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流涌動
戈巫和布爾特同時進入角斗場,觀眾們立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希望他們回去之后嗓子不會啞掉。
戈巫對于布爾特王子的健美身材表示欣賞不來。但是華萊整體風氣尚武,布爾特一身結實的mu↑scle↓正好戳爆了一眾觀眾的XP。
嗡~
角斗場的法陣啟動,魔力的波動劇烈甚至角斗場邊緣的空氣都扭曲了一些。
戈巫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后轉過頭來看著布爾特。
“一些防范措施罷了。”布爾特手提著雙錘,咧開嘴笑著說道。他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戰斗很是感興趣。
戈巫被布爾特的眼神看得有些瘆得慌,就好像那種走在街上突然有一個一米九肌肉猛男緊盯著你看還舔嘴唇一樣。
布爾特率先發起進攻,壯碩的身體并不笨拙。布爾特掄著手里的雙錘,一個突進瞬身到戈巫面前,雙錘沖著戈巫的胸口狠狠砸下。
戈巫抬起右爪,接住布爾特的鐵錘,和利大公的速度比起來,布爾特的還是慢了一些。
戈巫用力一甩爪子,布爾特連人帶錘一起暫時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布爾特在半空中調整好姿態,整個人以和形象極其不符的方式輕輕落在地上。
目前看來這個布爾特的戰力不過如此,但戈巫依舊沒有松懈。畢竟阿撒瀉勒剛才才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什么“會很爽的”。
布爾特朝著戈巫擲出雙錘,那雙錘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以不同的角度沖著戈巫襲去。
“你還是法師?!”戈巫用龍尾擊飛一個錘,但那錘在空中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后又恢復了姿態,繼續朝著戈巫沖來。倒是戈巫一龍尾下去震得有些隱隱作痛。
“我是啊,我又沒說自己不是。”布爾特大手一揮,一個全金屬還帶著錘頭的法杖從他觀眾席的座位旁邊飛入布爾特的手中。
這金屬法杖除了有個符文水晶和暗刻了一些引導魔力的紋路之外,完全可以當成一個破拆錘來使用。
“看好了,我這招叫:大錘·八十!”布爾特法杖一掄,一道錘風經過魔力的加持,朝著戈巫沖去,錘風所過的路徑上地面都被碾壓出蛛網般的裂痕來。
“啊?”聽到招式名的戈巫差點沒繃住,但鑒于現在還在角斗,戈巫也不好問是不是還有一招叫小錘·四十。
對于這種法術攻擊戈巫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只有躲開或者硬抗。或者對方是火法,那戈巫就能幾乎無視對方了。
戈巫一個起跳躲過錘風的攻擊,同時龍爪一拍,龍尾一掃,把一直在自己周圍襲擾的雙錘沖著布爾特拍了過去。
高速行進的雙錘在移動到布爾特面前的時候突然一滯,然后慢慢移動到布爾特的身邊靜靜懸浮。
這個世界的王公貴族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平靜生活非要玩什么魔武雙修?
