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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讓我們來做一個最最簡單的試驗，來試試看這些從七家不同的‘燎原火’‘勞工商店’里頭買來了的谷物究竟有沒有‘威斯特布魯克大學實驗室’專家們所聲稱的那樣，存在有嚴重的重金屬超標，或者是別的什么質量問題……’

圣多明哥河谷區各種工廠建筑林立的街道一角，一輛并不那么起眼，表層的油漆略微缺損，甚至還顯得有些老舊的轎車內部，西瑟與他的好搭檔休斯頓正一邊聆聽著耳旁車載電臺里頭傳來了的節目聲音，一邊雙雙盯死了不遠處工廠園區的大門。

此刻正執行著搜捕剩余的幾名參與投放病毒嫌疑人工作的休斯頓小隊自打天還沒亮時便早早地蹲值在了這，但一直到現在眼見著時間就要到中午了也不見情報里頭的人員出沒在這附近，像這樣毫無進展的現狀也著實是讓西瑟感覺到了些許的沮喪，不由得開口對著自己的好搭檔抱怨似的提出來了個假設：

“那幾個跑掉了的小毛賊會不會壓根就不出來了��？現在早就已經過了這家工廠的打卡點了，而我們蹲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看見符合臉部特征的人員出現�！�

“再等等吧……”

而休斯頓自然也是理解西瑟的心情，但現在的追緝行動也確實是遇到了瓶頸，在技術科的同志們有了什么案件突破之前，除了在嫌疑人常出沒的地區像這樣死守，貌似也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技術科的同志們從那幾個同伙固件里頭提取出來了的記憶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其中一個逃走了的毛賊應該就是這一家工廠的員工，并且距離他這一周的工資結算還差兩天，手頭正缺錢的他如果這會還在逍遙法外的話，這邊正是他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之一。”

再聽見休斯頓的安撫話音一句，西瑟一時間也沒了話說。

畢竟休斯頓這會說的內容他西瑟也都同樣明白，之所以問出來那么一句單純也就只是發發牢騷，順便再舒緩一下自己心中淤積的壓抑情緒罷了。

正在二人之間又恢復了先前的沉默時，汽車電臺里頭的節目音聲這會卻仍舊在播放著：

‘……好了！實驗結果陸陸續續的都已經出來了，在我們將碾碎了的谷物樣本放入分析儀中進行檢驗過后，所反映出來的各項污染指標數據都處在了行業安全標準之內，所有產品都是安全可放心食用的安全產品，所以本次‘真相大揭秘’欄目的驗證對象——由‘威斯特布魯克大學實驗室’所對外聲稱的‘燎原火’谷物存在有過量殘留這一網絡熱點，乃是確確實實的‘fake  news’！

那么本期節目就這樣，各位觀眾如果還有什么想要讓我們去驗證的邪門玩意，無論是網絡流言，抑或是市井傳說，都請撥打我們的節目熱線，再將你那爆棚的好奇心與我們分享，我們自會滿足你與節目前所有觀眾們的好奇心，為你們解答……’

伴隨著耳旁主持人細碎的話音與節目的背景音樂漸漸止息，讓這會西瑟的精神也一并從那節目中重新回到了自己眼前的案件之上。

然而當西瑟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了車窗外的街道上，看見了這么一副甚至連一個人影，一輛行車都看不見的單調畫面之后，感覺到了過分無聊的西瑟隨即又是將這整一個案件再復盤上了一遍：

“先是接到民眾舉報養殖場外有舉止奇怪的人逗留，隨后再是管理人員趕到，嫌疑人拔腿就跑，被我們抓捕到了其中部分過后，檢驗科隨即又發現了養殖場內部出現了的病菌濕布……”

“是啊……”

正當西瑟這會自顧自地口頭復盤著案件經過的中途，另一邊坐在了主駕位上的休斯頓似是也被這盯梢的工作給磨沒了耐心，先是開口一句嘆息般的長長話音打斷了西瑟，再是接續上了西瑟的敘述又往下說了起來：

