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盛南伊的身世之謎
盛南伊無視調(diào)侃,淡聲問:“我能進(jìn)么?”
女人異常的反應(yīng)讓他莫名心驚,側(cè)身讓路。
她還是穿著剛才的罩衫。
被風(fēng)輕揚(yáng),單薄無所遁形,仿佛隨時能被吹走。
失去感無聲席卷,傅承屹疾步跟上去。
盛南伊走進(jìn)客廳,轉(zhuǎn)身盯著他的腦袋,“有藥箱么?”
黑瞳在她臉上逗留了幾秒,眼底漾開笑意,“有。”
傅承屹把藥箱放在茶幾上,盛南伊剛坐下來,他便枕上她的腿。
女人有一瞬僵硬,動作也跟著遲緩。
傅承屹調(diào)整到舒服的姿勢,催促,“趕緊的吧,再晚一會就該感染了。”
盛南伊心里裝著事,沒跟他計(jì)較。
腦袋右上方有道小口子,被水泡得泛白,裂開來。
心口像被叮了下,她下不去手,“還是去醫(yī)院處理比較好。”
傅承屹枕得舒服,眉宇舒展,“沒那么容易死。”
也是,他皮糙肉厚。
盛南伊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又用碘伏消毒。
該涂促進(jìn)傷口愈合的藥膏了,她不冷不熱地提醒,“可能會有點(diǎn)疼。”
藥膏一抹,傅承屹便往她懷里鉆,大手掌住她的細(xì)腰,一把攬住。
上藥的手指頓住。
傅承屹眉宇輕蹙,倒吸一口冷氣,“還真挺疼的。”
盛南伊懶得拆穿,傅承屹也不松手。
不知道她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又香又甜,分外撩人。
瞧著纖細(xì),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身上倒是有那么三兩肉,抱著舒舒服服的。
性子硬得很,身子又軟得不像話,腰好掐,腿好枕。
一時間神思飛揚(yáng),能播的不能播的輪番上演。
盛南伊用消毒濕巾擦手,垂眸看他。
傅承屹帥得很客觀。
身高體長,深目挺鼻,棱角分明,五官如刻。
此刻闔眼蜷縮在沙發(fā)上,長睫卷翹,薄唇輕抿,斂起凌厲,顯得人畜無害。
其實(shí),他不只帥得有目共睹,還帥得顯而易見,一眼入迷、一秒沉淪的那種。
然而,在這稍稍打眼便覺驚心動魄的五官下,又藏起多少隱秘?
她是有多沒見過世面,才會一再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
盛南伊一根一根擦著手指,語氣很淡,“傅承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傅承屹喉間溢出輕笑。
笑聲震在腿上,似是牽動全身肌肉,似是滌蕩在血液里。
她瞇了瞇眼,眸色轉(zhuǎn)暗。
指尖在她腰肢上游走,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在你眼里,我一老謀深算的人,有事瞞著你不是很正常?”
“我只想知道與你我有關(guān)并能左右你決定的那一個。”
語氣平淡,他卻聽出暗潮洶涌之感,迅速坐了起來。
她臉上還留有微醺的薄紅,卻無半分嬌媚。
一雙眼清清涼涼,好似寒潭撈出的水一般。
心跳得詭異,他胡亂抓了把濕發(fā),神情復(fù)雜。
盛南伊見他沒有攤牌的意思,掏出手機(jī)放在桌上。
“你手機(jī)落在我那兒了。”
傅承屹忽然意識到什么,迅速解鎖手機(jī)。
盛南伊眉眼疏淡,旁觀者的語氣,“舅舅給你打電話,我都知道了。”
傅承屹面色突變,點(diǎn)開通話記錄。
五分鐘,能聊的都聊透了。
盛南伊又抽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手,擦得格外認(rèn)真。
仿佛手上沾了臟東西,怎么都擦不干凈。
“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不應(yīng),她便一直盯著。
目光稱不上犀利,卻帶來無形壓迫,叫他頭皮發(fā)麻。
片刻后,傅承屹妥協(xié),“婚禮前幾個月,但不太確定。”
“呵。”她冷笑,眸光瀲滟,眉間卻帶著寒意,“傅承屹,你明知道我是他的親生女兒,還要跟我舉行婚禮?”
