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誓死不從
溫初然聞言面色露出些猶豫,既擔心溫柚出事,又覺得這個陳公子不像個好人。
秋菊在身后拉了拉她:“姑娘,三姑娘機敏,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溫初然也點了點頭,又看向陳軒道:“不叨擾陳公子了,我出來時也未曾與家父說一聲,只怕晚些時候父親要擔心了!
陳軒見她堅持,眼里露出些不悅來,但面上卻還是帶上笑容:“既如此,那我便不強留了,只是溫四姑娘大老遠的跑來,連杯茶也未曾喝上,若是父親知道了,要怪我招待不周了。”
他說完便看向一旁的侍衛:“去取杯茶來!
那侍衛應聲離開,溫初然連忙道:“陳公子,不用麻煩了...”
她話還未說完,陳軒便板起臉來:“溫四姑娘這是瞧不上在下?竟連這個臉都不肯賞?”
溫初然張了張嘴,解釋道:“啊,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麻煩公子。”
那侍衛已經將茶水拿了來,陳軒接過轉了轉杯子,遞給溫初然:“不麻煩,只是看姑娘賞不賞臉罷了!
溫初然有些手足無措,接過那杯茶,猶豫半晌,看了眼四周,這大庭廣眾之下,應當也不會出什么事。
想到這,她便抿了幾口茶,遞了回去:“多謝陳公子,那小女子便先告辭了。”
溫初然欠了欠身,剛打算轉身離開,突然覺得腦袋一暈,差些站不住。
陳軒連忙上前扶住她:“溫四姑娘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來的路上太過焦急,身子不適,我府上有醫師可以為姑娘瞧瞧!
說著便要將溫初然往府里帶,溫初然心中已然覺得不對,想要推開他,卻渾身無力,只能軟聲呼救:“秋菊!”
秋菊臉色也是大變,連忙上前想要拉回溫初然,陳軒卻是給門口的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侍衛見狀,連忙上前攔住秋菊,秋菊惱了,就直接動起手來。
見得溫初然已經被陳軒帶到里面去,秋菊下手也焦急起來,她本就是挽月特意尋的練家子,心思雖單純,但功夫并不差。
門口的兩個侍衛幾個來回間,竟也不是她的對手,她將兩人打趴,剛想要追上去,府中卻涌出更多的侍衛,都兇神惡煞的看著她。
秋菊的神色也狠厲了起來,與那些侍衛打斗起來。
這邊溫初然的神志卻是越來越不清,林軒也不再掩飾,臉上的淫穢之色一覽無遺,他看了眼溫初然姣好的面容,心中只覺得燥熱起來。
加快步伐帶著她往屋子里去,溫初然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從頭上取下發簪來,狠狠的插進自己的手臂,疼痛席卷而來,她這才清醒幾分。
借著這股清醒,溫初然掙脫出陳軒的懷抱,轉手便又將簪子往他身上插去。
陳軒冷光一閃,側身躲過,臉上卻還是被尖銳的簪子劃出一條血線來。
他神色一瞬變得陰鷙,一巴掌狠狠打在溫初然的臉上。
“賤人!”
溫初然倒在地上,簪子也落了地,那股莫名的眩暈感又席卷而來。
陳軒啐了一口,彎腰便將溫初然扛起來,往最近的屋子里去。
此時的陳府門口,秋菊已經被打得站不起身來,身上滿是鮮血,腦中卻還想著溫初然,掙扎著想要起身。
一旁路過的人看了,剛想上前,便被兇神惡煞的侍衛嚇走,只能退在一旁,眼里都是些憤怒。
在那幾個侍衛又要上前之時,一道身影從人群中飛身而來,落在幾個侍衛中間,隨即便動起手來。
幾個呼吸間,這幾個侍衛便哭爹喊娘的被打趴在地上。
那道身影上前扶起秋菊,面色中有些怒氣,這些畜生,竟對一個女子下如此狠手。
秋菊被扶了起來,掙脫開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往陳府去,一邊走一邊低喃:“姑娘...”
那道身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正往這處來的江歸晚:“公子!
江歸晚皺著眉頭,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陳軒犯了渾,有陳峰這個尚書父親,他向來是膽大包天,只是不知這次遭殃的是哪家姑娘。
他加快步伐往里去,喚身邊的那個侍衛扶著秋菊。
直到聽見有女子的哭喊聲,他眼底閃過些戾氣,隨即快步上前,一腳將門踢開。
只是眼前的場景,讓得他微微一怔。
那女子雙眸有些迷亂,死死咬著唇,手上緊緊攥著一把匕首,其上正低落著鮮血,而她自己的手臂與小腿也已經鮮血淋漓。
而不遠處的陳軒大腿處竟冒出血來,此刻正處于暴怒之中,又獰笑著往那女子撲去。
江歸晚有些愕然,這女子竟是阿柚的那位四妹妹,父親壽宴的時候,他見過她。
隨即眸子中卻浮現出些對她的佩服與尊敬來。
這顯然便是溫初然誓死不從,寧愿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還順道差些廢了陳軒。
江歸晚上前,一腳踢開撲在溫初然身上的陳軒。
又蹲下身子安撫著還拿著匕首亂揮的溫初然,放低聲音輕柔道:“溫四姑娘,沒事了,別怕,別怕!
溫初然卻仿若聽不見,整個人陷入極大的恐慌之中。
這時秋菊與江歸晚身邊的侍衛也到了,秋菊看著自家姑娘的模樣,眼淚奪眶而出。
“姑娘!”
聽見秋菊的聲音,溫初然才一瞬有些清醒過來,她眼中浮現出些迷茫。
陳軒看著突然闖進的江歸晚,厲聲道:“江歸晚!又是你!”
江歸晚站起身,擋在溫初然身前,神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他腹部,陳軒痛的只得蜷縮起來。
眼前的這道背影在溫初然的眼中有些模糊,但似乎格外高大,在她整個人跌入谷底的時候,在她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將她打撈起來,成為她眼中唯一的一束光亮。
江歸晚轉過身,面色變得柔和一些:“溫四姑娘,我是江歸晚,是阿柚的朋友,你應當見過,你別怕!
見溫初然情緒稍微緩和一些,他才試探性的上前兩步,將溫初然打橫抱起。
溫初然掙扎一瞬,便聽江歸晚溫潤的聲音傳來:“溫四姑娘,你如今行動不便,又失血過多,再不及時醫治,怕要留下病根!
溫初然聞言便安靜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在江歸晚懷里,眼淚無聲的落下。
江歸晚怔了怔,隨即喚了一聲:“宋承!
宋承便是他身邊的那個侍衛,聽得聲音連忙上前,在江歸晚的眼神示意下,解下江歸晚身上的外袍蓋在溫初然的身上,將溫初然整個人便籠罩在里面。
陳軒此刻回過神來,整張臉扭曲起來:“江歸晚,我不會放過你!”
江歸晚的腳步頓了一瞬,聲音冰冷:“我父親與陳大人同為尚書,我本人如今是五品侍讀學士,你為一介布衣,陳軒,你有何資格與我說這話!”
他說完便抱著溫初然踏步離開,宋承也扶起秋菊跟在兩人身后。
他并未從陳府正門離開,而是尋了個小道,避開了人多的地方。
待回到江府,溫初然剛說完為何會出現在陳府,便暈了過去,江歸晚連忙請了大夫,又派宋承快些去將溫柚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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