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梵清和云舒那邊,營救齊元正的事情辦得還算順利。
這三四百的纏心島徒眾都是些烏合之眾,很快就被他們制服了。
打到后來,那些人幾乎是慌不擇路的,丟劍逃跑的。
云舒找到營地,也找到了和野獸們關在一起的齊元正和齊婉沁。
等這一行人回了泰州城里,這才知道,徐知訓受了重傷,齊憐南被魔教頭子帶走,連帶著項星河也不知所蹤了。
云舒一時間慌了神,還是梵清掌控了局面,先是派人找了泰州城里的大夫來給徐知訓和齊家父女看病。
隨后又叫人寫信給心隱大師,叫他過來再給看看。
徐知訓身體還算硬朗,幾服藥下去已經能開口說話。
他告訴梵清和云舒,那魔教教主說了會去參加武林大會,到時會帶著齊憐南出現。
而項星河大概率是急火攻心,沒頭沒尾的追了出去,眼下還是要找到他才行,別讓他一時沖動,做了后悔終身的事。
齊元正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家團圓,知道齊憐南被魔教教主帶走,當即就要沖出去尋找,幸而被梵清攔住了。
一來齊憐南對魔教教主有益,他必定不會傷害齊憐南,二來這人眼下已經追無可追,齊元正拖著個虛弱的身子追出去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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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帶著齊憐南狂奔不止,齊憐南在他懷中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掙扎。
“你別再動了,你那好哥哥追不上我的,你要是在亂動,爺就找個樹林直接把你辦了!”
這話出口,確實讓齊憐南消停了一陣子,但隨即又一口咬在了南榮的手臂上。
南榮嘶的一聲,從空中落地,抬手就要打,卻見齊憐南瞪著一雙大眼睛,憤恨的盯著自己。
忽然就笑了。
“我見你管那殺手叫哥哥,你也叫我一聲聽聽?”
齊憐南朝他啐了一口,罵道:“你想得美!”
南榮并不惱怒,伸手鉗住齊憐南的下巴,讓她躲閃不得,彎腰細細的看著她的臉。
隨后站起身笑笑說道:“怪不得你爹要藏寶貝似的把你藏起來,你還真是長了一張好臉。”
說罷撕下自己的衣擺,蓋住齊憐南的下半張臉,將末端系在她的腦后。
只留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外面,對他輸送著怨念。
南榮隨便找了棵樹靠著坐下,隨后揉了揉自己被咬痛的手臂說道:“我和你那好哥哥打了好幾個來回,受的傷都不如你咬的重。”
齊憐南全然沒聽他在說些什么,只是看見自己和他只見有些距離,扭頭拔腿便跑。
她穿了身天青色的裙子,在這一片樹林中不是很顯眼。
南榮的無奈的搖搖頭,見那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在樹林中撲閃撲閃,時不時地還要摔上一跤。
齊憐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是不是扭頭望過去,根本看不到南榮的身影。
她也沒有傻到覺得自己已經逃出生天,但她實在是跑不動了,于是就找了個隱蔽些的灌木叢,蹲進去休息。
她正拍著胸口順著氣,卻聽見笑聲從頭上傳來:“跑啊,怎么不跑了,小爺要是想玩你,能讓你在這林子里累死。”
說罷跳下去,把齊憐南扛在肩上就走了,齊憐南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見他還是絲毫不動,便放棄了。
肩膀后面漸漸傳出嗚咽聲,南榮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有什么好哭的,爺又不會殺你。”
“可是你會毀我清白。”
南榮笑道:“怎么,怕你好哥哥不要你了?”
“他才不會,我只是厭惡你。”
齊憐南的話說得不留情面,南榮卻并不生氣:“應該,我囚禁你父親和姐姐,又殺了你哥哥,你確實應該厭惡我。”
他將齊憐南放在面前的空地上,盯著她問道:“那你又能如何呢?”
齊憐南惡狠狠地看著他說道:“你若是對我行不軌之事,我便咬舌自盡!”
南榮放聲大笑:“我從不知,你竟是這樣的貞潔烈女。”
他靠近齊憐南,笑的一臉邪獰,逼得齊憐南步步后退,說道:“那我便割了你的舌頭,砍斷你的手腳,叫你尋死不能。”
齊憐南被嚇得心里發毛,但是也壯著膽子說道:“你……你敢!”
“哈哈,我是魔教教主,這么做,不是理所應當嗎?”
