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被當(dāng)眾逃婚的民國新娘2
可以說讓云姝嫁去管家是云父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當(dāng)然云父詢問過女兒的意見,確定她不反感之后,才和管家聯(lián)系。
云飛宇也明白這點,但仍然問了一遍, 他要親耳聽到妹妹的想法。
云姝搖頭道:“這門親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啦, 哥哥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感到委屈, 爹說管家伯伯為人正直, 不會像一些心思不正之人那樣欺負(fù)我。”
云飛宇緊緊皺著眉, 女子成親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丈夫的態(tài)度也非常重要。
聽說管家大少爺是留學(xué)回來,他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接受這門指腹為婚的婚約, 但父親說的沒錯,最近許多地方都不太平,云家的力量確實不足以庇護妹妹。
除了這些之外,云姝本身的想法也很重要。
云飛宇問道:“除了這些,你自己對這個婚事的看法呢,能接受自己嫁給一個沒見過面的人?”
他印象中云姝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對愛情都有美好的向往, 尤其是歐洲思想傳進國內(nèi),不少人天天喊著尋找真愛的口號。
云姝道:“沒有人不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哥哥, 這只是錦上添花而已,能在這個時代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雖然很少出門,但云家從未放松過對云姝的教育,因此她對局勢也有幾分了解。
云姝很清楚在沒有強大后盾的情況下,自己會落到什么境地, 她會走上一條身不由己、被人搶奪的道路,還會為云家?guī)頌?zāi)難。
最后一點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
這話聽著太成熟了,云飛宇沉沉嘆了口氣。
望著純?nèi)幻利惖拿妹茫骑w宇有了新決定,既然放不下孤身一人在平海市的云姝,擔(dān)心她被欺負(fù),那就只能將云家的生意遷移到平海市,這樣他就可以一直照顧她。
倘若管家大公子敢欺負(fù)云姝,云飛宇發(fā)誓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云飛宇撫了撫云姝柔軟的發(fā)絲,“哥哥知道你的想法了……以后若是在管家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哥哥。”
云姝眼眸彎起,用力地嗯了一聲。
她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云飛宇回到房間后,連夜寫了幾份計劃書交給云父,父子兩人在書房商談取許久,最終定下將云家生意遷往平海市的計劃。
云飛宇將寫滿了字的白紙收起,道:“爹,你也早就有了這種想法吧。”
不然不會如此自然就接受了他的提議。
云父摸了摸胡子,笑道:“你擔(dān)心姝姝,我就不擔(dān)心了?她可是我珍愛的女兒,真讓她一人在平海市生活,我這個做父親的哪能放下心。”
他又有些感慨,“飛宇,我已經(jīng)老了,云姝和云家的未來就交到你手里了。”
云飛宇沉聲道:“是。”
他會努力發(fā)展云家,更會一輩子將妹妹捧在手心寵愛。
婚期已經(jīng)定下,兩家的婚事也在籌備中,得虧得現(xiàn)在交流方便許多,不然更加麻煩。
時間一轉(zhuǎn)便到了婚期前一段時間,云家父母提前去平海市和管家商談剩下的事宜。
云姝和云飛宇后幾天出發(fā),兄妹兩在一個晴天來到火車站。
低矮的棚頂遮住烈日的驕陽,高大的金屬柱之間立著長長的桿子,上面掛著一個時鐘,秒針正慢慢轉(zhuǎn)動。
