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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獨你不同


"孟九郎,世間尚有許多令你覺得匪夷所思之事,待你閱盡人間滄桑,眼界漸寬,心境便會趨向平寧。你現(xiàn)今對此類事務(wù)念念不忘,只因涉世未深。待你有一日可淡然處之,便證明你已有所成長。"江嘯元忽而深邃地注視著我,言語間暗藏玄機(jī)。
  我愣住了,看向江嘯元,心中五味陳雜。為何我會對他人的舉止這般耿耿于懷,仿佛始終無法釋懷?或許正如江嘯元所說,我還需更多的歷練,才能面對此類事情時,保持足夠的冷靜。
  或許終有一日,我也能像師父一般,對萬事萬物皆能做到從容不迫。
  “黃婆婆一生所為,或許因果已至,畢竟,其子知曉一切真相之后,毅然離她而去!蔽覈@息道,這既是自慰,又是世間因果循環(huán)的體現(xiàn)——惡行自有惡果,善舉終得善報。
  黃婆婆之舉,實屬修煉者所不容的荒謬行徑。若非地處偏遠(yuǎn),無人約束,她又豈敢如此囂張跋扈!即便心中充滿無奈,面對此事,我卻無力扭轉(zhuǎn)乾坤。
  然而,隨著時間流轉(zhuǎn),或許一切終將歸于平靜。黃婆婆失去兒子,她此生最珍視之人,自幼便視為掌上明珠,如今卻是一無所有。
  可憐黃婆婆之子,在得知真相后,短時間內(nèi)怕是難以釋懷。但隨著歲月流逝,或許一切都會漸漸變得好起來吧。
  我和江嘯元渾然不覺,已然回到道觀之中。楊朵懷中抱著稚子嬉戲,一片溫馨和諧的畫面。看著這個孩子,我不禁想起那位未曾謀面便已被奪走生命的女子腹中之子,他們是何等的悲慘,還未曾見識到這世界的美好,生命就被無情剝奪。
  既然我選擇了收養(yǎng)這個孩子,便定當(dāng)竭盡全力,給他提供所需的一切,讓他得以感受這個世界上的絢爛與多彩……
  楊朵見我們二人從秘境歸來,滿臉驚異之色地注視著我們,“兩位師弟,你們這是怎么了?瞧你們這一臉黯然失色的模樣。剛才不是說要下山歷練么?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遇到了什么困擾么?”
  我和江嘯天不禁相對無言,皆不知該如何表述我們在外界所見證的一切詭異之事。
  “你們倆倒是給我說說!出了什么事?怎會這般神情沮喪?平日里你們鮮少有這樣的表情,這般模樣真是教人不解。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對你們的經(jīng)歷可是充滿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呢?”  楊朵瞪大眼睛,滿腹疑竇地望著我們兩人詢問道。
  “其實并未遭遇什么特殊變故,只是在世間行走中洞悉了一些人性的本質(zhì),內(nèi)心深處感到了無比的不適。我不清楚為何世事竟會演變至此,有些人的心底,難道從未滋生過一絲善意么?”  我搖頭看向楊朵,心中實在無法啟齒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實,畢竟那件事太過殘酷無情,觸動人的道德底線。
  楊朵一臉無可奈何地癟了癟嘴,將懷中的稚子輕輕放入自編的靈嬰懸榻之上,“你們倆這么做就顯得不太地道了,明明知曉一切卻不與我分享,只在這里賣關(guān)子,叫我如何揣測你們的心思呢?若是不想告訴我也就罷了,既然擺出這幅愁容難掩的樣子,那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告知于我不是更好么?”
  面對楊朵的追問,我終是無奈地把秘境外發(fā)生的那樁慘劇原原本本地告訴她。
  聽罷我的講述,楊朵頓時瞠目結(jié)舌,半晌未曾回過神來,“那位黃婆婆行事竟如此悖逆天理,身為女子,怎能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簡直駭人聽聞,她的行徑可謂喪心病狂,日后定遭天地之譴!雖未親眼見過此人,但僅憑此事已令我難以置信,她怎能下手如此狠毒?那婦人腹中尚有一胎兒,那是鮮活的生命!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她親生兒子的骨肉,也就是她自家的親孫子,她怎能想得出來做出這樣的事?”
