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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導師之謎


楊朵望著我,滿臉困惑,“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們都不清楚其中原委。導師如此突兀地消失無蹤,必有其深藏不露的原因。再深入探究一番,或許能揭示其中隱藏的秘密。”
  “不過說起你那位導師,他行事總是特立獨行,如果有意隱匿行蹤,我們又怎能輕易探尋得到呢?恐怕此事絕非易事。”
  楊朵神情尷尬地看著我。
  此刻我亦是一籌莫展,面對此事不知該如何入手。畢竟我剛剛歸來,此前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但我相信他并未遠離此地,倘若向周邊的村民們詢問一二,或許能探聽到些有關導師的消息。”
  楊朵目光堅定地看著我。
  眼下的確無計可施,只能寄希望于他人那里尋找線索。
  “說起來,當時你在冥府里的情形,你師父本打算聯絡陰陽使黑白無常,了解你的境況。然而奇怪的是,黑白無常竟也神秘消失,四處尋覓無果,因此關于你的消息,我們全然不明。”
  楊朵擔憂地看著我。
  此事委實錯綜復雜。原來那次我進入冥府酆都城,乃是由于酆都大帝命令黑白無常親自押送所致,為此他們被困在煉獄之火中無法脫身,自然也就無法聯系我們。直至那時我才知曉背后的這段秘聞,未曾想酆都大帝竟會有這樣的一面。
  對此我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息,畢竟那些過往的事情確是酆都大帝所為,且他的行徑給許多人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千年的糾葛并非短時間內可以化解,但從整體上看,酆都大帝似乎并無太大過錯,他的所有作為都是出于對整個幽冥界的關懷與期望。因此,至今我仍未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去定義他究竟是善還是惡……
  "這竟是何等微不足道之事,竟要送往熾熱煎熬的奧爾菲斯煉獄,那煉獄之地,凡夫俗子難以承受其烈焰之痛。"  楊朵滿臉震驚地看著我,無法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僅僅把我送去冥都之城,便招致這般嚴酷的懲處。
  奧爾菲斯煉獄之中,人們被剝去靈鎧,投入熾熱沸騰的神油之中反復煎炸,空氣中彌漫著噼里啪啦的熾熱爆裂聲。處罰程度各異,有人需經數次煎炸,更有甚者,因其罪孽深重自寒霜幽獄解脫,甫一釋放便被那些冥界小妖強行帶往煉獄,忍受這猶如非人的折磨。提及煉獄,奧爾菲斯無疑是最為殘酷的一隅,然而在冥都之城,這樣的煉獄形態卻繁如星海,每個都能讓生魂僅存一絲生機。
  正因如此,當我再度與黑白雙煞相見時,他們滿身疲憊,虛弱到連言語之力也所剩無幾,由此便可想見他們在冥府深處經歷了何等恐怖的遭遇。
  盡管他們是冥界的陰帥,那些陰曹地府的官員對他們亦有所顧忌,不會過于苛責,但他們終究逃脫不了受罰的命運。即便是那些非比尋常的存在,也無法抵擋煉獄的摧殘,更何況他們。每念及此,愧疚之情便充斥我心,皆因這一切始自我身。
  倘若非他們親自護送我至此,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之事,受盡苦難的是他們,得益的卻是我。說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無法否認對此事的在意。
  內心的愧疚感,厚重得令人窒息。
  “實情是,這一切的背后隱藏著一個秘辛,那冥都大帝,長期以來意圖操控黑白雙煞。”
  “白無常的伴侶一直被困于冥都城之內,此事卻被嚴密守護,無人知曉其真相。因此冥都大帝憂心忡忡,唯恐黑白雙煞進入冥都城后察覺到其伴侶所在之地。一旦秘密泄露,他手中握有的籌碼便會失去作用,憤怒之下,他故施此計以懲治他們,迫使他們知難而退,自此遠離此處。”
  我無可奈何地講述完這段驚人內幕,若是未曾親歷其境,我自己也難以相信冥都大帝會做出此舉。
  歸根結底,他的行為實屬過火。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乃至不惜拆散他人夫婦長達數千載的相守時光,實在是冷酷至極。
  聽聞此言,楊朵瞠目結舌,震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哎呀,這世上竟有如此之事!冥都大帝何時變得這般面目可憎?以前怎未看出端倪?過去,大家都說冥都大帝是個不錯的人,所以陰長生和王方平才會選擇讓他繼位。”
  我尷尬地擠出笑容:“當面示人之際,自然都會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然而如今陰陽兩隔,再無人監管他,他也無人約束,漸漸地,他的真實本性也就顯現出來了……”
  在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世界里,一切都要歸咎于他內心的欲望之源,我也無法對此事做出確切的評判。你說他是善者,但他所做的事情,讓人難以將他與純粹的善意畫上等號;你說他是惡者,然而他確實全心全意為了幽冥界的利益而行動,因此這件事,真是難以輕易地下定論。原本我想將此事告知師尊,聽聽他對維護陰陽兩界的和平有何高見,畢竟此事關乎重大。
  我意味深長地注視著身邊的楊朵,她聽罷此言,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坊間的傳說中,曾有過些許與此相關的暗示,只是我當時并未過多地信以為真。如今聽你這般提及,我不禁有些憂慮。”她語氣凝重地說。

  我略帶困惑地皺起了眉頭,望向楊朵:“何種傳聞?”
