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這周邊確實昏暗到需要手電筒。
遙遠十米外才有一盞昏黃路燈,同等于沒有。
得加上天上月亮才能勉強看清路。
面對眼前突然出現的情報人員波本,四宮凜無視對方試探性的問話,先提出跟現在情況無關的問題∶
"之前給我的那件外套是你的"
幾小時前,在ktv里時候安室透讓人拿過來外套跟毯子,那件外套舒適又保暖,看著還有些時尚感,如果這是店里準備的物品那也有點太高質量服務了。
不過四宮凜最開始沒有懷疑,他在要離開之前隨便攔下一位服務員,想要把外套還了。對方卻說∶"呃,這位先生,我們店里沒有這樣的外套"
這位服務員好像跟其他工作人員也很熟,在無線電里詢問了一番后,發現沒有人借出外套。
"您看您是不是弄錯了"服務員比較委婉的說道。
總之他們看起來是不會接受這個外套了,四宮凜看了眼那邊注意到酒井朱那的安室透等人,視線落在安室透身上,想了會干脆就披著那件外套走了。
確實外面夜風也很涼。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件外套應該就是他員工的私人外套。
所以這會兒見到人直接問了出聲。
波本被噎了下。
安室透干的事跟我波本有什么關系正常來說,咱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跟平常的身份分開的嗎
安室透莫名感覺現在的四宮凜狀態更偏向于小老板。他也沒辦法單方面維持著波本的氣勢。
"對,是我的。"他只能有些妥協的回道。
我們明明是在組織的任務地點附近,對話能不能不要那么日常風。
"謝了,外套很保暖。"
四宮凜四處打量了下,先前琴酒定今天做任務,也是因為目標人物要到這附近,跟其他黑色人物做交易。
這附近還有個幫派的據點。
而這個幫派恰好在前段時間跟組織發生過小型沖突,現在還企圖為組織從叛逃的人逃跑路線跟資源,對組織來說已經算一定程度上的挑釁了。
所以他們人員齊全的過來,剛好可以將兩者一網打盡。
以黑衣組織的行事作風來說,他們第一順位優先于隱蔽組織的存在,導致他們在行動時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人看低或不信任。
這次來還要判斷件事。
若那幫派將黑衣組織當成普通的口口,那就可以警告他們一番∶不要再來找組織的麻煩,這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可若是對方隱約察覺到了黑衣組織的龐大,那當然是滅口來的更干脆。
這里又是遠離市區的郊外工廠。
倒上汽油加把火,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原本安排的好好的,但四宮凜卻突然表示今天來不了。
其他能來行動的不是情報人員就是狙擊手,四宮凜不來,琴酒當然可以親身上陣但估計他本來就是為了檢查四宮凜現在能否獨當一面而挑選的任務。
他本身不會出手。
現在跟最初倒轉,自從四宮凜回國這段時間做任務,基本上都是四宮主攻,其他人打輔助
琴酒想要做什么,舉動中有什么用意。
只要拋開第一視角跟其他濾鏡,只看他的舉動再從中判斷,其實就很清晰了。
琴酒那么生氣的原因找到了。好吧。
在看完任務詳情的那個時候,四宮凜就已經想到了這點,他就是不太想承認自己最近的行事作風可能真的太任性了點,尤其是在琴酒的面前。
天知道他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都那么乖、好說話、性格溫和,偏偏會在一個看著就脾氣不怎么好的人面前浪得飛起。
畢竟四宮凜在組織里唯二親近的貝爾摩德,他都沒有故意跟人反著來過。
不過那個男人估計也沒多生氣,只是突然不想管他了。不管是哪個原因,四宮凜都不太開心。
大概就是現實與預想有差距,導致的一種落差感。讓他整個人都有點提不起勁來。
好像今晚所有能調動起來的情緒都在剛剛拿去生氣了,四官凜現情緒低落的維持平靜狀態,要比平時四宮凜的性格還要更冷漠點。
他沒管在他旁邊因為感謝而愣了下的波本,四宮凜發現不知道具體據點方位,他很難在行走間隱藏身形,因為不知觀察者在哪邊。那干脆不隱藏了,直接往前走吧。
反正憑他的實力也經得起浪,最多受點傷,不會致命。
他那整整一年的訓練可不是白干的,后來又有琴酒給他補充實戰經驗。
只不過他剛往前邁步,就被看透他前行方向的安室透拉著了。安室透∶
"你就打算這么走進去嗎"
這條路屬于正中間大道,進去不論那幫派的據點在哪,他肯定會被人一眼就看見。
安室透自己在這里的原因很簡單。
