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突然發(fā)病
彼時。
廢棄地下室。
袁昊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翰尼一直蜷縮在墻角,嘴里呻吟著。
他粗喝了一聲。
“跟老子裝病呢?這么小的娃娃就會這招了?”
聞言,天澤學(xué)著家庭醫(yī)生摸了摸翰尼,說:“他額頭好燙,好像不舒服。”
袁昊這才有幾分相信。
這簡陋的環(huán)境里,半片藥也找不到。
翰尼嘴里開始吐起白沫。
袁昊只能給葉琪打電話。
“喂,那個小孩要死在我這了,突然發(fā)燒吐白沫,你快派人來帶他去醫(yī)院吧,別死在我這!”
葉琪冷聲說:“把他送去醫(yī)院?你還怕警察找不到我們嗎?你出去買兩片安眠的藥,喂他吃下去就行了。”
“啊?”袁昊猶豫了片刻,看著可憐巴巴的小奶娃,良心竟然過意不去。
片刻后,他才說:“行吧,我出去買藥。”
他前腳離開工地,后腳警察根據(jù)翰尼發(fā)的動態(tài)精確了定位。
藥店里。
“你這有沒有什么治小孩發(fā)燒口吐白沫的藥?”
袁昊捂得嚴實,身上臟兮兮,聲音又極粗獷,把藥店醫(yī)師嚇了一跳。
醫(yī)師發(fā)憷地說:“得把孩子送去醫(yī)院,拿著處方再來開藥。”
“這么麻煩?”袁昊面露不耐煩,“那就拿點大人的退燒藥!”
他帶著藥走后,醫(yī)師越想越奇怪,偷偷報了警。
說疑似有人虐待兒童。
袁昊拿著藥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后有警笛聲。
他反應(yīng)迅速地躲到垃圾桶后面,目送著警車往廢棄工地方向開去。
看來位置暴露了,地下室回不去了。
只是天澤還在那里,萬一出事連累到葉琪就全完了。
他趁沒人注意往反方向逃去。
工地里,警察很快搜查到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的兩個小孩。
沈棠跟著沖進地下室,一眼發(fā)現(xiàn)面色異常的翰尼。
“寶貝!”
她身后,陸驍皺眉走到天澤面前。
天澤正在玩玩具,抬眼看到他親切地露出小臉,“爸爸!”
十分鐘后,警車送沈棠和翰尼去市醫(yī)院。
陸驍開車帶天澤回陸宅。
陸家眾人見他回來都愣了一下。
趙明珍最先回神,笑著說:“陸驍回來了,這段日子你沒有音訊,家里人都急壞了,先去洗個澡休息休息吧。”
陸驍沒理她,靜靜看向正喝茶的葉琪。
見狀,陸名寒又暴躁地摔了報紙。
“你媽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我讓人送你去B國,你轉(zhuǎn)臉就跑,陸驍,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陸驍隨機微微蹙眉。
要不是為了隱瞞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的事實,他才不會給陸名寒好臉色。
“我有更重要的事。”陸驍斂眸,“葉琪,天澤去哪了?”
葉琪舉茶杯的手一頓。
她毫不猶豫說:“被保姆帶著去兒童樂園玩了。”
陸驍逼問:“什么時候去的,被哪個保姆帶走的,現(xiàn)在立刻打電話把天澤帶回來。”
她沒回答,在暗處摳緊手指。
陸名寒繞到他面前指著鼻子一頓罵。
“老子跟你說話你也聽不見了?擺出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給誰看?耍什么威風(fēng)?”
陸驍沒好氣地瞪著他,“你的寶貝孫子被人抱到了城郊臟亂的地下室里,剛剛才被警察找到,葉琪卻說他在兒童樂園。”
陸名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雖然看陸驍這個兒子不順眼,但一直疼愛孫子。
天澤就是他現(xiàn)在的命根子!
沙發(fā)上,葉琪眼睛一轉(zhuǎn),佯裝震驚道:“什么?!天澤被人抱走了?驍,我們兒子現(xiàn)在怎么樣!”
陸驍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他無視惺惺作態(tài)的葉琪,一招手,保鏢引著警察和天澤進門。
葉琪第一時間沖上去痛哭流涕。
“我的乖兒子,你受苦了!讓媽媽看看……”
陸驍一揮手示意保鏢召集家里的下人,又沉聲問天澤:“是誰把你帶去那里?”
天澤眨巴著眼,瞧著淚眼婆娑的媽媽,小聲說:“是個陌生叔叔。”
待今天當(dāng)值的下人們都聚好了。
陸驍又審問:“今天是誰帶小少爺去兒童樂園的?或者,誰看到小少爺被帶出門了?”
下人們面面相覷,無人應(yīng)答。
他幽幽地看著葉琪,“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時,陸名寒?dāng)[著手說:“真是聽得頭疼,孩子找回來就行了,我上樓休息休息。”
趙明珍跟著上去。
警察被請離,下人們被遣散,大堂內(nèi)只剩下陸驍一家三口。
葉琪抽抽搭搭,為自己辯解。
“其實天澤昨晚就不見了,我怕老爺子聽到消息受不住,才暗中派人找,沒有聲張,剛才說謊也是怕你怪我……”
她的話,陸驍半個字都不信。
他只冷冷地說:“我剛才進門時,你喝茶喝得很悠閑。而且這么巧,天澤和翰尼同一天被同一個人抱走關(guān)在地下室。”
而翰尼住在市東邊的方家別墅,被拐走時身處的菜市場離別墅區(qū)也不過兩三公里遠。
陸宅卻在市西。
哪個人販子會這么張揚地大跨度作案?
且陸驍明顯注意到異樣。
同樣被關(guān)在地下室,翰尼身上都是油漆和泥,臟臟亂亂又饑餓不已。
可天澤不光衣裳整潔,竟然還有玩具玩。
他面上泛起冷意,開口毫不留情。
“葉琪,我一再警告你不許動沈棠和她兒子的主意,你置若罔聞,現(xiàn)在竟不惜把天澤卷進去。我看你不配做他的母親,從今天開始,你永遠不能單獨和天澤接觸,出門也要有人跟著。”
葉琪急了。
她瘋了一樣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不信我?又是因為沈棠那個賤人嗎?我是天澤的親生母親,我會忍心天澤受委屈把他置于險地嗎?”
“你不會?”陸驍反問,“天澤身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消退,你都忘了?”
葉琪無從辯駁,但心底充斥著無邊恨意,臉漸漸扭曲。
都是因為沈棠和那個野種!
一個要搶她的男人,一個要和她兒子搶陸家的財產(chǎn)。
會妨礙到她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
另一邊。
市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化驗單對沈棠說:“您的孩子有血液病,突然高燒嘔吐是因為誤食了油漆,毒素入體催發(fā)出了血液病的癥狀,目前可以安排手術(shù),但是我們的血液庫里沒有和這孩子匹配的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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