“……然后就是一通電話聯動了衛生部門把整個地區都給封鎖了，再組織同志們進行大規模消殺，同時我們警察部分也開始了對落網幾個小賊的審訊和固件信息提取，知道了這幾塊料都是‘六街幫’的崽子，知道了他們的這次行動也都是受到了‘六街幫’內部一個代號叫做‘雷明頓’的小頭目的指使，同時也直到了其他幾個逃走了的同伙們的零星情報，其中就包括了我們現在蹲守的這么個工廠，其他就沒了。”

休斯頓這邊說著，西瑟在傾聽著的同時，一個先前就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疑惑這會又再度涌上了心頭，旋即在休斯頓話音剛一落地的時候便又緊接著問了出來：

“所以禽流感病毒？夜之城頒布‘鳥類滅絕法案’都多少年了？別說這幾個小毛賊，就算是那個‘六街幫’的小頭目‘雷明頓’又如何？難道一個幫派的小頭目就有辦法能夠弄到這種跟著鳥類一起，已經在人類世界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病毒了嗎？”

這問題壓根都不用西瑟來提醒，早就在支隊里頭開專案會議時就已經被提出來擺到了桌面上來，但即便是案件調查到了現在，整個調查組也仍舊對這高濃度的毒株來源一籌莫展，僅有的唯一一點聯系那也是直指那個“六街幫”的小頭目“雷明頓”，因為根據那幾個落網的小毛賊招供，這塊抹布包括配套的密封容器以及無人機裝備可都是“雷明頓”的馬仔轉交給他們的，所以在專案組找到“雷明頓”本人之前，壓根就不可能搞清楚這些病毒的真正來源。

是以這會被西瑟一句話問到了的休斯頓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這回也就只能半猜半蒙地對著西瑟糊弄了起來：

“誰知道呢……那個禽流感不是說是人畜共患型的嘛？說不定就是一直在人類身上潛伏著的毒株被人提取出來培養出規模來當作武器使用也說不定呢？”

雖然休斯頓這說的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給一旁的西瑟聽了還是不由得笑出了聲：

“臥槽，哈哈，就算真有毒株在人的身上潛伏傳播，但休斯頓你難道覺得就憑幾個黑幫混混就能夠提取出來然后制備成生物武器嘛？

要我猜，不管這個病毒是從哪提取出來的，估計多半也肯定是那個‘生物科技’搞的鬼了，因為你看，他們不僅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并且現在也確實是一副巴不得我們死的做派，稍微給點錢買通個黑幫小頭目來安排這么一出大戲，這也相當符合那些個巨頭企業們一貫愛玩損招的作風。”

“哼哼……”

西瑟這邊說著，一旁的休斯頓聽到了后頭的關鍵地方也不由得發出來了兩聲森森的冷笑來：

“……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西瑟，并且說實話組里頭因該也有不少同志們也都跟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只是一時之間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會上大家都沒有點出來罷了�！�

然而休斯頓剛剛才掛上了面龐的一絲冷笑模樣，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再一開口，又是焦躁不已的陣陣哀嘆聲不斷：

“唉——但說到底還不是沒證據嘛……現在資料也不夠，甚至我們手上那幾個小毛賊連一個真正見過‘雷明頓’的都沒有，就算我們猜的再怎么合理那也只是猜想罷了�！�

閑聊了半天，最終話題也還是回到了二人此刻所面臨的困境上來，因為看不見盡頭的等待使得西瑟心中剛剛才消去了一點的煩躁又再度涌上了心頭，無奈的開口哀嘆著：

“哈哈……所以說，還是得等后續情況咯……”

只是無論西瑟或是休斯頓都沒能夠預料到的是，他們二人苦苦等待的進一步情況來的竟然會那么迅速。

‘嘀嘀嘀——！’

