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貿然塞人
絲毫都不會因為他說一句賞賜而自亂陣腳,讓賀游揚心中還是略有佩服。
沉默片刻后,便幽聲說道。
“身外之物想來你也不在乎,那便隨意進出湖心島。”
此話一出,這才看到池真驚訝的抬起頭,眼神里倒帶了些興奮。
讓賀游揚知曉,這個禮物他送的正好合對方心意。
這次宴會,本就是為著帝后二人能夠關系融洽而設立的。
如今二人已破冰,再待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所以賀游揚便用他的甜言蜜語,將覓易提前哄走了。
二人有著獨處的空間,這才更能清楚地說明,對彼此的誤會。
一時有些心心相惜和后悔,他們不應該那么莽撞。
說話之前,必須得要三思而后行。
這言語有時也是一把利劍,只是這把劍看不到,受的傷也看不到。
但那是永久的疤痕,想要愈合毫無可能。
在二人關系得到緩解后,覓易這才感覺。
平日里覺得漫長的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
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肚子就開始愈發大了起來。
每次胎動,都讓覓易疲憊不堪。
晚上要么是抽筋,要么是肚子里的孩子太過活躍,踢她一腳,踹她一下。
有時用的力氣太大了,讓覓易疼到冷汗直出。
春芽看了也是心疼,但這種東西,只有靠著婦人自己承受,旁人是絕對不能幫忙的。
整日就只能換著口味,的去給覓易做一些香甜可口的吃食。
看著對方難受到眉毛緊皺,便趕忙安排著丫鬟,既是按摩又是揉腳。
可絲毫都未能,緩和覓易的痛苦,讓賀游揚這幾日心中也是略有些暴躁。
翌日,原本是想要將外邦上供來,緩解疼痛以及舒緩精神的香料送去椒房殿。
卻被太后叫了過去。
雖說賀游揚也知道,太后叫他過去絕對沒什么好事。
但若是不去,總會被灌上不孝的罪名。
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讓人將香料先送去了椒房殿,自己則硬著頭皮趕往了永壽宮。
而在賀游揚推門而入時,就見太后身旁坐著的竟是表妹許晴宜。
對方在看向自己時,眼神還是有著無奈的,透露出幾分想要求救的意味。
可太后卻緊緊地握著許晴宜的手,還輕輕的摩挲了片刻。
又當著賀游揚的面,從自己手中扒下一只粉嫩的玉鐲。
端詳了許久,這才塞到了許晴宜的手里。
雖說太后上了年紀,可手勁是極大的。
許晴宜就算再怎么掙扎,也是硬生生的被套了進去。
玉鐲于她而言,有些太過狹小了。
讓許晴宜的手一時間都通紅無比,眼里也更是委屈。
“好姑娘,哀家就瞧著這手鐲是最配你的,原是西南供來的料子,聽說只出水了兩三只,你是個有福的。”
許晴宜忍著手上的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微點了頭。
也只怪她在家中人微言輕,如今才被拉到宮里。
這太后的賞賜,她是不要也不行,要也不行。
“娘娘,這禮物有些太貴重了,民女不過是一介女流,哪能用得上這么好的料子。”
許晴宜說著,就想要將玉鐲給摘下來。
可因為卡的太緊,倒是在半中央骨頭處卡住。
硬是抽不出來,讓許晴宜急到眼眶通紅。
這么小家子氣的舉動,讓太后眼中還是有規模嫌棄的。
要不是因為,對方和皇帝是表兄妹關系。
她才不會在那么多大臣中,選取賀韶華這個小家子氣的姑娘。
隨即又像是才看到賀游揚過來一樣,趕忙招了招手。
“皇帝今日怎么過來了?這是你表妹宜兒,這些日子哀家頭痛不已,便邀你表妹來宮中坐坐,這些日子可得替哀家好好的應酬你表妹。”
太后說著,便用力的將許晴宜推到了賀游揚身側。
感受著對方的力度,許晴宜的眼眶便更紅,心里也更是委屈。
這世上誰人不知,帝后的情誼是如何深厚。
況且朝中有那么多人都在請命,讓皇上廣納后妃,充斥后宮。
但賀游揚一個都沒有答應,固然賀游揚不喜歡那些,大臣塞進來的人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也是對覓易的重視。
如今她這個出頭鳥若打出去,外面的人又能怎么看她。
以太后的意思,她就如同勾欄式的女兒,隨隨便便便就將她打發了。
可許晴宜心里又格外清楚,倘若今日違反了太后的意思。
對方一道召令,她日后別說嫁人了。
就連出門,也得是要用帷帽將自己圍住。
這種侮辱事,讓許晴宜只低下頭吸著鼻子,抽噎了好一會兒才向賀游揚請安。
“皇帝表哥許是已經忘記我了,多年未見,表哥安好。”
賀游揚最不喜歡,甚至有些煩躁的,就是這些嬌滴滴一言不合便開始哭鼻子的。
明著他也沒有欺負對方,這么一副上不了臺面的樣子,是要如何!
咬著牙看向太后,卻見對方眼中一片淡然,甚至還帶了些威脅。
“總不能皇帝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愿意照看吧,還得是要以大局為重,籠絡大臣才是重中之重!”
對方將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賀游揚就算再不愿意,也是無濟于事的。
黑著臉行了禮后,快速地走了出去。
而太后則換了一副臉色,有些厭惡的瞪了許晴宜一眼,止不住的呵斥催促。
“你表哥又沒說不去照看你,還不跟上!事事都要哀家教!真不知許家是怎么教養女兒的,教養出了一個榆木腦袋!”
原本就十分委屈的許晴宜一聽這話,眼淚更是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硬著頭皮小跑的跟在賀游揚身后,賀游揚本是有意想要甩開對方。
又怎么可能會讓許晴宜如愿,大步流星的向前。
走比平時都要加急幾分,就連一旁的太監都是小跑著跟上。
許晴宜這種養在深閨里的姑娘,更是不出片刻便滿頭大汗。
心里的委屈無處宣泄,硬是將唇咬出血了。
哭聲也越發的明顯,讓賀游揚更為煩躁。
深吸了口氣,知道自己不應該禍及他人。
便猛的停了下來,緩和了片刻,這才皺著眉毛詢問。
“朕又沒有傷你,你有什么可哭的?”
聽著賀游揚那煩躁的聲音,許晴宜一時嚇得哆嗦了一番,連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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