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做什么，我怎么就不孝了。”

        賈東旭一臉懵，老娘這么鬧，對他名聲影響太壞了。

        “東旭，你自己說，是不是下館子了，你才吃了好的啊，怎么能回來裝餓。”

        賈張氏一臉的淚，下館子怎么就不知道帶上她啊。

        “哎呀，肯定是李無為那小子說的對不對。”

        賈東旭反應(yīng)過來，他又被小人給害了。

        “別管誰說的，你自己說是不是下館子了。”

        賈張氏也顧不上說壞小子，自個兒難受啊，怎么啥好處都沒她的事。

        大伙都看著的，賈東旭繃不住，只好硬著皮頭說：“我就半道餓了，跟碧華一起去吃了碗素面，都沒舍得加肉。”

        “哎呀，這不活了啊，兒子媳婦都不孝啊。”

        賈張氏哪管什么素面，她連白面都吃不著。

        ……

        李無為在連廊那兒搖頭，“淮茹，走了，早點回去歇著。”

        “嗯！”

        秦淮茹不好說這八卦，跟著就回家忙著熱洗澡水。

        李無為擺弄了一下縫紉機，就到院里漱口，剛好遇到許大茂出來洗臉。

        “大茂，相親相得咋樣了，我今兒可出去了啊，沒給你搗亂。”

        16許大茂咧嘴一笑，“談得差不多了，人女孩條件好，對我也好，就是獨生女，打小沒吃過苦，都不會做飯，讓我有點猶豫。”

        李無為愣了一下，我去，十指不沾陽春水啊，就是再好的條件也是白瞎。

        這可是五二年，老爺們最好的時代，不找一吃苦耐勞的，就得找一富婆，不然都是受罪。

        那唐春燕只是家庭條件好，跟富婆遠不沾邊，但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他得支持。

        “大茂，你這可以了，娶這么一媳婦，誰家都得羨慕。不會做飯這不小事嗎，你看我廚藝也不行，不也過得好好的。”

        許大茂愣住了，你這也有臉說，還不是人秦姐勤快賢惠。

        李無為又說：“我記得你經(jīng)常洗菜什么的，廚藝應(yīng)該可以吧，多練練，以后過日子不發(fā)愁。

        早點娶媳婦，你也自己管工資，住大屋，也眼饞眼饞傻柱。”

        “是這么個理兒，咱們院里年輕的，就傻柱還單著了。”

        許大茂又咧嘴一笑，“李無為，你是不知道，今兒傻柱出去蹬三輪了，結(jié)果跑錯了路，耽誤人事兒，被罵了一頓，都沒收到錢。”

        “我去，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打小就在外邊賣包子的，連追兵都能甩掉，這還能跑錯路？”

        李無為都無語了，看來傻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輩子也就只能當廚師了。

        “可不是嗎，他小時候賣包子還收到假錢，就沒掙錢的命。”

        許大茂聊到傻柱，這心情大好，跟李無為聊了半天才回屋，心想，這不對啊，他怎么能跟這小子有說有笑的，有毒了這是。

        不成，得小心點別啥時候著了道！

        ……

        夜里，日后，李無為沒做措施，真打算要孩子了，這養(yǎng)兒防老啊。

        年輕時靠媳婦，老了靠孩子，多好！

        ……

        中院，賈家！

        賈張氏哭過了，也鬧過了，也找易中海批評過兒子，可也就這樣了，左右也不過是一碗素面。

        夜里，賈張氏紅腫著眼睛躺在小床上，簾子外邊不遠，就是兒媳的大床。

        聽著小兩口子嘀咕著說悄悄話，她揉著摔青的膝蓋，只覺得心里堵得慌，咋就沒盼來好日子。

        “東旭，你說我是不是有了，最近啊老是餓得快。”

        陳碧華才嫁沒多久，但兩人一直沒做防護。

        “有了好啊，肯定是個男孩，還不得把李無為給羨慕壞了，我們老賈家就愛生男孩。”

        賈東旭激動了，有了孩子好啊，可不能跟一大爺一樣當個老絕戶。

        “東旭，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兒好呢？”

