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知道所有的真相
吳秦在郊外一工廠。
他找了一個人拆拐杖,但是等我們到了之后,工人才開始動手。
他拿著鋸頭,先把拐杖的桿子鋸掉。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就是一根實心的木桿子。
工人又鋸了幾處,都是木頭。
“沒什么特別的。”工人說,“就是普通的木頭。”
齊墨彥一時沒作聲。
我看著被鋸在一旁的杖頭,心微微的顫起來:“杖頭還沒有鋸。”
工人瞅了一眼,拿起杖頭,嘴里還喃喃:“肯定也是木頭,不過有點重倒是。第一次把杖頭做這么大的。”
他拿起鋸子就要鋸,我說:“別深鋸,你先沿著那個半球形鋸一圈。”
工人遲疑了一下,但我是雇主,他照做了。淺淺的沿著杖頭的半球形鋸了一圈,他按著木頭輕輕晃了晃。
“能動,里面好像還有東西。”他說著,一下子揭開了那個半球,里面露出一塊白色的東西,“咦,這是什么?
這里面怎么會有東西?”
他好奇的用手摸。
“別動!”齊墨彥突然大出聲。
工人嚇得手一抖。
齊墨彥伸手,奪過工人手里的木頭,蓋了上去。
我看到他整個人都在抖。
他應(yīng)該知道那個半球形的白色東西是什么了。
我也知道了。
正因為我猜到了,所以才讓他找人把拐杖鋸開。
果不出我所料,我缺齊的那塊頭殼,竟然被梁心薇讓人給藏在了拐杖頭里!
她的惡毒,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我死了,她連我的尸體都不放過。
分尸如果是為了讓她自己逃避懲治,那破壞我的頭骨,藏在拐杖里是做什么?
哦!
她是為了氣太爺爺!
她一定要讓太爺爺死,所以才想到這么歹毒的一招,把藏著我頭骨的拐杖送給太爺爺。而且,我也知道了,她附在太爺爺說的那句話是什么。
她肯定是告訴了太爺爺,拐杖里鑲嵌著我的頭骨,太爺爺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刺激,他一定會憤怒的打她。梁心薇便趁機避開,讓太爺爺撞向墻壁。
太爺爺年邁,肯定收不住。
她是想制造太爺爺自己行動不穩(wěn),撞壁而亡的表象,結(jié)果,太爺爺命大。
可是太爺爺知道了拐杖里藏著我頭骨的秘密,這兩母女才想暗中再殺害太爺爺,可惜被齊墨彥未雨綢繆的轉(zhuǎn)移。
這兩母女怕事情有一天敗露,才想著湊一筆跑路費,這才有了梁心薇做試管嬰兒想嫁給傅寒燚騙錢的后緒。
可惜,這兩人壞事做盡,老天爺不再幫她們。
我死而復(fù)生,揭穿了兩人的詭計,梁心薇借子的真相才入敗露了。
工人走后,吳秦對齊墨彥說:“齊總,剛才拐杖里是……”
“對。”齊墨彥斷話。
原來吳秦也看出來了。
“心思真歹毒。”吳秦臉的上都浮上了寒色,“齊總,溫小姐的死,應(yīng)該就是梁心薇所為了。但是,拐杖是她秘密制作的,做的人也找不到,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去控訴梁心薇。”
“嗯。”齊墨彥應(yīng)了一聲,又說,“你去把拐杖燒掉吧。”
他很平靜,讓人猜不出心思。
“好,齊總。”
吳秦帶走了拐杖后,齊墨彥才望著大門口外濃濃的夜色,鎖眉不語。
我說:“看來梁心薇就是兇手,現(xiàn)在得想辦法將她繩之以法。”
可齊墨彥卻側(cè)首看向我,低沉沉的出聲:“梁心薇并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我驚了一下。
我以為查到拐杖這里,齊墨彥會以為梁心薇是兇手。
沒想到,他竟然看穿本質(zhì)。
小叔叔果真睿智。
我心中越加的佩服,但也想聽聽原因。
“為什么?”我說,“剛才拐杖里的東西,應(yīng)該是頭蓋骨,溫小姐的頭蓋骨不是缺失了一塊嗎,應(yīng)該就是這塊。
梁心薇若不是兇手,她怎么能敲下那塊頭骨呢。”
“頭骨是她敲下的,但最終殺害溫媛的,另有其人。”齊墨彥說,“馮喜姝做了換腎手術(shù),她換的腎是溫媛的。
而她知道溫媛的腎與自己匹配,是有人暗中將溫媛的體檢報告發(fā)送給了梁心薇,從而兩母女才對溫媛的腎打起了主意。
但她們起初并沒有想要溫媛的命,溫媛的死,是那個幕后真兇,想嫁禍給梁心薇母女的。結(jié)果,梁心薇應(yīng)該是機緣巧合下,碰到了真正的兇手殺手,卷進了命案里,被迫配合著轉(zhuǎn)移尸體。”
我佩服得五腑投地,齊墨彥分析得完全正確。
看來,他請的私家偵探也并非吃干飯的,有幾下子,這么短的時間就調(diào)查到了真相。
“雖然梁心薇沒有親手殺溫媛,但她和她母親的所做所為,也是間接害死溫媛的原因。后面,她還參與移尸,還敲下溫媛的頭骨,做成拐杖氣太爺爺,她們一樣罪不可赦。”
“她們是罪孽深重,我不會放過,但我一直沒對她們動手,是暫時不想打草驚草。”齊墨彥眼里涌起銳厲的光芒,“我想在暗中不知不覺的查到真兇。
如果這時將梁心薇繩之以法,真兇很可能遁跡。他這么高明,操縱了一切,智商比梁心薇母女,不知高多少。”
齊墨彥言之有理,我雖然很想將梁心薇母女法辦,但為了引出真正的兇手,也只能暫時隱忍。可是想到兩母女還要繼續(xù)逍遙快活,我亦心有不干,不禁說道:“溫媛死得這么慘,可她們還要繼續(xù)逍遙法外,想著心里就很難過。”
“逍遙不了。”齊墨彥語氣森寒,“周思婷是梁心薇殺害的,我可以以這條罪名,判她死刑。”
“你竟然連周思婷的死因都查到了!”我又是一驚。
齊墨彥可真是沒閑著啊。
他看似風(fēng)清云淡,面不露色,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齊墨彥浮冷笑:“梁心薇不可過是自作聰明的跳梁小丑,她那點智商實再是不算什么。”
的確是這樣。
那個藏在背后操控一切的真兇才是高手。
但我忽然想什么,低說:“梁心薇現(xiàn)在懷著身孕,就算她殺了周思婷,也判不了死刑啊。除非等到四個來月的時候,她去做羊水穿刺,傅寒燚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孩子后,逼她打胎。
但孩子既然不是傅寒燚的,他肯定不會再理會梁心薇,也不一定會讓她打胎。
這個孩子,會成為梁心薇活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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