  楊朵緊緊盯著我,續道:“我們狐族的同伴曾提及,酆都大帝自掌握權柄以來,行事放縱無度,也確實做過一些令人不齒之事。我當時還想,應該不會如此,他不至于走到這一步,傳言稱但凡有人膽敢違逆其意志,他便會施以強硬手段,總之,他會以霸者的姿態,令眾生皆臣服于他。”
  她的臉色越發莊重,“然而這樣的行為,卻明顯與陰長生和王方平兩位先賢的理念背道而馳。他們追求的是帝王之道,竭力避免使用這種粗暴且強制的手段來處理事務,而是傾向于以道理說服他人,尋求更為和平妥當的解決方案。若酆都大帝真的這樣做,那他與昔日東岳之地的做法便毫無二致,也就難怪當年東岳會遭到廢黜了。”
  提及此事,似乎確有其道理所在。“不過這個問題錯綜復雜,遠非你我之力所能徹底解析。一切等到找到師尊后再行商議吧。”楊朵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但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那就是我父親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這既是為我母親報仇雪恨,也是為周婆婆等人抱復了冤屈。”
  我平靜地回應道。
  “我就知道你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雖然你的能力看似平淡無奇,但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這種天賦并非所有人都能擁有。”楊朵不由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要說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恐怕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尤其是關于我父親的事情,關鍵在于生死簿,只有將其名字從中抹去,他才能真正消散。由此可以看出,生死簿乃是一件無比強大的神器。假使它落入他人之手,對于大多數生命而言,將是極大的禍患。不過慶幸的是,生死簿上已經沒有了我的名字,因為我早已算是一具亡靈,陽壽已盡,也因此,我竟然還能暫時在這世間茍延殘喘。”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消息既像是福音,又仿佛潛藏著危機……
  "你就別沉溺于無盡思索之中,有些命運你可以抵擋,然而有些宿命,即便是我這樣的存在,也無法扭轉乾坤。就如同我試圖追憶起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碎片,探尋其究竟為何,然而殘破的片段始終無法拼湊完整,那并非單憑堅韌意志所能達成之事,你亦如此,還是放寬心境,有些紛擾之事,隨它而去吧。"
  雅拉爾妲以她柔和的目光注視著我。
  有了她的陪伴,哪怕身處混沌的世界,一切似乎依然充滿了奇妙的美麗。
  我仍期盼著所有困擾能早日消散,讓這段疲于奔命的日子盡早結束。
  誰不愿擁有一份平靜的生活呢?但對我而言,那樣的生活仿佛從未在我的生命軌跡中出現過。面對眼前的種種奇異事件,就意味著我注定不能擁有一段平凡的人生嗎?
  陷入這迷離的漩渦,便意味著無法逃脫。
  "怎么了?你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凝重?"  雅拉爾妲側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疑惑與關切。
  我輕輕一笑,回應道:"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忽然間有些感慨,想起曾經自己只是個尋常人,過著平淡的日子,不知何時起,竟無意間踏入了這片神秘世界的門戶。原來世間竟有如此多奇妙的事物等待探索,遇見那些只存在于傳說中的角色,甚至能與四大守護審判官成為朋友,并有幸覲見過居于九霄之上的冥府大帝,這一切宛如夢幻般令人難以置信。"
  這般感嘆并非無中生有,確實在家中的變故發生之前,我從未想過這些傳說中的存在竟然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嗒嗒嗒——!
  此刻,四下傳來了悄然逼近的腳步聲。
  雅拉爾妲的瞳孔瞬間收縮,怒氣勃發地喝斥道:"何方神圣!給我現出原形!休要在暗處藏匿!"
  話音剛落,一位看似七八歲的小姑娘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請問您是岐山之靈嗎?"