今天原定的行動雖然取消了,但組織明天還要行動,波本作為情報人員今天當然要來探查情況,順便得追蹤一段路來判斷目標人物明天的落點。
可是四官凜到底來干嘛
就算安室透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便隱約有猜測,并且逐漸從四宮凜的舉動中猜出他的打算,可他真的不想認可自己的猜想。
但安室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除了任務外,四宮凜到底有什么必要來到這種郊區的工廠。說過來調查情報就更不可能,從未聽說斯皮亞圖斯還有獲取情報的才能。
于是這更讓人感到頭痛。他憋不住話了。
"你不會是一個人跑到這里來,準備自己一個人做任務吧"安室透用的語氣都是"拜托,你腦子沒毛病吧"。
那可是兩個任務合在一起。
他一個人去,安室透怎么想都想不到好結果。
四宮凜不想理他,完全沒有回話的打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的,伸出手,很認真的一根一根的去掰開安室透的手指。
別看他身形挺纖細,本身年齡也不大。手上的力氣竟然還真的能掰動,安室透沒抓住。
但這態度也幾乎是默認了。
"你冷靜點,對方有二十幾個人,你不要沖動。"
四宮凜掰開他手后,聽都不聽的往里走。
安室透在深入思考前就下意識跟在他身后,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的說道。
眼見少年心意堅決完全不聽勸,他難得有些狂躁的把自己柔順貼合的金發揉亂了。
斯皮亞圖斯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啊。
單就安室透所見過的這幾回,斯皮亞圖斯的實力都在大部分成員之上,手下沾染的鮮血可要比他所見過的更多。
就算在這點上自己也相同,可他們從本質就不一樣。
安室透從披上這個身份之前,一直到披上這個身份之后,他的初心從未改變過,即便手染鮮血滿身罪孽,他堅定的將自身全部奉獻給了這個國家。
理智上告訴他,如果在這個地方不去幫助斯皮亞圖斯,就讓他在這里出事
波本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還能去掉一名看起來威脅就很大的組織成員,給組織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打擊。
畢竟是斯皮亞圖斯自己前往這個地點。
這附近沒有任何監控,或者說,這附近的監控都被那邊的幫派破壞了。
這也就代表著只要波本一口咬定自己今晚沒有過來過,那么就算組織損失一個重要成員的事,也都跟他沒任何關系。
對,不管怎么想,這才是最優選。
安室透在短短的幾秒內思緒掙扎得他有些神經痛,眉間的神經不止是因為最近休息時間都過短,還是因為現在在短時間內消耗太大。
總之它在輕輕的、就像脈搏那樣,能讓皮膚感受得到的跳動。
所以不管他嗎怎么想都應該不管他啊。
安室透眼神冷靜下來,向前兩步勉強把自己的煩躁壓下,在跟以為他還要阻止自己于是閃開用上近身格斗技、但又沒想傷他的四宮凜來回拉扯兩下。
他沒好氣的∶"別躲,我不攔你。"這才拽著不再抵抗的四宮凜往左邊竄去。
"走這邊,他們的據點在前面三十米處從小巷進去第一個路口左轉的那間。"
他還是沒辦法真的不管。
四宮凜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偵探會傷心死吧,還有蘭小姐,看上次毛利老師那模樣,說不定由
安室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了,總之,他回想著就算今天不行動,還是按照習慣跟經驗把周圍探遍所找出來的路線。
"他們在周邊大部分能潛進去的路口都點了燈,想要接近得繞點路。"
他們熟練地悄無聲息移動并接近。很快就到了據點附近。
安室透
所以自己到底鬼迷了什么心竅,要在這里,和一個組織的代號成員,兩個人跟一群手持武器的口成員戰斗。
但凡如果這是為了正義,安室透可能還好接受些。
一直沉默不語的四宮凜開口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其他資料,告訴我。"
安室透說了人員分布跟武器,他幾乎把對方據點的所有武裝跟人員,包括他們成員間的分工都摸了個清楚。
目標人物跟他們碰頭的時間是零點。
資料完整到讓四宮凜都有些詫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以前他跟琴酒一起做的那些任務的情報調查人員難道不是波本嗎
