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逃不出,就死吧
倒在地板上,我用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抬眼瞄了一眼房門口,佯裝一動不動,趁蔣浩放松了警惕,我奮力爬起身,直沖門口跑去。
不敢回頭看,就在我即將撥開門鎖的時候,被他從身后揪住衣領(lǐng),狠狠扯回去,硬生生被扔在地毯上。
“還想用那招逃跑啊,出了這房間,從門口開始,我整棟房子安了八十幾個監(jiān)控,除非你長翅膀飛出去,否則,我都能把你抓回來。”蔣浩用邪魅的語氣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他的領(lǐng)帶。
我盯著他手里的動作,用余光尋找著房間里可以利用的利器。可是,這間房里除了床、衣柜跟梳妝臺以外,甚至沒有多余的家具,更別提可以用來自衛(wèi)的器具。
“你別過來,別靠近我,滾,走開!”我特別畏懼他,即便他始終面帶微笑,但那種笑意冰冷得像刀子。
蔣浩把我摁住,我閉著雙眼,拳打腳踢,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汩汩溢出。
待我再次睜開眼睛,正感到詫異時,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蔣浩用解下來的領(lǐng)帶捆住。
“你以為我要做什么?嗯?”蔣浩用一根手指輕輕從我的下巴劃到胸前的衣服紐扣上,“放心,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等我晚上回來,我會好好疼愛我漂亮的老婆的。”
他拎起我的衣領(lǐng),將我甩到床上,用冷漠的口吻說:“這么做,是不想讓你找死,你就待在這里乖乖等我處理完事情回來,哦,你的手機我就沒收了,乖。”
“你這變態(tài)。”我不想多說什么了,別過頭去不看他一眼,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哦,我再多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知道m(xù)icheal為什么跟古慕寒長得有幾分相似嗎?因為micheal是古慕寒同母異父的弟弟,雖然自小出國留學、定居國外,但他有個中文名,叫做王慕森,王千屹就是古慕寒的繼父。”蔣浩轉(zhuǎn)過來,理了理他身上的西裝。
這一瞬間,我腦海里將那些片斷拼湊起來,跟micheal相識的點點滴滴,難道并不是巧合!
我全身都麻了,直愣愣瞪著眼睛,仍由淚珠往下掉:“原來我活在這么大一場算計里啊,micheal為了什么那么聽你的命令啊,憑什么這么對我。”
這時候,蔣浩已經(jīng)步行到門口了,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回答:“因為我能給他想要的,他急于脫離父親的光環(huán)、急于證明自己。還有,你的手機,我沒收了,反正你有我,也不需要什么朋友了。”
他打開門出去了,我連滾帶爬地趕上去,卻還是聽到門被上鎖的聲音。待蔣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用被捆住的雙手拼命地捶打著門,哭到嗓子嘶啞。
他打了個死結(jié),我咬不開手腕上的帶子,他猜測的沒錯,我確實想一死了之,我不想面對接下來生不如死的每一刻。
我的朋友以為我出國了,他們不知道我被禁錮了,我回國還沒有告訴爸爸媽媽,他們還以為我在la,所以,我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嗎!我好絕望啊!