嫌她利用價(jià)值無法發(fā)揮到極致?
空氣一瞬凝滯,瀕臨窒息。
黑眸風(fēng)起云涌,他無法直視她的眼睛,垂眸看著地毯。
“我努力過,我不是提過幾次我沒做好結(jié)婚的準(zhǔn)備……”
盛南伊笑意彌漫,眉梢眼尾都染著笑,蒼涼又冷情。
她想起來了,婚禮前兩個月,他不止一次提到不想這么早完婚。
他說年紀(jì)太小,沒做出什么事業(yè)。
他說思想不成熟,擔(dān)心婚后生活。
他說給不出彩禮,怕她被人看輕。
她毫不在意。
畢竟他是傅承屹,一個連續(xù)跳級、破了硯大史上最小年齡博士畢業(yè)記錄的學(xué)神,一個尚未畢業(yè)已在公司做出亮眼成績的傳奇。
他的優(yōu)秀早已不需證明。
回憶過往,盛南伊只覺荒謬,笑容僵在臉上,視線失焦。
看得傅承屹心驚不已,他蹲下來握她的手,冰涼刺骨。
他為她披上薄毯,倒了熱水。
盛南伊好似入定般任他擺弄。
心被硬生生砍成幾瓣,他艱難開口,“伊伊,相信我,我一直在尋求護(hù)你周全的法子,只是你的車禍太突然,打亂我全部的計(jì)劃。”
他羽翼未豐,對手太過強(qiáng)大,本不想進(jìn)展匆匆。
可車禍來得猝不及防,盛南伊昏迷不醒,盛世清方寸大亂,盛南赫因被白家退婚情緒異常,還染上賭癮……
機(jī)會精妙到不去利用都有損他智商和多年籌謀的地步。
熱水燙著掌心,盛南伊堪堪回神,“我父母的直升機(jī)事故只是意外嗎?”
俊臉冷沉,眉間落下一片陰鷙。
傅承屹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
“我要聽實(shí)話。”
傅承屹重重吞咽一口,“你父母出事前幾天,盛世清有個私人行程,表面上飛去巴西,實(shí)際去了澳大利亞,他做完親子鑒定見過你母親后便離開了。
你父母結(jié)婚紀(jì)念日快到了,你父親想用直升機(jī)給你母親制造驚喜,按理說……那天你母親不該在現(xiàn)場。”
“呵。”眸光盡消,她笑容凄慘,“為什么?”
“因愛生恨,心理變態(tài)。”
盛南伊視線茫然,“因愛生恨?”
傅承屹言簡意賅地解釋,“安慕國際,我母親顧橙安的安,你母親郁慕童的慕。”
盛南伊眼神復(fù)雜地凝著傅承屹。
詭異。
事情詭異。
他們的關(guān)系詭異。
盛世清的心思更詭異,先后愛上兩個女人,卻又親手奪去兩人性命。
盛南伊神情木然,看不出悲傷痛苦。
極致的悲傷痛苦卻在無形中蔓延,像鐵桶困住兩人,密不透風(fēng),無處可逃。
傅承屹很想說些什么,卻無法為盛世清辯解分毫。
過了好幾秒,才憋出一句,“他是禽獸不如,對你還是疼愛的。”
盛世清對盛南伊好到令人發(fā)指。
哪怕她要天上星,他都能親自攀上天梯去摘。
寵到骨子里。
盛南伊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蒼白的唇哆嗦著吐字,“他滅你滿門,卻能縱容我愛上你、跟你結(jié)婚。這究竟是愛還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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