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純情美少年
甄蕪蕪不知道自己昏沉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總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滿腦子都是一杯82年的冰可樂,能立刻馬上嘩嘩進入她的喉嚨,慰籍她干涸的嗓子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腦中剛出現這般想法,她若有若無的意識,便感覺到她的唇瓣上貼上了冰涼的東西,似乎有水進入了她的唇中。
有了水的滋潤,瞬間她的口干緩解了很多。
只是迷沉中總感覺這水有些發苦,且不是她想要的冰可樂。
心中有些失望,大抵她是在做夢吧。
很快,這絲微弱的意識消散,她又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
當她徹底意識清醒,瞪著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木制的屋頂,腦子有些發懵。
她沒死?
這難道就是小說電視劇中,墜崖必有人救的狗血定率?
看來她甄蕪蕪這運氣,委實有點小說中的女主氣運,絕非常人。
心中自戀了一番后,她欲準備爬起身,結果抬了抬腳,動了動手臂,卻發現自己不僅渾身動彈不得,一動還牽動全身上下哪兒都是鉆心的疼。
一時間,她這心中立馬浮現出不好的念頭。
芭比扣了…
什么狗帶女主氣運,看來她雖然是沒死成,但十之八成,怕是直接摔成個半身不遂的殘廢。
都成這樣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找帝君,從那五只神哄騙她的時候,她其實心里大致知道這應該是個坑,但是卻沒想到這么大坑。
難道她命中注定就是得魂飛魄散?
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之后,平時再怎么剛硬,此時真真正正對死亡的恐懼無限放大,嘴巴一撇兩泡細淚竟是奪眶而出。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甄蕪蕪,完全沒有注意此刻房門打開,門外走進來了一道瘦長的身影。
“姑娘為何哭了?”
“年紀輕輕的我,都還沒來的及看遍世間美好,就背了個一級殘廢的重擔,我能不哭嘛”
甄蕪蕪不自覺接話,接完話才察覺到有人,平躺的腦袋才猛的扭頭望向出聲的人,瞳孔不自覺伸縮。
來的是個身高七尺,及腰長發干凈利落被帶髻高束落于后背,額間系有青帶裝飾,一身青布混白長衫清朗俊秀,十六七的美少年。
少年手中還端著一青瓷碗混著湯勺,少年直接來到她的床榻邊,眼神澄澈的望著她溫言道:
“姑娘不用擔心,你雖然看著傷勢嚴重,但好在體內有真氣護體,配上丹藥再修養個半月有余便能恢復平常”
說著少年拾起湯勺舀了一勺子藥湯,湊近她的唇邊,可是卻見這女子半點反應也沒有,眼睛只直盯盯的看著他,不由滿臉疑惑。
這個時候的甄蕪蕪哪里注意到這些,顏控的她思緒和眼睛,全被這干凈少年吸引住了,一時愣了半晌。
直到少年干凈的聲音兩次輕喚,她這才反應過來。
“哦,哈哈,不會殘當然最好了,嗯…是你…救的我?”
打了個哈哈的甄蕪蕪反應過來少年的話,心中其實是高興的。
想來她還活著,應該是這少年的原因。
少年的話宛若一棵定心丸,索性她就默默躺平,享受著少年喂過來的一勺一勺湯藥。
湯藥雖然味道很苦,不過看著少年干凈修長的手和俊秀的容顏,她竟覺得還能再多喝兩碗。
少年一邊喂藥一邊回道:“三日前我進后山采藥無意撞見的姑娘,見你躺在崖底傷勢嚴重便自作主張將你帶回了谷中”
少年話落,一碗湯藥也便剛好見了底。
根據房間的裝飾和這少年的言行穿搭,她基本初步判斷這里應該是古代。
古代都是怎么稱呼人的?
應該是叫公子、大俠或是小郎君一類的吧,少年人是不是應該叫小郎君比較合適?
