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節(jié) 各懷鬼胎（二）
程詠昕在茶社再一次看到潘潘的時候，她滿臉落寞的坐在小包間里，機械的攪動著咖啡杯子里的小匙。
林小雅的案子程詠昕雖然沒有攙和，但是她通過潘潘的渠道，在第一時間掌握了該案的所有公開信息：包括潘潘私下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她zhidao，調(diào)查進行的并不順利。最令她感到失望的是，慕敏、薩琳娜和蘇莞三個在“警察部門”任職的女元老如出一轍的拒絕了潘潘的調(diào)查要求，一點內(nèi)幕消息也不肯透露。她原以為在維護女權(quán)，遏制男元老權(quán)力泛濫方面有著共同語言的三位女元老會會鼎力支持潘潘的調(diào)查，沒想到她們個個乖乖的做了“紀(jì)律”的奴隸。薩琳娜這個美國女人居然也會服服帖帖！ ”小說“小說章節(jié)更新最快
按照她原先的設(shè)想，林小雅肯定是某位元老殺害的――蘇莞在聚會中也隱隱約約的透露出林小雅并非自殺，而元老院出于維護元老神圣性的遮羞目的肯定會篡改案情：不論是改成意外、自殺或者其他歸化民殺害都有keneng。
有這三位女元老作為“深喉”提供內(nèi)部消息和證據(jù)，又有潘潘這個掌握著臨高最大報紙的媒體人的存在，只等弄虛作假的正式案情報告一出來，她就掌握了一張上haode王牌。
想靠這張王牌改造目前的體制是不keneng的――即使是她程詠昕也辦不到這點，但是至少可以讓這密不透風(fēng)的鐵幕裂開一道縫隙。特別是為潘潘爭取到《臨高時報》更大的新聞自主權(quán)。潘潘也會愈發(fā)信任自己。有了媒體就等于擁有了話語權(quán)：不但能夠影響到廣大普通元老，更重要的是能夠影響到廣大歸化民和土著。
然而潘潘的調(diào)查一無所獲。三位女元老的不合作態(tài)度也讓她難以理解。程詠昕意識到：事情沒她預(yù)計的那么簡單。
“怎么了，潘潘寶貝，”程詠昕依舊一臉輕松。“看上去你欲求不滿？”
“別開玩笑了，程程寶貝�！迸伺撕攘艘豢诳Х龋贸鲆豁摷�，“你看�！�
程詠昕接過來看了一遍：“這就是案情通告？”
潘潘點點頭：“昨天下午我剛剛拿到的。警察總部的正式報告�！�
“潘潘，你告訴我，你相信這份報告？”
“鬼都不信！”潘潘氣鼓鼓的說，“這明顯是篡改出來的！”
“我的看法和你一樣�！背淘侁肯耄哼@和自己的估計一樣。“顯然他們要竭力隱藏什么�！�
“我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了，結(jié)果真讓人失望，什么也沒調(diào)查出來！”
“潘潘寶貝。你這樣調(diào)查是沒有結(jié)果的――”
“不，今天一早我得到了仲裁庭的許可：準(zhǔn)許我調(diào)閱案卷材料――這么說吧：證據(jù)確鑿�！�
“呸！偽造的！”
“我又去訪問了所有的證人，還得到了采訪嫌疑人的許可，和案卷里的證詞沒有出入�！�
“呸。事先肯定已經(jīng)教好了。這有什么奇怪的？”
潘潘沉重的點點頭說：“可是我去采訪慕敏、薩琳娜和蘇莞。她們說得也和證詞上一模一樣！慕敏還對我說，這案子是她**調(diào)查完成的，沒有任何外力脅迫。案情是完全真實的。”
“呸，被強迫的！”
“不，是不是被強迫的說假話，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迸伺司趩实恼f，“她們說得是真話。特別是慕，她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肯定。絕不是被逼著說這些的。”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程詠昕才喃喃的說道：“怎么會這樣？”
“或許這案子本來就沒什么花樣，我們想太多……”
程詠昕沉吟片刻說：“你的調(diào)查材料能給我研究研究嗎？”
“你有用？”潘潘說著從隨身的挎包里取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她。“我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不過恐怕沒什么料……”
“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zhidao下整個案情，看看有什么其他得新聞焦點可以發(fā)掘�！背淘侁啃χf，“潘潘寶貝，在‘新社會’里，你的新聞嗅覺遲鈍啦�！�
“你能找出新焦點？”潘潘詫異的看著她。
“肯定可以，這樣吧，潘潘寶貝，你把報道壓一壓，等我回去研究研究�！�
“ok，就看你了！”
程詠昕回到自己的住宅里，吩咐孫尚香：“煮咖啡，用最haode黃金南海，濃一點！”
孫尚香圍著圍裙，看到首長的樣子zhidao她又要忙了，趕緊問道：“您晚飯還沒吃吧？要不要我做三明治？”
“做吧，要奶酪生菜，不要夾火腿�！�
程詠昕坐在桌子前，開始研究案情通報和潘潘的調(diào)查筆記。從潘潘搜集到的資料來看，案情的確沒什么疑點，證據(jù)鏈環(huán)環(huán)相扣――除非在偵察環(huán)節(jié)就已經(jīng)做了全盤的篡改。但是潘潘又說慕敏沒有說假話。
