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選擇性聽人說話是吧？

“你的傷怎么辦？”謝雨辰看著她，眼中的擔心不似作假，“雖然只能止血外傷，總比沒有的好。”

“你們都是很好的人啊。”齊月笑了，笑的溫柔。那是兩人沒有見過的笑。她的小官，真的有一群很好的朋友。

試探的時候她臉上是假笑，隕玉下提起師父是心安的笑，在張起靈面前是慈愛的笑。

為了不讓兩人擔心，齊月用之前存下來準備讀黑瞎子記憶的靈力勉強修復(fù)了外傷，“看，沒事了。”

傷口的恢復(fù)如初，并沒有令兩人放心多少。齊月又被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拿到與上一份相差無幾的報告時，兩人都氣笑了。

“齊月你管這個叫沒事了？”謝雨辰嘴角的笑有些危險，隱隱有怒氣在醞釀。

齊月把頭扭向一邊，這倆沒有小官和無邪好糊弄啊。

“花爺你看，小祖宗還知道心虛呢。”黑爺看她的動作恨不得上前晃晃她腦子里看看有多少水。

齊月覺得自己很被動，決定轉(zhuǎn)移話題，“黑爺你到底告不告訴我張家古樓的事。”

黑瞎子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事呢，“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你這身子還想進張家古樓？進去干嘛？趟機關(guān)嗎？”

“你知道張家古樓的事？”謝雨辰狐疑的看著黑瞎子，他怎么從來沒聽他說過。

黑瞎子嘴角笑意一僵，得！話題還真被她轉(zhuǎn)移成功了，“花爺不是我不說，而且我當時是跟著別人進去的，知道的真不多！”

其實黑瞎子說不說謝雨辰都不在乎，以他的能力就算第一次進也不會出什么事，更何況他從不打無準備之仗。黑瞎子能說最好，不說他也尊重瞎子的想法。瞎子不會害他的。

“我的傷只有進張家古樓才有辦法。”齊月伸出手輕拽著黑瞎子的衣角，聲音從清冷變的軟糯，隱隱和山烏有幾分相似，“黑爺~我不想死。”

“嘖！”黑瞎子看著變樣子的齊月狠嘬了一口牙齦，這家伙居然明晃晃的對他用美人計。黑瞎子求救的眼神看向謝雨辰，救我啊花爺兒！

“阿齊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謝雨辰溫柔的看著齊月，溫柔且專注的花爺，殺傷力真的很大！黑瞎子剛想松一口氣，就看到齊月根本沒有看謝雨辰，一直看向他。

執(zhí)著且堅定，就好像這世間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了一樣。黑瞎子的心跳有點不太正常，他歸結(jié)于嚇得！齊月這個魔頭變成這樣，還不夠嚇人嗎？

“小祖宗，花爺兒請客那必然是上檔次的東西，我們要不要趁這次機會狠宰他一頓。”黑瞎子竄到一旁摟住謝雨辰，借故甩開齊月的手，順便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跳。

“不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能吃東西。”齊月心里默默嘆氣，黑瞎子是鐵了心不愿意說了。苦肉計美人計武力征服都用了，她總不能真的對他用搜魂吧。

萬一和小官一樣變成個失憶的百歲老人就不好了。

“你們有事可以先離開，我休息一會也會離開的。”齊月并沒有這事而選擇給兩人臉色看，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沒有義務(wù)告訴她。

“你要去哪。”黑瞎子放開謝雨辰一步邁到病床前，“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路上了，你真不要命了是不是。”

好啰嗦啊。齊月想著，眼皮開始打架。在靈力和藥物不足的情況，她只有通過睡眠來修復(fù)身體的損傷。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啰嗦。”齊月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困倦疲憊，“你這樣你的花爺兒會嫌棄你的。”

“誰是他的。”謝雨辰面露嫌棄，知道齊月在活躍氣氛也沒有和她計較。

“如果有天我離開了，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小官。”齊月匆匆囑咐了兩句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其實她不來也可以的，黑瞎子知道的事情也沒有那么重要，但是她不能在山烏面前陷入沉睡，“我需要休息，不醒的話你們也不用叫我。”

山烏太弱了。

女孩的昏迷來的突然，兩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黑瞎子拉住準備出去叫人的解雨臣，“讓她睡吧，畢竟我們幫不上什么忙。”

齊月只是身體陷入了沉睡，意識暫時還是清醒的。聽到兩人的話她有些愧疚，畢竟她來到這里后沒有幫上什么忙，也沒有利用神明的身份給他們透露過什么。

可是他們從來也沒有在她身上圖謀什么，小官的朋友，真的都很好。

就算有一天她離開了，她也不會太擔心小官了。這樣想著，她的意識也陷入了沉睡。

“什么叫有天她離開了。”謝雨辰垂眸看著女孩的睡顏，睡眠狀態(tài)的她中和了平日里的冷淡和疏離，意外的有些可愛。

謝雨辰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覺得她可愛。齊月要是知道自己這么形容她，怕是要從床上跳下來給他一下。不過好像齊月從不暴躁，她永遠冷靜且強大，面對裘德考和吳二白的時候依然笑意盈盈。

“不清楚，可能是死了吧。”坐在床邊的黑瞎子聲音很輕，手里那支煙終究還是點上了，煙絲上沾了些齊月的血。

那么厲害的人也會死嗎？謝雨辰不清楚，但人好像都是會死的。謝雨辰也沒有離開，兩人一起在病房里等著她醒。

其實死了也好。黑瞎子換到一旁的沙發(fā)上，透過煙霧看著床上的人，這樣想著。有時候死，也是一種幸福。可惜他是個膽小鬼。

山烏在齊月走后，就一直盯著張起靈，越想越不服，憑什么這樣的人是齊月的弟弟，又不會說話，又不愛笑，面癱臉，以后和齊月待在一起肯定不會哄她開心的。

山烏把自己和張起靈對比一下，覺得張起靈處處不如自己，可是就是這樣的人是齊月的親弟弟！

好恨！

“你去哪！”看著張起靈準備出門，山烏連忙跟上他。

“采藥。”張起靈沒有停步，齊月臨走前給云彩開了藥方，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

“我跟你一起。”山烏不見外，蹦蹦跳跳的就著張起靈一起離開了。

胖子和云彩坐在院子里，看著兩人背影，一起搖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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