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斗智斗勇
五人出了趙府就來到偏僻角落商討水流車一事。
誰曾想,剛來到無人的角落里,無數條藤蔓像蛇一般飛竄而出,沒一會就將五人捆成了綠團團。
幾人在地上掙扎著,像五只綠蟲子。
“怎么會這樣?”唐琇奮力蠕動著,想掙脫卻毫無辦法。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這樣的小綠蟲,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們。”荊山槐動了動手指頭,藤蔓逐漸收縮,疼得唐琇嘎嘎亂叫。
“吵得我耳朵疼!鼻G山槐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憋L澄咬牙忍著痛意,還是保持了禮貌風度。
姜明煦一腳踩在不停翻動的唐琇身上,狠狠地碾了一下,唐琇又哀嚎了幾聲。
姜明煦和荊山槐對視了幾秒,示意她搜身。
藤蔓在他們身上四處游走,撓得人癢癢。
“閣主,沒有五行秘卷!
荊山槐停止了搜身,又把五人嚴嚴實實地捆了起來。
姜明煦神情淡然,不帶一絲笑意地看向風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五行秘卷在哪?”
唐琇掙扎得更厲害了,想用頭去撞姜明煦的腳:“你和他說話踩我做什么!我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話音剛落,姜明煦直接踢了他一腳,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聶舟心疼地向他拱了拱,說了幾句好聽話安慰他。
荊山槐和江凌萃忍俊不禁,祝清寒皺著眉頭對唐琇道:“你好好地惹他干嘛!
姜明煦看向奚蘅,收回了踩在唐琇身上的腳,慢慢走到她身邊,半跪下來盯著她。
“你就是宗主吧,告訴我五行秘卷在哪,否則……”姜明煦修長的手指打出一個火花,然后慢慢靠近奚蘅的臉。
奚蘅:漂亮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五行秘卷在英江時被問心宗的人拿走了!
“拿走了?”姜明煦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眼睛微瞇,周身冒出幾朵火焰,順著他的目光向奚蘅聚集。
無蒜蓉版·奚·烤生蠔·蘅狠狠地往后縮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道:“是的,那時候場面十分混亂,我無暇顧及。”
風澄佩服于奚蘅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臉不紅,心不跳,心理素質真強。
奚蘅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平靜道:“我哪有撒謊,問心宗的人見了東西就拿,我們百嵐宗的東西也被他們拿走了,我們的水流車估計就是他們修好了拿去賣給趙員外,呸,真不要臉!”
“哈哈哈,閣主,她罵你不要臉。”邵嘉玉樂呵呵地開口,覺得這姑娘說話真有意思。
奚蘅愣了一下,怎么會有人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亂說話,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她哪里知道是這個什么“閣主”賣的。
“你們這幾日住在哪?帶我去看。”
姜明煦果然沒有那么好糊弄,他認為百嵐宗的人應該是把重要物品都留在了這幾日暫居的地方。
“因為要找材料做木藝品和竹藝品,所以這幾日都在郊外露營!
“你們衣衫雖然樸素,但干凈整潔,鞋底也沒有泥垢,不像是露營的樣子!
“因為要進趙府,所以特地穿戴整潔才過來的!
姜明煦看向江凌萃,眼神詢問她情況如何。
江凌萃輕輕搖頭,篤定道:“你血液流速加快了,你在撒謊!
高階水修可以通過血液流速來判斷一個人的情緒。
“你們這個咄咄逼人的架勢我能不緊張嗎?再說了他的火離我那么近,你們拷問人之前都不排除其他干擾因素的嗎?”
奚蘅氣得一連說出了這么多話,流露出了害怕緊張的情緒。
姜明煦收了火,不依不饒,“郊外也罷,帶我們去看看吧!
誰說荒郊野嶺就不能藏東西呢?
“等等,你們之前拿了我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回來了!鞭赊勘种懿怀蕴澗徒^不吃虧的道理,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姜明煦沒有拿出了一錠金子,往藤蔓的縫隙里塞。
有一說一,荊山槐的藤蔓很結實,為了把金子塞進去姜明煦也費了很大的勁。
雖然硌得慌,但是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山槐,去把那輛木車買回來!
姜明煦又拋給荊山槐一錠金子。
“是!
祝清寒松了一口氣,至少水流車拿回來了,而且還得了一大筆錢。
風澄的心懸了起來,在郊外哪里有據點?這樣騙他們不是純純找死嗎?
聶舟心疼被逼問的奚蘅,奮力朝她的方向蠕動,順便想絆一絆那個穿著紅衣服的男人。
唐琇滿臉期待,盼望著到了郊外奚蘅用三寸不爛之舌化腐朽為神奇,狠狠地打這個暴躁男人的臭臉,順便一躍而起將他踢翻在地……
沒一會天空中飛過一輛木車,藤蔓也裹著五人往趙府外飄。
只留下一眾尖叫驚恐的趙府奴仆看著留在地上的金子和突然起飛的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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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蘅萬萬沒想到,再次回到水流車上,竟然是大家一起被捆成“綠蟲子”,和三個兇神惡煞的人往不知名地點出發。
兇神惡煞·荊山槐對著車上蔫了吧唧的綠植表示強烈譴責,聶舟解釋這不是百嵐宗養壞的,是趙員外養壞的。
兇神惡煞·邵嘉玉玩雜耍似地擺弄他的暗器,唐琇傻乎乎地在一旁為他歡呼。
祝清寒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蠢。”
風澄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唐琇,搖了搖頭道:“這些年沒吃上好東西,傷著腦子了!