略顯狹小的空間里,全是擠擠攘攘的人群,嘈雜的交流聲從從面八方傳來,多為分別的人在訴說離別前的話語。
云姝興奮地環(huán)顧四周,她很少出門,最多也就是去茶館喝喝茶,去戲院聽聽?wèi)颍看紊磉呥都有不少人陪著。
像火車站這種人流量極大的場所,她從未來過,這里的氛圍讓她非常驚奇。
“姝姝不要東張西望,記得看路。”云飛宇一邊牽著云姝的手,將她護在懷中,一邊撥開前面擁擠的人群,讓云姝盡量多一些空間,不要被撞到。
云姝收回興奮的視線,乖乖地哦了一聲。
路過兄妹兩的人忍不住回頭多看一眼,這男的倒是俊朗帥氣,只是女的為何打扮得這扮嚴(yán)實。
他們?nèi)滩蛔√ь^看看天,確定外面陽光正烈,還是第一次看見裹得這樣嚴(yán)實的人,連一丁點皮膚都沒有露出來。
說實話,要不是那一頭烏黑美麗的秀發(fā),他們連她的性別都分辨不了。
兄妹倆對他人目光視而不見,從小到大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太多,兩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云飛宇時刻將精神繃緊到極致,以杜絕任何意外,等了上了火車,才松了口氣。
他買的是最豪華的臥鋪包廂,里面空間不大,但容納兩個人沒問題。
包廂左邊是休息的床鋪,上面鋪著干凈的被褥。
中間是一張紅褐色的書桌,桌面正中間是幾本磚頭厚的書籍,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個金色的駿馬擺飾,書桌右上角放著臺燈和電話。
包廂右邊是一套歐式桌椅哦,圓桌上還擺放著兩瓶未開封的酒。
云姝一進包廂就脫掉寬長的外套,和路人想的一樣,她穿成這樣的確很熱,尤其還戴帶著墨鏡,臉上蒙著絲巾。
拿下絲巾后,那精致的小臉紅撲撲的,可憐又可愛。
云飛宇仔仔細(xì)細(xì)將門關(guān)好,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轉(zhuǎn)身坐到云姝身旁,“剛剛有沒有碰到哪里?”
云姝道:“還行,除了上車那會兒有點擠,其他時候都還好。”
云飛宇為云姝倒了杯水。
云姝接過,打量著精巧的包廂,目露驚奇,“感覺這里就和一個小書房一樣,建造火車的人好厲害。”
聽人描述和親眼見到的感覺真不一樣。
云飛宇道:“都是歐洲傳過來的技術(shù),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其他新奇的玩意兒,等以后有空,我?guī)愕教幙纯础!?
平海市是沿海城市,交通便利,許多國外來的商人都會在平海市落腳,也因此傳過來的東西比其他地方都要多也都要新。
云姝歡快道:“哥哥最好啦!”
云飛宇寵溺地揉揉她的小腦袋。
包廂里還有一個上下推拉式的窗戶,上面掛著白色簾紗,隔絕了火車內(nèi)外視線。
云姝蠢蠢欲動,最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掀開簾紗的一個角落朝外看去。
云飛宇也沒阻攔,這一路上可把她悶壞了,這會放松下也好。
車窗外仍有許多人,即便親朋好友已經(jīng)上了火車,他們依舊在依依不舍的告別。
坐在車內(nèi),云姝觀察更加方便,她看到有穿著長褂戴著平底帽的,有穿著西裝的,有穿著婀娜旗袍的,也有穿著小洋裝的。
這是一個神奇的時代,新事物推動舊事物,又或是覆滅它,新舊思想在不斷交織、博弈,碰撞出絢麗而獨特的景色。
多么奇妙呀。
云姝眼眸眨都不眨地盯著窗外的一切。
過了好一會,人群漸漸散去,火車仍沒有發(fā)動,云飛宇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眉頭皺起。
按理說這個點火車應(yīng)該出發(fā)了。
忽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好像有很多人在小跑,還有一些金屬摩擦撞擊的聲音。
云姝好奇看去,進站口附近涌進一排排動作劃一的人,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頭上戴著平頂軍帽,腰間都掛著木倉,神色嚴(yán)肅,正有序地散布在火車附近。