“多謝小郎君的救命大恩了,待我傷好了來日定結草銜環,以身相報小郎君恩情”甄蕪蕪咧著個大大的笑臉利落道謝,
拿著藥碗欲要離開的少年,聽到甄蕪蕪的稱呼和致謝言語,清淺的眸中閃過一絲奇怪。
少年白皙的俊臉掛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紅,唇角卻仍掛著微微淺笑回應道:“姑娘無需客氣,能無意救治到姑娘也是緣分”
少年的話甄蕪蕪直接自動屏蔽了大部分,不過那“緣分”二字她聽得倒是十分清晰。
嘿嘿一笑,她那張因為摔下懸崖略微破相輕腫的臉顯得七分猥瑣:“嘿嘿對…對…對,小郎君這話說的沒錯,確實都是咱們的緣分,既然這么有緣,不知道我可否有幸知道小郎君的名字呀”
一口一句小郎君的,叫的少年連耳廓也染上了薄紅。
“我叫江…江言”
江未言看著眼神殷切望著他的女子,言語略微遲鈍思慮片刻,方才說出名字。
只不過在說出名字之后,他的臉上似乎有了那么一些無措懊惱般,抬著藥碗的手指不由微微用力。
少年突然的情緒變化,甄蕪蕪敏感的有所察覺。
旦見少年薄紅的臉和澄澈無措的眼神,她只覺得,這少年未免也太純情了。
她不過隨便調戲了兩句,便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弄得她都不好意思過份展露太多女海王體質。
感知少年的窘迫,甄蕪蕪稍微收斂了下自己的老色批之欲,爽聲道:“好名字”
“多謝姑娘贊言,姑娘現在不宜過多費神,且先好生休息,我去采些草藥煉好生骨丹后,晚時再過來給姑娘送藥”
江未言靦腆一笑,估摸了一下時辰后,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甄蕪蕪朗聲辭離。
“好,麻煩江小郎君了”
見少年要走,甄蕪蕪本身身體也還虛弱,客套兩句眼睜睜看著江未言微薄紅著臉,淺笑回應后徑直離開了房間。
眼見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甄蕪蕪這才扭正已經側的有些發酸的腦袋,望著木梁房頂,頭大如斗。
等她傷好了,天下之大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找那美男帝君。
如果祈禱有用的話,她真希望自己與那美男帝君神識契合的深些,直接把她傳送到他面前,不知道要省多少滿世界尋找的功夫。
可惜她第一眼醒來看到的這少年,樣貌雖然好看,但和帝君的樣子卻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想到這,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小帥哥走的急,她也沒來得及問一問,這是個什么地方什么樣的古代世界。
看來也只有明日再問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提前尋思計劃計劃,她傷好后尋找帝君的任務執行方案。
毋庸置疑尋找帝君的第一步肯定得先養傷,了解清楚她所待的世界。
傷養好了第二步就是出去,第三步只能廣交朋友充分發揮社交流弊癥,借用群眾力量廣貼尋人啟示提高效率。
第四步最終找到帝君打暈帶走,先醬醬釀釀一番后再帶他離開。
嗯!計劃不僅相當完美,腦洞也是非常的大、非常的猥瑣。
腦子中歪歪的計劃敲定過后,甄蕪蕪率先自我肯定了一番自己的思想覺悟,煩惱盡棄,心安理得的執行起第一步計劃:好好的躺,盡情的養。
總歸有傷在身,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疲憊襲來,她緩緩入了睡夢。
當她一覺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似乎已經昏暗,昏暗的房中亮起影影綽綽的燭火。
適應了現代電燈光線的她,乍一看到這昏暗的燭火還真有些不適應,覺得看東西都帶上了一層朦朧的濾鏡般不是很真切。
