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林間別墅2
遠遠看去, 廣袤天空下的白色別墅,就像是雜志上精心修過的圖片。
別墅里面的布置也和大家想的不一樣,原以為就是普通的豪華別墅, 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里更偏向西方風(fēng)格。
略顯昏暗的光線,寬大空曠的客廳,中央鋪著紅色的地毯, 壁爐里堆著尚未點燃柴火,旁邊是柔軟的沙發(fā)。
蜿蜒盤旋的樓梯連接二樓,護欄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人和怪獸, 有的手持武器,殊死搏斗, 有的跪倒在地,祈求寬恕, 大致能看出是西方的神話故事。
最奇怪的是, 壁爐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骷髏羊頭標(biāo)本,骨頭慘白, 眼睛空洞洞的, 無聲注視著每一位來客。
云姝剛進門,就被嚇得后退兩步, 昏暗的客廳配上奇怪的羊頭, 說實話,怪滲人的。
路臨晏連忙放下行李, 將女友摟在懷里,沖張丞不滿道:“怎么回事,這里為什么有這種玩意?”
張丞也很驚訝,之前親戚給他傳的照片大多都是臥室和其他地方, 唯一一張客廳照片,因為角度原因,沒有拍到羊頭。
這東西杵在這,連他都被嚇到了。
“抱歉抱歉,是我沒問清楚,之前看著住宿條件還可以,就直接定下了。”張丞道,“等收拾好行李,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拿下來。”
云姝從路臨晏懷中探出頭,“算了,這是你親戚的別墅,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找個布蓋住就行了。”
張丞沖她笑:“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于謹(jǐn)謹(jǐn)膽子大,直接走到羊頭前,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驚奇,“這東西還真挺嚇人的。”她問張丞,“這幢別墅不是你親戚建的吧。”
張丞道:“不是,是他從別人手中收購的,好像說這幢別墅的歷史能追溯到很久以前,經(jīng)歷了很多事,燒毀過,重建過,后來才流轉(zhuǎn)到我親戚手中。”
鄭余玨走過去,觀察兩眼,白森森的羊頭骨上有一些細小的痕跡,“的確,這個標(biāo)本上的痕跡已經(jīng)很老舊了,最少也有幾十年的時光。”
路臨晏道:“不要浪費時間了,先我們?nèi)シ块g,姝姝需要休息。”
張丞重新拿起行李箱,領(lǐng)著朋友走上二樓。
臨上樓前,云姝看向客廳左右兩邊,都有一個走廊,沒開燈,里面黑乎乎一片,不知通向哪里。
凌丹安靜地跟在眾人身后,進到別墅后,那種奇怪的感覺更重了,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其他人都很正常,她一邊走,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壓力大了。
別墅里面房間很多,云姝和路臨晏住一間,于謹(jǐn)謹(jǐn)和張丞住一間,凌丹和鄭余玨一人一間。
云姝推開門,臥室里面是同樣的風(fēng)格,精致的歐式大床,紅色書桌擺放在床對面,拐角處是落地臺燈,床頭墻體上方一盞小小的壁燈。
床尾左前方是一把華麗的椅子,床右邊是衣柜,左邊是白色輕紗窗簾。
