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見張副官
黑瞎子往前一站,跟自言自語一樣嘀咕出聲,“我要見張日山,就說他有故人登門。”
門口的迎賓見狀,后退一步,也就兩三分鐘的功夫,從門里走出來一名女子,風姿綽約,溫婉爾雅。
“二位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
女人站在臺階上,對我們微微行禮,恭敬的不得了,可黑瞎子卻一點兒不買賬,“別廢話,黑爺可不吃你們那一套,張日山在么,我們有事要見他。”
那女人又行一禮,對我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里面請,張會長已經(jīng)在待客室等待了,請隨我來。”
我和黑瞎子跟在女人身后,穿過大堂,直接上了二樓,新月飯店共有兩層,地面上共有兩層,第一層就是大堂,這里都是散座,還有一個大戲臺。
第二層是包房,每間房都有單獨的寓意,我們雖然也上二樓,卻不是這些包房,而是后面獨屬九門會長的地盤。
會客室里,一個三座皮質(zhì)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男人,他背對著門口,靜靜的品著茶,對于推門進入的人毫不在意。
女人在門口向我們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我和黑瞎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黑瞎子走了進去。
黑瞎子自顧自的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fā)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招呼我過去,給我也倒了一杯。
他輕抿一口后,放下茶杯,裝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呦,這么大架子啊,你家族長知道么?”
這人就是張副官,這么多年也是一點兒沒變,我聽著黑瞎子跟他聊天,并沒有貿(mào)然提問。
“黑爺說笑了!”
張副官放下茶盞,禮貌的微笑,“道上誰不知道你和族長關(guān)系好,怠慢誰,也不能怠慢你啊!”
黑瞎子給他一個譏諷的笑,“虛偽,你們族長沒來,我們今天是有事找你,這個人,你可還認識。”
黑瞎子向我這邊揚揚下巴,從進門就沒正眼看過我的張副官,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當他和我對視上,他剛剛還掛在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蹭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你……你是!”張副官此時有些失態(tài),他顫抖著手指著我,最后無力的放下,又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我學(xué)著黑瞎子的笑容,看著張副官的眼睛,“你好啊,張副官,好久不見!我是編號039。”
這句話徹底印證了張副官內(nèi)心的那個想法,他不可置信,直呼不可能。
“當年明明……”
我接下他未盡之語,“當年我明明沒有任何進展,明明已經(jīng)確定舍棄,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為什么你們想要的結(jié)果,會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是么?”
我平淡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訴說著最殘酷的話語。
張副官沉默了,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許久未開口,我和黑瞎子就在那品著茶水。
之前聽黑瞎子說,新月飯店的消費水平很高,一壺茶都能賣出天價,我品著茶尋思,這跟黑瞎子店里五十一斤的茶葉也沒什么區(qū)別啊!
一壺茶喝光,張副官終于說出了和我的第二句話,“你為什么會?”不老?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們撤離后我陷入過昏迷,再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年。”
這段話匪夷所思,別說張副官,黑瞎子也有些錯愕,他只知道我認識小張幾十年,卻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么一段空白期。
張副官怎么也不能接受,張大佛爺追尋了一輩子的長生,就在我身上,他們卻放棄了這唯一的機會。
“你想知道什么?”
聰明如張副官,他也明白,我肯定找他有事要問,我這種情況本來就不好對外宣揚,更何況是曾經(jīng)覬覦我這種情況的人。
“我想知道,我是誰?”
簡短的話語,讓張副官也沒想到,他以為我會提什么關(guān)于長生的事,只是,他怎么知道,那長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啊。
張副官看著我,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佛爺奉命尋求長生之法時,那間療養(yǎng)院里就已經(jīng)有一批人了,你是我們從療養(yǎng)院附近撿到的,當時你的情況很糟,身上多處撕裂傷,可我們的醫(yī)護人員研究了很久,也沒查出具體是什么造成的。”
張副官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正想再倒一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茶壺已經(jīng)空了,他敲了敲茶壺,不一會兒那名給我們引路的女人端著一壺新茶進來了,她把茶壺放在桌子上,對我們輕點一下頭,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看來張副官很信任這些人,竟然放任他們在門外聽墻角。
重新倒上茶,張副官繼續(xù)說道,“我們給你用了最好的傷藥,傷勢反反復(fù)復(fù),半年多才好。你醒了之后,整個人都是呆滯的,對于外界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們在你身上也沒有找到關(guān)于你的身份信息。反正我們都需要人手,就把你留了下來。事后,我們也在當?shù)夭樘竭^你的身世,有一名老人對你還有幾分印象。他說,你是二十年前來到格爾木的,他曾親眼看見你進過塔木坨,等你再出來的時候,就是重傷狀態(tài)了。你真正恢復(fù)正常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年之后了,那時我們才開始對你進行檢測,可后來再也沒有進展了,而且當時我們也遇到了變故需要撤離,那個時候我們也沒辦法,就把你留在了那。”
張副官說完這些話,低垂著眼眸,他的情緒很奇怪,像是低落,又像是在自責。
我消化著他的話,心里波濤駭浪,我到底是從哪來的?塔木坨,看來還得再去一次。
離開之前,張副官給了我一堆資料,那是我在實驗室里所有的檢測報告,我大概翻了翻,驚奇的發(fā)現(xiàn),第一次檢測,竟然是在1946年,這跟我手里那一份整整差了三十年。
也就是說,我來到格爾木第二年,就被抓去做過實驗。
跟張副官告別后,我和黑瞎子離開了新月飯店,出門時看到門口站著一名女子,清冷優(yōu)雅,最有分辨性的是她眼角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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