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還真是深謀遠(yuǎn)慮,千般算盡啊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要做的,就是盡快愛上我,伺候好我,等你什么時候想開了,能主動對我投懷送抱了,我會考慮相對讓你自由一些。”
他咧開嘴笑著從我面前經(jīng)過,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我仰起頭,吸了一口涼氣,聲嘶力竭吼道:“我不可能愛上你的,我說過很多遍了,你是聾的嗎!”
“不愛就不愛吧,你就算裝,都給我裝得像個馴良的小貓兒一樣,同樣的話,我也不想再說第二遍了,你給我牢牢記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從衛(wèi)生間里悠悠傳來他那如野獸沉吟的聲音,在輕悠的回響作用下,如魔音繞耳,叫我膽寒。
我渾身乏力,跌坐在地板上:非要像陰魂一樣,糾纏我不放嗎,那些故事里的男人不是得到手,玩膩了就拋棄嗎?也對啊,這個魔鬼用那么長的時間、花了那么大代價,設(shè)了那么大的一個局,目的只為我……
“喜歡吃什么?我每樣都給你點(diǎn)了一些。”
蔣浩夾了一只小籠包到我面前的碗碟里,我只是盯著眼前的盤子,目光發(fā)散,模糊了視線。
不論蔣浩如何殷勤,我都充耳不聞,這世間在我眼里早已是一座巨大的黑白墳場,再無色彩與歡愉。
“我警告你,你別再跟我鬧了,我的耐心有限。”
“沒有鬧,我沒胃口,吃不下。”
我已經(jīng)不再楚楚可憐地落淚了,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沒胃口也給我吃點(diǎn)兒,你瘦成這樣,病懨懨的,沒有體力,晚上怎么能滿足我呢。”
他暗中用力捏了捏我的腰,我沒有再發(fā)抖,而是感覺一陣惡心。
我猛地轉(zhuǎn)過臉來,怒視著他,嗓子是干涸的,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眼睜睜看著他一臉厭煩地扔下手里的餐巾,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機(jī),是我的手機(jī)。
蔣浩解鎖了手機(jī),點(diǎn)開聊天軟件,把手機(jī)舉在我面前,一點(diǎn)一點(diǎn)用指尖往下滑,在我面前呈現(xiàn)里面的聊天記錄。
越往下看,我越覺得蔣浩的可怕,他一直在用我的名義跟我的朋友“報(bào)平安”,讓我的朋友以為我在國外小鎮(zhèn)過著自由自在的小日子。
“以后,我就不時常跟你聯(lián)絡(luò)啦,我找了個兼職,在咖啡館里打打工,我要好好享受一下一個人平靜的時光啦。(微笑表情)”
我急于搶回手機(jī),卻被他得意地?cái)r住,迅速收回了手機(jī)。
“沒有人知道你在我身邊,沒有人知道你還在北京城郊,朝華那邊,有michael看著,la的那些人都認(rèn)定你回國跟家人共享天倫,你父母弟弟那邊,就看你表現(xiàn)了,是派人把他們也接過來,還是讓他們過他們的日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就看你了。”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有眼淚流出來,卻眼睜睜看著豆大的淚珠打在桌面上。我緊咬牙關(guān),滿腔恨意,直接用手抓起盤子里的點(diǎn)心,拼命地往嘴里塞,即便我真的吃不下任何東西。
一邊往嘴里塞滿食物,一邊不斷干嘔,我像只野獸一樣狼吞虎咽,感受不到美食的香味。
終于,蔣浩看不下去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制止我瘋狂的行為。
“你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神經(jīng)嗎!”
我滿嘴塞滿食物,不清不楚地說:“你不是讓我吃嗎,吃不下也讓我吃,我不吃東西,哪有力氣被你折磨,不是嗎!”
老遠(yuǎn)的地方,一個服務(wù)員往我們這個方向盯了半天了,他一路小跑過來,擋在我跟蔣浩中間。
“小姐,需不需要幫你報(bào)警?我留意你們這邊很久了。”
蔣浩陰沉著一張臉,推開服務(wù)生,怒吼一聲:“多管閑事,她是我老婆,她在跟我鬧脾氣,要你管什么閑事!”