哥哥,對不起,我又要讓你失望了,我做不了你心目中干干凈凈的好女孩了,我不能如愿地古慕寒在一起了。我曾為了留住我所珍愛的一切,拼了命努力,可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笑話,我什么人也沒留住,如你,如慕寒,如朝華……這老天,多不公平哪!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在昏昏沉沉中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可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天黑了。
燈被打開,突然間的光亮讓我的眼睛很不適應(yīng),這時,我的頭更痛了。
“親愛的,肚子餓不餓,我給你打包了點吃的,過來,我喂你。”
我不想睜眼,把頭扭到一邊,緊閉嘴巴,一點都不想碰他遞過來的那勺海鮮粥。
“你還是這么倔,不過我喜歡,既然你不餓,那該我了。”說著,蔣浩的手便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我暗自做勁,僵直著身子,恨得牙癢癢,啐了他一口:“蔣浩,你個瘋子,你喜歡這樣嗎?你不如弄死我好了。”
“我怎么舍得呢,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要么你乖乖吃飯,要么我把你弟弟姚沨也從杭州接過來,哦,忘了說了,你家人都很喜歡我、很信任我呢。”
我簡直不可置信,倒顯得我愚蠢可笑,所以我笑了:“哈哈,你裝得真好,演技真好,隨便你吧,反正小沨也只不過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如果再為了姚家做出犧牲,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我以為我裝作不在乎,放出狠話,蔣浩就會放棄用他們威脅我。
“哦?我不相信,你要是再不聽話,我還可以讓那個古青聲名狼藉,讓嗨8完蛋,你還可以不在乎嗎?還無所謂啊,那我可以弄死他們。”
“你敢!這是犯法的!”我瞠視著他,他在動我最后一絲軟肋。
“我敢,而且我有的是方法,我是外國籍,這里的法律都制裁不了我,況且我不用親自動手。”他的唇貼在我的耳垂上,我嫌惡地躲了一下。
我紅著眼、噙著淚,一口一口吃著蔣浩遞過來的食物,我的眼中只有對他的無盡恨意。
回憶前塵,全是戲謔,我突然嗤笑了一聲,輕聲細語:“蔣浩,你知道嗎?曾經(jīng)有那么一刻,就那么一瞬間,我想過接受你,接受現(xiàn)實的,在我找不到古慕寒下落的那段時間,在你給我設(shè)局之前。我暗示過讓你回la陪我過圣誕,你那時說為了生意回不去,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做好心理準備,準備接受你,不過現(xiàn)在想想,幸好啊,不然我也看不到你的真面目呢。”
他陰郁的眼中忽然有了喜悅,放下手里的碗筷,抱住我:“真的嗎?kim,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重新來過,我太愛你了,所以——”
“蔣浩,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回不去了,你跟慕寒一點都不一樣,他對我的愛,是尊重是珍視,他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慕寒,慕寒,口口聲聲都是他!我這樣還不是你逼的,我那么愛你,可你心里全都是他!”蔣浩突然爆發(fā),把我拎起來扔到床上。
跟這種人怎么講得通道理呢,白瞎了他那一副姣好的貴公子模樣。
“你愛我什么啊,我可以改,改不了就毀掉。”我也瘋了,徹底被逼瘋了。
蔣浩一掌按住我的臉,開始解我的扣子,語氣顯得不耐煩:“就算我不要你,古慕寒也不會要你了,你要是再不識相,我一定弄死你身邊所有的人,我說到做到!”
見識到他這副瘋批樣,我也相信他做得出來,怎么辦呢,他捏住我的軟肋。
我放棄了反抗,他給我解開了捆住我雙手的領(lǐng)帶,剝?nèi)チ宋业耐馓祝形乙馔獾氖牵麃G給了我一套衣裙,我詫異地瞪著他。
“換上它。”
我拾起那套衣服,展開一看,簡直跟我學生時代啦啦隊隊服一模一樣,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恨不得對他嗤之以鼻,我失魂地捧起衣服:“你真是個變態(tài),我去衛(wèi)生間換。”
蔣浩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冷酷無情:“就在這里換,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
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嗎,我不情不愿地解開襯衣的扣子,溫溫吞吞地換上了那套制服裙。
我像木偶一樣呆坐在梳妝臺前,蔣浩輕柔地為我束起高馬尾,他的手掌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還跟十六歲的時候一樣,kim,你真的好美,你有著東方面孔的柔美,也有著像西方一樣棱角分明的五官。”蔣浩望著鏡中我的我,一臉沉醉地感嘆。
