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婚后八年,年寶七歲。(5)
乍一出現這么大的烏龍,高宇川和god雖然多少有些尷尬,但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而沈悠菜再見到自己的這位年輕的新助理,也沒有了往日的扭捏。
god的外甥,四舍五入也是她的外甥。
而這最大烏龍的始作俑者,周慕白,也一改之前對宋九川的橫眉冷對,甚至這天宋九川陪著沈悠菜去《暮靄》分享會回來,他還破天荒的邀請人家上樓坐坐。
宋九川早就從自家舅舅那里得知自己“馬甲”已然無存,倒也沒客氣,直接拒絕了:
“我就不上去了,還趕著去我舅舅家吃晚飯。”
這會兒上學回來的年寶剛好碰上,他神情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家爸爸,目送自家媽媽助理的車走遠,這才拉了拉周慕白的衣角,小小聲道:
“爸爸,難道你改變策略了?開始懷柔政策?”
周慕白下意識就去捂他嘴,不料被沈悠菜看了個正著:
“你倆什么情況?”
年寶跟周慕白一向一條心,共同排斥出現在沈悠菜周圍的“危險分子”。
他只不過看爸爸對宋九川禮貌有加,有些莫名其妙,故而有此一問。
卻沒想到,卻被自家爸爸手動封了口。
“嗚嗚嗚嗚。”年寶弱弱的發了個聲,又被周慕白一個冷眼看過去,直接噤聲。
沈悠菜搞不懂這爺倆在搞什么,但周慕白欺負自家兒子,她卻是不干的。
扯了周慕白的手臂,把年寶解救出來,沈悠菜有些莫名嫌棄:
“白白,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年寶鬧。”
年寶被爸爸威脅,只能言不由衷道:
“沒有沒有,我和爸爸好著呢。”
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飯,沈悠菜擔心粥粥在奶奶家吵鬧,拿著手機就去了陽臺上打電話。
而周慕白見機行事,第一時間進了自家兒子的房間。
年寶正打算寫作業,見自家爸爸進來,有預感一般,放下了筆:
“爸爸。”
周慕白在他對面坐下,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
“你媽媽的助理,是god叔叔的外甥,以后見了他就叫哥哥吧。”
年寶聞言,帥帥的臉龐有那么一丟丟裂隙:
“啊?那爸爸,你去高叔叔那里告狀,豈不是搞了個烏龍。”
周慕白被自家兒子這么看著,有些不大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轉頭威脅道: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讓你媽知道是我搞的。”
沈悠菜手機還拿著手機,站在自家兒子門口,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那兩口子鬧了個大烏龍,跑到自家來,還是自家白白的手筆。
真是的,好歹她的助理宋九川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自家白白這都三十七八了,還跟個小伙子吃醋。
舉起手機,沈悠菜跟對面仰著小腦袋等著媽媽把手機給哥哥的粥粥揮了揮手:
“抱歉哦寶貝,媽媽現在有點其他的事兒,等下讓哥哥打給你。”
粥粥很是乖巧,點了點頭,順從的掛掉了。
而門口的這一動靜,卻嚇壞了里面的父子倆。
年寶有些同情的看看門口,又看看面前愈發尷尬的爸爸,無奈道:
“這次我可幫不上忙了哦……”
周慕白尷尬歸尷尬,但不能破壞自己在兒子面前的偉岸形象。
只見他面色不改,起身摸了摸年寶的腦袋:
“好了,讓爸爸去處理,你寫完作業早點睡。”
年寶沒有戳破此刻爸爸的尷尬,想起剛剛媽媽在門口的話,點了點頭:
“知道了,睡前我也會給粥粥回個電話的。”
門口的沈悠菜聞言,默默吐槽道:
“瞧瞧,這年頭,白白還不如年寶懂事兒。”
周慕白推門而出,聽到的就是這句話,頓時感覺更尷尬了。
牽起滿臉打趣的沈悠菜的手,周慕白神色稍微有些松動,把她帶進了臥室。
伴隨著臥室的門鎖落下,沈悠菜立馬就雙手叉腰,看向了自家男人:
“嘖嘖嘖,沒想到啊,白白,你竟然也有醋意上頭,搞出大烏龍的時候,怪不得那天都沒讓我多問,就給我扯床上去了!”
沒了自家兒子在旁邊看著,周慕白發揮總歸是不受限制了。
他看著自家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上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后腦勺,欺壓而上,把她未出口的話堵了個嚴嚴實實。
沈悠菜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的氣息包圍了,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在自己唇上親吻輕咬。
良久,沈悠菜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的得到了呼吸的空隙,用力推了推面前的胸膛,眉目含情:
“干嘛呀?被我戳中了,惱羞成怒了?”