這幾天,我身處黑暗,見多了無動于衷,難得還有一個人像光一樣出現(xiàn),我朝他投以飽含熱淚的目光,努力張開嘴,正想著如何措詞。
“哎喲,你小子,人家顧客的家務(wù)事,要你出什么頭,回去干活兒去!”這小男生就這樣被店長拉走了。
我的世界再次被黑暗包圍,我在心底嘲笑自己: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不吃就回去吧。”蔣浩抓著我的胳膊,拖著我就走。
我怕了,因?yàn)檫@次他捏得我很痛很痛。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他的可怕,他的深謀遠(yuǎn)慮,我見識到了,原來,先前我妄想的自救,在魔鬼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兒的把戲。
這二樓朝南最東邊的房間,看來是禁錮我余生的牢籠了,不論我有多不甘心,我都逃不出去。
“砰”的一聲,蔣浩狠狠摔上了房門。
嚇得我心里一驚,一時腿軟,往后倒去,跌坐在床沿上。
他一臉不耐煩地解著領(lǐng)帶,踱著大步朝我走來。
我看出了他的意圖,倏地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卑微地哀求:“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你別生氣了……饒了我吧……”
“哼哼,一心想著離開我,是不是?一有機(jī)會就招惹別的男人,是不是?你怎么就記不住呢!姚婧!”蔣浩冷笑一聲,一副恨不得碾碎我的表情。
“我不會了,我不會了,我保證。”
“去,去衛(wèi)生間把臉洗干凈,看你作的一副邋遢樣子,去弄干凈。”
聽到他這樣說,我自然第一時間爬起來,沖去衛(wèi)生間,乖乖照他說的做,只為了平息他的怒氣。
懷著忐忑的心情,清理好自己后,我慢悠悠從里面出來,聽著沒什么動靜,我以為事情平息了過去,直到抬頭赫然目睹敞開衣襟的蔣浩。
我倒退了兩步,不斷地?fù)u著頭,嚶嚶自語:“不要……不要……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求你,別……”
“過來,坐過來。”蔣浩坐在床邊,拍了拍床墊。
我搖搖頭,腳底一滑,靠在了墻壁上。
“總是學(xué)不會聽話呢,不如還是把姚學(xué)揚(yáng)他們接過來吧,有家人在身邊,興許會學(xué)乖一點(diǎn)。”蔣浩摸著下巴,自顧自地念叨著。
我當(dāng)然不會讓這個瘋子把我的家人也禁錮在這里,因?yàn)槲乙膊恢肋@個瘋子會做出什么更瘋狂的事來。
低著頭,我捏著自己的手指,不情不愿地朝他走去。
蔣浩一把將我拉到懷里,橫抱著我,我卻瑟瑟發(fā)抖。
“這才乖呢,你能不能,主動一次,取悅我,讓我高興高興。”他挑起我的下頜,凝視著我。
“你別逼我,我真的做不到。”我怯懦地說。
他將我反身制在身下,雙手箍著我,親吻了我的脖子,說著:“無所謂,慢慢來吧,總會學(xué)會的。”
世界上最美好的大概就是兩情相悅了吧,少了哪一邊的愛,都像是惡魔的詛咒。
蔣浩咬著我的耳朵,要我攀上他的腰,我緊咬牙關(guān),悲憤地?fù)u頭。
“你還在矜持什么,你說你不會,那我教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的身體也該習(xí)慣我了。”
他說的話引起我條件反射的一陣干嘔,我閉上眼,濕了眼角,痛苦地?cái)著眉。
“說了讓你別像個死人一樣,叫啊,你倒是出點(diǎn)聲兒啊!”
我緊咬嘴唇,非常痛苦,被□□,尊嚴(yán)被剝得一絲不剩。
“你在忍什么鬼,明明就很有感覺,不是嗎,張嘴,喊啊,叫啊。”蔣浩用力掐著我的下顎,激情當(dāng)頭,沖我甩了兩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嘗到了嘴角的腥味,便用手蹭去了血漬。
他捏住我的下頜,就吻住了我,我想掰開他,卻沒他力氣大。
“回應(yīng)我!”他在命令我。
我推開他的臉,透不過氣來,喘息著:“夠了,瘋子,神經(jīng)病,變態(tài)!”
