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湖形勢
溫柚聽到這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按葉姨您說的,母親這么多年來在外的身份是百草谷的少谷主,那密閣閣主的身份不應(yīng)該會輕易暴露的啊,怎么又會突然之間便被發(fā)現(xiàn)了?”
聽得這話,葉卿眼中有些憤怒:“師姐那般如仙子一般的人兒,自然有無數(shù)人覬覦,而之前密閣的副閣主是陪著師姐創(chuàng)建密閣一路過來的,師姐對他的防備很低,要說能力,他也是極好的,直到他多次示愛無果,才劍走偏鋒因愛生恨,最后暴露了師姐,自己也陷入追殺之中,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從未聽說過他的消息。”
溫柚有些啞然,想來想去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葉卿還在繼續(xù)說著:“后來師姐隱姓埋名進入了南國,成為了溫府主母,便一直居于后院,銷聲匿跡,沒有人會想到當(dāng)初那個天之嬌女會嫁給她曾經(jīng)最為厭惡的為官之人,甚至誕下子嗣,再后來的江湖又亂了些時日,最后也安靜下來,只是當(dāng)初的四大勢力一下失去兩個,百草谷雖說已經(jīng)有些退居幕后,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之師父自師姐的事情后,對這些虛名也不在乎了,江湖中人,誰都有個受傷中毒的時候,因此大多人對百草谷還是頗為敬畏,因此也算是第三大勢力,其他門派便一直爭奪著第四勢力的名頭,亂了好些年。”
說起這些話時,葉卿的臉上有些嘲諷與可笑,不過很快又變?yōu)橐苫笈c好奇。
“直到一個叫七殺殿的勢力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以絕對的實力震懾了無數(shù)門派,而且這七殺殿個個都是兇徒,殺人就跟吃飯一樣,最為讓人心驚的還是那位七殺殿殿主,曾以一己之力滅了一個挑釁的小門派,簡直是血流成河,自那之后,七殺殿殿主再沒出現(xiàn)過,但眾人已經(jīng)不敢再小覷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門派,隱隱已經(jīng)成為被公認的第四大勢力。”
溫柚一直靜靜的聽著,她知道葉卿這是在為她進入江湖做準備,讓她了解如今江湖的形勢。
葉卿說完偏頭看向她,一旁的密閣弟子也都靜靜的望著她。
溫柚本面無表情的面容在此刻浮現(xiàn)出一絲有趣來,唇邊也勾起笑容。
“凌霄劍派,花宮,七殺殿,看來這江湖也沒我想象得那般無趣嘛,這樣也好,我這人,就喜歡找死,既然是我母親留下的勢力,那我便親手將它送回巔峰。”
她的聲音很輕,宛若平日聊天般低語。
但那數(shù)百密閣弟子幾乎都是心底澎湃起來,一直懸掛著的心稍稍落了地,他們也會擔(dān)心這位新的閣主會不會因為一直深處閨閣之中而猶豫不決,優(yōu)柔寡斷,退縮害怕。
可是如今,他們親眼見了這位閣主,也親眼看見她對自己的狠心以及縝密的計謀,又聽見這有些漫不經(jīng)心卻振聾發(fā)聵的話,他們終于能相信,至少她有這份無畏的心。
葉卿終于露出絲笑意,揮了揮手,那些密閣弟子便都拱了拱手退下。
溫柚偏頭,葉卿眼中在此刻竟有些濕潤,她拉著溫柚的手,垂下頭,摩挲著溫柚的手心。
“阿柚,這一天,他們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
溫柚眸子微微閃動,反手緊緊握住葉卿的手:“葉姨,我們明日便回密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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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距離涼郡不遠的地方,兩匹馬正疾馳往京都的方向而去,為首之人哼著小曲,俊俏的面容上還未洗凈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
跟在他身后的宋承也是一身鮮血,看得前方人如此愉悅,忍不住開口。
“公子,您怎么這樣高興?您大老遠的跟著跑過來,連三姑娘的面都沒見著,你做的事她也不知道,公子,您何苦呢?”
江歸晚冷哼一聲:“你懂個屁,阿柚那丫頭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若是她知道我?guī)土怂覆欢ㄐ睦锊煌纯煜胫趺催我人情呢,再說了,誰告訴你本公子來這里就是因為她了,若不是為了鏟除巫國那群人,我才懶得跑這么遠呢。”
宋承聞言搖了搖頭,嘆口氣,也不拆穿他,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三姑娘的情意,可偏偏身在其中的兩人,一人不知道,一人不承認,便就這樣硬生生的錯過,眼睜睜看著三姑娘與旁人定了親。
想到這,他眼睛突然亮了亮。
“公子,如今三姑娘與離王殿下的婚約已經(jīng)解除,是您的大好機會啊!”
江歸晚偏過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機會?什么機會?宋承,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拿阿柚當(dāng)妹妹看待,這般話,以后別再說了。”
宋承愣了一瞬,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他沒有看見江歸晚一瞬黯淡下來的神色,他也不知道在江歸晚的心里,溫柚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旁的,江歸晚不敢,他本就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不能自私的將阿柚也拉到黑暗中來。
在兩人幾乎不停歇的又趕了一下午的路,總算是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京都。
只是在江歸晚剛打算策馬直接奔向京都中時,一道同樣乘著馬卻是往外走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
幾乎是同時,兩人勒緊馬繩,兩道背馳的身影便同時停了下來。
江歸晚駕著馬微微轉(zhuǎn)身,低頭拱手:“離王殿下。”
慕云知也微微側(cè)過馬身,聲音平淡:“江學(xué)士抬舉了,如今在下已是庶民之身,擔(dān)不起江學(xué)士這禮。”
江歸晚聞言面色微變:“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待江學(xué)士進京,一切便知曉了。只是不知江學(xué)士是從何處歸來,竟如此風(fēng)塵仆仆?”
江歸晚有些驚疑不定,敏銳的察覺到慕云知氣息似乎有些微弱,又細細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他心底微沉,看來他不在的這兩日,京都怕是發(fā)生了不小的變故。
他隱藏情緒,淺淺的露出絲笑意。
“只是一些家事,您也知道,如今家父家母皆已離開京都,做兒子的自然心中擔(dān)憂,總恨不得時時陪伴才好,奈何官職加身,不能棄朝廷于不顧,只得來回奔波。”
慕云知微微蹙起眉頭,對這個答案似乎不是很滿意。
他不再試探,直言道:“我原以為江學(xué)士是送阿柚去了,江學(xué)士這一路,未曾聽到阿柚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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