程詠昕對潘潘的看法還是認(rèn)可的：作為記者對人還是有相當(dāng)?shù)挠^察力的。另外，不管是慕敏、薩琳娜還是蘇莞，在幾次接觸中都對元老們目前的道德水準(zhǔn)和元老院的制度缺陷流露出了憂慮感，可以說彼此是有共同語言的，是她程詠昕事業(yè)的“同情者”――姑且不算同盟者――即使真得是受到某種威脅不能吐露真情，也不會頑固到一點暗示不都給潘潘的程度。
如此說來，案情果真和通報上的一樣？
林小雅既然不是元老所殺，元老院也就無需篡改案情，她原本寫haode劇本完全用不上了�？v然能在報道技巧上玩點小花樣，卻起不到大作用。
她的目光逡巡著桌面，桌子上有一堆印刷裝訂都很簡陋的小冊子：這些是她為了這個案子特意從大圖書館借來得：仲裁庭和法學(xué)會這二年的工作成果：各種法律條文――其中一部分已經(jīng)得到元老院常委會的批準(zhǔn)。
忽然，程詠昕的表情凝固住了，目光落在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封面上：《共同綱領(lǐng)》。
楊欣武這些天天天都在農(nóng)莊茶社里混日子――楊繼紅被捕之后，他就懶得回家去了，家里沒人做飯，元老食堂由于就餐人數(shù)越來越少沒法維持已經(jīng)解散了事。楊元老早晨出門的時候到宿舍區(qū)的福利社里吃個早點，午飯在學(xué)校食堂解決，下班之后就上茶社來吃晚飯，然后在茶社和人打牌消磨時間，有時候干脆就在小包間里備課，一直到十點過后回家睡覺。
他的心情十分苦悶。楊繼紅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來就不覺得她有多重要：楊繼紅是當(dāng)年張信從廣東弄來的第一批女仆。楊元老當(dāng)時抽中個c級。選女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的臉和身高讓他非常失望，好在看到胸部之后腎上腺素就開始分泌立馬改變了他的大腦思維，那對在17世紀(jì)前半葉的中國南方極少見的**讓他下了決心――相貌嘛，反正當(dāng)時臨高的晚上都限電，關(guān)了燈就剩聽覺和觸覺了�，F(xiàn)在湊合著用用，等以后有了更haode女仆再買個新得。
楊繼紅談不上性感美麗，楊欣武和她也沒什么共同語言。不過這二年來她服侍自己的生活起居舒舒服服。對自己更是十二萬分的服從和體貼。日久生情，原本對生活秘書完全無所謂，只是暫時拿來當(dāng)肉便器和保姆，等有了新貨就換一個的念頭漸漸淡漠了。
楊繼紅被抓走之后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家。楊欣武痛苦的發(fā)覺自己的家忽然失去了“靈魂”，回到家，再也不會有個女人來歡迎他，為他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浴室里準(zhǔn)備好了熱水，飯桌有又熱氣騰騰的飯菜。晚上睡覺也沒有溫暖柔軟的**在身邊――他特別懷念那一對隨時可以撫慰他心靈和**的d罩杯……
這天晚上他吃完了晚飯小包廂里邊備課邊回味著當(dāng)初和楊繼紅的床笫之事，忽然包間的門被輕輕敲了幾下。隨后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女服務(wù)員：
“首長，有位女首長要見您――”
“女首長？”楊欣武想不會是杜雯吧，還沒等他表示同意與否，一個身影已經(jīng)閃了進來，甩了甩清湯掛面般的長發(fā)，笑道：“不用通報了，我來自我介紹吧�！闭f著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味對女服務(wù)員說：“你出去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程詠昕，在大圖書館工作�！眮砣穗S手關(guān)好門，“我可以坐下嗎？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當(dāng)然可以�！睏钚牢溻Р患胺�，只能表示歡迎，“幸會，幸會。我是――”
“楊欣武，芳草地的教師。我zhidao�！背淘侁恳恍Γ嗣约翰鳖i上的珍珠項鏈――今天她精心修飾了一番，穿著件款式簡單的灰色短袖上衣，v領(lǐng)，一條深綠色格子過膝半身裙。進入茶社的瞬間就已經(jīng)吸引了眾多的目光。
一個光彩照人的女性在面對男性的時候會有比較大的說服力。她刻意的修飾自己正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
果然，她這身在臨高堪稱“稀有”的“驚艷”裝扮起到了相當(dāng)?shù)男Ч⒁獾綏钤系难凵袼查g迷惑了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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