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一樣的約會
莎莎當場懵了,一臉的不可置信,“我?”
許可依覺得諷刺至極,居高臨下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他,“你腦子沒事吧你?”
“既然你問到這兒了,我就直說吧,依依,你很努力、也很出色,之前,也幫過我不少,這份情,我會記一輩子的,但是,時代已經不一樣了,你那種方式,對我非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拖后腿。”高俊裕早就想說這些話了,今天說出來,感覺還真不錯。
“拖后腿?呵呵,我不行,莎莎行?她就不會拖你后腿是吧?”許可依覺得這簡直是她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高俊裕冷冷看這她,“至少,她聽話。”
“她只是個助理。每天迷迷瞪瞪,連臺本都寫不明白。”
“可她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那些事沒讓你賺錢嗎……”
高俊裕輕嗤一聲,眼里全是對她的鄙夷和厭惡,“錢,我可以少賺,火,我也不指望了,但是,我希望自己在未來的日子里,能少受點窩囊氣。”
許可依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她這十年的青春喂了狗都比給他值得。
“你還有臉跟我說受氣?我呸,你也配。”
“你別激動,先不說了,莎莎,跟她還是跟我,你自己決定。”高俊裕給莎莎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絲毫沒有把許可依放在眼里。
許可依氣瘋了,一股腦沖回酒店,大發雷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想氣死我。他是不是瘋了?一過氣歌手,靠著我,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翅膀還沒硬,就想單飛?他以為娛樂圈是他開的?這是世界上最殘酷的行業,不是幼兒園,更不是老人院。”
莎莎小聲地說,“我覺得,他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他累,我不累?你不累?為了他,咱們十幾口人,每天忙的跟狗似的,飯都顧不上吃,他累?他他媽的有什么資格說累?”
許可依忽然眼神一頓,發現她把口紅換回去了。
“我不是說,你不適合這個色號嗎?不。適。合。”
“可我自己很喜歡。我覺得,這個色號看起來,更有朝氣。”
“少廢話,擦了,換回去。”許可依拿了張紙巾遞給莎莎,莎莎沒接。
“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在工作上,您是老板,我可以完全聽您的,即使有時候,您說的不一定對。”
許可依臉色越發冷,“我什么時候錯過?”
“國有說唱,真的不適合老高。”
許可依和莎莎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讓誰。許可依被氣得不輕。
莎莎今天卻似乎變了個人,絲毫不退讓,“之前,我沒考慮過這種問題,總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但是現在,既然有個現成的機會,我愿意試試。”
許可依冷笑,“你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姐,我一直很尊敬、也很佩服你,你的韌勁、沖勁,還有你對行業的敏感度,社交能力,都是頂尖的,可是,如果給我十年的時間,我相信,絕對可以比你做的更好。”
許可依如同被一桶冰水澆透,冷得牙齒都在顫抖,“誰給你的自信啊?之前,我沒虧待過你吧?”
莎莎撇開頭,低低地說,“沒啊,你對我很好,只是,我不大能接受那種好法,你用過的口紅、面膜、浴巾床套,甭管我喜不喜歡,你覺得好,就會逼著我用,你只是我老板,不是我媽。老高之所以那么義無反顧的離開你,應該也是跟我有同感。”
“您也用不著太生氣,您用過的東西都能給我,那你用過的明星,讓我接手,也是慣例吧?。”
許可依怒極反笑,“好一個慣例。莎莎,你牛,真有你的。”
莎莎朝鞠了一躬,“anyway,謝謝您之前的照顧和教導,保重。”
莎莎義無反顧走向了高俊裕。
許可依眼前一陣昏眩,劇烈的耳鳴。
人,怎么能夠這樣忘恩負義。他們沒良心的嗎……
許可依搖搖晃晃離開,像是沒魂兒了,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她耳邊回蕩著父親的話:你就作吧,等你哪天眾叛親離、追悔莫及的時候,別忘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身后有人叫她,“依依,許可依。沒事兒吧你……”
許可依回過神,看見侯昊那張熟悉的臉,心里越發委屈,“你怎么在這兒?”
“小劇場晚上有演出,我幫著收拾后臺呢。”侯昊有點擔心,“你行不行啊?”
許可依整個人還在飄著,“行,我有啥不行的,去吧。”
侯昊轉身走了兩步,又回來,“要不這樣,你在對面那個酒吧點杯咖啡,坐一會兒,我盡快來找你。”
許可依喔了一聲。
“你好好的,等著我啊。”
許可依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長椅癱坐著,整個人虛脫了。
半晌,誰料侯昊居然跑回來了,“我剛把事推了,走吧。”
許可依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動,“要去哪兒啊?”
侯昊壞笑,一把將她拉起來,“走。帶你去吃自助。”
酒店大堂,李翹楚站在立柱后面,不時與前臺人員尷尬地眼神相會。
“我就不信守株還待不來你這小兔子。”李翹楚看了看表,然后打著哈氣走到前臺。
前臺打趣道,“李經理,您從早上五點一直到現在神出鬼沒的,您這是……”
李翹楚臉上發燙,忙掩飾地離開,“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李翹楚一回身,前臺馬上拿出了一捧玫瑰花。
前臺笑著說,“經理,這花是凌晨送來的,夜班同事托我記得給你,我剛一看柜臺下面,才想起來。”
李翹楚接過花,目瞪口呆,“我這是被反偵察了?”
