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相11
“叫你的人不要動,你跟我們出一里外,我們自然會放了你!闭f書人收斂神情,低聲道。
在場的麻衣眾不過十幾名,而鷹犬足有幾十人,若不是四耳被擒,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麻衣眾雖人少,但這次行動,都是說書人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人,人數(shù)雖然比不過鷹犬,但在場的麻衣眾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生擒了一名鷹犬。
四耳與藺秋風(fēng)交換眼神,得到對方的默認(rèn)后,大概明白了這說書人目前與藺秋風(fēng)等人是一個陣營,便依著藺秋風(fēng)的話道:
“你們先退下,在此等候副閣主,屆時,一切聽他安排!”
“是!”
頭領(lǐng)與左右護(hù)法還有一干兄弟皆被擒,剩下的鷹犬群龍無首,只能如此。
剩下的鷹犬山間小道等著副閣主,藺雨瀟與望菱已跟隨藺秋風(fēng)一行人行至一里之外。
晝天山親手押著四耳為人質(zhì)緊盯著鷹犬,帶領(lǐng)著麻衣眾馬緩緩后退拉開距離。
“等等。”說書人卻突然道:“素來,只要鷹犬閣出手,都是要見血的,你們盯上的人沒有能逃離的。是吧?閣主!
如今兩方勢力聚在一起,麻衣派又挾持十幾名鷹犬,經(jīng)此一事,真君大師若是能活下來,名號便會響徹整個國家,說書人自是得意,這便是他的目的。
“是啊,你們第一次勝過鷹犬閣!彼亩馈
順著說書人‘真君大師’的意思講下去,他果然笑笑,隨即,突然臉色一變,雙眼凌厲。
四耳心中有預(yù)感,這廝要做些什么。
說書人以身入局,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坑蒙拐騙也好,滿嘴大道理也罷,多一個人加入麻衣眾復(fù)國便多一分力量。
說書人又道:“自然,少一只鷹犬,阻力便少一分。”
四耳眉心擰起,回頭以眼神質(zhì)疑師傅,卻見晝天山這老小子偏過頭去,目光閃躲。再看旁邊的藺秋風(fēng),此人倒是坦坦蕩蕩,絲毫不覺說書人所行之事有何不妥。
心中那不好的預(yù)感被證實,說書人只揮揮手,麻衣眾會了意,手下刀劍一抹,十幾名鷹犬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失去了性命。
方才是顧忌著這十幾個被挾持的鷹犬在此,四耳的立場是復(fù)國派,有許多話實在不方便講。
眼下將挾持而來的鷹犬除之,兩方便能無所顧忌地交換消息。
晝天山怕傷著徒弟,早就放下了刀,一路走來都是將四耳雙手扣在后背推著走。
看著瞬息之間發(fā)生的事情,藺雨瀟心中也是一陣暢快,道:“這四耳姑娘怎么神色不大對勁,比起那些枉死的藺人,這些鷹犬難道不該死嗎,莫非四耳姑娘在敵方潛伏太久,已經(jīng)動搖了?”
望菱奇道:“姐姐這時應(yīng)該還小吧,怎么立場如此奇怪?”
不論真君大師那套‘今朝帝王要屠盡藺朝人’是否是誣陷或夸大其詞,單憑借藺雨瀟下衡山后一路聽得百姓對鷹犬閣的懼意,說書人所說也并非是憑空捏造。
藺雨瀟反問:“姑娘是認(rèn)為,我這時應(yīng)該只是一稚子,時過境遷,如今的我,應(yīng)該站在今朝帝王的立場?”
望菱笑笑:“是啊,如今的國號為昌隆,當(dāng)年活下來的孩子確實有大半覺得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昌隆人,我以為姐姐也應(yīng)該如此!
藺雨瀟只道:“那時我已記事,我的國家姓藺,國泰民安,昌隆繁盛,卻不應(yīng)該是昌隆國!
她‘哼’的一聲,極盡諷刺。
望菱突然在一邊輕輕笑出聲來,見藺雨瀟投來疑惑的目光,望菱道:
“我以為姐姐這樣的老好人,該不知何為仇恨,若是你的仇人站在你的眼前,此人已油盡燈枯,卻雙手呈上一劍,想取得姐姐的原諒……”
“我會毫不猶豫取劍殺之。”藺雨瀟道。
望菱點頭,若有所思,余光一直注意著藺雨瀟,微微張嘴,欲言又止,卻見藺雨瀟的注意力只在幻境之中了。
料理了十幾只鷹犬,麻衣眾逃跑的動作迅捷不少。
說書人似乎心情不錯,時不時回頭看雙眼麻木的少女,隨后刻意放緩腳步,與四耳同行,歪頭看著四耳仍受晝天山鉗制,說書人這才賤兮兮湊到四耳面前。
“小妹妹,臉色怎這樣難看,該不是心疼你那些下屬了吧?”
四耳自當(dāng)不予理會,小的不搭理,說書人自然是去招惹老的,沖晝天山努努嘴,示意他去探探小徒弟的口風(fēng)。
雖說是四耳的師傅,但晝天山一向害怕自己這個天才徒兒,四耳那時還跟她在南辰山派時,小小的一只,卻兇得很,在同齡人之間又成熟得可怕,比之三十歲的成年人也是綽綽有余,在武學(xué)上,四耳往往是一點就通且舉一反三的,所以,不過三年,晝天山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給四耳的了。
恰逢國難,這孩子從小就有自己的看法,帶著一身本領(lǐng)探進(jìn)宮廷中表忠心,一躍成為鷹犬閣閣主。
晝天山瞪了說書人一眼,說書人又將眼色使回來。
最終,晝天山嘆嘆氣,硬著頭皮喊了聲四耳從前的名字:“欒清!
說書人的意思晝天山不是不懂,四耳坐上鷹犬閣閣主之位后,師徒倆又是兩年沒見。兩年,會見識許多東西,足夠改變一個人的信仰。
四耳果然腳步一頓,僵硬地回頭。
晝天山又道:“總有人要犧牲,至少,死的不再是藺朝人,而是鷹犬的走狗。欒清,兩年未見,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四耳抿著嘴巴未答話,掃視一圈周圍的人,除了藺秋風(fēng)、晝天山、說書人三人,其余的麻衣眾見她的眼神中都是恨意,他們不知情,只當(dāng)四耳是個手起刀落的小劊子手,若不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不讓,對她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而在場的人中,除了自己面罩被丟棄,其余包括那三位前輩在內(nèi),人人都已經(jīng)遮上了面目。
四耳這樣的沉默更是讓這三人琢磨不透,若是殺之,便是背信棄義;不殺,卻擔(dān)心四耳早已生出異心,會害他們滿盤皆輸。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盤算,表面上講著情誼,卻唯恐一點小小的變數(shù)波及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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