此時窗簾被拉開,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大床上,連浮動的灰塵都能看見。
路臨晏挑眉:“那人還挺有心的,這別墅應(yīng)該才打掃不久,省了我們不少功夫。”
云姝笑道:“你不是說到時候要感謝他,請人吃飯嗎,可不能隨便糊弄。”
路臨晏打開行李箱,將衣服到床上,一邊收拾,一邊和女友聊天,“放心,我什么時候小氣過。”
云姝打開衣柜,里面除了衣架什么也沒有,空間很寬敞,也很干凈,放下兩人的東西完全沒問題。
衣服掛進衣柜,其他一些日用品放在梳妝臺上。
等一切收拾完,云姝坐在床上休息,幾個小時的車程,她的身體有些受不住。
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后,她的體質(zhì)驟然下降,很容易生病,所以男友看她看得很緊,就連剛才收拾東西,也只是隨便搭了把手。
路臨晏端起杯子遞給她,杯子里是早就倒好的開水,放了一會,已經(jīng)能一口喝,“喝杯水,你再睡一會,我去周圍看一下情況,一會就回來。”
云姝乖乖縮進被窩,“好,那你早點回來。”
路臨晏俯下身,親了下她的額頭,“放心,很快的。”
臨走前,他細心地走到窗戶邊,拉開一個不大不小的間隔,讓房間能夠通風(fēng),隨后拉上外面那層白色的輕紗,刺眼的陽光瞬間變得柔和,臥室中的光線暗了一個色度。
路臨晏再次環(huán)顧周圍,確保沒有疏漏后,轉(zhuǎn)身離開。
云姝望著男友的背影,唇邊翹起,幸好有他一直陪著她,不然她都不知道生病后的日子怎么過。
那段惶恐無助的時光,如果不是有他悉心照料,自己現(xiàn)在怎樣還很難說。
被陽光曬了許久的枕頭暖乎乎的,臉頰貼在上面。
云姝最后看了眼裝修豪華的臥室,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閉上眼,潮水般的睡意涌來。
臥室內(nèi)針落可聞,只有平緩的呼吸聲,一切都是那么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強風(fēng)吹過,白色輕紗大幅度晃動,隨后強風(fēng)停下,輕紗緩緩落回,有一處卻像被阻擋,輕紗窗簾形成一個凸起來的形狀。
頭、肩膀、身體。
好像有一個人站在那。
……
路臨晏小心關(guān)上房門,鄭余玨就在旁邊站著,他朝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她在休息?”
“嗯,你也知道姝姝身體虛弱,剛才在車上就很累了。”
路臨晏朝右邊的走廊走去。
鄭余玨跟在他身后,這幢別墅許久沒有人入住,以防萬一,他們決定將所有地方檢查一遍,確保安全,畢竟身邊還有三位女性,謹(jǐn)慎點總是好的。
“你這兩年變化很大,阿晏。”之前房門并未關(guān)緊,鄭余玨站在門口,能清楚聽到里面的交談聲。
輕哄的男聲和依賴的女聲。
鄭余玨年少和路臨晏相識,對方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張揚肆意、不可一世、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但在云姝面前,路臨晏努力壓制自己的脾氣,悉心照顧對方,可謂二十四孝好男友。
認識他的人,誰不大跌眼鏡,直到見到云姝本人,大家才恍然大悟。
有這樣美麗的女朋友,沒人舍得甩臉色,想一下都是罪過。
路臨晏抄著兜,在走廊上慢慢走著:“我有女朋友,以后還會結(jié)婚,我當(dāng)然要顧忌她的感受。”
想起路上這對情侶的親密,鄭余玨抿唇,突然問道:“那個手鐲,云姝還戴著?”
