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副團長”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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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城圣多明哥大區(qū)內(nèi)部,有著一處占地廣闊原本應(yīng)該是從屬于某個大型企業(yè)的舊工廠園區(qū)建筑群。
而自打夜之城開始宣布要進行大量裁撤公共雇員之后,就在所有市民們都正在忙活著從家里翻找出來上一次游行抗議時用完還沒來得及丟的牌子,再在上頭涂涂改改寫上了新的標語匆匆走上了街頭抗議夜之城議會的功夫,這一座超大型的建筑群便悄無聲息地,被圣多明哥內(nèi)部那個叫做“燎原火”的外地人幫派給占為己有,并重新簡單地翻了新。
從那以后,幾乎所有定居在這家工廠園區(qū)附近,或者僅僅只是途徑此處的夜之城市民們便時不時的能夠從那重重的水泥院墻阻隔之中聽見每天清晨總會定時響起來了的叫號操練聲音嘈雜,以及一天隔著一天,總會在某段固定的時間段里頭響起的,就好像是郊外靶場里一般擾人的槍聲密集。
這樣的變化一開始當(dāng)然也是讓周遭居住著的零散市民們感覺到了些許不安,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二者之間一貫相安無事的氛圍,還被這段時間里頭夜之城內(nèi)目不暇接發(fā)生了的各種劇烈變化分散了些許注意,以及時不時能看見有穿著迷彩衣裝的人,從那廠區(qū)院墻墻頭伺機翻爬出來找附近小商小販們交易香煙啤酒之類的零星接觸。
還是讓周邊的零星市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這位新鄰居,甚至于還因為院墻里頭軍裝小伙們旺盛的消費需求,讓不少腦子并沒有那么遲鈍的人們看出來了小小商機,靠著去“燎原火”市場里頭批發(fā)過來了的煙酒零食和里頭的新鄰居們做起來了穩(wěn)定的生意,從中得來的利潤也成功讓他們自己的日子也跟著好過了一些。
總而言之,雖然也還不至于說附近所有的市民們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些新鄰居的到來吧,至少這些日子過了下來倒也稱得上是相安無事。
而對于那些已經(jīng)和營區(qū)里頭幾個日常過來光顧生意的大兵們混了個臉熟,做起來了小小生意的市民來說,也自然是希望像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
但這操蛋的世上事,往往不都是事與愿違嗎?
‘嘀————————!’
就像是此刻停駐在了那營區(qū)門口的四五輛破舊皮卡貨車,故意將車大燈對準了執(zhí)勤崗哨一閃一閃的同時,車上的混蛋還一直按住了鳴笛的按鈕,讓刺耳的車喇叭吵擾得方圓數(shù)百米之內(nèi)的人們都不得不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耳朵。
“哈哈——!傻——筆——!”
還能看見那車上的混蛋們居然還刻意地探出了身子來,一邊單手高舉著大槍,還一邊狀若瘋魔了的言語挑釁者院門卡口的幾名站崗士兵。
像這樣火藥味十足的光景,讓此刻正躲藏在了街道附近的人們瞧在了眼中可都暗自在為自己的鄰居們捏著把汗,畢竟對于他們這樣久居夜之城的“老人們”來說,各種幫派與幫派之間起爭執(zhí),最后一路上升到了街頭火并的事情那都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新鮮事情了。
而這會正發(fā)生在了這營區(qū)院門之前的沖突與謾罵,可就像極了他們認知中每一次大規(guī)模流血沖突前的前兆。
只不過這些普通市民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是,現(xiàn)在在這院墻之內(nèi)正發(fā)生著的種種,火藥味可還要比他們在這院門前看到的還要更加濃郁。
甚至都讓這會剛剛才從營院的行政樓里匆匆小跑著出了門的前后兩位老戰(zhàn)士都不免感覺到了心焦如焚: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什么情況了?”
