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安二叔背鍋
王祭酒當(dāng)初一直惦記著這幅畫,后來侯府說被下人偷了,他可惜半天。
沒想到現(xiàn)在有人拿出來又是個贗品,那么真的還在侯府,他立馬對安凌霄說道:“麻煩郡主,是否可以把真品讓給我?”
安凌霄眨巴眨巴純真的眼睛說道:“沒有真品啊,我祖母還給我的我全部捐給了西林書院,這個贗品我今天第一次見。”
王祭酒有點(diǎn)畫癡,沒去想內(nèi)宅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他又兩眼盼望地看著安茂彥,“麻煩二老爺找一找……”
安茂彥從別人眼里看到了鄙視,王祭酒沒反應(yīng)過來,別人反應(yīng)過來,侯府不僅賣了贗品,而且把真品另外賣了,或者是自己藏著了。
貪污兒媳嫁妝的事情,是何等的齷齪?
安茂彥深呼一口氣,狠狠心給王祭酒說道:“對不住,真跡我已經(jīng)賣了,這個贗品和之前的那些都是我賣的。”
他不能讓母親背這個壞名聲。
安凌霄大吃一驚,沒想到二叔寧肯自己背上這個事也不愿把祖母扯進(jìn)來。
其他人也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向斯文內(nèi)斂的只愛下棋的安二老爺竟然干出這種事情。
安英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道:“二叔為何要賣我母親的嫁妝?”
他再傻再不開竅也知道親生母親的嫁妝是留給他和二姐的,二姐之前說過很多回,他們不要母親嫁妝捐出去。
但是二叔為何背地里偷偷賣他們母親的嫁妝,還騙他們說是下人偷走了。
安茂彥一臉羞愧地對侄子說道:“對不住,是二叔對不住你們。”
安凌霄才不會讓二叔輕易的蒙混過去,她兩眼含淚哆嗦道:“不可能,不是二叔干的,二叔對我們姐弟像親生的孩子一樣,是下人干的。”
然后她沖著那個買畫的人說道:“你不是說是一個自稱任管事的聯(lián)系的你嗎?他是侯府的總管事,他媳婦任媽媽是我祖母身邊最信任的人,肯定是他們夫妻倆仗著我祖母的信任,才偷了我母親的嫁妝。”
那人說道:“對呀,那個任管事說是老夫人的嫁妝,是老夫人讓他賣的,不然我怎么這么缺德買你過世母親留給你們的東西?”
所有人看向安茂彥,安茂彥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母親,是我安排的任管事。”
他給安凌霄鞠躬,安凌霄躲一旁,“二叔別說了,不管是誰賣的,我不再追究。”
又對那個賣畫的說道:“這里不方便,明天上午你去街上有一家醬鴨店,掌柜會把銀子給你,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不會少你一分銀子,希望此事到此為止。”
她拉著弟弟含淚離去。
安茂彥低著頭,頭一次用衣袖遮著面,急匆匆離開,這次侯府要臭大街了。
安老夫人在屋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任媽媽沒有攔下凌霄,這下完了,她賣薛氏嫁妝的事情滿京城都要知道了。
她哪里想到有人把這事翻出來,她以為去年中秋那次用不孝罪名直接廢了凌霄,誰還在意薛氏的陪嫁在誰手里。
早知道會這樣,不讓任管事出面,換個人去聯(lián)系。
她把任媽媽叫進(jìn)來,說道:“這件事情的輕重,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你放心,你一家老小我會安置妥當(dāng)。”
任媽媽跪下,慘白著臉,主子說的話就是讓她們夫妻頂下這一切。
跟著主子當(dāng)了多年的心腹,主子做的事她全知道,沒想到主子竟讓他們夫妻倆頂罪,還是死罪。
奴仆犯法罪加一等,更何況是偷竊貴重物品。
安老夫人含著眼淚說道:“月梅,你跟著我?guī)资辏瑥奈夷锛腋竭@里,這一次是讓你們難做,我也是沒辦法。但是你放心,你的兒女我會照顧好,會給他們一個好前程,衙門那我會疏通一二,事情了了你們夫妻回杭州府,那兒的店鋪你們管著。”
任媽媽磕了幾個頭,他們夫妻不得不頂這個罪,兒孫都在安老夫人手上。
她心如死灰,這是給老夫人做了很多缺德事的報(bào)應(yīng),不是缺德事,是喪盡天良之事。
安老夫人讓人把任管事和任媽媽綁著跪在院里,等兒子回來之后,把這二人送到衙門。
安茂彥帶著侄子侄女回到侯府,安凌霄看到院子里跪著的任媽媽夫妻故作驚訝道:“是誰把你綁在這兒的?我二叔說了不是你們偷的,是二叔派你們?nèi)ベu的東西,我相信任媽媽不會偷我母親的嫁妝。”
任媽媽夫妻驚喜地抬起頭,不可置信,望著二老爺,如死里逃生一般。
安凌霄對著其他下人說道:“還不快給任媽媽松綁,任媽媽和任管事可是咱們侯府的一等忠臣,萬事都聽主子的,以后誰也不能怠慢。”
她說的聲音有點(diǎn)大,安老夫人在屋里聽到,使勁掐自己的手心,就怕暈過去。
兒子竟然頂了這個事?
見他們進(jìn)來,她兩眼通紅地瞪著。
兒子知不知道他出面頂這個事,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婆婆賣兒媳的嫁妝,和小叔子賣嫂子的嫁妝能一樣嗎?
安老夫人哆嗦著嘴唇,問道:“誰逼的你?明明不是你做的……”
安茂彥撲通一聲跪下,“母親,是兒子不爭氣,兒子出門游玩花費(fèi)太多,不敢問母親要銀子,背地里指使任管事做的。”
安老夫人沖著安凌霄姐弟說道:“出去,你們倆出去!”
安凌霄出門之前還說了一句:“祖母不要怪二叔,我在西林書院已經(jīng)說了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再追究。”
她看到祖母眼里像噴火一樣,說完拉著弟弟出去。
出去之后聽到啪啪兩巴掌,心里雖然有點(diǎn)心疼二叔,但是,是他自愿頂事。
上輩子二叔頂了父親的爵位,有沒有心安理得?
當(dāng)兒子的有好處享受了,也該為親娘頂罪。
安老夫人等不得孫子孫女走遠(yuǎn)就給了兒子兩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你以后會如何?”
安茂彥沉默,他怎么能不知道?
但是他愿意自己毀了也不讓親娘頂個賣兒媳嫁妝的事,是他自己沒本事替母親解憂,才讓母親為了侯府龐大的開支做出這些事。
安老夫人指著兒子的手都哆嗦,“我為了你,為了你……”
她不能全部說出來,這樣的兒子,她怎么能夠全部說出來?
安茂彥磕了一個頭,說道:“娘,明天我遞辭呈,以后我在家閉門思過。”
安老夫人一個仰倒,真的暈了。
千辛萬苦這么多年,到頭來,竟然是這樣。
就算大房人全死絕了,爵位也輪不到兒子,會有那吃飽了撐的人上奏折說兒子品行不端,沒資格承爵。
皇上做事不妥還有言官上奏折,侯府算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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