一個中年男子走到附近,緊張地注視著一個方向。
云姝認(rèn)出這人是火車列車長,他們應(yīng)該是在等某個人。
整個火車都不約而同安靜下來。
軍靴踩在水泥地面上的聲音響起,一人踩著穩(wěn)重的步伐朝這邊走來,僅是腳步聲就帶著淡淡的壓迫感。
男人一身筆挺墨綠軍裝,腰間系著武裝帶,帽檐下一雙眼眸暗沉如墨,手上是一雙黑色皮手套。
他身上還披著墨綠色的斗篷,細(xì)長的金鏈扣在兩邊,行走間斗篷隨風(fēng)而動,蕩出凌厲的弧度。
這是一個氣勢強大的人。
云姝悄悄朝那邊看去,那人走過來的同時,列車長殷勤地迎上去,列車長的身高也不矮,但在他面前愣是被襯得身形矮小,氣場直接被壓得絲毫不剩。
兩人正說著什么,突然男人朝這邊看來,眼神銳利,仿佛藏著刀光一般。
云姝嚇了一跳,立刻放下簾紗,心中惴惴不安。
那個人看起來有點嚇人,她剛剛就看了幾眼,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荊司令?”列車長順著荊南嶺的視線看去,只看到白色的簾紗。
“沒什么。”荊南嶺淡淡道,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那雙眼眸,驚慌失措宛如小鹿,又美又純。
應(yīng)當(dāng)是哪家的小姐。
列車長擦擦額頭的虛汗,松了口氣,他真擔(dān)心對方來一句這里有問題。
荊南嶺可是北方軍閥的掌權(quán)人,當(dāng)年老司令意外去世,留下偌大司令府,不知多少人眼紅這塊肥肉,不將荊南嶺這個繼承人放在眼中。
結(jié)果呢,那些伸出手的人一個不拉地全被處理了。
可以說荊南嶺是踩在背叛者的尸骨上成功繼承勢力,又憑借卓越的軍事才能將勢力進一步擴張,成就了今天的赫赫威名。
這也側(cè)面說明對方很不好惹,列車長只想將這尊大神伺候好,千萬別出事。
“您請上車。”列車長恭敬道。
荊南嶺掃了火車一眼,眸色略深。
副官和另外幾個下屬跟在他身后上車。
云姝放下連簾紗的動作很快,讓云飛宇心生疑惑,“外面怎么了?”
“我看到穿著軍裝的人,他們也上了火車。”云姝遲疑道,“我剛才好像和其中一個人對上視線了。”
云飛宇心中一緊,“那人有看到你的臉嗎?”
云姝道:“這倒沒有,我們剛才只對視了一下下,我一直都很小心。”
云飛宇略微放下心,沒看到臉就好,“下次多注意點。”
以防萬一,他還是讓妹妹戴上墨鏡,圍上絲巾,千萬不能在到達平海市前出問題。
這邊兄妹倆人還在說話,走廊中傳來腳步聲,極有規(guī)律,像是敲擊在心頭一樣。
云姝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縮緊,好在那些人并沒有在兩人包廂門口停留,而是漸漸走遠。
他們應(yīng)該是在隔壁車廂。
沒過一會兒,列車終于啟動,高昂尖銳的的嗚嗚聲響起。
呼哧呼哧。
周圍景色開始倒退。
云姝剩下的些許緊張情緒慢慢散去。
等列車駛出城市,行駛在曠野上,她徹底放下心,開始欣賞起周邊的景色。
列車上有叫賣零食的售貨員,云飛宇給云姝買了不少吃的,兄妹倆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也不無聊。
中途云姝想去洗下手,云飛宇準(zhǔn)備和她一起,被云姝果斷拒絕了。
“哥,我只是去洗個手而已,你跟在我身后像什么樣子。”云姝哭笑不得。
云飛宇一拍額頭,也是,他一個大男人跟在妹妹身后去廁所,的確太過尷尬,洗手間不遠,這么點距離應(yīng)該沒問題。
“那你小心點。”
“嗯。”
云姝起身打開包廂門,朝洗手間走去,走到車廂盡頭時,她看到另一節(jié)車廂里面正站著兩個身穿軍裝的人。
她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估計就是湊巧乘坐一輛吧。
然而云姝出來后驚呆了,她剛走兩步,就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猙獰著面色朝這邊沖來,他手中拿著紙一樣的東西。
對方身后是追逐著的神色嚴(yán)肅的軍官。
“停下!立刻停下!”