戈巫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布爾特的方向釋放大噴火,雖然他知道這招對付法師幾乎無效,但是工作人員之前暗戳戳地給戈巫打過招呼,角斗除了分出勝負之外還要有點觀賞性才行。
就在戈巫和布爾特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克里城內的一家小酒館,一位風塵仆仆的騎士走到前臺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下。
脫下頭盔,一頭金色的秀發散落出來,騎士對著酒保點了一杯菜單上沒有酒,“來一杯瓊漿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酒保頭也不抬,拿起一個玻璃杯和一瓶酒來,給騎士倒滿。
騎士端起酒來,喝了一口,然后皺著眉頭不悅道:“你這里面怕不是摻了水。”
酒保這時候才抬起頭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客人要是有疑問的話,還請到后廚,不要在前臺鬧事。”
騎士哼了一聲,一手提著自己的頭盔,繞過前臺往充滿油煙味的后廚走去。
酒保低下頭繼續擦著酒杯。
“天王蓋地虎。”一把匕首抵住了剛剛進門的騎士的腰部,冰涼的刀尖刺入皮甲。
“寶塔鎮河妖。”騎士臉色不變,對下暗號。腰間的匕首也收了回去。
騎士轉過身來,一個穿著廚師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正在把匕首裝回刀鞘,“抱歉,特殊時期。”
“我知道。”騎士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神教安插你們多年,現在該你們發揮作用了。”
“謹遵意愿。”
“澤一大祭司那邊雖然失敗了,但利那家伙已經脫不開身了。現在我要你。。。”騎士安排著一系列的計劃,廚師則是一邊聽著一遍點頭。
“就這些,結束之后不論成敗立刻撤退。神教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后路。”騎士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廚師的肩膀。
騎士走出酒館,一道道命令快速下達,在這個時刻應該沒什么客人的酒館一時間居然有點人滿為患。
戈巫一口龍火逼退了想要逼近自己的布爾特,抬頭一看,卻發現四周的觀眾都在被王室軍緊急疏散著,華爾他們也被王室軍層層包圍了起來。
“你膽子大到同時給三只龍設局?”戈巫此刻內心的好笑大于憤怒,雖然王室很硬,但是同時招惹三個龍族是不是有點想不開了。就算王室軍很能打能擋住襲擾,但戈巫只需要每年隨便朝著什么地方來次大噴火都能讓王室的錢袋子狠狠燃燒。
布爾特此刻的臉上也是一臉懵逼,設局?他就只是想好好和古龍打一架罷了。“是誰在擅自調動王室軍!”布爾特憤怒的聲音從角斗場里面傳出,士兵紛紛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位軍官站了出來,冷著臉呵斥著,“執行命令!”
士兵們這才繼續剛才的動作,反正執行命令沒錯就是了。到時候要砍頭肯定也是砍上面那些軍官的,和他們這些小兵沾不上一點關系。
“好好好。”布爾特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他只是王子,真要論起來的話布爾特還真沒有調動王室軍的權力。根據軍中條例,上級的命令是要絕對執行的,哪怕這個命令會讓一些人不高興。
戈巫從布爾特的反應也看出了這個筋肉王子完全就是局外人,此刻他目光朝著觀眾席上的行動的士兵的臉上一個個掃視著,希望找到什么熟悉的臉。
同時戈巫的腦子里也開始思考著這次究竟又是誰來給自己找麻煩了,首先可以排除的就是華萊的王室,他們的王子還在跟自己角斗呢,腦子抽了才會這么搞。那還有這么大勢力可以調動國家軍隊的只有維穩會,但是戈武前不久才和利大公打過一場。而且蕾拉還在自己手上呢,維穩會真不怕自己撕票么?
那是誰?神教?神教都被打成了最大邪教了,要是能調動王室軍那才有鬼了。并且神教那邊雖然內部貌似有點問題,但是他們確實是想和戈巫合作的,按道理也不應該蠢到這樣操作。
得了,這下完全不知道是誰了。戈巫看著觀眾席上的士兵逐漸把觀眾全部疏散完畢,內心開始迷惑起來。
這種關心平民傷亡的風格確實是維穩會那邊一向的做派,但是他們不知道利大公的女兒現在在自己手上么?不對,利大公為什么要把女兒交給自己?!
戈巫腦子里的一條線突然接上了,他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
利大公苦維穩會久矣!