路臨晏腳步突兀停下,“阿玨,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鄭余玨對上他迫人的黑眸,“只是順口問一下,你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你會讓她一直帶著那個手鐲嗎?你明知道那是——”
路臨晏打斷他的話,居高臨下道:“她喜歡,那就帶著,以后我們結(jié)婚,她會帶上象征妻子身份的鉆戒,成為我的妻子,也會是路家的女主人。”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半晌,鄭余玨移開視線,道:“抱歉,是我逾越了。”
路臨晏看了他一會,沒有多說,“走吧,先檢查前面那個房間。”
兩人推開房門,厚厚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人喉嚨難受。
“這里怎么沒打掃?”路臨晏有些不滿。
鄭余玨打量里面的布置,空間大小和其他臥室差不多,就是里面的家具非常老舊,“可能知道我們是六個人,只清理了我們居住的臥室和要用的地方。”
路臨晏嘖了一聲:“行吧,檢查一遍,我們馬上離開。”他厭惡道,“這里面灰塵太多了。”
那種能藏人的柜子被兩人接連打開,確定安全后再次合上。
一連檢查了好幾個房間,張丞找上來,“你們兩個在這,我找了老半天。”
“有事?”鄭余玨問道。
張丞道:“沒啥事,就是問你們有沒有找到能蓋住下面那個羊頭的布料,我在下面找了圈沒發(fā)現(xiàn)。”
“我記得有。”路臨晏回想剛才檢查的房間,“隔壁的隔壁那間房里有。”
三人一起過去拿,然后回到一樓客廳,將陰森的羊骨頭蓋住。
這一蓋,感覺大廳的氛圍都好上不少。
張丞拍拍手上的灰塵:“也不知道外國人都是什么品味,都喜歡在房子里搞個牛頭羊頭什么的,簡直不能理解。”
鄭余玨瞥他,“文化習(xí)俗不同而已,談不上品味不品味。”
張丞立馬改口:“也不知道外國人都是些什么文化習(xí)俗,整這些亂七八糟的。”
鄭余玨無奈,“好歹是你親戚的房子,想必花了不少錢,別吐槽了。”
路臨晏繞著羊頭轉(zhuǎn)了半圈,確定完全遮住后,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別浪費時間,我們?nèi)蝿?wù)還沒完成。”
“來了,來了。”
……
凌丹收拾完行李,來到于謹(jǐn)謹(jǐn)?shù)姆块g。
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于謹(jǐn)謹(jǐn)帶了很多化妝品,一堆瓶瓶罐罐放在梳妝臺上,床上堆的衣服同樣很多,凌丹懷疑,如果是冬天,對方估計還要帶上一個箱子。
凌丹一直很羨慕于謹(jǐn)謹(jǐn),她原本就長得好看,化起妝來更加好看,外加性子活潑,在學(xué)校里有很多追求者,和木訥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不過見到云姝后,這股羨慕淡了不少,見過極致的美麗,其他人的容貌在她眼中也就那樣。
“謹(jǐn)謹(jǐn),你收拾好了嗎?”凌丹問道。
于謹(jǐn)謹(jǐn)將衣服掛在衣架上,然后放進衣柜里,“還沒有,我才收拾到一半。”她轉(zhuǎn)頭問道,“你已經(jīng)好了?”
凌丹回道:“我就帶了幾件衣服,收拾很方便。”
“那過來幫我下,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好。”凌丹走過去幫忙,兩個人很快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好。
于謹(jǐn)謹(jǐn)叉著腰,滿意地環(huán)視整潔的臥室。
凌丹猶豫再三,還是試探性問道:“謹(jǐn)謹(jǐn),你有沒有感覺有些不對勁?”
于謹(jǐn)謹(jǐn)詫異回頭:“什么不對勁?是感覺那幾人相處有點奇怪嗎?”
凌丹搖頭:“和他們沒關(guān)系,就是……這種別墅總讓我有些不舒服。”
于謹(jǐn)謹(jǐn)坐到室友身邊,摟住她的胳膊,“別墅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房子而已,你是不是難得和這么多人出來,感到不習(xí)慣。”
沒等凌丹回答,她又繼續(xù)道:“應(yīng)該就是心理作用,凌丹你這樣不與人交流可不行,以后走上社會工作,總要和別人打交道,就算我們是學(xué)藝術(shù)的,也不可能閉門造車,天天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畫畫,你說對不對。”
凌丹被于謹(jǐn)謹(jǐn)說得心生動搖,自己確實是第一次和這么多人一起出門旅行,除了于謹(jǐn)謹(jǐn),她誰都不認識,一路上都很拘謹(jǐn),只有別人問到,她才會說兩句。
或許確實是她想多了。
于謹(jǐn)謹(jǐn)勸道:“你可以嘗試著多和大家交流,張丞他們雖然是富家子弟,但脾氣還不錯。”隨后,她的嗓音略提,“你也可以和姝姝交朋友,她是個溫柔又美好的人。”
“只要不動其他心思,路臨晏不會阻止。”
凌丹疑惑,前面的她贊同,云姝脾氣確實非常好,但其他心思是什么意思?