前臺撲哧笑起來,“這個人真沒辜負你,不分早晚的送花,我們都羨慕死你了。”
李翹楚氣得跺腳,“你們?是不是在背后卦我了又……”
此時侯昊正好走來。在李翹楚眼里,候昊每一個舉動都是慢動作,帥氣又溫暖。
候昊看到李翹楚手花,笑起來,“玫瑰花,還十三朵,可以可以,送花的人挺用心的。”
李翹楚盯著候昊的眼睛,語氣試探,“哦?你怎么知道送花的人用心呢?白熊先生。”
“13朵玫瑰代表的話語是:你就是我暗戀的人。”候昊說著還嘚瑟地演了起來,拿過花,眼含秋波地看著李翹楚,“暗戀雖然讓人受盡委屈,但想到能默默地守在你身旁,默默地為你遮風擋雨,我的心依舊是甜的。”
李翹楚花癡地紅了臉,“我知道。”
候昊有些尷尬,“啊?”
李翹楚清醒,趕忙解釋,“沒有沒有,開玩笑的,你怎么戲那么多啊。”
“演白熊也是演員啊。李經理,祝你早日找到那個送花的人,也祝那個送花的人心想事成抱得佳人歸。我有班,先撤了。”侯昊先一步離開,免得誤會更大。
李翹楚怔怔地看候昊離開,李盯著他的背影出神,她看了看玫瑰又看了看候昊,覺得送花人不就不離十就是候昊。
一想到這里,李翹楚嘿嘿傻笑。
對了。她有辦法查出是誰送話的了。
李翹楚歡快地抱著花,朝監控室走去。
監控里,一個屏幕上,凌晨,大白熊來到前臺,把花交給前臺,然后左看又看才離開。
李翹楚臉紅地看著監控屏幕,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雙手捂著眼睛,“李經理,好了嗎?”
他見無人應答,緩緩松手,卻發現監控室無人,李翹楚早就走了。
“什么時候走的,也不說一聲。”工作人員忍不住嘟囔。
林一炬把候昊拉到酒店一角,表情嚴肅地說,“你不能再這樣了,兄弟。”
候昊皺眉,“你兄弟怎么了。”
林一炬咳嗽兩聲,提醒說,“高俊裕。”
“我一猜就這事,沒關系,領導想怎么處理我,我認了。”
“那還不至于。放心,這事我已經給你攔下來了,領導不知道。”
候昊轉而嬉皮笑臉,“夠意思。”
林一炬好言相勸,“畢竟是工作,不能老拿曠工當便飯啊。你有事走不開,我替你頂大白熊的活,我是沒問題,可要真讓領導知道了……”
候昊無奈看著高俊裕,頻頻點頭,擺出一副又是老生常談的架勢,“行啦,咱就別絮絮叨叨的了,下不為例行吧……沒別的事兄弟我就先告辭了?”
林一炬攔住他,“就這么就完啦?下班后今天的劇場清潔就交給你了,以后別再沒事玩消失了。晚點,我也可以過去幫你。”
另一邊,李翹楚給夏小蕊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看見了?落里的候昊和林一炬。
李翹楚走來,“你們倆,神神秘秘的,在這研究什么呢?”
候昊打趣說,“林經理正跟我說呢,要我下班后去打掃劇場,將功補過,對吧林經理。”
林一炬一張臉瞬間漲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幫他……”
李翹楚開玩笑打斷,“行啊林經理,這么會指使人啊,林一炬:沒有沒有,候昊之前……”
林一炬兩次欲解釋都被打斷了。
候昊說,“你們聊吧,我走了。”
李翹楚眼里滿是不舍,“干嘛去啊?”
候昊邊走邊說,”把手邊活干完,然后準備去當掃地僧……“
李翹楚對著候昊背影,臉上飛過少女才有的嬌羞,”一會我過去幫你。“
林一炬嘆了口氣。
深夜,侯昊和許可依相約出來散心。
走到棧橋盡頭,侯昊停下問,“心情還是不好?”
許可依點頭。
“又碰上啥事了?”
許可依搖頭。
“想跳海嗎?”
許可依搖頭。
“想吃海鮮嗎?”
許可依搖頭。
同時,許可依肚子一陣嘰里咕嚕。
侯昊忍不住笑了,“areyousure?”
許可依往水里看了一眼,“我忽然想吃鮑魚哎。”
侯昊打了個響指。“等著。”
侯昊腰上系著網兜,帶上潛水鏡,準備下水。
許可依很慌,“喂,你真要下水啊?這片水域,可能會有鯊魚啊。”
侯昊頭也不回地說,“我要是回不來,我媽就拜托你了……”
下一秒,侯昊一個猛子扎入水。
水下,侯昊游向珊瑚礁,四處翻找。
許可依有點慌了,四處亂看,如坐針氈,“侯昊,你在哪兒啊?快點上來,你不要嚇我,侯昊,我求求你,快點上來好不好……”
一條魚忽然被扔了上來,許可依嚇的放聲尖叫。
侯昊從水露頭,壞笑,“你是第一個為我尖叫和哭泣的女生,為此我要獎勵你。:”
侯昊把網兜甩到岸上,里面有生蠔和海膽,“這可比日料店和法餐廳的新鮮多了。”
許可依氣得想打人,“剛才真的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媽的,你這孩子欠揍。”
“我從小就潛水,每天。”
“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你沒聽過啊?以后,你少干這種事,好好活著不好嗎?”
侯昊察覺出她言語里的關心,心頭一股暖流,熱熱的。
“不過,怎么才算好好活著啊?”
“就是……”許可依忽然意識到,自己活得也不太漂亮。
侯昊反問,“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賺錢,花錢,安全順利的變老,就算好好活著嗎?”
許可依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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