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4 章
和好友交換了一個眼神,松田陣平掏出手機,“咦”了一聲:“云景怎么突然說有事要找新一……”
聽到在休息室里休息的云景哥要找自己,工藤新一沒多懷疑,和幾位警察們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就直接走了出去。
見對方終于離開,松田陣平松了口氣,“要當著小孩子的面說那種可怕的猜想可是不容易。
萩原研二也感同身受地點點頭。
目暮十三從剛才開始就不明白這幾個年輕人在說什么,現(xiàn)在見他們故意支走工藤新一,更是一頭霧水:“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還是讓我來說吧!”伊達航緩緩開口,“目暮警部,您還記得一個月那個被稱作‘東京開膛手杰克’的犯人嗎?”
目暮十三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那個叫做本馬龍一的男人在深夜尾隨著下夜班的女性,將她們綁走后,以極其殘忍的手法將受害人開膛破肚,再在隔日將尸體放置在人流量極大的街道上。而且我記得,涉及到本案的那位若葉溫子小姐,就是那起案件最后一個受害者,也是唯一幸存下來的女士!
伊達航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不算若葉溫子小姐的話,那起案子一共有四名女性受害者。為了找出犯人的作案動機和作案規(guī)律,我們也曾分析過幾名受害者之間的關系,但都沒有得到結果,于是只以為犯人是隨機的激情殺人!
由于這起案子性質惡劣,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當時上面的領導對他們東京警視廳下了“一周內必須調查出結果”的死命令,所以作為這起案件的總負責人,目暮十三和下屬們沒日沒夜地一邊開會分析,一邊蹲守著可疑的人物,也自然知道伊達航說的這些信息。
目暮十三不明所以地看著伊達航,等待著這位警視廳新星解釋他突然提到那起案件的用意。
“其實,之后我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前幾位受害人之間的確沒有什么聯(lián)系,可如果從最后一個受害人若葉溫子小姐的角度來看,可就不是這樣了!
伊達航緩緩說著。
整個審訊室此刻鴉雀無聲,大家屏息凝神,就連江崎和成和出原良三都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伊達航接下來要說的話。
“第一個遇害的藤山小姐,住在東京都的新宿地區(qū),從事風俗行業(yè),同時也是若葉溫子初中時的鄰居。第二個遇害的向坂小姐,在銀座附近工作,是一位銷售人員,同時也是若葉溫子的大學同學。第三位石寺小姐,是位自由職業(yè)者,之前曾經(jīng)和若葉溫子在同一個公司工作!
伊達航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這才繼續(xù)說:
“最后一位遇害的成塚媛子小姐,據(jù)我了解,當時她正準備訂婚的男友,似乎也是若葉溫子的前男友!
除了目暮十三,在場幾位警官早就都已經(jīng)在私下里討論過這個離奇的巧合,因此此時都并不驚訝,而是仔細觀察著出原良三與江崎和成的反應。
“這……警官們,你們搞錯了吧?”出原良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自認為看人無數(shù),和若葉溫子接觸也很多,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善良小姑娘!”
江崎和成卻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出原良三哪里還看不出來,自己的確是被若葉溫子耍得團團轉了。
“這……所以這一個月來,她都是騙我的?”作為一名感情騙子,向來只有他騙別人的份,什么時候碰到過這種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的事情,出原良三頓時繃不住了,咬牙切齒地怒斥著,“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沒有理會默不作聲的江崎和成,出原良三看向現(xiàn)場顯然官階最高、權利最大的目暮十三,向他哀聲懇求著:
“這位警部大人,您也聽到了吧?這些案件的一切起因就是若葉溫子那個女人,您可一定要將真相揭露出來。
聽到出原良三似乎想把自己的全部罪責推到若葉溫子身上,目暮十三心煩意亂,厲聲喝道:“好了,你把警視廳當成什么地方?案件有內情的話,我們自然會秉公辦理。但你也別忘了,你不僅剛參與綁架了一位公民,還殺害了一位女士!
聽到這位警官沒有被自己糊弄過去,出原良三知道自己是躲不過這場牢獄之災,于是只好閉上嘴,在一旁安靜等候事情后續(xù)進展。
目暮十三聽見出原良三終于閉嘴,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低聲問一旁的伊達航:
“伊達老弟,你們調查出的這些事情,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我也好上報給松本管理官,再徹查此案。”
聽到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問話,伊達航看了看周圍,示意對方到門口去說。
出門后,兩人穿過走廊,來到四下無人的窗邊,伊達航這才開口:
“目暮警部,您前一陣不是徹夜在追查那宗偽裝成闖空門的報復殺人案嗎?于是我們幾個就自己去調查了那幾位受害者的人際關系,才得到了這么個讓人訝異的結果。
得知若葉溫子并非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害人那么簡單后,我的確想過再更深入地進行調查。但是,一方面,由于若葉溫子的確是個滴水不漏的女人,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另一方面……”
伊達航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件案子性質太過惡劣,上面本來就一直施壓,讓我們盡快破案。我們一抓到那個兇手,警視廳長官直接聯(lián)系各大媒體進行報道,將這樁案子徹底定性為變態(tài)兇手為報復社會而進行的瘋狂犯罪行動。之后,我有去問過松本清張管理官,他卻說現(xiàn)在正是東京都市長選舉的重要關頭,上面不會允許這件事再起波瀾的!