  小姑娘的眼中交織著畏懼、歡喜與緊張。
  我和雅拉爾妲不禁面面相覷,感到十分驚訝。畢竟,這里是一座被世人遺忘且充滿詭異傳聞的廢棄道觀,附近的村民們無人敢靠近此地,他們深信那些傳說并盡量避開。更別提這樣一個小女孩獨自一人來到這里,實在是不合情理。
  更讓人驚奇的是,她居然知道雅拉爾妲是岐山之靈。
  雅拉爾妲眉頭微蹙,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質問道:"你是何人?你母親又是哪位仙子?這一切發生在何時?"
  "我娘親是白狐仙子,她曾說過這里的岐山之靈會成為我們族群的庇護者。我們的部族遭受了一場災難性的打擊,族人們都陷入了困境,我娘親臨終之際告訴我一定要找到您,請您保護我。"
  小女孩滿臉認真地向雅拉爾妲訴說著。對于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狀況,雅拉爾妲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小女孩妍妍向我們透露了一個驚人事實,她的母親源自彥族,那是一個由狐仙構成的神秘族群,總共二十位成員隱居在崇山峻嶺之中。三年前的一個動蕩之夜,一名闖入者對她們的族人痛下殺手,連最后一絲生機都不留,而離去時竟遺落了一塊奇異的玉佩。

  我對這駭人的復仇之事感到困惑不已,怎會有人與狐族結下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趕盡殺絕整個族群呢?然而,這樣的殘忍行徑在我看來太過離譜。
  那天,妍妍因其母在山腳下的緣故得以幸免于難,在她母親氣息微弱之際得知,只有找到岐山神才能拯救她們的族人。因為他們一族都知道,岐山神是狐族中最強大的存在,只要有其庇護,便能確保安全無虞。
  妍妍經過多方探尋,終于得知此處或許有關于岐山神的線索,并且在暗中觀察我們多日,最終確認楊朵便是那位傳說中的岐山神。于是,她鼓足勇氣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本已為陰陽兩界的紛擾已是麻煩重重,未曾想如今又牽扯出了這般事端,真是紛至沓來,接踵而至。楊朵眉頭緊鎖,神情肅穆地詢問妍妍:“那枚玉佩究竟是何模樣?可否讓我一觀?”
  妍妍應聲點頭,取出那枚玉佩遞給楊朵。楊朵接過之后,臉上閃過一絲震驚與凝重。
  我見狀不禁疑惑,忙問:“你認得這塊玉佩嗎?其中有何蹊蹺?”
  “那是鬼帝之令,陰司的手筆!”楊朵握拳憤慨地回應,顯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聞此言,我亦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陰司竟然插手妖界的事務,更不用提他們為何要如此瘋狂地屠戮一個無辜的族群,簡直令人發指。
  “但是想要找出是哪一位鬼帝所為,實在是難上加難。五方鬼帝皆神通廣大,而且沒有任何頭緒可循,我們該如何著手調查此事呢?五方鬼帝人數眾多,又有誰能斷定犯案之人究竟為誰?”
  楊朵的憤懣之情溢于言表,對此我亦無計可施,只能無奈地看著她。
  確實,這樣的悲劇使人哀痛不已,而做出此類惡行之人更是喪失人性。
  妍妍的眼淚滾滾而下,回憶起母親臨終前的情景:“她說那個人身穿白色長袍,腰間佩戴一枚禁步飾品,相貌出眾,但眼中卻充滿死亡與殘忍的氣息,仿佛sharen般的鮮血浸染其中。我注意到有個人跟你們在一起,他與我娘描述的那個兇手幾乎一模一樣。”
  我和楊朵一聽,立刻驚愕無比,難道她說的是江嘯天?
  “不可能!我師父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可別胡說八道!”我瞬間火冒三丈,因為我絕不能忍受任何人詆毀我的師父。
  師父的形象在我心中無比清晰,他是位對我寵愛有加且充滿正氣的存在,怎么可能會是他口中那個嗜血如魔、喪盡天良之人?這簡直匪夷所思!
