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阮欣在餐廳點的補湯到了, 夏依彤坐在餐桌前喝湯,阮欣想打個電話問問司機有沒有把傅司硯接回家,手機剛好響了起來, 是司機打過來的。
司機聲音有些慌, “太太, 我剛?cè)メt(yī)院里接了傅總, 但傅總不愿意回家, 讓我把車開公司來了。”
“什么, 怎么又回公司了?”阮欣眉頭微皺, “你接他的時候他精神怎么樣?”
司機說:“我瞧著傅總精神不是很好,臉色很憔悴,剛剛下車時走路都踉蹌了, 差點撞公司大門上去,還捂著胸口。”
司機語氣認真凝重,阮欣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以為傅司硯病更重了,問道:“捂胸口干嘛?”
“不知道,大概是心痛。”
“......”
發(fā)燒跟心痛有什么關(guān)系?
沒來得急細想,司機在那邊唉聲嘆氣道:“太太, 別人的話傅總不聽, 也就您的話他能聽進去,這俗話說的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這......”
“我知道。”阮欣打斷他,“他在哪?你把電話給他讓他接一下。”
“我沒和傅總在一起, 我已經(jīng)下樓了。”
“行了, 我知道了。”
阮欣掛了司機電話, 在通訊錄里找到傅司硯電話撥過去,聽筒里響起冰冷的女聲提示,“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
傅司硯手機關(guān)機了。
沒聯(lián)系上傅司硯,阮欣又找到萬祺的手機號。
夏依彤扭頭對她說:“我覺得你還是別打了,打過去也沒有用,傅司硯肯定不會聽你話回家。”
“為什么?”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把他一個人丟在醫(yī)院,他生氣了。”
阮欣下意識否認,“應(yīng)該不會吧?”
夏依彤手掌在自己小腹上來回撫摸,笑著說:“不管他有沒有生氣,他現(xiàn)在生病了沒回家你擔(dān)心是真的,我呢,就不做影響你們夫妻感情的惡人了,你還是去照顧他吧,我這邊你就放心吧,有寶寶陪著我呢。”
阮欣心里記掛著傅司硯,點了下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傅司硯,明天再來看你。”
阮欣沒浪費時間讓司機過來接,直接打車到盛元集團,她早上剛來過,萬祺親自接上去,和傅司硯一起出公司,而且現(xiàn)在公司里人都在猜她是總裁夫人,前臺認出她,沒敢攔著她問有沒有預(yù)約,還主動迎上前幫她摁電梯。
阮欣笑著朝她道了謝,明艷的臉上浮現(xiàn)一對小酒窩,眼尾微翹,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讓人很舒服,給她開電梯的前臺受寵若驚,目送她上了電梯后,回去沒忍住跟自己旁邊的同事八卦道:“你說她是我們總裁夫人嗎?看起來好年輕好漂亮,性格也好,剛剛還向我說謝謝了呢。”
“不知道啊,不過早上她跟著傅總一起下來的,傅總很少會和女人走那么近,應(yīng)該就是了吧。”
“那她不就也是達衡集團的千金嗎?豪門千金的氣質(zhì)果然好,電視里那些明星演出來的還是差了點味道。”
“這不是廢話嗎?人家這氣質(zhì)是從小在富貴環(huán)境中養(yǎng)出來的,明星當(dāng)然沒法比。”
“她真的好漂亮啊,以前一直聽說傅總不喜歡她,從來不帶她來公司,現(xiàn)在看來哪里是不喜歡啊,分明就是嬌妻太美,想要藏在家里一個人看。”
阮欣并不知道盛元員工私底下對自己觀感那么好,她到了傅司硯辦公室門外,抬手敲了敲。
把手響了一聲,萬祺從里面打開門,看見她,跟見著了救星一樣,轉(zhuǎn)過身對傅司硯說:“傅總,太太來了。”
他往旁邊退了兩步,給阮欣讓出位置。
傅司硯疊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按在額角,另一手拿著文件。
阮欣走進去,站到他旁邊,戳了戳他肩膀,“傅司硯,你怎么又回公司了,工作不都跟萬助理安排好了嗎?”
傅司硯沒說話,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繼續(xù)辦公。
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氣氛仿佛回到了兩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
真生氣了。
阮欣看出來了。
今天醫(yī)院里那個情況,站在她的角度,夏依彤剛檢查出來懷孕,情緒敏感,她選擇去照顧夏依彤沒有錯,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她帶他去醫(yī)院中途離開,他又不知道夏依彤懷孕的事,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現(xiàn)在也不能和他解釋說是夏依彤懷孕了自己才走的。
阮欣走到他身后,偷偷用手機給萬祺發(fā)消息。
【他現(xiàn)在做的工作重要嗎?我能打擾他嗎?】
萬祺收到消息迅速回復(fù)。
【普通工作,可以延后處理。】
阮欣看了眼萬祺的回復(fù),心里有數(shù)了,可以延后處理,那就是可以隨便打擾的意思。
阮欣把手機裝進兜里,找出體溫槍對著傅司硯的額頭測了一下。
38度,燒已經(jīng)退了點。
阮欣見傅司硯垂著頭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自己拖了張椅子過來,就坐他對面,趴在桌子上,半張臉埋在手臂里,露出一雙晶瑩明澈的杏眼,直勾勾看著他臉,面色有些擔(dān)憂。
傅司硯垂眸,余光不由自主就掃到她,她只要一察覺到他視線就彎著眼角朝他笑。
皮膚細嫩,唇紅齒白。
傅司硯唇角微動,阮欣以為他要笑了,正要說話,傅司硯下巴微抬,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從她身上收了回去,嘴角微微下耷,臉色冷峻。
怎么臉色更冷了,剛剛明明都要笑了。
“傅司硯,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疼不疼啊?”