這些事情,在警察這個職位上做了二十多年的目暮十三又怎么會不懂呢?
他跟著伊達航嘆了口氣,直接點出目前他們最大的痛點:“其實最關鍵的,是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jù)。”
伊達航點點頭,“就像我們無論如何也查不出若葉溫子和之前那個‘東京開膛手杰克’之間究竟有什么關系一樣,即使是今天這起案子,也只能說是由于江崎和成對于若葉溫子病態(tài)的迷戀,而導致其心理扭曲,從而犯下大罪。或許若葉溫子從頭到尾做的,只是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能輕易將所有人玩得團團轉!
知道伊達航還在為云景被綁架這件事生氣,目暮十三也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擅長玩弄人心,法律完全無法給他們的這種行為定罪。
“做好我們該做的事,起碼不讓任何罪有應得之人逃過這雙銀手鐲!”晃了晃腰間的手銬,目暮十三拍了拍心情低落的伊達航寬厚的肩膀,朝審訊室走去,準備繼續(xù)完善本案的案宗。
“目暮警部!”剛從外面走進來的佐藤美和子見到正準備進門的目暮十三,驚喜地打了一聲招呼,“剛才工藤偵探說,此次案件和若葉溫子小姐有關系,托我把她也帶到警視廳來!
她一閃身,讓出身后被她擋住的那個身影。
目暮十三和伊達航同時瞳孔一震——
若葉溫子向他們微微頷首,露出了溫和柔美的笑容。
——————————
自從若葉溫子走進來以后,審訊室的氛圍就完全變了。
原本急著脫罪的出原良三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低著頭,眼神亂飛,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江崎和成卻一反常態(tài),臉頰緋紅,眼睛牢牢盯著若葉溫子,目光熾熱而深情。
“嗯……江崎和成,請你再次完整講述一次你的作案動機和手法!币吝_航忍著心中的不滿,繼續(xù)進行審訊。
或許是知道,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見到心目中的女神,江崎和成不再像剛才那樣簡明扼要地走著流程,而是直接側過身子,朝著若葉溫子的方向,語氣溫柔地講述著自己的謀劃:
“……我特意安排了二十五個按鈕,因為我的溫子今年正好二十五歲。有二十個按鈕是安全的,那代表著我們相識的年份;而五個按鈕,按下就會爆炸,是因為自從你失憶后,我們就分開了整整五年的時光……”
聽著對方肉麻又無恥的發(fā)言,萩原研二抖了抖,覺得自己似乎從犯罪刑偵頻道,一下子來到了什么求愛遭拒的挽回節(jié)目。
但是作為經(jīng)驗豐富的警察,幾人都沒有打斷對方的話。
隨著江崎和成的話語,若葉溫子做出了從震驚,到悲傷,再到恐懼的全套表情,反應沒有任何破綻,仿佛她真的只是一個驟然得知同事因為自己對其他人起了殺心而不知所措的普通女白領罷了。
“夠了,江崎,我真是看錯你了!”若葉溫子終于忍無可忍,紅著眼眶站了起來,“我一直把你當做可靠的后輩,即使你之前一時糊涂,誤把對我的信賴當做了喜歡而向我告白,我也可以當做無事發(fā)生?赡闱Р辉撊f不該,怎么能因為那種可笑的理由,就去綁架云先生呢?”
看著她奪門而出的背影,伊達航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表演是無懈可擊的。
此時,在警視廳的休息室里,云景和工藤新一、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四人,透過窗戶,都看到了快步走出警視廳大門的若葉溫子。
“新一,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即使是無比信賴和成崇拜工藤新一的偵探才能,毛利蘭還是不愿意相信竹馬這次的推理,“從一開始就是若葉姐姐教唆的……這怎么可能?”
鈴木園子回想著一起上木雕課的幾次經(jīng)歷,不由得背后發(fā)涼——
“小蘭,你還記得嗎?一開始開課的時候,有個女人總是喜歡和她的朋友一起嘲笑若葉姐姐穿得窮酸,木雕水平也很差勁,后來她們就再也沒來過。老師也只是說,她們一個摔斷了腿,另一個被未婚夫甩了,都不再來上課了!
毛利蘭正是在當時幫若葉溫子打抱不平,才和對方才認識的,所以她自然記得這件事。聽出了園子的弦外之音,她遲疑道:“園子,你的意思是……”
看到兩個小姑娘突然陷入了沉默,云景看向旁邊發(fā)表完推理就同樣一言不發(fā)的小偵探,知道對方在糾結什么,干脆撐著腦袋,笑著問:
“后悔了嗎?”
工藤新一不明白云景哥什么意思,卻還是下意識搖了搖頭。
“所有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漠視一切自然也是一種選擇,但是與之相比,即使認清了世界的真相,卻永遠不擔心后果不盡如人意,永遠勇往直前,不是更厲害嗎?”
云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對了,幾位小朋友,明天就開學了,家庭作業(yè)寫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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