  我斷然拒絕接受這樣的想法。
  “我并未撒謊,我確實親眼目睹,他腰間佩戴的禁制符咒,與我母親曾經描述過的那枚獨一無二的符咒一模一樣。”妍妍神色莊重地對我們說。
  “那也有可能只是巧合,或許有人佩戴了相似的禁制符咒,并不代表那就是你師父所為。”我不客氣地予以反駁。
  “但是……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禁制符咒乃是由昔日的法術大師王方平親手制作,總共只有兩枚,一枚贈予了陰長生,另一枚則據說交給了冥府的要員。如此罕見之物怎可能僅僅是巧合?更何談存在完全相同的復制品。”
  妍妍帶著困惑與無奈的表情看著我們,接著說道:“其實,我已秘密跟隨你們整整一個月了,看得出你們之間情同手足,親密無間。因此我一直未曾打擾,沒有將此事告知于你們。但現在那個人并不在此地,我才敢于講出實情。畢竟,我也畏懼,若是我將所有真相全盤托出,他萬一得知還活著的我,只怕會有性命之憂。畢竟我是唯一知曉這一切的生還者,他自然不愿見我存活。”
  這少女嗓音中滿載著無辜與委曲。
  換作他人說出這般話語,我必定會認為其意圖離間。然而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眼神清澈,看上去并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
  楊朵緊握雙拳,怒火中燒地反駁道:“沒錯,江嘯天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很久之前我就曾警告過大家,他曾對我們中的一員痛下殺手。而今千年過去,他仍本性未改,只不過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鬼帝!”
  聞此言,我瞠目結舌,一時之間無所適從,因為所有的線索都將疑點指向了我的師父,而他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我認為這件事可能存在誤解,未必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我跟師父共處這段時間,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與真誠,他絕非惡徒。”
  我趕忙為自己師父辯護,我知道此時此刻我的解釋顯得多么無力,畢竟沒有任何有力的理由可以動搖他們的信念。
  但直覺告訴我,我是對的。
  盡管許多人認定我師父并非善類,提醒我要提防他,但我深知,在這段日子里幫助我、照顧我的正是他。若非他相助,我不知早已遭遇何種厄運,甚至可能早已魂歸幽冥。
  所以我堅信,他絕對不是那種人,這其中必有誤會……
  在幽冥秘境的迷霧中,楊朵銀鈴般的笑聲回蕩開來,她語氣冷冽地道:“可是,我親見他將那位精靈孩童揣入懷中,意圖施行黑暗儀式使其徹底消亡。這一切,你能給出何種解釋?所有罪行皆發生于你的視線之外,他的邪惡面孔才會顯現。他深知你不在附近,故而膽敢對那無辜的孩子下手,企圖抹除其存在的痕跡。難道這樣還不夠證明他的惡劣本質嗎?早先我就試圖向你揭示這一切,然而你始終不愿相信。如今,一切已攤在陽光之下,他還是否仍是你心中的那個人,你自己心中沒點數嗎?我問你,你父親究竟效忠于何方勢力?”

  “當然是東岳仙域。”我滿臉困窘地看向楊朵,我父親與東岳仙域之間的聯系還需要質疑嗎?
  楊朵接過妍妍遞來的鬼帝令符,憤怒至極地質問道:“江嘯天便是當今的北方鬼帝,既然如此,還有何需多言?所有的事端皆出于他手,你卻至今仍然不愿面對這個真相!事實已然擺在眼前,無論我如何解說,你都固執地選擇不信。你師父并非善類,如果你執意袒護,我亦無法再說些什么。”
  此時的楊朵,已是憤怒至極。
  我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種種跡象確實直指我的師父與此事有關。哪怕我再怎樣為其辯解,也都顯得蒼白無力,無法取信他人,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
  盡管所有證據昭示著事實與真相,但我內心深處仍舊不愿接受,不愿承認這一切。師父在我心中猶如一道光芒,照亮了我未來的人生道路,在我失去所有親人后,他成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如今,這一切美好的夢境似乎都將破滅,被迫認清現實的殘酷,被迫接受自己被騙的事實,我真的無法接受。
  “即便我說再多,到頭來你仍舊不愿相信嗎?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你究竟是太過純真,還是過于幼稚,只因他曾經對你有過善意,你就毫無保留地信任他,那么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騙局呢?”
  楊朵無奈地看著我,讓我內心痛苦無比。
  一直以來,楊朵之所以能對江嘯天有所忍耐,一則是認為之前的沖突存在誤會,二則也是顧及我的情面。然而今日,她的族人們紛紛前來控訴,她身為族長自然母愛泛濫,任何解釋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何況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理由。
  此刻的江嘯天蹤跡全無,楊朵從一開始就疑心他會對那個孩子下手,如今鐵證如山,更加證實了所有指責的真實性。就連我都無法找到為江嘯天辯護的理由。
  在這短暫的沉默之中,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的人物——陸柔,她必定知情!我忙催促道:“陸柔!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們得去找她問個明白!”