        “我早就想好了，大名叫賈梗，小名就叫棒梗，一聽就好養(yǎng)活。

        這梗字啊，書上說是挺直的意思，棒字就不用說了，咱們兒子以后肯定是個棒小伙。”

        賈東旭樂呵呵的，想到有兒子了，這渾身都是勁。

        正好，老娘起來去廚房了，估計是喝水吧，有這時間夠了。

        “碧華，以后咱家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嗯，東旭！”

        賈家就一間屋，廚房就在角落里，賈張氏去喝了幾口水，在看了看掛著那肉，完了，也就幾步路就回來了。

        下意識往那邊大床一看，見兒子已經(jīng)悶頭睡著了，兒媳婦倒是好心在給人拉被角。

        “碧華，你都嫁過來有些日子了，知道怎么給人生孩子嗎？都不見你和東旭有啥動靜。”

        一聽這話，陳碧華一臉的糾結(jié)，都給憋紅了，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難道讓她跟婆婆說，就剛喝水那功夫已經(jīng)完事了？

        “媽，明兒吃了飯，你出去遛彎，我和東旭早點歇息。”

        最終陳碧華還是打算維護自家男人的尊嚴。

        “那還差不多，明兒把那肉煮點吧，咱就中午吃，給東旭留點就是了。”

        賈張氏饞了，家里的酒席怕是辦不起來了，那肉就含淚吃了吧。

        “好的媽，你也早點休息。”

        陳碧華很快聽到了婆婆的打鼾聲，她卻半晌沒能睡著。

        ……

        時間過得飛快，一月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到了二月三號，軋鋼廠又發(fā)了一次工資，這回工人們可不敢亂花了，因為到中旬就得過年，誰家還不得吃頓肉餡的餃子啊。

        六號這天，臘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到了，誰家都得吃頓團圓飯。

        恰好今兒是周五，不用急著休息，晚飯也能做得豐盛點，尤其不能少了餃子。

        一大早，秦淮茹就起來打掃屋子，破舊立新，掃除霉運，來年啊，還得過好日子。

        李無為也打著哈欠起來，得出去買菜，早晨的新鮮點，院里都看著的，他要是沒動靜，晚上還吃好的，這就對不上了。

        “早啊，大茂！”

        “李無為，難得啊，大早晨的碰上你了。”

        許大茂和唐春燕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過完年，老許兩口子帶著女兒搬去老屋，把房子騰出來給許大茂當婚房。

        “這不小年嗎，我出去買點菜，順道送你秦姐去上班。”

        李無為忽的想到了什么，又問：“對了，你那廚藝學得怎么樣了，要090不要找老何指點指點你，他反正空閑時間多，都跑上午，下午在家呢。”

        “我廚藝沒毛病！”

        許大茂心塞，咱就不能好好聊天嗎。

        “大茂，我出去買菜了，你看著點鍋里，粥熬好了叫你妹妹吃早飯。

        你今兒早點回來和面包餃子，以后我們搬出去，家里就靠你了。”

        許母提著菜籃子從前面屋里出來，忽的眼神一亮，“喲，李無為，你也在啊，今兒是要買菜吧，要不一起去，我跟你說，昨兒食品站送了一頭三百斤的大肥豬來。

        要是趕早去能買到三指寬的大肥肉，全是油。”

        “許姐，你先去吧，我這還得送媳婦去上班，我胃不好，吃不了太肥的。”

        李無為提起大肥肉就頭疼，關(guān)鍵賊坑的是，別人買大肥肉非得給人搭上排骨。

        這讓他想專門買排骨去晚了都不行，還好獎勵的菜場里面應(yīng)有盡有，不然就悲劇了。

        “那你可沒口福了，不跟你聊了，我得趕早。”

        許母快步走了，沒敢和其他人打招呼，院里的大媽都是競爭對手。

        唯獨她樂意叫上李無為，因為可以順便搭車，那就快人一步了。

        “不是，你剛叫我媽什么？”

        許大茂懵了，不是說好的兄弟嗎，這怎么還差著輩分了。

        “許姐啊！大茂，我們各論各的，你還是我兄弟。”

        李無為接上了水，準備洗漱了。

        “不是，你什么時候跟我媽這么熟了？”

        許大茂后怕啊，虧得老娘要搬走了，不然日子在長點，他不還得認一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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