她直接詢問,于謹(jǐn)謹(jǐn)只是笑笑,隨后岔開話題。
……
路臨晏推開房門,目光觸及床上人后,張揚的神情慢慢柔和。
臥室的一切和他出去時并無兩樣,外套搭在椅背上,桌子上放著水杯,白色的輕紗窗簾朦朧著外面的景色,偶有微風(fēng)吹過,輕輕晃動。
路臨晏坐到床邊,床上的人閉著眼,睡顏恬然。
就這樣看著她,他心中便涌出巨大的滿足感。
路臨晏順著裸露在外的瑩白手臂向下看,纖細到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腕上套著一個銀色的手鐲,手鐲花紋模糊,看不清上面刻著什么。
但他知道,張丞和鄭余玨也知道,但誰也不會說出來。
過去的只屬于過去,不應(yīng)該再糾纏未來。
他和她以后會共度一生。
云姝這一覺睡得很沉,路上積攢的疲憊在睡眠中消弭。
“姝姝,姝姝,起床了,已經(jīng)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云姝模模糊糊睜開眼,男友正坐在床邊喊她起床,窗外的天色已然變暗。
自己這是一覺睡到了飯點嗎。
她坐起身,懶懶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路臨晏幫她把外套拿過來,“五點多了,他們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燒烤了,穿上外套,我們也過去。”
云姝蹭蹭溫暖的被窩,忍痛下床。
燒烤地點就在別墅門口,這里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配著清朗的天空和遠處的湖面,微風(fēng)輕撫,風(fēng)景正好。
折疊長桌和椅子已經(jīng)擺放好,張丞和鄭余玨正在組裝燒烤架,凌丹和于謹(jǐn)謹(jǐn)在用竹簽叉食物。
云姝過去幫忙。
于謹(jǐn)謹(jǐn)眼神一亮,“你醒了,身體還好嗎?”
云姝輕松道:“睡了一覺好多了。”
于謹(jǐn)謹(jǐn)松口氣:“那就好,你下車的時候,臉色有點白,我還在擔(dān)心怎么辦,現(xiàn)在能放心了。”
她拿起地上一個塑料袋,放到云姝面前,“這也是要串的,我們?nèi)齻正好可以一起聊天。”
女孩子總是很容易聊到一起,尤其對著個大美人,凌丹也忍不住多說兩句。
天色漸漸暗沉,明亮的白熾燈照亮別墅門前的地區(qū)。
云姝將串好的香菇放到盤子里,問道:“你們有過那種感覺嗎,明明是第一次到來,卻感覺已經(jīng)來過。”
這方面的知識凌丹正好了解過,她道:“這是一種心理現(xiàn)象,不僅是感覺來過某個地方,還感覺某件事曾經(jīng)發(fā)生過,科學(xué)給出的解釋是人的大腦時刻在虛構(gòu)場景,生活中碰到相似的事,就會和虛構(gòu)的場景相呼應(yīng),在心里強化下逐漸重疊。”
云姝恍然,或許她心中莫名的熟悉感正是因為這個。
她將奇怪的感覺壓下心底,不再多想。
天色暗下來后,燒烤架正好組裝完,食物也已經(jīng)串好。
張丞在燒烤架里面放進木炭,隨后用打火機點燃,“我特地帶了棗木炭,烤出來的東西絕對好吃。”
于謹(jǐn)謹(jǐn)一聽,嘴更饞了;“那我們快點。”
燒烤架很大,可以好幾個人同時烤。
云姝興致勃勃地試著烤了幾串,可惜成品不太行,不是太焦,就是沒熟。
路臨晏接過她手中的沒烤熟的烤串,重新刷上一層油,繼續(xù)放在火上烤,“油要刷均勻,每隔一會都要翻一下。”
云姝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驚奇道:“你還會這個呀。”
張丞笑道:“那可不,阿晏以前最喜歡在外跑了,很多野地都去過,野外燒烤他絕對是一流水準(zhǔn)。”
云姝哇了一聲:“聽起來就好厲害。”
她看著張丞,張丞頭腦一熱,繼續(xù)道:“那時候阿晏和我們兩個,還有——”
鄭余玨忽地搶過他手中的烤串,淡淡道:“你再不翻過來,烤串就糊了。”
張丞愣住,手中空蕩蕩的。
云姝還在等著接下來的話,路臨晏靜靜看著他,眼神很深。
張丞突然反應(yīng)過來,默默咽回口中的話語,打著哈哈:“現(xiàn)在一想,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云姝看向路臨晏:“你以前很喜歡去野外露營嗎?”