說罷便自顧自朝前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已經說了三月后會帶你參加武林大會,到時你就能見到你的情哥哥了,可若是你在這深山老林,被野獸吃了,那我只能嘆一句紅顏薄命了。”
齊憐南握緊拳頭,咬咬牙,無奈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傍晚,到了一個不知名小鎮的邊緣,南榮四下探查一番,在鎮子外面找了個長久無人居住的破屋,便進去了。
齊憐南站在破屋門口,眉頭緊蹙。
自己跟著項星河四處漂泊的時候,都沒受過這種苦,這根本就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三個窗洞加一起,湊不出一扇木窗。
若是說在林里容易被野獸吃掉,那在這房中,頂多是給野獸稍微多設置了一層阻礙。
齊憐南進了房間,見云舒已經墊著手臂和衣躺在木床上了,她便皺著眉問道:“我們為什么不去住村中的客棧?”
“沒錢。”
“你是魔教教主!你又說自己花錢打通了關系能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你怎么會沒錢!”
“錢都拿去打通關系了,所以沒錢了。”
齊憐南氣沖沖的看著他,卻又無法反駁,轉身出了房門說道:“我是不會住這種鬼地方的,我當了金釵去住客棧。”
南榮煩躁的起身,擋在她前面,冷聲道:“你當我是出來和你春游來了?”
他一把推著齊憐南進了房子里,又將她拽進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隨后把劍橫插在門上當門栓。
齊憐南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朦朦朧朧的只覺得房間角落里似乎有大片的黑影,像是麻袋,又像是蹲著的人。
她從地上爬起,手上沾了些小蟲子的尸體,又讓她尖叫了幾聲。
隨后便閉著眼睛,嗚咽著哭了起來。
她太想項星河了,項星河從不會讓自己遭這種罪,他對自己,連重話都沒說過,那么高大的一個人,對著自己的時候卻總是溫溫柔柔的。
她就這樣嗚咽的哭了半宿,片刻都沒有停過。
南榮本來不想管她,但無奈她哭的自己實在是睡不著,于是就過去打開了門。
誰知門一開,齊憐南就哭著跑了出來,撞在南榮身上,還一把奪過他腰間插著的自己的匕首。
齊憐南奪過匕首就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紅著眼睛喊道:“你若是再敢這么對我,我就直接去死!”
南榮無奈的揉揉眉角,他早就沒了耐心,就算是齊婉沁,也沒有她這么難纏。
“算你狠!”
說罷又回小床上睡覺去了,齊憐南就站在屋子中間,她走了一天累的腿疼,但是又不想坐在這滿是灰塵的地方。
南榮睜開眼睛看著她,緩緩說道:“你還舉著匕首做什么?手不酸嗎?”
齊憐南辯解道:“我怕你輕薄我。”
月光照在地上,映出齊憐南小小的身影,抖個不停,時不時地還用手擦著淚。
南榮在心里嘆了口氣,翻了個身不再去看。
隨后又任命似的,站了起來,皺著眉,一邊看著齊憐南一邊脫自己的外袍。
齊憐南嚇壞了,手上的匕首都要割破脖子,卻見南榮將外袍正面朝下,鋪在木床上說道:“請吧姑奶奶!”
說罷穿著中衣就出門了。
他太后悔了,真的后悔。
轉身提著劍就沖進了來時的山里。
齊憐南聽著外面沒了聲音,才放下心來。
她才不會去坐那個魔教頭子的衣服,但她又實在是累的不行。
思來想去,她盯上了屋里的椅子,她用南榮的衣服將椅子擦的干干凈凈,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她就又忍不住要流眼淚,她真的好想項星河啊。
項星河這邊,在失去了齊憐南的蹤影之后,他心中對自己惱怒不已,隨后變追了出去。
但南榮的輕功,比起裴三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不是項星河能追上的了,他追出二十多里,就已經再察覺不到二人的蹤跡。
項星河心急如焚,擔心齊憐南被南榮迫害,心中雖然著急,但眼下卻也只能大海撈針似的尋找。
他苦尋無果,最后終于想通,齊憐南對南榮又用,南榮定不會做出什么窮兇極惡之事,就算憐兒真的被那教主玷污了,他也不會介意,只要人平安就好。
眼下與其繼續這么沒有頭緒的繼續尋找,不如想想如何能參加三月后的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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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南榮就回了破院,背著個包裹,里面裝了些金銀玉器。
他聽屋內沒有聲音,便輕手利腳的進了屋,見齊憐南縮在一張太師椅上,抱著雙腿,睡得踏實。
她眼圈泛著紅,嘴唇卻沒什么血色,許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緣故,南榮看著她,好像臉都瘦了一圈。
真是我見猶憐,南榮心想,這齊家幺女真真是長了一副好樣貌。
他看著齊憐南的臉,唇邊泛起一絲淺笑,但視線一轉,這笑容隨即就消失不見。
“你把爺的衣服當麻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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