奚蘅努力朝祝清寒的方向蠕動,好不容易挪到她身邊,湊在她耳朵旁低聲道:“你有沒有在水流車上裝些奇門機關什么的,最好能把這三人直接干倒!
兇神惡煞·姜明煦端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抬,輕聲道:“我聽得到。”
奚蘅識趣地閉了嘴,祝清寒搖了搖頭。
說的也是,誰沒事在私家車里裝暗器。
奚蘅深吸一口氣,開始冷靜分析當前的情況。
見識過這三人修術之強,奚蘅明白,要想從他們手中逃脫,難如登天。
打是打不過了,只能智取。
可現在車內狹小,不宜商討方案,若是被抓回他們的地盤,必然是要分開關押,要想逃走更是難上加難。
在絕對實力面前,其余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郊外哪個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奚蘅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姜明煦:“平坦的高處、排水好、可以避風的地方。”
“你耍我是吧?”姜明煦那輕如游魂的火焰又飄到了奚蘅身邊。
火焰從奚蘅的發尾開始燃燒,速度控制得很好,不至于傷了她,但又很有效地震懾了所有人。
“宗主!”唐琇等人都努力朝奚蘅蠕動。
祝清寒見狀連忙召來水缸里的水撲在奚蘅的頭發上,卻還是于事無補。
二階水修根本滅不了姜明煦的火。
“我來指路,把火滅了。”風澄掙扎著朝奚蘅靠近,用裹在身上的藤蔓壓著奚蘅的發尾,企圖借此滅火。
奚蘅冷臉瞪了姜明煦一眼。
姜明煦放了一團火在唐琇的腳底板,燙得他嗷嗷叫。
“最好在他化為飛煙前給我到達目的地!
“為什么又是我?!你一天不針對我會死嗎?!”唐琇甩著腳翻來翻去,嘴里一直在罵姜明煦。
風澄見狀連忙提起腳去懟唐琇的腳,希望能把火撲滅。
于是其余三人也加入其中。
荊山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們,四個人被藤蔓裹成“綠蟲子”,然后用腳瘋狂去踩另一只腳底著火的“綠蟲子”。
“他們一直這樣嗎?”
水都滅不了姜明煦的火,更何況是用腳撲。
邵嘉玉搖了搖頭,對他們的智商表示擔憂,“不知道,但是你要不要給他們解松一點?”
姜明煦沒見過這么多傻子,他手指一動就停了火,看著五個“綠蟲子”在地上瘋狂抖動雙腳,強忍心中的怒火再次催促:“快說在哪!”
唐琇開始一字一句地把具體地點描述了一遍,車內一時間十分寂靜,荊山槐聚精會神地駕駛著水流車往他口中的地點駛去。
過了一會,唐琇瘋狂朝荊山槐使眼色,朝她晃了晃自己焦黑的腳底板,小聲道:“姐姐,你是木修的吧?能不能給我治一治腳底板……”
荊山槐“嘖”了一聲,嫌棄地看著他的腳底板,皺著眉頭朝他施法。
沒一會唐琇的腳底板就從焦黑一片恢復如初了。
“謝謝姐姐!碧片L欣喜若狂地向聶舟展示自己的腳底板,聶舟連連稱贊。
還能這樣??
奚蘅看了看唐琇光潔干凈的腳底板,又看了看自己狗啃似的發尾,于是朝邵嘉玉的方向蠕動。
“金宗的那個,用你的刀給我修一修發尾!鞭赊堪杨^發甩給他看,示意他快點來。
邵嘉玉也不和她客氣,手中的鐵環眨眼間幻化成了剪刀,麻利地上手了。
“剪頭發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干,剪壞了可別怪我!
唯有祝清寒,生無可戀地看著車頂的木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明煦看向地上那堆碎發,無言地瞪了邵嘉玉一眼。
邵嘉玉無奈地攤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沒一會,荊山槐停了車,“到了。”
聶舟紅了眼眶,奚蘅神色復雜,祝清寒生無可戀,風澄面色平靜。
唐琇破罐子破摔地喊道:“就在陽坡高處那個平臺上!”
姜明煦放眼望去,上面有三個帳篷,還架起了一個鍋爐,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心念一動,回頭盯著唐琇,冷笑一聲,火焰又重新出現在唐琇身邊。
“你在撒謊,什么也沒有!
此刻百嵐宗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水底,聶舟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祝清寒則是直接閉上眼睛等死。
風澄和奚蘅再考慮要不要掙扎一下,唐琇仍是固執己見。
因為是被束縛著躺在地上,唐琇什么也可看不見,他盯著水流車的頂板,生氣道:“我沒有撒謊,那里有三頂小帳篷和一個鍋,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姜明煦神色復雜,熄了火,黑眸深邃,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對荊山槐道:“放了他們,讓他們走。”
說罷,將裝有無盡水的瓷瓶放在了木桌上,隨后轉身離開。
纏繞著百嵐宗五人許久的藤蔓松開了,他們都是又驚又喜。
每個人都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車板上一動不動。
奚蘅雙腿發軟,她勉強站起身來,往窗外看了一眼,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神了,還真被唐琇說中了,一模一樣。
他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個地方?
姜明煦帶著彌新閣其他人下了水流車,躲到了暗處仔細觀察。
邵嘉玉滿臉疑惑,“閣主,你還是不信他們?”
“萬一他們早就知道有這個地方,那豈不是要被他們騙過了,看看他們待會會不會去別的地方!苯黛阊劬o盯著水流車不放。
邵嘉玉撓了撓頭,“萬一他們推斷我們會在這里等著,然后就賴在這不走了怎么辦?”
姜明煦頓了頓,語氣堅定道:“不可能,他們沒那個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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