傅司硯冷聲道:“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聽聽,這氣話。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啊。”
傅司硯:“說說,什么關(guān)系?”
阮欣被他幽深的眸子看得有些臉熱,眼神飄忽,“因為我你才會發(fā)燒。”
傅司硯眸光一滯。
“而且就算不是因為我,你生病了,我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
阮欣又補充了一句,傅司硯臉色緩和許多。
阮欣瞥了他一眼,試探的說道:“傅司硯,我餓了,我想回家。”
傅司硯看著阮欣一雙靈動的眼睛,眸光閃著狡黠,知道她是故意賣可憐,想哄自己回家,可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阮欣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遭到他無視的準(zhǔn)備,或者趕她一個人回家,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笑瞇瞇的背著包跟在他旁邊。
傅司硯雖然跟她回家了,但路上依舊神色淡淡。
回到家的時候,晚飯還沒做好,傅司硯直接上了樓,阮欣小跑著跟在他身后,見他靠坐在臥室沙發(fā)上,給他拿了條毯子蓋在身上,沒再打擾他。
她到廚房里找黃姨,黃姨拉著她的胳膊問,“司硯怎么了?我看他像是不高興了。”
阮欣道:“沒有,他發(fā)燒了,我下午陪他去了醫(yī)院,這會身體還有點不舒服,對了,黃姨,你早上燉的那個雞湯,是家養(yǎng)的雞是嗎?”
“是啊,家養(yǎng)的雞。”
“家養(yǎng)的雞和市場上賣的雞有什么區(qū)別嗎?”
“市場上賣的雞都是喂飼料,比不上家養(yǎng)的雞有營養(yǎng),我老家雞喂的是糧食,每天散開了在院子里跑一跑,肉質(zhì)鮮,市場上也有賣家養(yǎng)的雞,就是少,比一般雞貴一點。”
阮欣聽她說了這么多,就知道家養(yǎng)的雞營養(yǎng)會高點。
“好,那你這幾天去買幾只這樣的雞,每天早上辛苦您熬一鍋湯。”
黃姨眉開眼笑道:“成,我兒媳婦這次帶過來的幾只還沒吃完,明天我再熬一鍋。”
阮欣和黃姨說完就出去靠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給夏依彤發(fā)消息。
【明天早上八點,我到你家給你送雞湯。】
夏依彤:【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點外賣。】
阮欣:【這是黃姨熬的,她煲湯手藝最好,讓小寶寶嘗一嘗。】
夏依彤:【愛你,愛你。】
傅司硯燒退的很快,睡了一覺,第二天就恢復(fù)正常了。
他五點半就起床了,到健身房里鍛煉了半小時。
吃完早餐后,黃姨過來收拾碗筷,見傅司硯拿著外套準(zhǔn)備去公司,問道:“這就要走了?”
傅司硯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穿上外套。
黃姨昨晚就看出來傅司硯和阮欣夫妻倆似乎鬧了矛盾,說道:“我廚房里雞湯還沒熬好,你要不再坐會等湯熬好了喝兩口再走,昨晚欣欣一回家就特意跑到廚房叮囑我,讓我多買幾只雞,最近幾天都給你熬雞湯,說你病了,工作又太忙,給你補身體,多貼心的媳婦呀。”
后面的意思是黃姨自己揣測。
傅司硯眸光微動,一言不發(fā)的折回去坐到沙發(fā)上,慢悠悠坐下拿起了一本財經(jīng)雜志。
阮欣今天為了給夏依彤送湯,特意起早了一個小時,匆匆洗漱后下樓,見傅司硯坐在沙發(fā)上,遙遙打了個招呼。
“早啊,身體有沒有好點。”
傅司硯放下雜志,說:“燒已經(jīng)退了,你要不要測一測。”
他站起來,走向阮欣。
阮欣愣了一下,傅司硯這是氣消了?
她笑了笑,“體溫槍在樓上,等會再測。”她轉(zhuǎn)身走向廚房,“黃姨,雞湯好了沒有呀。”
“好了。”
“那你快點幫我用保溫桶裝起來吧。”
阮欣站在旁邊等著黃姨裝雞湯,黃姨轉(zhuǎn)身,和客廳里的傅司硯對視一眼。
傅司硯唇角輕翹,上樓拿體溫槍。
阮欣提著裝好雞湯的保溫桶站在客廳里,等傅司硯下樓,接過他手中的體溫槍給他測了一下額頭。
36.8度。
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
阮欣翹起眼角笑著說:“這下我就放心了。”
黃姨端著早餐出來,“欣欣,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和司硯一起上班。”
“我還有點事,我不吃了。”
阮欣急匆匆的走到玄關(guān)處換了鞋子,提著雞湯出門。
黃姨面色僵硬的看向傅司硯。
這雞湯,不是要熬給司硯喝的?
傅司硯沒說話,把體溫槍放桌上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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