借著歷時書坊的名氣出售話本,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并沒有什么能和人談條件的籌碼,而且要說服那么大一家書坊拋棄原來的售書種類,搞不好會弄得不倫不類,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次她去歷時書坊是因為林言買了畫,說對她上次說的寓言故事有興趣,她索性就寫了一本故事集。
咳,能賺一點是一點。
———
“林老板。”
進去的時候林言在點茶,堂里熏的香味道和上次她來的時候不一樣,江子鳶聞不出來,但是也挺清新的,不是那種厚重的味道,非要說的話,有點像雨后的清風(fēng)。
“江姑娘,坐。”
林言遞過來一杯茶給江子鳶,江子鳶道謝接過。
感嘆著開個書坊還真是又賺錢又有閑情,可要是她也想這么開一家書坊就有點不自量力了,歷時書坊一看就不是那種私人小作坊,林言也不像是普通的商人,他身上沒有市井氣。
當然,她也沒忘記正事。
“上次林老板說對我的故事感興趣。”
林言點點頭。
“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幾分真假不知,堪堪寫了一點,了作集冊。林老板要是有意,我也愿意割愛。”得說得舍不得一點,才好開口提錢。
江子鳶借著喝茶的功夫抬眼瞄了一眼對面的人,林言面上不顯,她也看不出來是個什么意思。
暗自揣摩了下自己說的話,難不成是說得太過了些?
“江姑娘是缺錢嗎?”林言這話聽著不像是有嘲諷的意思,很是平常的詢問。
江子鳶怔愣了一下,很快隨口接道,“富與貴,不是人之所欲嗎?”
見林言面上不解,江子鳶又道,“林老板開書坊,難不成也是擺設(shè)?”
“書坊只是為了藏書,我并非以此為生。”
看看,這話多氣人,有的人盤了書坊只為溫飽,有人僅是藏書卻占了京城最好的地段,開了最大的樓。
江子鳶訝然失笑,本欲掏出書卷的動作停了下來,“也是,林老板什么藏書沒見過,是我唐突了。”
說著就想起身。
“江姑娘留步,我確實是和姑娘說過想花錢買下你說的故事,剛才…是有些冒犯了,你愿意當然是好。”林言這話說得有些急,險些打翻了案上的茶杯。
那幅雨后月夜圖很是合他心意,故事…也是他未曾聽過的。
況且,之前聽顧章和他說的,他也想知道她腦子里還有多少新奇的想法。
最后江子鳶也還是把寫的卷冊給了林言,價格就同那幅畫一樣,也得了林言的承諾,不把故事外露,不會拓印,只此一卷。
說起來紙墨成本也就幾錢,還是江子鳶賺了,畢竟也沒有哪個冤大頭會真再花錢買了。
本錢搞定了,拓印那邊也有蘇安盯著,三天時間,江子鳶得著手作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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