  對于黃婆婆的行為,不止是我一人深感匪夷所思,即便是閱歷豐富的陸染師兄,亦對此感到震驚不已。
  我在心底暗自嘆息,此刻除了徒增無奈之外,卻也無法將黃婆婆繩之以法。事隔已久,加之缺乏確鑿證據(jù),此事已然無法追責(zé)。
  何況,死者無法發(fā)聲,其言語自然也無法成為證詞。
  然而,我相信,背負(fù)如斯罪孽的黃婆婆,終有一日將會遭受應(yīng)有的因果報應(yīng)……
  我以肅穆的口吻說道,“像她這般的人物,在仙途之上怕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如今連親生兒子都與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畢竟犯下如此逆天行事,又有誰能坦然接受呢?這無疑是黃奶奶自身因果之報。歸根結(jié)底,若非黃奶奶當(dāng)年做出那般有違天和之舉,其子定也能擁有圓滿的修煉之家。即便面臨再多修煉路上的挑戰(zhàn),他們夫妻二人亦有并肩破境的堅定決心。雖說現(xiàn)今仍有家業(yè)存在,可一旦知曉過往的真實面目,想必此后的修行生涯也將難以為繼!
  “話雖如此,確是實情,聽起來確實教人氣憤不已。這世間竟有如黃奶奶這般,膽敢做出如此違背天道倫常之事的人。真是令人費解,這人心中究竟有何種扭曲的思緒,竟能滋生出這般瘋狂的行為,顯然是心智已失,無法與常人相提并論。罷了,關(guān)于黃奶奶的事情,咱們不再多言,提及此人只覺晦氣環(huán)繞!

  楊朵搖頭嘆息,顯然不愿再提及黃奶奶。
  我不禁長嘆一口氣,心中對她過往的經(jīng)歷感慨萬千,實話講,我覺得她的修道路途太過凄苦可憐。
  盡管我們嘗試勸慰她早日轉(zhuǎn)世重修,然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卻依然縈繞心頭,讓人愈發(fā)感同身受那份哀痛。
  只是但愿,黃奶奶能在輪回之中承受應(yīng)有的懲罰!
  這是我平生頭一次如此強(qiáng)烈地期盼著某個人遭受天譴。
  此時,原本安靜地躺在符篆吊籃中的小嬰孩,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竟翻身過來,像是在傾聽我們的交談一般,抬起稚嫩的小腦袋,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們。
  那一刻,我們皆驚愕不已。
  這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怎么可能就已經(jīng)能夠翻身了?
  這難道不是太過離奇了嗎?
  民間常說,孩童要在三個月時方能學(xué)會翻身,六個月才能自行坐起,而我們照顧這個嬰兒的時間,甚至還不到一周。
  而這嬰兒,竟然已經(jīng)可以自行翻身了!
  簡直難以置信!
  我忙揉了揉眼,確信自己并未看錯,眼前這個嬰兒確實做到了。
  我驚嘆道:“哎呀!”
  這嬰兒的成長速度之快,委實超出我們的想象。
  楊朵也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一幕,眼中充滿了驚奇。
  “我知道他是陰童子的身份,天賦神通自非凡品,但他的成長速度竟如此迅猛,再過幾日,會不會就會開口說話,甚至自己行走呢?天哪!”
  楊朵忍不住低聲念叨。
  一旁的江嘯天輕笑一聲,悠悠地道:“倘若這孩子的修為提升速度持續(xù)如此之快,對于你們來說,豈不是一件好事么?他成長得越快,你們便能越早卸下照料的責(zé)任,未來不必抱著他四處闖蕩,他自己就能行走自如,身體不適之時,還能直接向你們表達(dá),這對于你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啊,何必對此表現(xiàn)出如此驚訝呢?”
  "師尊,此言誠然無誤,對于我們修行者而言,若能快速晉升,確乎會使歷程更為輕松。然而也需給予他適宜的磨礪空間!畢竟他尚是一介嬰孩。如此驚人的成長速率,實乃罕見至極。我深知他的來歷非凡,其天賦神通自是強(qiáng)大無比,但我們方才接納這個事實,他只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個新生命的稚子,卻已展現(xiàn)出數(shù)月孩童般的智慧與力量,實屬奇異至極,令人驚嘆不已!"
  我苦笑了一下。
  這孩兒,一直是我們在照料,乍看之下宛如新生,嬌嫩可人,假以時日,便會長出皓齒,那時怕是會讓人驚異不已。
  我亦無法用言語準(zhǔn)確描繪心境,或許是我已將他視如己出,因此對于他所展現(xiàn)出的不同尋常之處,頗感難以適應(yīng)。
  楊朵也同樣感到震驚,畢竟她自身乃是一只修煉多年的狐貍精,連她都覺得這孩子的表現(xiàn)太過驚人。
  更何況我呢,這樣的反應(yīng)乃是人之常情。
  “爾等二人,須得逐漸順應(yīng)此子的成長速度,其身份與神通,如今你們已然明了,應(yīng)早日做好內(nèi)心準(zhǔn)備。既然決定成為此子的修道引路人,便需坦然接受他的與眾不同。且要保持心境平和,否則你們的驚駭之情恐會驚擾到孩子!
