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心隱點點頭:“確實是項星河,但是你外公和我說,那人之前做了些不好的事,還殺了你外公幾個高徒,你外公對他頗不放心。”
齊憐南沒接話,確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想著,若是項星河,那她到還是可以接受些。
一想到之前在小冊子上見到的內容,她的臉就發燙,再想到要面對張月鹿她心中就涌上一股惡心的感覺,但若是項星河……
心隱沒看見齊憐南紅撲撲的小臉,自顧自的斟茶,說道:“那小子確實是個武學奇才,若他恢復功力,現在江湖中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但你外公不放心,也可以理解,他要是得到了你的內力,往小了說,這徐府,往大了說這江湖,根本沒有人能限制他。”
說完他瞇起眼睛,似是在回憶,惆悵的說道:“若我那倒霉師兄還活著,興許能和他比劃比劃……”
齊憐南打斷他的話問道:“就是說,若他恢復了功力,他是比張月鹿還要強的?”
心隱嘿嘿一笑道:“張月鹿?你外公看張月鹿是覺得這孩子是個苗子,若多加培養,再算上你傳給他的內力,那他以后是可以在江湖上留名的人物。”
他皺著眉斟酌了一下,隨后正色道:“我就這么說吧,二三十個張月鹿,都打不過一個恢復內力的項星河。”
齊憐南握緊雙手,心中似乎有了些思量,她緊緊咬著下唇,原本桃紅的小嘴都已經微微發白,顫抖著聲音說道:“大師可別誆我,那項星河真有那么強嗎?”
心隱沒看到齊憐南的樣子,笑著說道:“我一個老道人誆你一個小女孩做什么,我原先不知他是誰,還是你外公告訴我他當年闖江湖時候的諢名,你隨便出去問問,‘羅剎’這個名號當年在南涼真真是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啊。”
齊憐南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剛才緊張的神情都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容。
“心隱大師,說了這么久旁的,我都忘了說正事了。”
心隱喝著茶挑挑眉,示意她接著說,齊憐南換上一副苦惱的表情說道:“那張月鹿日日守在我洛塵閣的門口,真是把我煩到不行,大師去幫我把他支開,我好回去休息休息。”
心隱放下茶杯,朗聲笑道:“這有何難,你乖乖在這坐著,等一炷香的功夫再回去,我包你今天見不到他。”
說著大跨步走出了院子。
齊憐南見他走遠,馬上就在屋里翻找起來,最后在心隱的床鋪下面找到了那日看過的記著男女同修的冊子。
她把冊子藏到袖口里,又把剛才自己翻找過的地方恢復原樣,隨后坐回原位,等著人過來。
還沒到一炷香的功夫,心隱大師身邊的小廝就來傳信說:“表小姐可以放心回去了,大師帶著張少俠出去吃酒去了。”
齊憐南微微笑了笑,優雅起身,對著小廝說道:“回頭等你大師回來,就說我對他十分感謝。”
說完就帶著云清出了院子。
等到了洛塵閣,她把自己關到房間里,拿出小冊子仔細看了看,之前在書房看的時候,她只是匆匆看了前幾行,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現在想想這事和自己息息相關,必須細細看過才行了。
還是剛看了幾行,她就羞的小臉通紅,什么身心合一,以口渡氣,羞死了,若是那張月鹿對自己做了這些,她定要投河自盡。
若是項星河,她緊張的咬緊下唇,摸了摸自己滾燙的小臉,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
入了夜她又把云清哄著和她換了衣服,提上食盒,奔著項星河所在的地方去了。
門口的護院沒多做阻攔,齊憐南輕車熟路的進了門,把食盒放在桌上。
項星河見她過來,還有些詫異,上次不歡而散,他以為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齊憐南了呢。
想起裴三之前和他說的話,項星河也有些話想問齊憐南,結果還沒等他開口,齊憐南就坐在椅子上掩面哭了起來。
她哭的項星河不明所以,只得單膝跪在她面前,柔聲問道:“怎么了?可是我那天說得話惹你生氣了?”
齊憐南止不住的哭,她擔心,外公年紀大了,不能護她一生,張月鹿不是個可以依靠的,她能想到的只有項星河,但是她也怕,怕自己所托非人,若真如外公所說,項星河是那樣壞的人,做了那么多壞事,他得了自己的內力,功力大增,天下沒人能限制他,到時候他不愿意幫自己去救父親,自己還能怎么辦呢。
項星河擔心不已,猶豫再三,伸手握住她擋著臉的小手,放到腿上。
齊憐南被淚水打濕的睫毛顫抖著,一張慘白的小臉上掛滿眼淚,眼神望著項星河充滿哀切,她哽咽著開口:“我問你,你是不是愛慕我。”
項星河被問的一愣,隨后堅定的點點頭,伸手拂去齊憐南臉上的淚水,指尖柔嫩的觸感,總是讓他走神。
被自己愛慕,是值得這樣哭的事情嗎?
