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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砥礪前行


聽到恩師的話,我明白他是真的對此并不感冒。然而,一想到陸柔師姐那一臉憂郁愁苦的模樣,我的心卻又割舍不下。
  難道我真的要祭出最后的殺手锏嗎?不過,那太過危險了。
  我滿懷疑惑地問江嘯天:“恩師,您不曾有過尋找一位伴侶的想法嗎?”
  實際上,我也期盼江嘯天能夠認真考慮一下自己修煉之余的人生大事。畢竟他也到了一定的年紀,始終一人獨身似乎并不合適。在我們修真界內,男子過了二十五載仍未覓得道侶,在眾人眼中同樣會被視為異類,背后議論紛紛,被人冷嘲熱諷。
  此江嘯天已有千載壽元,竟仍是單身修行者,莫非他對此毫不焦慮乎?
  "你何故如此掛懷于我之事,當前村中之事尚未化解,你反倒是對此等瑣碎之務費心不已。"  江嘯天面露威嚴,對我之舉顯然略感不滿。
  然而,在此種境況下,江嘯天誤解于我亦屬情理之中,畢竟,他實不知此事與村中之事同樣重大。
  然而,真相所在,我卻無法告知江嘯天,此乃最為棘手之處。
  實則我內心渴望能讓江嘯天知曉一切,然一旦涉及那三生石之后果,我也確實感到懼怕。
  我不愿失去江嘯天這位良師益友。
  但見陸柔姐姐獨力承擔此般苦楚,我內心又實在不忍。
  提及陸柔,她早已是我心中敬重的師娘,而我又恰恰深知此事之全部真相,若袖手旁觀,假使江嘯天得知真相,必定會責問我,為何當初未曾助他一臂之力。
  此刻,江嘯天尚不知曉其中內情,因此認為我所做之事,僅停留于男女之情的糾葛之中。
  “師父,你可曾信緣?弟子以為,你與陸柔和師娘相識相逢,必是天意指引。”我語氣誠懇地對江嘯天言道。
  江嘯天聽罷,滿臉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孟九郎,近來可是入了迷途?”
  語畢,江嘯天便整理好洗凈的碗碟,轉身向外行去。
  我愣在當地,總覺得江嘯天的話語之中似有深意。
  我入了迷途?
  何解!?
  我滿面塵埃地走出,只見楊朵急匆匆向我走來,“怎的了?看來江嘯天有意引你過去談話,是不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我滿臉苦笑,以江嘯天之聰穎,凡我輩之機巧在他面前皆無所遁形。
  我將江嘯天先前對我說的話一一轉述給楊朵聽聞。
  楊朵聽完不禁面露尷尬之色,“果然,像江嘯天這般狡黠之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幸虧你反應得快,表明你是想促成他們的姻緣,并未透露真相,估計江嘯天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我也無奈得很,如此繼續并非長久之計,你也瞧見了,今日陸柔對這件事積極配合的模樣,顯然是對此存有一線希冀,我實在不好意思去戳破她的期待,畢竟陸柔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我心中頗感痛惜地道出。
  在我心中,自然是期望陸柔能夠安好,最好能與我師尊共結連理。
  但現在的情形卻是,我給予她希望,倘若再令其陷入絕望,那無疑是更深的傷害。
  “如今似乎無計可施,能嘗試的辦法我們都已嘗試過了,確實無效,唯有順應天命罷了。”楊朵帶著尷尬的表情看向我。
  顯而易見,她始終認為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盡管我也覺得希望十分渺茫,但我并未就此放棄念頭...
  目睹陸柔和江嘯天無法因緣相會之景,此情此境,教人痛心不已。我緊鎖雙眉,坦誠而言,除非采用最后一種秘法,否則我不愿輕易嘗試,因其風險極大,一步走錯,恐引發難以收拾的局面。
  然而事關師尊之事,實乃生死攸關的大事。即便現今師尊對此渾然不知,未察覺到其中蘊含的真實與危機,故其表現尚屬正常。而我卻明了全部,深知師尊為我之事,傾盡全力,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如今,輪到我回報師尊,卻無力護佑于他,助他一臂之力,這讓我愧疚萬分。
  論修為,我尚不及師尊萬一,唯有仰仗師尊庇護。但在此事上,唯我方能助師尊一臂之力。倘若連我都袖手旁觀,想必再無人愿意舍身赴難,全力以赴地幫助他了。因此,此事對我而言,唯有成功,不容有失!
