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李文正接到消息,聽說女兒被帶到了刑部,還被扣下了覺得定是自己得罪的哪路神仙,要逼自己就范。不知是業王,雍王還是秦相,頓在當地,有些無措。
但也管不了許多,他立刻起身奔向刑部討人,如果女兒只是被尋常問話,何至于被扣下。總得知道究竟是被扣了個什么罪名。文其倒是笑臉相迎,說還有些案情細節沒問清楚,暫時不能放李旻之回家。也不方便讓李文正見女兒。李文正氣得跳腳,直奔宮中面圣告狀。
尤敬與官家報告的是人贓并獲,文其正在訊問,查找上線,提都沒提旻之。此間聽說文其竟扣了旻之兩日,且還沒給陛下上報審訊結果,心中罵道:“豬一樣的東西,想污李文正貪財,陛下信了才見鬼!”
尤敬心下一轉,明知陛下對李文正的態度,還搞出這番事情,文其不是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敬叫來羅青山:“你去刑部把那船夫提來,我隱約覺得不妙,速度快點。”
羅青山領命,拿著禁衛令牌帶著一隊人馬立即出發。
到了刑部大牢,羅青山迎面碰見向外走的文其,文其先一步開口:“羅大人來的正好,那犯人拒不招供,一口咬定東西是李家小姐帶上船的,我上刑逼供,那人竟服毒自盡了。毒藥是早先就帶在身上的!”
羅青山毫不客氣地回到:“可是人送到刑部之前,我們都徹底搜查過他身上了,并沒有毒藥。”
文其回道:“確實不在身上,藏在牙齒里的。”
羅青山驚道:“一個銷贓的都用得上死士了!難道他們不僅僅是貪圖錢財,如果陛下身邊出了心懷叵測之人,此事非同小可!怪就怪在,既是死士,為何又不在被抓當時斃命,反倒在審訊中自戕。事關陛下安危,此事已經不能放在刑部處理了,我還是把李小姐帶到內廷審訊比較妥當,麻煩文大人帶路吧。”
文其知道李旻之已經聽到了慶公二字,原是起了殺念,打算一起滅口,但想到李晏之,終究是不敢。先圈住了李旻之,然后匆匆趕到業王府叫救命。文行山高中的事,是自己請業王暗示的沈均,好不容易拿下禮部,怎么能為一個太監偷盜的事就滿盤皆輸。只為這件事就殺了李旻之,徹底得罪李家,還失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李晏之也是損失慘重。思來想去,只能請李晏之勸旻之閉嘴。自己再找個宮人頂罪,給尤敬交差。所以,在業王說服李晏之之前,李旻之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帶走,可此時,羅青山帶著禁軍令牌來的,怎么能阻止他呢?
“此事事關重大,若要帶走嫌犯,可有尤大人的軍令?”
羅青山心道:“李小姐這就嫌犯了?。”
羅青山也知他定會阻攔,但確實尤敬口頭也只讓他帶回那證人,沒提旻之,尤敬也不能料到旻之竟在審訊之時,聽到了機密,還道文其怎么這么蠢,想要栽贓李文正。覺得只要審了那船家,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然而還是來遲了一步。
羅青山心中無奈,對著部下喊了句:“你們守住這里!”然后只身策馬回內廷向尤敬稟報。
同時,業王的信使拿到晏之的信,在趕回的路上。晏之見到信使二話沒說,就依他所說,寫好囑咐:
“旻之吾妹敬啟;茲事體大,望以大局為重,聽文大人一言,哥哥允你一起去游歷長平還未兌現,切不可令自己深陷險境,再過數月長平入春,莫忘。個中委屈,待為兄回京再敘,后續則個,文大人自會安排妥當。”
信使見如此順利,心中松了口氣,李家兄妹關系果然親厚,也趕緊拿了信回京復命。
另一邊,尤敬聽羅青山如此說,更加篤定,船家是拿了文其的短處,但污蔑李文正倒賣宮中之物,定會被官家面斥,所以他也猜不透文其究竟為何要圈禁李旻之,竟還阻止羅青山帶李旻之回內廷。
尤敬想,還是先讓官家知曉妥帖。
尤敬只得次日進宮面圣,詳述一切,官家聽他說完,眉頭緊縮:“文其竟和宮中的宮人有牽扯?”
尤敬答到:“尚未可知,只是那船家死的蹊蹺,只是偷盜銷贓定不會是個死士,若不是文其有所隱瞞隱瞞,真有死士在京而我們卻一點風聲不知,才是叫人害怕至極。”
官家斬釘截鐵回了一個字:“查!”
“臣領命!”
尤敬出宮,和羅青山一同到了刑部,
尤敬也不客氣,上來便問:“嫌犯李旻之在何處?還有那船家尸體我也要一并帶走。”陛下口諭,此事由禁衛親審,務必確定死士身份。”
文其感到自己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天大的坑,說什么不好,說這人是齒間□□的死士,哪怕編一個突發急病!現在官家當豢養死士來查,還不得挖地三尺!
好在就在剛才,業王的信使已經來過,李旻之看了哥哥的信,果然就通透了,旻之對文其說:“家兄既然信文大人,我自也是信的。我只知道那船家攀污我,被文大人呵斥,后來進訊室動刑,我并未在場。這信大人也過目了,還是燒掉妥當,否則被發現又是一番是非。”
文其笑道:“還是李家小姐想得周到。”他放下心,也不阻攔,將旻之交給了尤敬。
尤敬不明就里,見文其這次如此爽快交人,實在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揣著滿腹疑惑,帶走了旻之和船夫的尸體,想著,回了內廷,便可細問旻之。
尤敬將尸體交宮內仵作,便帶旻之到禁衛審訊。旻之心中糾結了一番,不知尤敬底細,如若他也是文其一伙,那這個問訊還是不能和盤托出。謹慎起見,還是不要說出“慶公”為妙。
尤敬開門見山:“李家小姐可知那文其為何要扣你?”旻之心道:“這若是套我話來,那估計哥哥也保不了我了。”便答道:“不知,說來也怪,請我進刑部的時候,文大人還頗為客氣,他審問著那船家時,也不曾為難我。也不知為何,他突然就疑心是我勾結那船家偷盜,后來他在訊室對船家用刑,就將我請出去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尤敬看旻之面色,也不像受了大刑,應該不是受人脅迫,卻一時參不破文其這一干操作。只得先丟下旻之,去了仵作處。
仵作那邊也已檢驗停當,來向尤敬稟報:“大人,這船夫確實中毒而死,只是看這尸體卻不是死士。他手中老繭起于搖櫓和常年重物搬運,確實是靠河和力氣謀生的人。且毒藥應是從口中強灌,而非藏于齒間,所以死者鼻內也不慎灌入嗆入許多,應是被人按住,灌入毒藥殺死的。
尤敬對著結果倒不意外,那文其行為古怪,又慌不迭殺船家滅口。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船家手中,需得細細查之。
“既然如此,我們便即送李小姐回府。”尤敬轉頭向羅青山,說完便走出房間。
(https://www.dzxsw.cc/book/37744830/3217989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