齊憐南能問出這話,心中是有幾分把握的,她見項星河點頭,于是接著哽咽問道:“若你恢復功力,你還會去做壞事嗎,你會棄我于不顧,不幫我找父親嗎?”
項星河有些疑惑,這是哪的話,眼前的小人兒是在擔心這些嗎,他摩挲著齊憐南的小手,沉聲回答道:“自是不會,假如我真的恢復了,若你不嫌棄我,你外公不驅逐我,我定是想盡辦法都要留在你身邊,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我還能跑幾十里的山路去給你買胭脂。”
他見齊憐南小臉上還是不見笑,于是故意說道:“到時候有了內力,能用輕功,胭脂到你手里還更快了呢。”
齊憐南嬌氣的瞪了他一眼,勉強的笑了一下,隨后從懷中掏出小冊子,塞到項星河手中。
還沒等項星河打開看,齊憐南一把反握住項星河的手指,說道:“心隱大師說我內力深厚,齊家也是因為我才遭了難,外公叫我把內力以男女同修的方式轉移給張月鹿,我實在是不愿意……”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項星河余光瞟了兩眼紙上的內容,確實是極為親密的動作。
齊憐南哭著說道:“外公說你做過壞事,不可托付,但你曾救我出齊家,又一路跋涉送我來了徐府,我心里對你是信任的,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我自己的心意我還不明白,項星河,只是那日我見到那冊子的時候,一想到張月鹿我就作嘔,不知為何你的身影一直出現在我腦子里,我寧愿是你,項星河,若要把我自己托付出去,我寧愿是你。”
她鴉羽般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慘白的小嘴一張一合,說得盡是讓項星河心疼的話,他看著齊憐南濕漉漉的眼睛,仿佛在林中看見一只剛出生不久就離開母親的小鹿,無處可依,十分可憐。
說完這些,齊憐南一下子撲倒項星河的懷中,低聲抽泣著。
項星河將她抱起,坐到椅子上,消化著這些內容,張月鹿?怕是之前齊憐南說得騎馬拉手,也是他。
他認真想了想,開口問道:“你……不后悔嗎?”
齊憐南抬起小臉看著他,因為哭泣而顫抖著聲音問道:“他們都說你是最強的,你是嗎?”
項星河神色嚴肅無比,這件事上他從不會撒謊,他低頭正色道:“我是。”
齊憐南盯著他,秋瞳剪水,眼中滿滿項星河的倒影,低聲說道:“我信你。”
說完她閉上眼睛,在項星河懷中努力撐起身軀,將自己的小臉送了過去。
項星河還驚訝于嘴唇上柔軟的觸感,濕漉漉帶著眼淚的味道,他滿目只有齊憐南顫抖緊閉的雙眼,項星河安耐住內心的躁動,雙手緊緊抱緊她,加重了這個吻。
一吻完畢,二人皆是氣喘吁吁,齊憐南在他懷中羞澀的開口道:“結束了嗎?你有感覺到內力了嗎?”
項星河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道:“憐兒怎么如此單純。”
說完他抱起驚呼的齊憐南,走到床榻前。
床榻落下,室內只剩齊憐南低聲的嗚咽。
項星河看著昏睡過去的齊憐南,整理了一下她身上少顯凌亂的衣服,還好,他強忍著自己沒做到最后,以口渡氣的進度還是稍微慢了些,但他內力也漸漸恢復了,雖還不到兩成,但打他一個張月鹿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他正想著如何將昏睡的齊憐南送出去時,卻聽見院子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
項星河內力剛剛恢復,雖達不到千里眼順風耳,但起碼也是耳清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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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訓恨不得腳下生風,他都已經睡得死死的,心隱突然推門進來說記著同修技法的冊子不見了,白天的時候只有齊憐南去過他的院子。
徐知訓心道不好,趕緊叫人去張月鹿和齊憐南的院子里找,結果張月鹿以為出了什么事,穿上衣服就來了徐知訓的院子,到是去洛塵閣的人只帶了云清回來。
徐知訓見云清穿著齊憐南的衣服,就知道要出事,一路上急匆匆的往關著項星河的小院跑。
一行人還沒進院子,就見兩個護院在門口左右為難的樣子,徐知訓上前一問,說是表小姐身邊的女使進去好久了都沒出來,護院們不知該不該進去。
徐知訓聽到這心都涼了一半了,心隱和張月鹿也猜出個大概。
徐老太公往身后看了看,揮揮手,讓心隱和張月鹿都回去,然后穩了穩身形,孤身一人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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