  江嘯天語重心長地告誡我們。
  此言甚是有理,我們?nèi)羰浅掷m(xù)這般驚奇的表現(xiàn),恐怕會讓孩子受驚,畢竟他此刻仍是個稚嫩的生命。
  然而不得不承認(rèn),此子每日都有新的變化,令人稱奇。現(xiàn)今他雖仍是嬰孩形態(tài),柔軟嬌憨,逗弄起來令人歡喜不已。
  但若按照這等速度成長下去,不久之后,他可能就會比我還要年長。
  想到那種情形,我不禁心頭一陣涼意。
  “不過在解決了這些事務(wù)之后,我們也終能得到一日的清凈休憩。盡管這只是短暫的安寧,但近段時間我們的確身心俱疲,神經(jīng)時刻緊繃。今日難得可以放松一下,盡情享受這珍貴的時光。錯過這次,日后未必還有如此的機(jī)會!
  江嘯天語氣柔和地看著我們說道。
  的確如此。
  這些日子以來,我?guī)缀跞缤萑肽д,整日提心吊膽,唯恐出現(xiàn)絲毫差池,擔(dān)憂任何潛在的危機(jī)。
  如今江嘯天在側(cè),頓覺萬事皆安,只要有他在,一切風(fēng)險都不足掛齒。
  談起江嘯天,此人確有一種難以言表的修煉者威儀,讓人在其身邊便油然生出安全感與信賴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即便面臨天崩地裂之災(zāi),亦能安然無恙。
  江嘯天深知這些時日,我與楊朵必定未曾安眠,故他囑咐我二人先行回房調(diào)息片刻,留下照看孩童之事交由他來處理。至于家父一方,雖知其定不會輕易罷手,但家父此時修為尚不足以立即采取行動,至少今日之內(nèi)是不會出手的,畢竟家父還需應(yīng)對陰曹地府崔判官一事。
  我與楊朵步入屋內(nèi),自然而然地打了個哈欠,終于有了喘息的機(jī)會,得以稍作歇息,放松緊繃的心情。這般感受,實屬舒坦。
  不知今后是否還能有如此靜謐的修養(yǎng)時光。然而,既然已決定收養(yǎng)這名孩童,也就注定要迎接隨之而來的辛勞。為人父母,豈有輕松易行的道理?

  這孩子既已失去親生父母,我與楊朵雖然只是名義上的義父義母,但在這段時間里,早已將其視如己出般照料周全,傾盡心血。
  我們只愿這孩子能在充滿愛意的環(huán)境中健康成長,成長為秉持正確價值觀的良好修士。畢竟他是個鮮活的生命,只要有適當(dāng)?shù)囊龑?dǎo),便可化解陰童子身上的煞氣。
  楊朵此刻望向我,眼中滿是好奇:“你是否曾后悔收養(yǎng)這個孩子?畢竟他會帶給我們許多麻煩,也會使我們承受不少勞累。其實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與你討論此事!
  聽聞此言,我不禁一愣:“你是不是擔(dān)憂我會在半途放棄這個孩子?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既然我決定撫養(yǎng)她,并非一時沖動之舉,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決策。我堅信只要我們用心教養(yǎng),這個孩子必將成為一名杰出的修士。旁人或許認(rèn)為這孩子不好,但我卻認(rèn)為,他與我們緣分深厚,既然能共處一處,自然也能修得正道!
  我朝著楊朵嘿嘿一笑,滿臉堅定地說道。
  “其實當(dāng)初你決定留下并撫養(yǎng)這個孩子時,我也感到非常驚訝。畢竟你還年輕,對這類事務(wù)了解并不多。選擇撫養(yǎng)一個孩子,所需要付出的心力與代價皆難以估量。然而你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那一刻,我對你的勇氣贊嘆不已。但細(xì)想起來,這并非僅僅是勇氣的問題,更是因為你具備責(zé)任感、仁愛之心以及善良的本性。這些都是現(xiàn)今許多人所匱乏的品質(zhì),而在你身上卻得到了充分展現(xiàn)……”
  在與楊朵共度這些時日之后,我察覺到自己曾對她有所誤解。我曾以為她眼中之人并非善類,然而如今看來,事實卻與此大相徑庭。
  楊朵的一席話使我面露羞澀之色,她的話語中似乎蘊含著對我的贊美之意!澳銥楹螘J(rèn)為我非君子之流呢?”我略有尷尬地回應(yīng)。
  “想當(dāng)初相識之初,你對我態(tài)度冷漠至極,甚至令我在地上鋪席而眠,自己卻安寢于床榻之上。放眼世間男子,又有幾人如你這般薄情寡義,不懂得珍惜柔弱女子,除非心存疑竇。當(dāng)然,這只是我當(dāng)時的想法,并不代表今日的看法!彼器锏匾恍,淡化了那份責(zé)備。
  我一時語塞,只因她提及的誤會源于我讓她曾在地板上休息,而她竟因此誤以為我為人惡劣?這誤會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實屬冤屈!
