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知道了
看到顧宴澤的那一刻,錢多多被嚇得差點蹦起來:“臥槽!鬼啊!”
顧宴澤:“……鬼知道你叫錢多多嗎?”
錢多多啪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說曹操曹操就到,草草草!
她剛才說蘇顏汐懷傅霖宸孩子的事情,該不會被顧宴澤聽到了吧?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錢多多心里敲起了京韻大鼓。
雖然吃瓜很好玩,但如果是她把好閨蜜的秘密捅出去成罪魁禍首,那就不好玩了。
錢多多咬緊嘴巴不敢再說話。
顧宴澤的眼睛望著蘇顏汐捂著小腹的手,久久凝視。
空氣變得凝滯起來。
須臾的靜默,顧宴澤問說:“顏顏,你來大姨媽了?”
蘇顏汐:“……”
錢多多:“……”
從蘇顏汐九歲的時候開始,顧宴澤就一直照顧她,事無巨細,連她的月經周期都記得一清二楚。
顧宴澤算過時間,現在正是她來大姨媽的日子,所以看到她手捂住小肚子,認為她正來大姨媽。
一般來說,男人問到女人的大姨媽這種事情,都會感覺不好意思。
顧宴澤問蘇顏汐的大姨媽來了沒有,坦然自若。
蘇顏汐長長的睫毛垂落,或許就如他說的那樣,他只把她當妹妹。
顧宴澤望著蘇顏汐的小腹:“肚子不舒服的話,我派司機送你回去,家里我讓王姨給你煮了紅糖水。”
蘇顏汐:“我不想回家,你能在外面玩,我也想在外面玩。”
顧宴澤怔了一下,雋美白凈的臉上暗了一瞬。
“你是成年人,當然可以在外面玩,我沒說不讓你玩。”
顧宴澤走到前臺,親自給蘇顏汐和錢多多辦理了續費。
前臺很有眼力見的推銷說:“先生,您需不需要給這位女士辦一張SVIP卡,SVIP卡客戶可以享有專有包間,并配有專職保鏢時刻守衛女士們的安全。”
顧宴澤問說:“你們這里有男模嗎?”
前臺怔愣住了,打量了一下顧宴澤,問說:“先生,您想點男模是嗎?”
顧宴澤:“……”
“我是問,你們這里有沒有給女人玩的男模?”
前臺:“我們這里只有女模,沒有男模。”
顧宴澤:“辦一張SVIP卡。”
里面存了3998888元錢。
顧宴澤把SVIP卡交到蘇顏汐手里:“你以后要是想玩,直接刷這張卡。”
蘇顏汐看到又一群光鮮亮麗的女模走進了包廂,不愧是高級商務KTV,這里面的女模不輸明星。
“哥,你經常來這個地方玩嗎?”
顧宴澤:“不經常,有時候會帶客戶來這里談生意。”
一群男人走進來,大黑天的,為首的男人仍然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裝逼。
他穿著一件綠色的西裝,脖子和手上依舊滿滿當當的鉆石和翡翠,頭上還戴著一頂綠帽子。
就算他把整張臉蒙起來,只要看一眼這個打扮,熟悉的人就知道是誰。
錢多多看到沈鶴白頭頂上的小綠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沈少爺,你頭頂上那個小綠帽瞧著挺別致啊。”
沈鶴白很驕傲的樣子:“是吧,我也這么覺得。”
錢多多笑了,這個二缺。
沈鶴白望向蘇顏汐:“顏汐妹妹也在這兒啊,正好,我們一起去唱歌。”
梁季黑看著蘇顏汐的目光發亮:“顏顏,好久不見。”
蘇顏汐望著沈鶴白和梁季黑身旁的那群人,看著他們身上筆挺的西裝,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
“我不去了,鶴白哥,季黑哥,你們去玩吧。”
蘇顏汐看到他們一群人進了包間,身后跟著一群女模。
大廳門口停了一輛保姆車,一個穿著象牙白旗袍的女人走進來,叉開的很高,每走一步雪白的大腿就若隱若現,嫵媚勾人。
這個女人比所有的女模都漂亮耀眼,巴掌大小的瓜子臉,皮膚細膩白皙,臉上的妝容精致得體,每一根頭發絲都打理的恰到好處。
錢多多看著這個女人,瞪大了雙眼:“我去,我遇到大明星了,這不是現在最紅的小花白暖暖嗎!”
白暖暖的目光掃過錢多多,看到蘇顏汐時,明顯頓了一下。
她轉過頭問前臺,聲音刻意提高:“請問顧總在哪個包間,我找他,這兩個晚上都是我在陪他。”
前臺:“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不能泄露客戶的隱私。”
白暖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話時的聲音嬌嬌細細的,聽起來惹人憐愛。
很快,顧宴澤所在包廂的門打開,一個男人走出來,領著白暖暖往里走。
路過蘇顏汐身邊時,白暖暖問了一句:“我今天遲到了,顧總會不會怪我?”