雖然兩人正式在一起才幾個月,但兩年前第一次見面后,他就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長時間離開過。
“還行,那時候追求刺激,喜歡往外跑。”路臨晏把烤好的烤串放在白瓷盤中,“你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盤子里放的都是云姝愛吃的食物,她拿起一串,咬了一口,甜甜的醬汁味在嘴里炸開。
她眸光一亮,“好吃。”
路臨晏笑道:“那我給你多烤點。”
凌丹低著頭,默默烤東西,這幾人間的氣氛果然有點奇怪,而她的室友一臉正常繼續(xù)手中動作,仿佛什么也沒看見。
自己是初次和大家一起出門,還是不要隨便說話比較好。
吃得半分飽,云姝又想嘗試烤串,之前烤焦的直接被路臨晏直接吃了,雖然他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但她有些慚愧。
她學(xué)著路臨晏的步驟,一步一步來,前兩次不錯,烤的有模有樣,還沒等她高興,下次就因為油刷多了,烤串上的油濺到手上。
云姝吃痛地叫了一聲,路臨晏臉色一變,扔下手中的東西,捧起她的手背,白嫩的肌膚上有一小塊紅色。
鄭余玨余光掃到一旁裝著水的桶,眼疾手快將它拎過去。
路臨晏將她的手浸到?jīng)鏊小?
涼水沖淡了肌膚上的灼熱,云姝神情緩和,安慰緊張的男友:“沒事,就是一小滴油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
路臨晏的臉色依舊難看,小心翼翼地握著她的手,對張丞道:“去拿車上的醫(yī)療箱,里面有燙傷藥膏。”
張丞匆匆點頭,連忙跑過去。
云姝動動手背,“我感覺還好,不用涂藥膏,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對上男友不容置疑的視線,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是涂藥膏最保險。”
張丞拿著藥膏奔跑回來。
路臨晏幫她涂上,隨后勒令她不準(zhǔn)靠近烤架,就在長椅上坐著,他會將烤串送過去。
云姝剛要抗?fàn)帲蛯ι掀渌速澩哪抗猓钟魫炞厝ァ?
食物烤完后,長長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磁盤,烤串油滋拉響,誘人的香氣勾得人饞蟲大動。
燒烤活動進行很順利,幾人都吃得很滿意。
最后收拾完桌子,大家回到別墅,準(zhǔn)備休息。
路臨晏因為女友手受傷,恨不得什么都替她做了。
云姝看著準(zhǔn)備好的睡衣,牙刷上已經(jīng)放好牙膏,路臨晏還站在一邊,像是擔(dān)心她受傷,然后被她勸出去。
做什么都有個人在旁邊看著的感覺太奇怪了。
洗漱完,云姝回到臥室,隨后坐到路臨晏身邊,準(zhǔn)備和他聊聊。
“有些簡單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你不用這么緊張。”她道,“只是濺了一小塊油而已,我沒有這么脆弱。”
路臨晏沉默一會,環(huán)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我總是擔(dān)心自己做的不夠好,擔(dān)心你哪天認為我不是個合格的男友,然后離開我。”
云姝失笑:“怎么會呢,你一直很好,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我一直很慶幸自己能遇上你,所以自信點嘛。”
回應(yīng)她的,是路臨晏摟得越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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