  在這個世界中,無人能比艾莎更加熟悉江嘯天的每一絲動態,即使他隱藏于奇幻大陸的最深處,陸柔也定會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洞悉一切秘密。
  “尋她固然能揭開全部的事實,但如果得知真相后的你仍試圖袒護,那么我恐怕再也無法寬恕你,也無法坦然面對你。既然決定將一切都查個水落石出,那就徹底弄清楚吧!若所有人都這般認定,我看你還拿什么作為辯駁。”
  此刻,楊朵滿腔怒火地瞪視著我,那雙閃爍著魔法光輝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在這刻不容緩之際,我并未多言,因為現在的楊朵正處于情緒風暴之中,任何話語恐怕只會讓她更為憤慨與厭煩。
  女巫的情緒一旦失控,想要平息實屬不易,我同樣不愿目睹她憤怒時的表情,那種感覺令我內心深感痛苦。
  于是我們三人并肩踏上了尋找陸柔的道路,向附近的村民打探她的下落。
  詢問間,有人提及確有一位女子,與我們的描述相符,剛剛穿過此地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天色漸晚,倘若陸柔果真藏身附近,她必定會選擇一處安全之地歇息。
  不多時,一座被遺忘的神秘古廟映入眼簾,我們互望一眼,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
  就在我們進入廟宇的同時,熟悉的嗓音傳來。
  “我說你這位水之精靈,能不能不再糾纏于我,那些需要傳達的話語我都已向你闡明得明明白白,為何你仍舊執著于此不愿放手?我懇請你,放過我,不要再跟隨在我身后好嗎?”陸柔無奈而堅定地說。
  水神面色凝重地注視著她,“我沒有打擾你,我只是想默默地尾隨在你的足跡之后,保護你。萬一你在旅途中遭遇未知的危機,孤身一人怎么應對得了呢?我明白你對我并無好感,亦未期待過你會接納我,我深知你的拒絕,但我仍然渴望守護你,追隨你,這一切皆出于我內心的意愿,并且我并沒有打擾到你。”
  “可如此行事,分明是在消耗你寶貴的時光與精力。我所做之事,我自當負責,你想做什么、有何打算,那是你的自由。然而你一直這樣緊隨其后,讓我覺得極其不適。”陸柔直言不諱地回應道。
  “你是否厭倦我,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我心意已決,今夜你在此安眠,我會在外圍守護,保證絕不打擾你半分。盡管我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騎士,但我絕非卑鄙小人,絕不會對你做出任何越界之舉。”
  水神言畢,轉身欲走出廟門,卻意外發現我們也在場,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愕。
  “你們...回來了?”水神滿臉困惑地看著我。
  反觀我則是滿臉錯愕,僅僅離別數日,竟演變出這么多變故,眾人的行蹤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中的愁苦如滔滔江水般洶涌,無法傾訴。
  “我找陸柔姐有事請教。”我尷尬地看向水神,畢竟無意間闖入他們的談話,實在并非本意。

  水神并未多言,只是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廟宇。此刻,陸柔緊鎖眉頭,滿腹疑云地望著我:“你...”
  "姐姐,我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欲向你請教,請你務必坦誠以告。對于我那位導師的事跡,我想世上無人能比你更知情。”我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艾爾莎。
  艾爾莎滿目困惑,“你想詢問何事?”
  “首先,我那位導師是否真如傳言所言,乃是北境幽冥之王?”我滿心好奇地追問。
  艾爾莎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答道:“關于他的具體情況我所知有限,不過近年來,他確實接手了北境幽冥之王的事務。據此而言,你的猜測確實沒錯。”
  聽聞此言,我整個人宛如石雕般僵住,萬萬沒想到,師父竟然真的背負著如此非凡的身份。
  這無疑又一次證實了他們先前所述之事的真實性。
  “其次,我師父帶著那個孩子離開了,他為何要帶走孩子呢?”我又一次發問。
  艾爾莎面色尷尬地回應我:“當時我們都在房間里照料那個孩子,可忽然間,那孩子雙瞳泛紅,目光變得極其兇狠,仿佛是要噬人一般,你師父見狀便立刻將他帶走。至于他究竟意欲何為,我確實不知情,他走得飛快,我當時甚至來不及反應,所以一路追趕出來,最終還是失去了他的蹤影。”
  提及此事,艾爾莎的臉色愈發沉重,短暫沉默后她緩緩說道:“在這世間,哪里有所謂絕對的善者,哪里又有真正的惡徒。他確曾做過些讓人費解之舉,雙手也不無血腥之嫌。然而要說他是惡人,恐怕也不能一概而論,很多事情背后都有著其獨特的原因。他,是我摯愛之人,不論他行何事,我始終堅信他必有其道理。但我很好奇,你詢問這些事情的目的何在。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不管他變成了何種模樣,在我心中,他永遠是最英勇無比的伴侶。”
  聽了這段話,我內心倍感震驚,這豈非意味著江嘯天果真是個惡魔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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