  “孟九郎,你究竟有何良策?不妨告知一二。”楊朵滿面好奇地凝視著我。
  我思慮片刻,終覺難以啟齒。畢竟此計太過兇險,恐怕話音剛落便會被否定,并且我亦不確定此法能否奏效。但從利害權衡上看,顯然弊大于利。
  “此策或許并不妥當,但卻是我們此刻唯一的出路。”我面色凝重地看著楊朵回應道。當前形勢所迫,強行制造機會已不可能,畢竟江嘯天毫不領情,且愈發反感,如此一來,只會適得其反。
  “你就別賣關子了!”楊朵焦急地望著我催促道。
  我斟酌幾番,終究直言:“假使河靈大人降臨,必欲與江嘯天爭奪陸柔,他對陸柔的癡戀之深,我等皆有目共睹。所幸陸柔對河靈并無絲毫情感寄托,或許河靈此舉能夠推波助瀾,促使師尊與陸柔的情緣進展。”

  “你的這個提議是不是太過冒險了?那河靈已被封印,一旦脫困,定將釀成嚴重后果。此事關乎江嘯天,我勸你最好慎重考慮,切莫輕舉妄動,實在是太危險了。河靈的實力非比尋常,本就未能妥善解決幽冥之事,若再引出河靈,豈非雪上加霜?”楊朵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我也明白,河靈一事確非小事。然當下的處境,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唯有兩條道路可行:要么讓江嘯天與陸柔從此無緣無分,各自東西;要么冒著巨大的風險試一試,但也必須承受隨之而來的潛在威脅。河靈并非尋常之輩,更是可能挑起巨大風波的存在。
  然而,作為王方平仙尊曾經封印的河妖,若我能尋得所有靈魄晶碎片,并將其力量合一,便有望再度將其鎮壓。盡管此念極為兇險,但我認為,河妖的存在,若能促使師父因保護陸柔而顯現,或可推動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感深化。
  雖涉生死險境,但這實乃最為有效的途徑。“孟九郎,你當真打算去尋找并解封河妖嗎?須知,那河妖極度不可信賴,一旦你解開其封印,定將引來世間浩劫。”楊朵凝重地看著我警告道。
  我輕鎖眉頭,深思良久,緩緩開口:“你想,那河妖身邊并無親近之人,又因其邪異身份無法立足于幽冥界,即便他成功破封,亦無所獲。若是他欲奪回本屬于他的物事,自然會與幽冥界相對立。敵人的敵人即為盟友,一旦釋放河妖,他既能助我們對抗幽冥界,我們也可借此契機從中漁利,另一方面,或許此舉能激發出江嘯天與陸柔之間的深厚情感。固然,我深知此舉危機重重,但我愿一試。”
  楊朵目光堅定地回應:“你所說看似言之鑿鑿,但實際上經不起深究。萬一河妖轉而投靠幽冥界,我們處境豈非更加艱難?再者,如若河妖帶走陸柔,江嘯天卻不肯插手相救,屆時陸柔恐怕就會落入河妖手中,難以脫身。如今陸柔修為尚淺,一旦被河妖強行帶走,她將毫無抵抗之力。”
  我沉聲回應:“此事還需我細細斟酌,不能魯莽行事,一旦引發無法挽回的后果,我將再無退路。”
  至于江嘯天之事,我同樣不愿輕易放手。深知此事對他至關重要,假使他知曉真相,師父斷然不會忍心令陸柔傷心難過。
  “孟九郎,你既見識過那位河妖的神通廣大,應當明白他的力量絕非你想象中那么簡單,故此千萬不可輕易嘗試這般危險之舉。我深知河妖對陸柔情有獨鐘,他并未詳細了解陸柔與江嘯天之間的情愫糾葛,但憑河妖之能,其女子必定亦非凡品,一旦二者牽扯不清,必將在人間掀起驚濤駭浪。”
  楊朵語重心長地予以勸誡。對此,我心中已然明了,果真付諸行動,的確存有極大的風險。此刻,我獨自坐在外間,內心焦躁不安地思考著這一切……
  當我初踏入那座隸屬于狐仙宗的祠堂時,內心堅定地誓要替師尊分憂解難一回,然而踏入此地才知,此事之艱巨超乎想象,并非我能輕易勝任,若連河神之事亦是如此棘手,其后果確乎難以預料。
  楊朵前輩的警示無疑是正確的,但面對前方的道路,我不禁感到迷茫與困惑。
  此刻,陸柔師姐緩步朝我走來,“有何煩擾?”
  我略顯驚訝地看著陸柔,“師尊他可在?你們未曾一同修行嗎?”
  “他前往靈童居照料幼徒去了,楊朵前輩已然入定修煉,如今唯有我們兩人尚未歇息。我心事重重,而你又因何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呢?”陸柔師姐滿面關切地望著我。
  我苦笑一聲,“起初我以為助你們解決此事輕而易舉,可后來卻發現,實則復雜無比,局面愈發棘手。”
  “此事你已竭盡全力,我都看在眼中,深知你的不易,也明白自始至終,這件事便非易事。盡管心中存有期待,但我早已接受這宿命般的結局——我與他之間,注定無緣。”陸柔師姐無奈地道出,眼中流露出的悲涼令人同情。
  我疑惑地問:“你認為三生石的力量真的這般強大么?即便如我師尊般修為深不可測,連雷霆都無法傷及之人,竟也會被其威力所牽制?”
  陸柔師姐神情苦澀地答道:“三生石非比尋常,乃是上古仙人遺留之寶,蘊含著無邊的上古之力。縱然你師父修為高絕,但也難以抵擋此類神器之力,對抗上古之力,就如同挑戰諸神一般。”
  聞此言,我頓感自身之渺小,曾以為師尊無人能敵,無所畏懼,卻不想僅一塊三生石,便足以讓師尊陷入困境。
  “你應該理解,在你看來無堅不摧的江嘯天,其實是依靠三生石之力得以重生。三生石既然賦予他生命,自然也可剝奪他的生機,這其中的道理其實再明白不過了。”
  陸柔師姐意味深長地對我說。
  細細思量,確有其理。但看著陸柔和師尊二人無法相守,心中不禁涌起陣陣酸楚,一時無計可施。
  “孟九郎,你為我所做的努力,我皆銘記于心,感激不盡。不過,對于你師尊,我心里明白得很,他若不愿之事,任誰也無法強迫。當年的他便是如此,重生成道之后亦未改初衷。”
  陸柔師姐微擰眉頭,口中雖言釋然,但神色間的委屈卻難以掩飾。
  “陸柔師姐,請您放心,此事我必會設法解決,昔日一直是師尊守護于我,今次事關師尊安危,我決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全力以赴,想方設法解決此事,讓您放心!”我目光堅定地向陸柔許諾道。
  陸柔和離淵皆怔住,顯見她并未料到,我會如此堅決地守護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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