走在了前頭問著話的,自然便是整個軍營的負責(zé)長官,軍士長文斯。
“‘六街幫’來人已經(jīng)拉著‘新軍’的隊伍去到了倉庫想要搶物資,現(xiàn)在我們的人正攔著他們在和他們對峙。”
而后開口回答著的則是與文斯一同來到了夜之城的老戰(zhàn)友——維薩。
“是我們那位‘好’‘副團長’——羅克嘛?”
再聽文斯緊接著再開口,冷森森點出來了的人名,維薩當(dāng)然明白這指的是由“六街幫”首領(lǐng)史密斯親自委任的“新軍”名義上的“副團長”羅克,畢竟除了他以外,“六街幫”中也絕沒有第二個有權(quán)利能夠一句話直接指揮動“新軍”的人了。
“就是他。”
“呵——”
從維薩口中得到了確認,文斯的腦海當(dāng)中瞬間又涌現(xiàn)出來了這位“副團長”手上的累累操蛋事情,從他身任副團長之職位,卻在營區(qū)訓(xùn)練時幾乎從來見不到人的事實,一直到自己之前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其一身酒氣鞭打戰(zhàn)士的畫面,心中的憤怒這會更是難以抑制,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上下兩排臼齒,從牙縫里頭滲出來話音,以免自己的怒火剎那爆發(fā):
“現(xiàn)在又來玩這一出是吧?”
后頭的維薩一聽見文斯這么一聲,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文斯現(xiàn)在整個人都已經(jīng)到了個臨界值,是以害怕自己這老戰(zhàn)友一會到了地方真的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又急急忙再開口勸上了句:
“嘿!文斯,你先冷靜一下,最近我們和‘六街幫’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鬧得很僵了,剛剛請示委員會方面不也批示我們要在保住‘新軍’領(lǐng)導(dǎo)權(quán)的前提之下盡可能地忍讓了嘛?”
“我知道——!”
恨恨地回復(fù)著,維薩說出來的這些文斯當(dāng)然清楚,將近二十多年的成長早就已經(jīng)讓這個名為文斯的男人學(xué)會了什么叫做忍耐。
然而即便是心中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些都只是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最終理想,為了徹底摧毀掉那些個巨頭企業(yè)所必須要做出的微小犧牲,但幾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過的則是文斯一直都是那呼哧帶喘,呲牙咧嘴,仇恨著這整一個操蛋世界的一條野狗。
是以就算現(xiàn)在的文斯穿上了“燎原火”的軍裝,也學(xué)會了什么叫做忍耐,那也并不能改變文斯的一顆大腦里頭所塞滿了的,都是直接將槍管子塞進羅克那個混賬的嘴巴里頭狠狠扣下扳機來的渴望。
而另一邊的維薩見文斯這會不耐的反應(yīng),明白自己這會多說也只是多錯,是以看了看眼前的道路,再做了最后的提醒:
“好吧,文斯,那你多多注意一下情緒,前面馬上就要到倉庫了,千萬不要沖……”
但這提醒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便只見二人腳下邁步拐過了一個拐角,隨即耳旁又聽見來了某句熟悉的叫喊催促聲:
“沖啊!沖啊——!他媽的給老子沖進去!搶——!”
再順著這話音看向了面前,便只見那一棟倉庫建筑的大門之前涇渭分明地站齊了兩邊人馬對峙,而那熟悉的催促不出意外,正是從先前文斯與維薩言語之間提到了的那位“副團長”羅克的大嗓門里頭喊出來的話語。
“楞你媽呢!老子踏馬的是你們的團長——!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
只不過即便那羅克都已經(jīng)憋紅了整一張臉,甚至都高高舉起來了自己手上一把左輪比上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一名戰(zhàn)士的頭頂,但此刻站在了其身后整整大幾十名戰(zhàn)士卻依舊不見有任何一個人順遂了他羅克的“旨意”,向那棟倉庫大樓門前阻攔他們道路的人墻邁出去一步。
“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們教官他碼地就這么訓(xùn)你們的碼?你信不信老子槍斃了你——!”