他很少見到資料齊全到這種地步的任務。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行動時間跟波本的調查時間對不上,導致情報有誤差,所以沒上報也很正常吧
"他們對組織的看法有調查到嗎"
波本聳聳肩∶"那您也太高看我了。"
這就是沒有的意思。
"那也夠了,"四宮凜拉著波本來到了高處,走到空場天臺的雜物堆用翻找的動作,掩飾自己從系統里掏出狙擊槍的舉動。
他那兇手克星的稱號一直都是帶上的。
安室透
那種地方為什么會有狙擊槍
應該不是組織的成員放的吧可是如果是下面放的,那四宮凜為什么知道,接著月光能看清那烏漆抹黑的一片地方有把槍
這不能吧
"看他們的戒備,應該只是覺得在跟普通口口戰斗,而且不覺得接應一個叛逃的人會對自己有什么損傷現在的架勢差不多就是他們最看重的防備了。"
四宮凜架好,用準心觀察著門口的守衛。
擔任看守的成員還悠悠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跟身邊的另一個人笑談著什么,隨后他一個激靈立馬站的筆直,端起來。
看上去是被門內地位比他高的成員吼了。廢話,光明正大摸魚,不吼你吼誰。
"那么,判斷不需要滅口,只需要威懾就行。
在安室透還在想如何減少今夜的死亡人數時,四宮凜早他一步作出判斷。
"好像是這樣。"于是他只能慢一步的附和。
今晚他是來做情報調查的,最多也就只帶個口口,身上還有一些煙霧彈之類,以防在探查情報時露出破綻的情況,及時逃跑用的。
說實話剛剛在決心參與四宮凜的行動時,他都做好各種準備了。
任務完不完成不要緊。
人他是一定要救走的,不過可能手段強硬些,并且變成那種情況后,他會想辦法不讓四宮凜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以防他聯絡到組織。
現在看來好像用不著這種手段,他們似乎能很輕松的完成任務,并且安全離開。安室透正這么想著。
"要不把他們工廠炸了作威懾吧。"
在等待目標人物到來的時間里,四宮凜說道。
“晶心”安室透∶
小老板您還記得我們只有兩個人嗎,而且要上哪里搞炸彈去。
"唉最困難的就是人不太夠,怎么都覺得威懾力不足。所以之前的安排挺合理的。
畢竟人少,不管他做了什么都算是在暗中搞事,只要對方有個自認頭腦清醒的,說不定會認為組織的實力比不上他們,才搞這種悄悄摸摸的手段。
如果人夠的話正面闖進去給他們每人面臨一下生命到頭的感覺,那就肯定會怕了。晶
等會,一個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四宮凜沉吟完煞有其事的說道∶"要不我拿小刀往他們脖子上一人抹一刀吧,不致命的那種。這句可不是疑問句。
他可認真了,不管安室透怎么感覺,都覺得他是認真的,還是真的會去做。
安室透∶你在說什么
由于太過于離譜且反駁的角度過多,各種拒絕阻攔的話語在同一時間出現在腦海里,反倒讓安室透說不出話來,暫時失去語言能力。
而在他滿臉懵逼時目標人物出現了。
對方戴著頭盔,動作是距離再遠都能感受出的緊張兮兮,特別小心警惕的往工廠大門走。
明明都自覺跑不掉了為什么還要掙扎。
四宮凜的十字星瞄準到他的頭部。
好吧,只要是生物都會有求生的意志,哪怕病毒跟細胞都是同樣的。但還有下次,希望你能掙扎的靠譜點。比如不要把自投死路當做求生。
違背常理的狙擊槍連發,兩枚子彈先后劃破長空,所有人都只聽到一聲槍響。下面的人就倒下了。
安室透從突如其來的任務結束中回神,立馬觀察下方的動向,在被槍聲吸引過來的視線中,腦海開始搜尋逃跑路線。
而在他要拉著四宮凜行動時。
噼里啪啦的子彈撞擊鐵皮的聲音伴隨著槍擊聲。
下面的人當然根據四宮凜那沒有掩飾的槍響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安室透由于子彈只能先找障礙物自保,由于距離他拽不到人,但基于對斯皮亞圖斯實力的信任,覺得這種程度還不需要他幫忙。
但這不影響他想喊四宮凜一起行動。
不管是斯皮亞圖斯還是四宮的音節都太多,這附近又沒有其他的組織成員。實際上緊急情況下根本沒想那么多,基本都是潛意識過了遍。總之他大聲沖人喊示意∶"喂,凜
他還沒把接下來行動的方向說出來。
就看到少年離開狙擊槍,往旁沖了幾步躲開從下方打上來的子彈,身手靈活的往前一翻從大概有三層樓高的工廠天臺跳了下去。
安室透∶你、你為什么
他此時此刻肯定跟一年前的琴酒有少說九分共同語言。
既然有人從屋頂上跳下來,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的,打上天臺的子彈會變少。