伴隨著二人視線一側突然出現了的鮮紅色彈窗，耳旁突然間傳來了連聲刺耳的警報，將原本還顯得有些精神不振的西瑟與休斯頓都給嚇得一個激靈在車座上坐直了身板，等待著這來自于“燎原火警務網絡”的進一步指示：

‘休斯頓小隊！休斯頓小隊！現在立刻趕往目標公寓！現在立刻趕往目標公寓！目標已經被發現死在了自己公寓內，休斯頓小隊立刻趕去配合現場勘察！’

“好的！收到！”

得了命令的休斯頓自然是不做任何遲疑，直接著手開始發動起自己坐下車輛。

“那家伙死了？”

而副駕上坐著的西瑟則正對自己剛剛聽見的訊息而感覺到了驚訝。

“上面說死了那應該確實是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咱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說這話的功夫二人所乘車輛也已經隨著休斯頓的操作開始了運動，引擎聲音漸起，微微震感亦隨之而來，這會再看那窗外光景也像是畫軸一副開始緩緩滾動。

至于命令當中的目的地，即目標所居住的公寓樓距離二人所蹲守的工廠建筑也就僅僅兩條街的距離，在有著車輛代步的情況下更是只消數分鐘的時間便足以趕到。

“嘿！休斯頓！就在前面！”

再等二人駕車沿著整個工廠的外墻行至了其緊挨著的居民區內部，能夠透過車窗瞧見了目標所居住的那棟小樓時，才發現這會在小樓的樓道門前已經聚集起來了閑人二三，正互相交頭接耳著不知在討論著些什么東西。

“好了，我們直接下車，讓車子自己找地方停好�！�

見此狀況休斯頓也不磨忿，將車直接停在了小樓門前便推門下了車去，先西瑟一步向著小樓大步奔行而去。

而西瑟自然不能讓自己被落下，也是利落的下了車去，學著休斯頓快步沖進了小樓的門內，一步三階地將樓道平踏而過到了目標的公寓門前，正好瞧見了休斯頓這會正在與門前的另一位便衣同志說著話，似是在確認身份：

“你好同志，我們是過來支援的休斯頓小……”

“別廢話了，我認識你們，趕緊地一塊進來，腳下當心著點不要破壞現場�！�

卻不想門前那位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與自己小隊二人合作過不少次數的約克警官。而約克警官一見來人眼熟也主動省略了許多的步驟，直接就將那公寓房門一敞，引著二人一并進去了室內的同時還開口介紹起來了現場情況：

“尸體的第一發現者就是我自己，在確認目標已經死亡后立即通報了組織，所以現場應該還保存在了我進來之前的模樣。”

耳邊聽著約克警官的敘述，西瑟休斯頓再跟住了前人腳步一并小心落腳邁過了玄關直接進了這一間僅有臥室與一間衛浴的簡單公寓之中，瞧見了此刻正仰面躺倒在了靠墻床鋪之上的目標本人。

“目標的尸身上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明顯外傷，無法確定其死因，但從肋下腰間已經出現了的尸綠，四肢肌肉僵死但尸身軀干部位尚且還有些地方并未完全僵化，以及眼球晶狀體出現薄霧狀渾濁，結合上室內氣溫大概十二度的情況來看，死亡時間大概在二十四小時左右，基本上就是我們昨天開會討論的那會目標就已經死亡了。”

再等后來趕到了的二人順著約克口中不曾間斷的描述上前查看了一下尸體的狀況，動手掀開來了其所穿的保暖衣物確認了其僵硬的軀干以及四肢表面確實是看不見任何的明顯外傷或淤青之后，也紛紛點頭對約克的判斷表示同意。

“尸體的姿態我已經建模上傳到網絡了，更多的信息還是要看尸檢結果，而現在我們還是缺少許多關鍵線索，能夠證明兇手身份的線索或者是最近目標都與什么人進行過來往的線索，所以我需要你們二位幫助我搜查一下這間公寓的內部。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忙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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