耳聽得那羅克嘴里頭的威脅漸漸變得憤怒且危險,讓文斯這會也不能再保持住沉默,立刻大聲地開口,皮笑肉不笑地打起了招呼來吸引其注意力:
“副團長好!軍士長文斯向您報道——!”
并且還因為是匆匆開口的緣故,雖然文斯這一邊報著道一邊抬手敬了個禮,但腳下卻也一直等走到了羅克的面前才堪堪停下駐步。作為下級對上級的敬禮程序,嚴格來講這其實并不符合軍中的條例規(guī)定。
“哦喲!文斯老弟!你來了就好——!”
但顯然就連一天訓(xùn)練都不見得來參加過的羅克是不可能挑得出來文斯這個毛病的,反而是一眼認出了來人是文斯過后,立刻就粗魯?shù)厣焓謹堖^來了文斯的肩背,像是街頭混混般勾肩搭背著舉著手中左輪對著羅克剛剛開口大罵著的戰(zhàn)士指指點點:
“文斯老弟你瞧瞧你教出來的兵!他媽的我說的話他們現(xiàn)在聽都不聽啊,所以說你這套到底好使不好使?怎么一個兩個都他媽的犟種?要是換我?guī)н^來的這些個兄弟,最多就到我拿槍指著他們的這一步就讓干嘛干嘛了,都踏馬聽話的狠。”
這話說到了一半,羅克還扭過頭去,看向了那些個身穿迷彩軍裝的戰(zhàn)士之中混雜著的四五個身穿古早舊美國空軍夾克的“六街幫”混混們:
“兄弟們!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
“羅克牢大說得對——!”
而得到了自己小弟們的應(yīng)和,似是有了什么優(yōu)越感的羅克再是回過了頭來與文斯對視,大聲夸耀著:
“怎么樣,文斯老弟,你看看你訓(xùn)的這幫子傻逼們怎么樣,你再看看我手底下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又怎么樣?你們‘燎原火’這一套,鬧了這么半天不也不行嘛。”
先不去提面對面的文斯聽見羅克這番言語面上神情何如,光是周遭被羅克一嗓子喊過來了的大幾十名戰(zhàn)士們在聽見了羅克這么赤裸裸的羞辱之后,一個個心底的火苗也都已經(jīng)壓抑不住直接燎燒上了面龐,讓那一張張的面容紛紛控制不住地上涌熱血,讓那一對對的雙眉亦不可控制的倒豎獰起。
“呵呵……”
諸多戰(zhàn)士們都因為這一句話而攥緊了雙拳,但就在切近聽清了這一番話的文斯卻又露出來了細碎的笑聲:
“……是是是,長官您說的對,確實是訓(xùn)練的事件稍稍短淺了一些,我們的戰(zhàn)士們還沒有完全訓(xùn)練出成果…… ”
再聽文斯接下來的話語,先是順著羅克的意思自貶了一句,然后又緊接著繞開了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徑直問起來了羅克的來意:
“……但我還不知道羅克長官您今天過來軍營,還特地帶人沖擊我們軍營的倉庫,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斯先一句話順毛順遂了心意,羅克這回答的話語來得也是格外得痛快:
“那倒是沒有什么太過于特別的原因,其實就只是突然間聽說了咱們這軍營里頭的伙食不錯,好像聽說是還有肉罐頭,真的活牛羊身上割下來的肉的罐頭是嘛?
我一聽人這么說可就立馬饞了嘴,想著難得過來軍營的食堂吃一頓嘗嘗味道,但來的又不巧,恰好就錯過了飯點,所以就只好直接過來倉庫瞧瞧有沒有存貨,也正好順帶著捎點回去讓我們手底下的兄弟們也嘗嘗鮮味。”
雖然文斯也猜得出來這多半就只是羅克臨時編出來糊弄人的說辭,但真等這一句句混賬話入了耳,文斯卻也還是不免得心火上涌,但此刻還并不好發(fā)作, 只能繼續(xù)陪著一張冷笑面容順著羅克的話勸了下去:
“呵呵……羅克長官,但就算是這樣,您作為軍隊長官也不能隨隨便便沖擊軍隊的重要設(shè)施,這么做可是要上軍法的。”
“為什么?”
