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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衣天使拉了一把墮入地獄的我


蔣浩將我和周櫻用力一推,推進了房間里,他兇神惡煞地解開衣襟,用力將周櫻一拎便甩到了床上。

        周櫻的嘴被膠布封上了,她眼中驚恐萬狀,想要呼救卻又喊不出聲來。

        “你別動她,你別害了她,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別傷害她,我求求你了……”我連滾帶爬的撲過去,試圖拉扯開陷入瘋狂的蔣浩。

        他卻不耐煩的將我推開,我跌坐在羊毛地毯上,屢次嘗試卻屢次被無情地推開。

        眼看周櫻的襯衣即將被撕壞,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為什么還要碰別的女人!騙子,瘋子!”

        我哭著倒在地上,捶胸頓足,恨極了自己,若不是因為我,他們又何苦遭受這一切。

        淚水打濕了羊毛地毯,我也不知道自己哭嚎了多久,我害怕聽到周櫻撕心裂肺的嗚咽。

        “難道不是你不讓我碰嘛,我只好讓這小丫頭代替你,懷胎十月,我會很難熬的。”蔣浩輕輕捧起我的臉,陰陽怪氣的說。

        我噙著淚,哽咽著說:“你沖我來,我讓你碰,我只求你別傷及無辜,你就與我互相折磨,至死方休,就好。”

        他忽而笑了,一把推開周櫻,令她臥倒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他朝我展開雙臂,攔腰抱起我,將我輕輕放到床上。

        “你……可不可以……放小櫻離開……我……”羞恥感充斥在心頭,我不想被人看到。

        蔣浩邪魅的瞟了一眼周櫻,才緩緩說:“她呀,妄想把我的女人從我身邊帶走,我要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嗚嗚”被反綁住手腳的周櫻突然掙扎了一番,我看到她眼中涌出了兩行淚。

        瑟瑟發(fā)抖的毛病又犯了,我就快要瘋掉了,卻又不得不退讓。

        我抿著嘴朝周櫻微微搖了搖頭,用力吸了吸鼻子。周櫻才紅著眼轉(zhuǎn)過頭去,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后背一抖一抖的。

        半晌過后,我裹緊被子,遮蔽著自己。

        “你讓周櫻走,好嗎?”

        蔣浩伸出手掌撫摸著我的臉頰,說:“不行,我不能放她走,要是讓她離開,她難道不會去報警嗎?她都聽見了吧,我殺了王慕森。”

        我用雙手握住他的右手,低聲下氣說:“你不能這樣,你這是非法禁錮,你關著我不要緊,但求你放過她。”

        “淑慧嫂,你過來,把周櫻小姐請到一樓客房里去,記得把門鎖好。”蔣浩絲毫不理會我,而是走到房門口朝樓下喊。

        親眼見證到先前恐怖一幕的,還有淑慧嫂,她雖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感到害怕,但她也不敢違抗蔣浩的命令。

        淑慧嫂小心翼翼來到我們的房間里,畏畏縮縮朝著躲在被子里的我瞧了一眼,才絮絮叨叨扶起嚇得癱軟的周櫻。

        “周,周小姐,我,我?guī)闳タ头浚荩菹ⅰ!?

        我失魂地望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我視野里,嘆了一口氣:她應該是看清了我的處境了吧,以后,她一定不會再說那些羨慕我的話,我也用不著在外人面前陪蔣浩演一出鶼鰈情深了。

        外人口中的“福氣”是我的噩夢,倒是誰該羨慕誰呢?

        心中郁結難消,我又突然感覺下腹一陣墜痛,額頭不斷滲出冷汗。

        “好痛,我肚子痛,啊,好痛啊……”

        我平時很少喊疼,習慣了隱忍,但這一次不同,是真的痛到我大腦缺氧。

        聽到動靜的蔣浩迅速從衛(wèi)生間里沖出來,探了探我的額頭,猛地掀開了我的被子。

        “血?婧!你流血了!”