“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開、開槍??
云姝傻了,自己還站在這呢,她想回到洗手間,可里面進去的人已經(jīng)將門反鎖,聽到外面的動靜,估計也不會開門。
她慌亂地向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想跑,卻被沖過來的人狠狠撞到一邊,吃痛喊了一聲,隨后被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屬抵著額頭上。
“你們再敢向前一步,我就弄死這個女人。”
云姝欲哭無淚,她只是過來洗個手,怎么這么倒霉。
包廂中聽到動靜的云飛宇心中一個咯噔,立刻打開門走出去,然后目眥欲裂。
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居然被一個人拿著槍抵住額頭。
“放開我妹妹!”
云飛宇看向?qū)γ妫砼G色斗篷的男人徐徐踱步過來,容貌森寒俊美,眼神極冷,仿佛冬日凝結(jié)的寒冰。
“放開她。”
抓到人質(zhì)的男人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依舊面色陰狠,“讓火車停下,放我離開!”
荊南嶺眼睛微微瞇起。
男人不自覺抖了抖,卻咬牙堅持,要是落到荊南嶺手中,他絕無活路,還會死得很慘。
云飛宇死死咬著牙,面前這群人都有槍,尤其是那群軍官,個個訓(xùn)練有素,一切話語權(quán)都掌握在那個斗篷男人手中。
車廂空氣一點一點凝滯。
云姝淚眼汪汪地看向?qū)γ妫莻人似乎也在看她。
半晌,荊南嶺看了副官一眼,副官會意,通知列車長停下火車。
黑衣男人抓著云姝的肩膀不斷后退,其他車廂的乘客聽到動靜,連門都不敢開。
在路過云飛宇時,云姝害怕地朝他伸手,卻被黑衣男人又狠狠威脅了兩句。
云飛宇眼神狠厲,卻不敢擅自妄動,一旦出了差錯,一切都將無可挽回。
火車停下,車門被打開。
副官低聲道:“司令怎么辦,就這樣放他走嗎?”
荊南嶺俊美的面容上冷酷之色一閃而過,“不可能。”
他垂下的手中握著木倉,食指在把槍管上輕叩一下,清脆的聲音中藏著絲絲縷縷的殺機。
火車內(nèi)氣氛越發(fā)緊張。
黑衣男人見出口接近,神色逐漸興奮,人在興奮的時候,容易露出破綻。
他松懈的一瞬間,槍聲轟然響起,一顆子彈穿過持槍的那只手,血液四濺。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起。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好快的動作。
好準(zhǔn)的槍法。
云姝眼眸瞪大,她感到溫溫?zé)釤岬哪承┮后w濺在裸露的皮膚上,心臟一顫。
云飛宇和武館師傅學(xué)過兩手,他抓緊機會,將人一腳踹開,踢走掉落的木倉,將云姝護在懷中。
感受到妹妹輕輕顫抖的身體,云飛宇面色難看至極。
荊南嶺放下木倉,槍口還冒著寥寥白煙,眼神冷凝。
另一邊幾個軍官迅速沖上來,將黑衣男人摁住,動作毫不留情。
荊南嶺走到兄妹倆面前,眼神在云姝身上停留一瞬,她微微裸露的肌膚上是濺落的血,那白是瑩潤無暇的白,紅是凄厲的紅。
好似冰天地中的紅梅,著實引人注目。
黑衣男人的慘叫聲仍在響起,他每叫一次,云姝都會都不自覺抖一下。
荊南嶺頓了頓,吩咐道:“捂住他的嘴,馬上帶走。”
副官愣住,他還是第一次聽司令下這種命令,“是。”
黑衣男人被拖走,整個包廂又恢復(fù)了安靜,唯有地上的血跡昭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抱歉,驚嚇到了兩位。”荊南嶺道。
云飛宇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哪里,是我們兄妹要多謝荊司令才對。”
