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這事沒完!
“錯了,確實(shí)是我們家錯了。”許家兄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他們錯的離譜,上次就能看出郁家的有些人,確實(shí)不行。
毫無誠意!
或許上一次,就不該讓妹妹這么輕易的就跟著郁家人回來。
看許家兄長認(rèn)錯,國舅臉色微緩。
只是還未等他說什么,許家兄長隨即擺手,“郁家我們高攀不起,今日我便將妹妹帶走,是非曲直,自有國公和太后娘娘做主!”
意思便是,這事沒完,肯定是要有個結(jié)果的。
“如此,我也好奇了,二公子如今在屋里躺著,人還沒好,太后娘娘能怎么做?”殺了自己的侄子給外人道歉?
楊氏這一點(diǎn)著實(shí)有些自信,她郁家說舍棄就舍棄了,可是郁潤不一定。
主要是楊氏生了倆兒子,你將郁潤殺了,說到底郁旭也跟郁潤才是親兄弟,難不成郁旭跟太后就能沒隔閡了?
郁家的孩子,太后會真的只留郁方一個?
或者,太后也不想想,百年之后如何跟老國公交代?
若是郁謹(jǐn)那種是非大義的事你還有理由,而今就一點(diǎn)小事,至于要鬧的郁家家不家成的?
“慣子如殺子!父親,真的就打算讓楊姨娘毀了二弟?”魏伊人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郁潤到底有沒有寵妾滅妻,魏伊人在一旁也看著了。
你想要黑的說成白的,魏伊人這也不愿意。
楊氏還想說什么,郁凝在一旁瞪了楊氏一眼,只是她還為說話,那戲子在一旁猛的推了郁凝一下,“便就讓我妹妹這么白白的受苦?”
郁凝身子被推的往前,可是卻還是端著笑臉,“我知道你急,你且先別急!”
溫聲細(xì)語的,似是生怕戲子生氣了。
國舅看見一個戲子敢對女兒動手,登時臉色一變起了殺心,只是在看到女兒那一副不值錢的窩囊樣,生生的將火氣壓下去了。
殺了戲子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的,可是他是怕女兒想不開。
看如今這樣,女兒迷戲子迷的緊。
郁凝笑盈盈的看向魏伊人,“嫂嫂也莫要著急,嫁到郁家來那都是一家人,咱們再商量,父親常說,他就我一個女兒,看兒媳婦跟看女兒是一個樣的。”
睜著眼說瞎話的安撫兩句,這又看向許家兄長,她跟著許氏一樣喊了聲音兄長,“您也是有兒女的人,若是遇到這種事,相信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都是這事能解決的圓滿些。”
許家兄長一下子就聽懂了郁凝的話,這是在點(diǎn)他!
許家為何在第一次動手的時候,還是選擇讓許氏回郁家,因為你知道,分開對許家來說也不好。別說什么各生歡喜的話,夫妻分開多是怨偶,沒什么情分可講。
郁家雖然是郁方當(dāng)家了,可是畢竟是兄弟,有國舅從中調(diào)節(jié),未必不能關(guān)系重新融洽。一旦人家兄弟和睦,許家算什么?不過是得罪過郁家的人罷了。
你說是在公差上打交道算了,可是兒女親事上呢?滿京城那么多年輕人,人家為何非要冒險呢?
說白了,你今個若是執(zhí)意要在郁家鬧,那你拿你自己兒女的前程在賭氣。
郁凝接著又說道,“不管別的,我家兄長確實(shí)也出事了,這會兒個還起不來塌呢,也確實(shí)是事實(shí)!”
許家兄長臉都?xì)饧t了,可是他又不好沖個小丫頭發(fā)脾氣,只能甩了甩袖子,“我跟你說不著。”
郁凝扳回一局,國舅的臉色也緩了些,“都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老二媳婦的事咱都清楚,我們郁家已經(jīng)同意過繼孩子給她,已然是最大的誠意了,可是姻緣的事還是需要兩邊都要有誠意,您說呢?”
意思就是,郁潤脾氣大點(diǎn),許氏就多包容些。
許家兄長氣的都結(jié)巴了,什么叫無后為大?郁家當(dāng)時會同意這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沒底氣,覺得她兒子有病?
現(xiàn)在,妾氏有孕了,覺得自己兒子沒病,又開始過河拆橋了?
只是魏伊人能看出來,許家兄長不擅長吵架,被郁家的人一句接著一句,說的只能生氣卻反駁不了一點(diǎn)。
魏伊人清了清嗓子,“說起這個事,也是奇了。弟妹性子溫婉,瞧著也是喜歡孩子的。看許大人是個疼妹妹的,可見弟妹從前日子過的舒心,也不知怎的,這么多年都沒有身孕?”
經(jīng)過魏伊人一點(diǎn),許家兄長也反應(yīng)過來了,“魏大人說的是,我好好妹妹嫁到你這來,怎么就這不行那不行的?如此我倒覺得該報官,看看我妹妹是不是被人害了!”
當(dāng)然,他也沒說是被郁家主子害的,只是懷疑有人。
到時候,也讓大家都來看看,郁潤在家里是個什么德性!
自己的兒女找不到好人家,你郁潤也別想迎娶個體面的繼室了,一輩子就跟那個戲子過吧!
至于自己的兒女,他相信,只要事情鬧大了,總有那些正直的人愿意結(jié)親的。
因為魏伊人的提醒,許家兄長將了國舅一軍。
郁凝有些著急,可是到底欠了魏伊人人情,話總還不好說的太過,“天色不早,嫂嫂還沒用膳吧,您如今懷著身子,可不能累著了。”
這就是拐彎的,想將人攆走。
“晌午吃多了,這會兒倒不餓。”魏伊人只當(dāng)沒聽懂她話里的深意。
魏伊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著擺在這了,國舅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放緩了語調(diào),“既成了一家人,咱們也不說兩家話,倆孩子脾氣都是犟的。不過潤哥兒的性子確實(shí)是有些急了,等著他身子好些了,讓他給老二家的道個歉,夫妻之間也沒有過不去的檻。”
“爺。”楊氏有些不悅的皺眉。
可看國舅的臉色不好,張嘴又只能退了下來。
“道歉,上次也這么說的,可是有用嗎?”想打還是打了,下這么狠的手分明是一點(diǎn)顧及都沒有。
“舅老爺。”恰在這個時候,許氏的丫頭出來了,說是許氏的意思,天色不早了,先讓大家用膳吧。
國舅反應(yīng)過來,立馬點(diǎn)頭,“正是這個道理。”
而后側(cè)頭張羅著,讓楊氏去取他的好酒。
許家兄長凳子就跟著了火一樣,坐下起來坐下又起來。
這一晚上,就沒消停過。
“人善被人欺!”她就是太好說話了,才讓郁家的人如此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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