        我聽到他這樣喊,心里竟生出一絲痛快,我用手撫摸著腹部,沖著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死得好啊,死得好啊,還得是你,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孩子,報應,這是報應,這是micheal在天之靈,對你的懲罰……哈哈哈哈,你千般算盡得來的孩子,死啦,哈哈哈……”我癲狂的笑著,笑著笑著便又哭了。

        好奇怪啊,這孩子本不是我期待的存在,為何在失去他的時候,我感到很難過呢。

        謹慎的蔣浩并沒有送我去醫(yī)院,而是請來了醫(yī)生。我愕然的認出來,這女醫(yī)生就是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黃醫(yī)生。

        “你們先出去,我要替她做檢查。”黃醫(yī)生一進門就把蔣浩和淑慧嫂擋在了門外。

        黃醫(yī)生關上門,放下帶來的醫(yī)療箱,她一看診便確認了我是正常的小產(chǎn)。

        “檢查出懷孕的時候,你吵鬧著要流掉這孩子,第二次跟你見面,是你割腕自殺那次住院,這一次,你當真小產(chǎn)了,我卻瞧見你好像很傷心的模樣?你這人,是真的很奇怪哎。”黃醫(yī)生摘下了手套,一臉疑惑地打量著我。

        我知道,不能再把無辜的人牽涉進來了,所以我選擇閉口不談。

        黃醫(yī)生湊到我耳邊,悄悄說:“需要幫助嗎?我是指,需不需要我?guī)湍銏缶烤退阌谢橐鲫P系約束,有的情況也是違法的。”

        黃醫(yī)生的這番話猶如在我眼前點亮了一盞燈,我瞪大雙眼,激動的抓住她的手。

        抽泣了一陣,我才翕動著嘴唇,用堅定的語調(diào)說:“幫我,報警。”

        “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安全?我指的是你的人身自由?”黃醫(yī)生貼在我耳邊,用氣聲問我。

        我感喟萬千,激動地溢出眼淚,匆匆點頭。

        “行,那我知道了。”黃醫(yī)生注視我的眼神,我不太能看懂。

        我努力支撐起身子,拿起床頭柜上的筆,撕了書內(nèi)頁一角,慌張的寫下一個號碼,暗暗在手心里揉成一團。

        黃醫(yī)生收拾了一下醫(yī)療工具,便打開了房門,用嚴肅的口吻假意對蔣浩說:“你夫人這個情況很嚴重,有大出血的跡象,建議趕緊送醫(yī)院,家里是沒有醫(yī)療條件的。”

        “還愣著干什么,淑慧嫂,趕緊打120,送小婧去醫(yī)院呀!”蔣浩說完還心虛地朝我看了一眼。

        換好一身干凈的衣服,臨走前,我暗地里抓住黃醫(yī)生的手,將藏在手心里的小紙團塞進了她的掌心里。

        我并不敢跟別人有過多的交流,便任由蔣浩攙扶著我下了樓。雖然此時我很虛弱無力,但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到了醫(yī)院,在黃醫(yī)生的打點之下,我被推進了手術室,臨進門前,我朝她攤開了緊緊攥住的手掌,掌心上我用黑色油性筆寫了兩個字-【殺人】。

        在即將被關上的門縫中,我清晰地看到了黃醫(yī)生臉上的驚恐神情,隨即便用右手使勁揉去了字跡,只剩擦不凈的臟污。

        在我以為走到了黑暗的深淵的時候,黃醫(yī)生卻給了我一縷微弱的光芒,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幫我,但我很感激她所做的一切。

        手術本身就是一個幌子,在另一個醫(yī)生為我注射了止血的藥物后,我便安靜地坐在手術臺上,等待著被救贖。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手術室外面?zhèn)鱽砹肃须s的響動。我既興奮又擔心,擔心會功虧一簣,畢竟我經(jīng)歷了太多次失敗了。

        手術室門被打開,外面廊道里的光亮刺得我恍惚。

        “婧兒!”

        我甚至都沒能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股沖力擁入了一個懷抱中,我聞到了他身上久違的溫暖氣味,淡淡的梔子花香。

        穩(wěn)定了心神之后,我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在黃醫(yī)生的指認之下,幾個民警鉗制住了蔣浩。

        “慕寒……他殺了你弟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淚如雨下。

        還來不及跟古慕寒多說半句,我掙脫開他的懷抱,沖下手術臺,對警察說:“你們要小心,他有槍!”

        當時事發(fā)緊急,我沒有去思考太多,但我現(xiàn)在很明確,持槍在我國的領土是違背法律的。

        “姚婧你——”蔣浩恨不得對我破口大罵。

        我卑躬屈膝地抓住警察的手,很激動:“快去他家,還有一個女孩兒被禁錮,快去救她——”

        “你是怎么報的警?姚婧,我還真小瞧了你呀!”蔣浩齜牙咧嘴的說。

        黃醫(yī)生拉住我,讓我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我?guī)退龍蟮木!?