周慕白用大拇指輕輕揩去了她嘴角的銀絲,因歲月的流逝而愈加堅毅的面龐染上了一絲年少時常有的別扭。
兩人四目相對,周慕白用了些力氣,把人擁入懷里:
“我只是太在乎你,不想你我之間出現任何危險的可能性。”
兩人自打有了粥粥以來,很少有過如此安靜談心的時候了。
一是顧然剛升了大主任,周慕白連帶著升了主任,不光是手術,就連行政這塊兒,都落在了他的肩上,實在有些分身乏術。
二是粥粥這孩子,自打出生,就異常粘人,平日里都是睡在爸媽房間里,不然非要鬧騰。
而如今,粥粥去了陳菀那兒,倒是給了周慕白一個可以“討好”老婆的機會。
沈悠菜也沒想到,一向如此好面子的周慕白,竟然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認下了,還說了如此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一時間還有些小害羞,只在他肩膀處,輕輕咬了一口:
“干嘛?我家白白也開始患得患失了嗎?”
要知道,自打周慕白越來越有名氣,慕名而來的患者,也開始魚龍混雜起來。
光是年輕小姑娘,就有一大把,時常進了診室,便一個媚眼拋過來,再嬌嬌弱弱的來上一句:
“周醫生,我心口疼,要不您給摸摸?”
每次,周慕白都冷若寒霜的讓蘇木把人請出去。
而蘇木,則是轉頭就說給自家老婆聽,打趣周醫生三四十還一朵花,風頭無兩。
姜琦琦聽過,自然轉頭就說給了沈悠菜聽,順便叮囑她,把周慕白看嚴實一些。
可沈悠菜次次都是一笑而過,最多半夜等他下班,再打趣上那么一兩句,從未懷疑過。
可如今,卻沒想到,患得患失的卻成了他。
周慕白嘆了口氣,再次扣住她的腦袋,低頭,在她下唇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歲月總是待你這樣好,明明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卻還像二十出頭的小女孩,也怨不得我患得患失。”
沈悠菜內心動容,不由得看向了他的耳側。
那里有很明顯的一根白發,她已經發現很久了。
雖然她的白白還不到四十歲,但工作的忙碌,卻換得了歲月的慢待,不知道何時,他竟也擔憂起老去來。
踮腳回吻,她細細描摹著他的薄唇,又在他的下巴上流連,待他的眸子越來越黑,她才換了他的喉結來咬,一邊咬,還一邊撫摸著他勁瘦的腰:
“爸快到退休的年紀了吧?”
周慕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穩定,輕聲道:
“還有兩年就該退了。”
沈悠菜攀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際輕輕吻了吻:
“白白,今年休個年假吧,我想卡米爾了,我們帶著孩子,去那兒度個假,你該歇一歇了。”
還有句話她沒說。
等她接替了周祎的位置,怕是會更加忙碌起來。
她不忍心看著那曾經的少年,全身心投入繁重的工作,被歲月慢待。
周慕白早已經被她點起了火,啞聲行了一句好,便立馬化被動為主動,攫取了她的唇,用力碾磨。
房間內的床頭燈只開了半盞,兩人的影子映在墻壁上,化為羞人的模樣。
但這次,沈悠菜卻無暇顧及,只全身心的依附于他,同他一起沉浸其中,感受著久違的戰栗。
一室旖旎,窗外的星星都羞得藏了起來。
年寶如今已經是四年級的大孩子了,對于爸爸媽媽的親熱,早已經見怪不怪。
他對著手腕上的電話手表,輕哄著那頭的粥粥:
“妹妹,爸爸媽媽睡覺了,明天再告訴爸爸,讓他們去爺爺奶奶家把你接回來,好不好?”
粥粥很聽哥哥的話,乖乖的應道:
“那你別忘了哦,粥粥想爸爸媽媽了。”
年寶很是溫柔的應著:
“好,那你今天在奶奶那兒,乖乖睡覺。”
粥粥脆生生的答應了:
“好!粥粥乖乖,哥哥也要乖乖,哥哥,你寫完作業了嗎?”
年寶瞅了一眼手邊上今天老師剛拿給他的一本奧數習題冊。
他是爸爸的兒子,要比爸爸還優秀,要拿很多很多的獎,成為爸爸媽媽的驕傲。
雖然還一字未動,但年寶還是點了點頭:
“寫完了,粥粥跟哥哥一起早點睡。”
粥粥很是乖巧:
“好,早點睡,那晚安嘍,哥哥。”
年寶掀開了一旁的習題冊,拿起了筆:
“晚安。”
陳菀在那頭,一邊鋪床,一邊聽著兩個大孫孫的對話,笑瞇了眼。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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