這一會他已經(jīng)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
姝姝遭受無妄之災(zāi),云飛宇心中不是不生氣,可荊南嶺地位擺在那,而且事情說到底就是巧合,對方救了姝姝,他沒法將責(zé)任怪到他身上。
荊南嶺看向云姝,她的面容大半被絲巾遮住,唯有那一雙眼眸又美又純。
和他之前看到的一樣。
荊南嶺詢問兩人身份,云飛宇不想和對方扯上關(guān)系,隨意糊弄兩句,準(zhǔn)備帶著云姝回包廂。
臨走前,云姝拉了拉云飛宇的衣袖,示意他等一下。
她看向荊南嶺的方向,小聲道:“謝謝。”
那清甜的嗓音如同山澗汩汩流動的清泉,輕靈悅耳。
副官和另外幾名軍官神情晃了晃,這嗓子當(dāng)著動人至極。
荊南嶺停在原地,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槍套,神色不明。
副官恭敬地候在一旁。
片刻后,他道:“去查查那對兄妹的身份。”
“是。”
有了前車之鑒,云飛宇對云姝的保護直接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
即使云姝已經(jīng)緩過神,差不多放下之前的事,云飛宇精神依舊緊繃,他被之前的事嚇壞了。
要是云姝出了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等到平海市的住處,云飛宇更是直接雇了不少護衛(wèi),將宅子里里外外護個水泄不通。
在云姝的勸說下,云飛宇沒有告訴云父火車上發(fā)生的事,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說出來也只是徒增擔(dān)憂。
管家在知道兄妹倆到達后,立刻發(fā)出邀請,云飛宇在到達后的第二天,和云姝一起跟著云家父母上門。
雙方聊了一會。
“賢侄當(dāng)真是一表人才。”管父贊嘆道。
比起自己的大兒子,他更欣賞云飛宇這種性格,做事利落,說話果斷,觀察力也很強。
云飛宇道:“伯父過獎了。”
云父自豪,他的兒子自然是出色的。
管父看向云姝,對方帶著面紗,但一雙眼眸靈氣逼人,“這就是云老弟天天掛在嘴邊的女兒吧,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他沒有女兒,因此對云姝頗為喜愛,她坐在一邊,乖乖巧巧地聽他們說話,必定是個嫻靜的性格。
云父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云姝是云家的寶貝,他也不知修了幾世的福氣,才得到這么一個寶貝女兒。
正屋內(nèi)氣氛融融。
“和鈺這個時候正好在上班,不然可以讓云姝和他見上一面。”管父道。
云飛宇臉上的笑容淡了淡,雖然上班很正常,不能強求對方特意請假,但對將云姝放在第一位的云飛宇而言,這是個不合格的行為。
云父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在他看來,有事業(yè)是好事,強大的人才能保護他的女兒。
管和鈺雖是個文人,但管家的勢力卻很強,等管和鈺繼承管家,云姝也能更加安全。
“無礙,小兩口以后相處的時間多著呢。”
正當(dāng)大家聊得正開心時,一個少年走進來,他大約剛成年,五官帥氣,穿著黑色的學(xué)生制服,利落挺拔。
“父親,我回來了。”
管父朝他招手,“阿玨,快來認(rèn)識你兩位哥哥姐姐。”
管玨挑眉,他那個倒霉的大嫂來了?
他漫不經(jīng)心看去,對上一雙瑩然生輝的眼眸,她眼眸彎起,笑意星星點點,“管玨弟弟好呀。”
管玨身體僵住,手中的書包啪嗒一聲掉落,他喃喃道:“大嫂、不,不對,姝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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