        蔣浩詫異地睜大雙眼,別說蔣浩了,就連我都不明白,黃醫(yī)生是如何判斷我正出于危難之中的。

        “黃醫(yī)生,我跟你并不熟,你是如何判斷的,又為什么會出手幫我?”我不明白,蔣浩的權勢那樣大,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從來沒有對我伸出援手過。

        黃醫(yī)生拍拍我的肩,沉住氣,說:“我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一個女人得知自己懷孕,要么是欣喜,要么是慌亂無措,而你,你的反應從一開始就讓我印象深刻,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絕望。”

        我喜極而泣,抓住她的衣擺,跪在了她的面前,任何言語都訴不清道不盡我對她的感激之情。

        “姚小姐,你快起來,我是個醫(yī)生,我也是個女人,我自然是應該救人的,這是我職責范圍之內(nèi)的,不值一提。”

        黃醫(yī)生拉我起來,我與她擁抱在一起,哭得暢快淋漓。

        “你個賤人,你竟然插手我跟我女人之間的事,賤人……”蔣浩罵罵咧咧的被警察拷著帶走了。

        “姚小姐,本來也該邀你去局里走一趟的,不過,考慮到你是個病人,一會兒我讓人過來給你做筆錄,你配合一下,好嗎?”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慈眉善目的對我說。

        我從未如此欣喜過,不斷地點頭道:“好。”

        黃醫(yī)生欣慰地展露笑容,轉(zhuǎn)頭對古慕寒說:“你去幫姚小姐辦一下住院手續(xù)吧,她本身就體弱,我這邊還是建議入院觀察兩三天。”

        “好好好,很感謝您能及時電話通知我,那我去辦手續(xù),您幫我守著她一會兒,拜托了,好嗎?”古慕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黃醫(yī)生優(yōu)雅地點點頭,目光隨著古慕寒匆忙離去的背影飄遠又巡回。

        “這位才是你愛的人吧,是你讓我通知的他,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你。”

        聽到黃醫(yī)生突發(fā)的感慨,我卻卑微地低下頭。愛又能怎樣,造化弄人,如此殘破的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他了。

        “你坐在這里別動,等我一下。”黃醫(yī)生按了按我的肩頭,就走開了。

        她再次出現(xiàn)在我跟前的時候,給我遞來一杯加了糖的熱水,還特地搓了搓我冰冷的雙手。

        “謝謝。”我不禁又要熱淚盈眶,經(jīng)歷過苦寒的地獄,人間的任何一點溫暖都足以讓我感恩戴德。

        黃醫(yī)生在我身邊坐下,翹首望著廊道盡頭,悠悠道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要輕賤了自己,臟的是那些惡毒的人心,不該是任何一個受害者的身子,姑娘,好好愛自己。”

        一時間,我好難承受起突如其來的拳拳善意,眼淚都顯得不值錢了。

        “哎!你可別又哭了,像個小花貓一樣。”黃醫(yī)生用雙手捧住我的臉,強行給我擠出一個笑容。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緩和了那股酸澀,破涕為笑:“三年前,我也不是一個愛哭的人。”

        我倆一同看向迎面匆匆而來的古慕寒跟護士,黃醫(yī)生便站起了身。

        “她就交給你了哦,我還要繼續(xù)去值班了,”黃醫(yī)生對古慕寒說完又轉(zhuǎn)向我,“好好休息。”

        目送黃醫(yī)生離開的背影,我才吃力地站起身,雙腿有些軟弱無力。

        “怎么樣?你還能自己走嗎?還疼嗎?”

        古慕寒一副慌亂無措的樣子,想要抱起我,又怕在護士小姑娘面前惹我難堪,最后索性緊緊攙扶著我,用他的臂膀當作支撐我的拐杖。

        “慕寒——”

        “很晚了,有什么話都別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看著你睡。”古慕寒打斷了我想問的話。

        我背過身去,故意側(cè)躺向背對古慕寒的方向,淚從眼角滲出,打濕了枕頭。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用,是我的無能為力才讓你遭遇了那些傷害……”

        他不讓我開口,卻又在我身后絮絮道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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