安室透冒著稀疏不少的槍林彈雨,跑到一個稍微安全點,但實際還是挺危險的位置往下看,這塊地方有些昏暗,樓下不一定能看到這里有人。
然后他就看到下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那道身影猶如鬼魅一般,輕盈利落的閃避開攻擊,繳械對方的武器,手中匕首拉出條血線。
由于行動太輕太快,給人種子彈穿過他身體的錯覺。這畫面過于恐怖,讓剩下的人感到驚悚。
有人連槍都拿不穩,也有人攻擊失誤,膽子更小點的一聲尖叫,抱頭蹲下,嘴里念念有詞,不是冬種網傳日五就是應狂雷復的"不要殺我"
讓四宮凜行動越來越輕松。
他幾平挨個收拾完工廠外的人后,一個閃身進了工廠內。這下原本逐漸減少的槍響徹底息音了。
安室透看看地形,也不去走那充滿鐵銹,走起來還吱哇吱哇的樓梯。
干脆眼四宮凜那樣從天臺翻身到邊緣的鐵臺,再翻到樓下的廢車車頂,最后落在地上。
他翻討距離他最近的躺在地上的人觀察他們的狀態。
脖頸上果然有一條刀痕,但程度就是剛劃破皮流了點血,非常有技巧的避開了大動脈,是安室透現在看它,都已經止住血了的那種。
好像都是被打暈的。
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四宮凜剛好從里面工廠大門走出來。他收好帶血的匕首,行走間放松了許多,心情看起來好上不少。在少了攻擊性后,就像名無辜的、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少年。
在波本看來,每次四宮凜做完任務后都這樣,所以他沒發現什么異常。
四宮凜懶洋洋的拿出手機,唇角勾著點點笑。任務完成。唉,怎么就這么
他克制住想要打顏表情炫耀得瑟的心情,朝安室透招招手。
"走吧我的員工先生。""我們任務做完了。"
這大概是在回應他們在今晚以酒名身份見面時,波本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恢復了平常波本常見到的斯皮亞圖斯的模樣。
對四宮凜還不算特別了解的安室透只隱隱感覺到點差別,并沒有清晰察覺到他狀態的變化,但他再看了眼周邊躺倒的人,心情稍微有些沉重。
這種實力
可四宮凜今晚對任務的判斷也讓安室透為之改觀了。
他原以為自稱喜歡殺人、曾說過不殺人就不行的四宮凜會想辦法找借口把這些人全滅口了。
安室透不能否認自己在四宮凜作出判斷時還懷疑過,少年是否是因為打不過才做出不滅口的選擇。
現在看來。
斯皮亞圖斯好像意外的有原則。
兩人往外邊走去。
四宮凜以這么晚了打不到車的理由,超自然的蹭了安室透的車ovo。
本來就決定捎他一程的安室透∶無奈jg
。
昨晚的案件完全不需要復雜的推理,殺人兇手連證據都沒抹除,直接一錘定音。江戶川柯南后來也不清楚是個什么心情。
今天早上一起床,蹲到咖啡店開門,就跑到店里面來窩到四宮凜身邊持續自閉中。
新一君,醒醒。
你作為柯南好像只跟四宮凜見過兩面,還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看看那邊安室透平時自然的笑容都僵著了。
"怎么會有人,"他不能理解,"就因為這種理由去殺人。"
四宣坐在電腦面前。好像專注的看著什么,又好像在走神,他伸出手遮著打了個哈欠,雙眼冒出淚花來。
隨后才接收到柯南的話語,艱難的動用慢吞吞的大腦回憶。
"嗯沒辦法,你難道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嗎"
江戶川柯南∶
其實還有因為其他人在他講笑話時沒笑,記恨多年最終下殺手的。
"你說的也對"好像也不太要理解。
有些人真的腦回路異常到,你想要去理解他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有毛病了。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四宮凜再次伸手打哈欠。
安室透過來給他端咖啡。
結果看到這個哈欠后,眨眨眼,沒忍住跟著來了個。正好這是角落。
不然不管怎么說他都會忍住的。
算是待在兩人中間的江戶川柯南∶"你倆昨晚沒睡好"他很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柯南半月眼∶你自己想救就救,也不用扯上我們好吧。皮皮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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