然而聽了文斯的勸羅克卻表現(xiàn)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害的哪一方,做作地演出來了滿面震驚,又是一把推開了自己臂彎里頭的文斯,轉(zhuǎn)而大聲地質(zhì)問上了:
“憑什么!老子踏馬的可是副團長!這整個軍隊有一半都踏馬是老子的財產(chǎn)——!老子想吃什么拿什么還踏馬的有人敢過來管我?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么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擺了出來,讓文斯一時間都分不清究竟他羅克是生性如此,還是裝出來的模樣,不過總之作為現(xiàn)場這邊身份最高的長官,還得由文斯來開口駁斥羅克這一無理的請求:
“抱歉,長官,但這軍隊里的所有資產(chǎn)確實不是您或者團長的私人財產(chǎn),包括武器裝備、藥食輜重,這些所有的一切都并不屬于某一個個人的私產(chǎn),而是屬于軍隊集體的共有財產(chǎn),在有需要使用的時候也必……”
“操你媽的老子的軍隊怎么就算是公產(chǎn)了——!”
文斯口中的話音被倏地打斷,同時隨著羅克口中兇厲話音一并舉起了的,還有著其手中一直持握著的左輪手槍一把,直直對準了文斯的鼻頭臉孔。
“正好,今天反正鬧誰都是鬧,就先拿你開刀……”
隨后當(dāng)文斯還以為這對準了自己的槍口,就只是和先前一樣僅僅只是羅克的威脅而已時,耳旁又突然閃過了羅克口中輕微的凌冽話音一句,腦中頓時便閃過了一個驚駭?shù)哪铑^。
他是真想殺了我——!
而這會那一支左輪大槍的槍孔都已經(jīng)對準了文斯的臉,讓文斯再想閃躲也已經(jīng)來不及,似乎就只能仍由那混賬動動手指就讓自己憋屈地死在這……
‘啪!咔——!……’
但真當(dāng)一聲異響響起之時,卻又不見文斯的腦袋上飛濺出來哪怕絲毫的血色與黃白,反倒是羅克手中的那一支泛著銀白色金屬光澤的大口徑左輪在瞬息片刻之間,隨著點點飛濺四射的火星出現(xiàn)而被擊碎解體成了無數(shù)的金屬零部件散落于半空之中。
【報告軍士長,敵人武裝已經(jīng)解除。】
然而這里可是“燎原火”的軍營。
在這整個軍營的四處可都安排著“燎原火”的神射手們?nèi)找贡O(jiān)控著周遭環(huán)境,并堅決排除任何可能會導(dǎo)致不可挽回后果的威脅。
就比如現(xiàn)在欲開槍射殺軍士長文斯,根據(jù)“燎原火”《統(tǒng)一軍事司法法典》規(guī)定,明確犯下了濫用職權(quán)、故意謀殺等多項軍法罪行的“副團長”羅克!
而早就已經(jīng)忍耐了許久許久的文斯,這會也終于可以不用再忍:
“所有人————!給我把這個涉嫌故意謀殺的罪犯給我拿下——!”
一句突然地高聲斷喝響徹在了倉庫前的空地之上,原先還分作了兩撥互相對峙著的戰(zhàn)士們,原先還讓羅克怎么叫喊催促都不見一點動作的戰(zhàn)士們,這會都紛紛展現(xiàn)出來了極其高超的執(zhí)行能力,直接就在羅克與其帶進營區(qū)了的諸多馬仔們尚且還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間隙將其一個個全部拿下。
就仿佛他文斯,才是所有戰(zhàn)士們心中,真真正正的團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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