所以才會對自己示好,把蕾拉交給自己明面上是當眼線,背地里是想著讓蕾拉脫離維穩會的控制范圍。
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是這是戈巫目前結合當下情報能得出的最合理的猜測了。
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前倒帶一些。
遠在古多城的利大公此刻正在摁著澤一打,他們已經斷斷續續打了快一天。利大公已經殺紅了眼,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手段在和澤一拼命。
不遠處的地面上,老侯的小半邊身子落在地上,內臟灑落一地,鮮血已經蓄積成了一小攤血池。另外大半邊身子直接不知去向。
“死!死!死!你給我死啊!”利大公咆哮著朝著面前的澤一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懸浮在手臂上的螳螂刀已經被砍的坑坑洼洼了。利大公紅著眼睛,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半空中的澤一砸落至地面。
“怎么會死一個呢。”阿基莫多皺著眉頭,看著老侯的尸體自言自語。阿基莫多是認識老侯的,或者說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都認識,老侯就算不敵也絕不可能就這么死了。
“別叨叨了!幫我一下!”安德烈一鎬子擋住暗百刺過來的短劍,一腳踹飛試圖壓上來的暗百,扯著嗓子朝著阿基莫多吼著。
暗百和澤一身上都裝備了神教最新的外骨骼裝甲,附帶龍血強化的他們現在戰斗力有沒有提升不知道,但是生命力絕對是巨量增加了。
對此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利大公了,他已經不厭其煩地把澤一砸得嵌入地面不下十次了,按理說是個人都該斷手斷腳躺地上口吐鮮血了。但澤一就是能每次都活蹦亂跳地爬起來,然后再被利大公毆打。
“嘶。。。不對。”阿基莫多看著老侯的尸體,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原來是這樣。”想通了的他拿起身邊的法杖,對著試圖再次發起進攻的暗百輕輕一點。
“什?!”暗百腳下的地面突然往下一沉,重力突然倍增的暗百直接被拍在了地上單膝跪地,苦苦支撐。
“也難怪,兩位加入維穩會都二十年了。”阿基莫多對著天上的利大公說著,但利大公依舊紅眼睛朝著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飛至半空中的澤一使出一記鞭腿,對阿基莫多的話語不聞不問。
“看樣子沒我們的事了,大叔,我們該走了。不然趕不上了。”阿基莫多沖著安德烈使了使眼色,然后轉身向著遠處的馬車走去。
“哼,你早點幫忙也不至于耽誤這么久。”安德烈舉起自己的十字鎬,對準暗百的頭顱用力砸了下去,就像敲開一個生雞蛋一樣,暗百的的腦漿瞬間就以放射狀鋪滿了地面,失去大半個頭顱的尸體還在因為神經反射而詭異地抽搐。
“我要是一開始就出手了,哪能讓你打那么久解氣?”阿基莫多理直氣壯地說著,也不管還在廝殺的利大公和澤一,坐著馬車和安德烈徑直離開了。
利大公和澤一又廝殺了一會,等到某個時刻,利大公突然扭頭看向古多城。
“走了?”澤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張臉擰成了麻花。
“可算是走了。”利大公點了點頭,眼睛依舊看向古多城,那里有著神教和維穩會雙方的眼線。
“你說這事鬧的。值得么?”澤一直接席地而坐,看著利大公,他身上現在還在到處痛呢。假戲真做的情況下,利大公是真的在和他玩命。
“你不是一直就想著那一天的到來么?”利大公笑了笑,仿佛剛才的暴怒是不存在一般。
“我是。我是想著的。。”澤一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喃喃道,隨后他以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但是這會害死你的。。維克亞多。。。”(注:此為利大公的姓氏)
“關于老侯。。。”澤一回過神來,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死了,華普拉多,老侯死了。”利大公背對著澤一,面朝著古多城,嘴里輕輕說出這句話。
澤一聽見自己的真名,嘴角微微上揚,“可惜安德烈退出得太早了。不然現在最活躍的肯定是他。”
“我看他現在也挺活躍的,和神選混在了一起。”利大公卸下了自己的螳螂刀,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法杖,輕輕揮了揮,那小半塊老侯的尸體就一點點被埋入了土中。
“也是,他不是坐得住的人。”澤一沖著利大公伸出了自己的左臂,“諾,不切點什么下來可說不過去。”
利大公轉過身來,淡淡地看了澤一一眼,嘆了口氣的他揮了揮法杖,一道風刃在澤一的左邊肩膀旁邊生成,對著澤一的左臂一劃。
“嘶!”澤一咬緊牙關,倒吸一口涼氣,手臂被切下來的感覺可不是什么美好體驗。臉色有些白的澤一沖著利大公笑了笑,“走了,利,我們下次再聊。”
澤一的身影隨著話音的落地而消失在原地。
“一別就是十七年啊,華普拉多。。我們真的還有下次么。”利大公看著地上澤一的左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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