男人說:“怎么會呢,只要你來,顧總就很開心。”
蘇顏汐把這一切看在眼里,聽到耳里,就好像在參加一場盛大的婚禮,她只是一個見證別人幸福的觀眾。
錢多多攬著蘇顏汐的肩膀往回走:“寶,你比白暖暖長得好看,顧宴澤的眼睛真瞎,放著你一個正版不喜歡,去稀罕一個高仿,家里的飯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外面的屎沒吃過都是香的,男人就是賤!”
蘇顏汐被錢多多帶回了包廂。
錢多多拿著話筒,哄蘇顏汐開心:“寶貝顏顏,我給你唱一首聽了心情會變好的歌吧。”
錢多多激情四射的唱阿雅的《大紅豆》,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腦漿子差點甩飛出去。
即使在這么沙雕的歌曲氛圍里,蘇顏汐依舊沒有沉浸進去,她纖細清瘦的身子坐在沙發的角落,想起了自己曲折的身世——
從她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她身邊就沒有爸爸。
媽媽說她的爸爸是一名光榮的特種警察,一直在國外執行秘密任務。
作為和平年代最危險的警種之一,我國特種警察的平均壽命只有四十二歲。
蘇顏汐的爸爸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
什么樣的任務能一直執行九年不回家?
她的爸爸還活著嗎?
小的時候,蘇顏汐一直期盼著爸爸早日執行完任務回家,別的小孩子都有爸爸陪在身邊,她很羨慕。
她想讓爸爸陪她一起去幼兒園,大聲昭告所有人她不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每當她半夜醒來的時候,總是看到媽媽盯著爸爸的照片默默流眼淚。
照片里的男人穿著警服,戴著警帽,風華正茂,意氣風發。
媽媽每次都會一邊哭,一邊盯著照片里的男人看很久很久。
蘇顏汐想,媽媽一定很孤單,很想爸爸,比她更盼著爸爸回家。
為了讓媽媽過的開心點,小蘇顏汐非常懂事,人還沒有拖把高,就已經拿著拖把吭哧吭哧幫媽媽拖地。
在學習上她也很努力,每天放學后不用家長監督就自覺寫作業,不寫完作業絕不吃飯,每次考試都努力考第一。
因為考第一的時候,媽媽會開心的笑。
雖然從小就沒有爸爸,但好在身邊有媽媽和爺爺陪著,日子過得也算溫馨。
但九歲那年的夏天,媽媽忽然失蹤了,音訊全無,生死未明。
和爸爸一樣。
爺爺在陪了她一年之后,因為肺癌去世了。
溫馨的小家只剩下蘇顏汐一個人,再也沒有人亮著燈等她回家。
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爸爸還會回來嗎?
但在眾人口中,他早就死了。
她成了克死全家的掃把星。
不幸中的萬幸,爺爺臨終前把她托孤到老戰友顧南初家里。
國槐樹下的少年笑顏明凈,把一塊大白兔奶糖塞到她嘴里,手指捏了捏她臟兮兮的臉。
“別哭了,小花貓,以后哥哥疼你。”
顧宴澤填補了蘇顏汐沒爹疼沒媽愛的空白,似父似兄。
小時候,蘇顏汐以為她是一個遇到王子的灰姑娘,她以為她可以永遠和顧宴澤在一起,過著童話里幸福快樂的生活。
她曾經無數次在日記本里寫下一句話:我想快快長大,長大了我就可以和哥哥結婚。
很遺憾,現實和她夢想的不一樣。
他只把她當妹妹。
錢多多一首歌唱完,搖了搖蘇顏汐的肩膀:“我靠,顏顏,你怎么哭了,是因為我的公鴨嗓子太難聽,把你唱哭了嗎。”
蘇顏汐順勢接下錢多多給的臺階,伸手拂去臉頰上的濕潤。
“嗯,多多唱的好難聽啊。”
錢多多:“噗嗤——,我狂吐一口老血。”
蘇顏汐拿起旁邊的一個話筒:“我想唱一首歌。”
香港女星陳慧琳的《記事本》。
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
寫著許多事都是關于你
……
我看見自己寫下的心情
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頭
等你等太久
想你淚會流
而幸福快樂是什么
愛得痛了 痛得哭了
哭得累了
日記本里頁頁執著
記載著你的好
像上癮的毒藥
它反復騙著我
愛得痛了 痛得哭了
哭得累了
矛盾心里總是強求
………
一首歌唱完,蘇顏汐推開包廂的門出去透透氣。
迎面,她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腰肢被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摟住,整個人被抱到空中。
被他摁到墻上。
傅霖宸精壯高大的身軀壓在蘇顏汐柔軟的身段上,溫熱干燥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淚痕。
他的膝蓋強硬的擠在她兩腿之間。
“小公主,肚子里懷著我的種,心里想著別的男人,這不合適吧?”
蘇顏汐低落的情緒被擊了個對穿,悲傷被瞬間逼退,水潤潤的眼睛詫異的望著傅霖宸。
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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