  “那些不過是以前我對你的誤解和猜測罷了,F(xiàn)在我了解你了,你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你有著與眾不同的情感和獨特的理念,既仁慈善良又正氣凜然。雖然此刻說這些顯得有些突兀,但我由衷地認(rèn)為,像你這樣的有識之士,假若日后能夠投身修煉之路,為陰司效力,也許會對那里帶來積極的影響!
  楊朵神情肅穆地看著我,言辭懇切。我則滿臉困惑地反問:“為何要我去為陰司效力呢?”
  “陰司如今困境重重,亟需有人出手相助。而這并非出于我對你的強(qiáng)迫,我只是覺得,你與其他修士截然不同,即便是江嘯天也無法比擬你身上的特質(zhì)!睏疃渥旖俏⒙N,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聽聞此言,我不禁啞然失笑,謙遜地說:“你過譽(yù)了,我自知才疏學(xué)淺,遠(yuǎn)未能達(dá)到你說的那種境界。況且陰司之地何其神圣,豈是我等修為之人所能涉足之處?在我之上,還有我那位深藏不露、實力超群的師父,此事倘若真要發(fā)生,也應(yīng)該由他前往,而非我輩擔(dān)當(dāng)。你如此看重我,實在讓我汗顏!
  我撓了撓頭,頗感無奈。畢竟,我對自身修為之境有著清醒的認(rèn)知,修行尚欠火候,所學(xué)亦無一精通,甚至許多基本常識都是一竅不通。我不解楊朵何以會產(chǎn)生這樣異乎尋常的想法。
  “我沒有信口開河,我可是真心誠意地同你講這些。江嘯天的實力確有過人之處,他的法術(shù)堪稱登峰造極。但他卻沒有你那般純真無邪,沒有你那般率直坦誠,更缺乏你的獨立思考。你何必總是拿自己去跟他人相比呢?何況,如今你我已結(jié)為同修伴侶,命運相連。我不信任你,又能信任誰呢?”楊朵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注視著我。
  此情此景與以往的楊朵判若云泥。
  先前,我能明顯看出楊朵滿臉鄙夷之色,生怕沾染上半分與我相關(guān)的牽連。
  然而此刻,楊朵對我流露出的卻是出乎意料的認(rèn)可之意。
  她的態(tài)度劇變,讓我深感不解,甚至開始揣測自己是否置身于夢境之中。
  不知何時起,楊朵對我竟有如此巨大的改觀?
  “你真的認(rèn)為我這修煉資質(zhì)?”我滿含疑惑地看著楊朵,心中仍有些許不確定。
  “沒錯!我覺得你非常適合修行,若是有機(jī)緣,入得幽冥界做個司職官員,定會有一番作為!”楊朵面帶喜色地道。
  “多謝你的信任!我會盡全力修煉提升自己。盡管目前修為尚淺,但我必將竭力學(xué)習(xí)、精進(jìn)修為。當(dāng)前我們面臨的困境清晰可見,我們尚未知曉家父背后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該如何與其抗衡。何況對方必定還有后續(xù)手段,我們還需步步為營,小心應(yīng)對!
  我笑著回應(yīng)她,眼中閃爍著堅定。
  楊朵聽罷,不禁掩嘴輕笑,帶著些許戲謔地看著我:“孟九郎,你這榆木腦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咱們已經(jīng)是道侶了,說這些客氣話做什么,未免過于見外了吧?”
  “哦,原來我們已是道侶?”我一愣,臉龐不由得微紅,覺得這話語之中蘊含的意味頗為微妙,令人心生羞澀。
  “當(dāng)然是啦!陸柔早已為我們施下了結(jié)發(fā)同修的仙術(shù),既然已成道侶,還有什么好質(zhì)疑的呢?即便你不愿承認(rèn),但這可是事實,不容否定!
  楊朵努起小嘴,滿臉無奈地望著我。
  “啊……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一時語塞,原本以為楊朵真心想要與我共結(jié)連理,才這般直言。
  原來,一切都是因那仙術(shù)所致。
  “你以為什么呢?”楊朵眨眼間流露出一絲好奇。
  我訕訕一笑:“沒什么,我還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話音剛落,楊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臉上滿是慍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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