“不夠!”他像擺弄玩具一樣,將我翻了個身,讓我趴著。
實(shí)在是受不了,我開始掙扎了,因?yàn)槲胰矶荚谕矗揖涂煲凰麆兤げ鸸橇恕?
他按住我的后頸,又抽打了我?guī)紫拢骸拔乙憬谐雎晛恚徒Y(jié)束。”
“哼哼,哈哈哈,誰教的你,你的家教還真好,你媽也是這副樣子嗎。”我的腰都快要被折斷了。
“別提我父母,我父母就是被你姚家害死的。”蔣浩的動作越來越粗魯。
被這樣對待,我悲從中來,眼淚浸濕了枕頭,不停地抽泣:“殺了我,做個了結(jié)吧……啊……啊……我現(xiàn)在這樣,跟那些什么雞,什么媛的,有什么區(qū)別……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我本就大病初愈,身子羸弱,就在我的一聲哀嚎后,我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身上被整整齊齊穿好了浴袍,蔣浩則坐靠在我旁邊守著我。
見我醒了,他又好像一副心疼的樣子,輕輕握住我的手,說:“對不起,是我一時情緒不好,我弄傷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婧,你原諒我吧。”
我別過臉去,不想看他,這一副愧疚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好像施暴者不是他似的。
“這棟房子就只有這一間房嗎?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還是說,你就這么欲求不滿嗎?那不如,做到我死好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氣氛壓抑到不行。
“我出去辦點(diǎn)事,晚點(diǎn)回來看你。”
還好蔣浩不是又突然發(fā)瘋,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個理由如了我的愿,反正,留我一個人會讓我好過一點(diǎn)。
蔣浩離開房間之后,我便走進(jìn)浴室,脫下了浴袍,對著鏡子,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滿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還有被抽過的掌印,嘴角裂口處的血漬已經(jīng)凝固發(fā)黑了。
是我的錯嗎?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我哪里做錯了呢?我想不明白。
將花灑打開,用最大的水流沖刷著我身體的臟污,淚混在水流里,污染了這干凈的水,洗不干凈了,再也,洗不干凈了。
活著,一點(diǎn)都不好,我竟開始羨慕起余鴻哥來,他都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了,而我,卻要承受這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折磨。
生而為人,沒那么優(yōu)越,生而為女人,真的很糟糕。
夜深人靜的時候,蔣浩又推門而入,擾了我好不容易的清凈,我如驚弓之鳥一樣坐起。
他沒有開燈,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來,把藥吃了。”蔣浩端了一杯水給我。
“我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不用吃藥。”
“不是退燒藥。”
“那是什么藥?”
蔣浩將藥丸倒進(jìn)我的手心里,語氣沒有起伏:“事后避孕藥。”
如同醍醐灌頂,我竟不知用什么表情去對待,卻第一時間將藥倒入口中,就著水咽下。
“想得真周到,正好,我也不想。”
我以為先前遭遇的一切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恥辱了,竟都不如此刻來得荒誕可笑。我不愛他,從來沒想過有他的孩子,倒是我考慮得不周全了。
“你好好休息,養(yǎng)好精神,明天,明天,我?guī)闳ヒ娨粋人。”
他竟沒有在這間房里留宿,可還是把門上了鎖,我倒不為所動了。
第二天下午,按照約定好的,蔣浩帶我出門了,我以為還是在城郊附近走動,只沒想到,他帶我去了朝陽區(qū)的三里屯。
在這人潮洶涌的商業(yè)步行街,我這副被人□□后的鬼樣子是顯得多么格格不入啊。
“你有病嗎?我這樣子,你讓我來丟人是嗎!”我扯下領(lǐng)子,露出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
蔣浩沒有馬上開口反擊,而是從袋子里拿出一條絲巾給我圍上。
“我只是帶你來見一個人,真的,是你想見的人。”
我一臉狐疑地瞪著他,不可置信的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帶我離開,你瘋了嗎,你不是很介意古慕寒嗎,干嘛帶我來見他!”我抓著蔣浩的袖口,央求他帶我離開。
現(xiàn)在的我,還有什么面目去見古慕寒,我全身上下像商品一樣被印著別人的印記。蔣浩這個人啊,真不是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我的心上捅刀子,殺人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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