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反目成仇16
姑娘正值芳華,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睛,林澗雪同人相處,總是靈動的、嬌俏的。此刻,她對著付云天笑著,溫柔極了。
她一人怎敵千軍萬馬,經此一戰,怎有生還的可能。
“你在說什么!”付云天一聲呵斥。
眼前的姑娘卻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一受驚嚇就變成小兔慌亂逃竄的膽小鬼了。
“師兄,后會有期。”可想到什么,林澗雪又道:“算了,若是我死了,它們追上你們了,可不就在陰曹地府再聚了嗎,那還是,祝我們后會無期吧。”
“我怎么可能把你丟在這里,你讓我同師傅如何交代,你我是門派僅剩的弟子,我若是保不住你,有什么顏面回去見師傅?”付云天只覺得荒唐,他一個大男子漢,怎能叫個女子以命相護。
越來越近,妖怪們在這片土地追逐的聲音似乎要將兩人的耳膜震破。
留給兩人的時間不多了,縱然有千言萬語,林澗雪也只能長話短說,她一手輕輕摸了摸雪狼的屁股,同師兄笑著說:“師兄,我要同你講一件事。”
付云天伸手,試圖要將林澗雪拉上狼背,平時聽話的小師妹此刻卻很有自己的想法,退后一步。
“師兄,對不起,這三個字,等你見到了你的師傅,請代我轉告一遍。”
說完,不等付云天回答,林澗雪高高揚起手,在雪狼屁股上重重一拍,雪狼受到了刺激,撒開腿拼命跑走。
待雪狼馱著師兄與左使消失在了林澗雪的視線中,妖怪們也已經來到跟前。
“指尖劍觀賞性很高,但實在不適合打一群妖怪,這一招,我也只敢在師兄不在的時候使出,否則,被他瞧見了,又要生氣了。”
她雖自知今日已無可能活著離開此處,可又怎會白白受死。
當即雙手結印,十指交纏相扣,不斷變換,最后,天地間染上刺眼的金光。
“我南辰山派,最高秘術乃天地萬劍,師兄的劍,火候不夠,今日,就讓你們嘗嘗大成的天地萬劍吧!”
若說付云天使出的這招,是無數把小金劍附庸著一把大金劍,而此刻,天地間,則是無數把大金劍懸于妖怪頭頂熠熠生輝。
林澗雪雙指一頓,喝道:“落!”
無需附庸,每一把金劍自稱一派,于戰場上皆是將領之姿。
大金劍落下之際,妖怪們被挫骨揚灰。
一波平一波又起。
幻境之外,有東西在干擾著戰局,不斷得增強妖怪們的實力。
須臾間,化作灰燼的妖怪們再次復生!
“那我就再殺你們一次!”
“落!”
“落!”
“落!”
無數次金光乍現,無數次的挫骨揚灰,亦是無數次的死而復生。
林澗雪腳步一頓,于外來者而言,這是一場根本打不贏的戰爭。
背后搗鬼的東西,只要這群沒有自我意識的妖怪們不斷地屠殺,直到此幻境最后一個外來者死去。
兩個時辰過后,林澗雪筋疲力盡,雙手止不住地抽搐,七竅流血。
“兩個時辰,足夠走很長一段路了吧。”
再一次,那樣的場景再度重現,巨妖重重踢出一腳,逼得林澗雪現出原形,倉皇避過。
“死算什么?你們這些笨蛋妖怪,可惡!”
無數的蛇尾觸角還有巨妖高抬起的腿紛紛向她襲來,這一次林澗雪是避無可避了。
“這樣也好。”
“好什么!”
突然間,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有人揪住了林澗雪的后脖子源源不斷的灌輸內力,迫使著林澗雪恢復人身。
那人擋在林澗雪身前,揮動大刀,眼前的妖怪毫發無傷,可眼前,竟生出一面光墻,阻擋了妖怪們的進攻。
“掌門師叔!”
來人正是南辰山派新任掌門人晝天山。
此人倒也不算老,只是,疏于打理,蓬頭垢面,胡子拉碴,活脫脫一臟老頭的形象。
晝天山薅了薅胡子,笑道:“本應該由你師傅來的,不過啊,當年的事情叫他從此不愛下山 ,如今又將掌門人的擔子扔給了我,他落得清閑,日日澆花種草,無心塵間事啊。”
“掌門師叔親自下山,也是來地羅山降妖的嗎?”
晝天山眼珠子轉了轉,拍了拍林澗雪的肩膀:“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問太多。”
“是,師叔!”
臟大漢又道:“怎么見著我如此生疏,我看啊,你的性子,不該是如此,是不是下山受欺負了?”
“不曾。”
可她一人抵擋千軍萬馬,險些隕落至此,晝天山來此的途中,遇到了騎狼趕路的青年,那青年身上,便有林澗雪的氣息,且兩人的弟子服極其相似,只需一眼,他便估出了那青年的來歷。
“小雪,他是哀言的徒弟吧,我已經叫巒星送他出了幻境了,我之所以直奔于此,是因為幾個時辰前,此地金光沖天,你的實力不至于此,是那青年吧,他年少有為,模樣還算俊朗,你如此拼死相救,是不是……”
晝天山話還沒有說完,林澗雪兩頰生出紅暈:“不是!”
晝天山哈哈大笑,逗弄年輕人十分有趣:“不是啊,我還當,你想與他對戰,他是哀言的徒弟,你與他對戰,也算合禮數,畢竟,要你直接與哀言交手,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倒是好對付多了。”
當年,晝天涯與徒弟晝哀言決裂,立下賭約。
限期將至,晝哀言要證明自己的道是對的,晝天涯要證明本派的劍術冠絕天下,叛出師門,實在是愚蠢至極。
林澗雪低眸,看腳尖,小聲卻堅定地道:“師叔,說好了,我要與哀言師兄交手了,便絕不更改,你放心,我會為師傅贏下來的,絕不丟南辰山派的臉。”
兩人邊走邊說,晝天山時不時砍出一刀,這刀竟能劈出另一幅景象。
于是,兩人所處之境時而黃沙漫天,時而山清水秀,時而海浪翻涌。
晝天山面不改色:“可我聽說,你拜了晝哀言為師,方才那青年,你喚他為師兄,這輩分,可全亂了。”
林澗雪凜然道:“只有南辰山派才是我的家,我乃劍道修仙人,下山另拜師門,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等我摸清哀言師兄的實力,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晝天山道:“我只是說說罷了,你不用那么激動,對了,哀言已經被逐出師門,他一日 不知錯,一日不是我南辰山派的人,小雪,你還是不要叫他師兄了。”
“知道了,掌門師叔。”林澗雪擦去臉上的血。
付云天先這師侄兩一步到涼亭之中,七八歲的小少年亦是當今的二殿下晝巒星在路上便替左使處理好了傷口。
只是,此人雖未死,但也只剩一口氣吊在那了。
不久后,晝天山與林澗雪也到了涼亭之中與眾人匯合,這師侄兩刻意站得很遠,晝天山倒是配合林澗雪,假裝不識。
南辰山派與辰山派各有兩人在此,身著一深一淺的弟子服,只是,每每不經意間對視時,辰山派的大弟子付云天總覺得不太自然。
等藺雨瀟再來時,問起皇城妖怪之事,由付云天說起,自然是說自己視角所見所聞,林澗雪那點事,如今,他仍不知道。
藺雨瀟點點頭道:“原來是這位晝掌門救下了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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