我發(fā)出一聲蔑笑,輕賤自己道:“還不如直接說,我就是一個雜種,我是姚學揚在外面亂搞出的私生女,我的親生母親是一個波蘭籍的脫衣舞娘,我這樣的雜種,很美嗎?”我含著淚,說著剜心蝕骨傷透自己的話。
“我不許你這么詆毀自己,kim,我愛你是真心的。”蔣浩將臉埋在我的脖頸間,從我身后環(huán)抱住我。
“你真是自相矛盾呢,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侮辱我,你讓我覺得我就像我那個脫衣舞娘生母一樣賤骨頭。怎么,逼著我玩cosplay啊,上床就上床,搞這些花樣,不是在欺辱我嗎!”我笑著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jīng)哭不出淚來了。
蔣浩一時激奮,攔腰抱起我,控制我,讓我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在我腰間摩挲。
“你在激我,我們還是夫妻,夫妻之間,玩什么都不過火,別想著為你心里那個人守身如玉了,你早就不是了。”
說我軟硬不吃,他又何嘗不是,我已經(jīng)找不到方法去找出口了,蔣浩這個人,簡直像個魔鬼,他除了想要吞噬我,竟沒有一絲絲憐憫之心。
他說他愛我,但好像他愛的只是他自己,愛的是他的欲望;而我,只像是他的一件玩具,一件不允許別人覬覦的玩具。
“這就是,這是我愛的身體,我的,我愛的……”蔣浩的每一句呢喃都令我作嘔。
一夜風雨侵襲,外面的花瓣散落了一地,樹葉倒愈發(fā)綠油油的了,只不過那有著一抹粉黛的花朵們都死在了泥濘里。
“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在北方,春寒料峭的時節(jié),穿著短衫短裙怎不凍出點毛病。
拉開窗簾,我一身繚亂地佇立在窗前,蔣浩卻騰地過來為我披上外套。
“現(xiàn)在氣溫還不高,會感冒的。”
“你不是喜歡我穿成這樣嗎,我就一直穿著好了。”
“這大白天的,趕緊去換了,你就這樣站在窗口,被人都看到了。”蔣浩用外衣緊緊包裹住我,匆忙地拉上了一層紗簾。
果然跟我理解的一樣,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我不過是他癡迷的一件玩物,人世間的惡魔倒不如陰間的鬼。
“蔣浩,”我平靜地說,“以后,別再拿那些人來威脅我了,好嗎,我不愛古慕寒了,你也別想著傷害我家人了,好不好?”
我不愛古慕寒了,我不配再說愛他了,愛著他的那個小妖精已經(jīng)死了。
“你終于想通啦,論家世長相,我哪里比那個古慕寒差,你會慢慢感受到我對你的真心的。”蔣浩喜不自勝,洋洋得意地摟著我。
這個人啊,始終看不見我的心殤,看不見我的絕望,心死了,還憑什么說愛不愛的。
他愛我嗎?我不知道,他所謂的愛是將我踐踏在腳下,是□□著我的身心,讓我覺得自己很輕賤,他所謂的愛讓我恨透了我自己,這樣的愛,我好害怕啊!
命運啊,非要逼我認命嗎?可我從一開始、一出生,就不是一個甘于認命的人啊!即便我不配邁向幸福的終點,我也絕不做魔鬼的玩物,作惡的從不是我,憑什么是我沉淪無間地獄。
昨天,我就將整個房間上下檢查了一番,沒有出口,沒有一件可供利用的工具,窗戶也安裝了防盜網(wǎng),憑我自己,逃不出去。
待蔣浩離開之后,我便扯下外套,扔在了一邊,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走向房間里的浴室。
打開了花灑,將冷水開到最大,我瑟瑟發(fā)抖沿著浴室墻壁蹲下,任由冰冷的水從我的頭沖刷而下。
我不停地打著哆嗦,朦朧中仿佛看見了三年前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微微笑了。
我多想自己還是那個在哥哥面前耍叛逆、在他面前頂嘴的任性女孩兒;我多想自己還是那個拿著吉他在眾人面前散發(fā)自信的搖滾青年;我多想自己回到過去,即使挽留不住哥哥的生命,圓了他的心愿也好,我早該牽著那個人的手,讓他為我戴上“北極星之戀”……
四月份的北京,還是天寒地凍的,我想死的決心從未動搖過。從前,那個人是我的星,我的光,我失去了光,那倒不如成為他的星,在記憶里。
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我身上的力氣在逐漸消失,終于倒下了,頭很重也很疼,在意識消失的剎那,我笑了,我仿佛看見了曾經(jīng)疼愛我的爺爺。
帶我走吧,帶我離開這人間煉獄。
當我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竟吃驚地發(fā)現(xiàn),守在我床邊的是古慕寒。
這是真的嗎?怎么會?我淚如雨下,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死了嗎?這里是天上嗎?你怎么也在,你該不會也想不開吧?”
古慕寒探了探我的額頭,滿眼的憐惜:“還好燒退了,傻瓜,怎么能想不開呀,小妖精,要堅強地活下去才是啊,為了余鴻哥,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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