不過,在這廢眼的昏暗房間中,床榻不遠處的竹椅桌前,卻坐著一道身影筆直的少年。
燭火映照中少年端坐椅桌前,長發尾半隱側顏,好看的手中執著一本書籍,正不斷的翻動著頁面,眼神專注而認真。
原本覺得房間昏暗看東西還有些費勁的甄蕪蕪,眼神霎時就亮了起來,真真切切感覺這少年可真比那燭火可亮眼多了。
偷瞄了好一會兒,雖不忍打破這道美麗風景線,但甄蕪蕪還是輕咳示意一聲:“咳,江小郎君”
原本正專注翻看著藥典的江未言,聽到聲響轉眼看向床榻,見甄蕪蕪醒了便收了書籍,淺笑起身至床榻邊,從袖籠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一顆乳白色的圓藥丸。
“姑娘既醒了,便把這生骨丹服下吧”
說著便將丹藥喂入了她的口中,少年瑩白的指尖劃過她有些干涸的唇瓣,分外溫暖柔軟。
“多謝”甄蕪蕪笑顏答謝。
這丹藥很是奇怪,不用水入口即化,不過一瞬她便感覺斷骨之處傳來絲絲縷縷的酸麻感,明明沒有見到骨頭里面是什么情況,但她就是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折處,或斷骨的地方正在一點點的拼接愈合。
動了動手動了動腰,好像除了腳還不能動外,她發覺她的手臂和腰背好像已經好了,昨天還痛的不能移動,現在竟是正常可以活動了。
這種神奇感,直接給她腦子里沖了一擊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鄉巴佬的既視感。
這個古代世界可能有些玄幻,她吃的怕不是仙丹吧。
心里活躍的一批,面上卻仍裝的穩如老狗。
“這丹藥也太神奇了,江小郎君真是厲害”傷好不忘小郎君,多夸一夸準沒錯。
江未言耳廓再次薄紅,眼眸微垂了一下紅著臉,望著甄蕪蕪形容似乎有些糾結道:“姑娘,莫要再叫我小郎君了”
少年的話聽得甄蕪蕪一臉莫名。
看著少年為難的臉色,她隱約感覺這少年好像是真的,不喜歡她喚他小郎君這個稱呼。
“好,聽你的不叫了,不過我可以知道,你為什么不喜歡這個稱呼的原因嘛?”甄蕪蕪并未有啥難堪,依然笑語晏晏詢問。
少年聽得如此發問,面色紅韻加深,頭竟是不由自主低了又低,并未正眼瞧著甄蕪蕪低聲解釋道:
“師傅說,只有道侶之間才能這般稱呼,所以…”
支吾著說到這少年便頓住了語調,白皙的俊臉在發紅昏暗的燭火下,肉眼可見的紅暈。
生骨丹?道侶?
怎么聽著像是玄幻修真或修仙小說里的稱呼,看來八成她這是來到了個修真或修仙的世界。
過濾完重點詞匯信息,甄蕪蕪看著少年紅韻的臉色,宛若干凈純情的小狗狗一般,心中的怪阿姨心便忍不住的躁動起來。
怎么辦,好想再逗逗他呀。
罷了,這樣肯定會顯得她很猥瑣,還是正經點好,畢竟這孩子還小。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叫你的名字嘍,不過,你也不許再叫我姑娘了,我叫甄蕪蕪,年紀應該長你五六歲,你便喚我一聲姐姐如何?”
說完她便眼神灼灼的看著床榻前,站的筆直的少年。
江未言見甄蕪蕪話說的落落大方,便也不覺有它,無措退去大半,笑容也變得明朗起來。
“好的,姐姐”一聲清朗干凈的“姐姐”自少年口中而出。
俊美乖乖弟弟的一聲姐姐,直喚的甄蕪蕪兩眼放光,可的不行。
“喔”突然江未言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從袖籠中拿出另外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道:
“姐姐,我師傅不在谷中,而我又不會廚藝所以這段時間,只能讓姐姐先吃下這顆辟谷丹以避饑腸了”
見甄蕪蕪點頭,江未言便將丹藥喂入她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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